「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蘇睿雙手撐下,壓住了初夏的肩膀,以免初夏過分的舉動,引來血崩。
黑暗之中,嬉笑的男人總算是收斂了笑,因為手中的濡濕讓他嚇了一跳。手下這具柔弱的身體,比起其他接觸過的女人,顯得出奇的脆弱,其他的人受了這樣的傷,不過三天左右就可以全好了。可是她,直直地昏睡了五天才醒過來,而即使如此了,愈合的傷口還是禁不起一點的踫觸,就會血流不止。根據薔薇園的情報網,這個女人一直住在納蘭府外,因為出生體質就比其他的孩子差,所以一直用藥物將養著。直到最近才為了選妃的事情特意地接回了府中。
這樣柔弱的身體,到底是如何才會孕育出這樣潑辣到幾乎強悍的個性呢?看著她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忘記了這個女孩天生的柔弱,而只是記住了她眼底如同火焰一樣的眼神。
「初夏。」一只手依然壓著初夏的肩膀,一只手卻輕柔的模著初夏的額頭,擦了擦她額前的汗水,然後又將那散碎的發捋到耳後。
在經過了一連串的抗爭之後,初夏也只是筋疲力盡攤在一邊。
「初夏。」
「名字是用來叫的,不過不是這種叫法。」初夏有氣無力地說著話。
蘇睿笑了下,「你有習慣性的反駁毛病嗎?」
「是對你有習慣性的反駁病,其他還好。」
初夏的話,蘇睿卻不敢苟同,因為從他這里獲取的消息來看,這個女人有著絕對的勝負欲,什麼都要求自己掌控一切。
「蘇睿。」
「什麼?」蘇睿挑眉。
「我餓了。」初夏理所當然地提出來,而拌著這聲「餓」,還有她肚子再一次咕嚕嚕的叫聲。「有沒有吃的。」
蘇睿笑了下,卻並沒有起身,只是沖著那緊閉的房門吩咐了一下。「拿點吃的進來。」
初夏眉毛扭動了一下,心里月復語著,這家伙干嘛呀?這深更半夜的時候,難道還有人在外頭守著?而且,他剛剛才說過,其他人都沒有空。
可是,事情偏偏就有了例外,就在初夏一陣月復語的當口,那本是緊閉著的房門居然「吱呀」一聲地,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同時,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睿,這是吃的。納蘭姑娘身體還沒有好,睿不要欺負了她。還有,要是納蘭姑娘真的不願意你來換傷藥,我來就好了,我一直都有空的。倒是睿,你的公文已經積壓了好些天了,再不處理,估計都要長蟲子了。」
這個溫柔又有些曖昧的聲音是屬于薛夫人的,初夏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