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情歌III︰蝴蝶只是這樣愛著你 用錢砸死你

作者 ︰ 若若

把她的房子還給她,你憑什麼趁人之危?

梁安燁拿出一張金卡砸到張導演的桌子上,叉著腰,看著他,理直氣壯的質問到,「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打得什麼算盤,如果你需要啟動資金,這張卡是無限額度的貴賓金卡,足夠你拍十部電影,馬上把陸蹁躚的房屋產權證書還給她。」

張導演用手中捻起卡片,細細端詳,再看看他盛氣凌人的樣子,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梁安燁你瘋了!」陸蹁躚沖進來,拉著他往外走,一面點頭哈腰對導演賠著笑,「導演你不用還,別听這個瘋子的鬼話,他跟你開玩笑的,哈哈,開玩笑的!」

「你放開我,」他甩掉陸蹁躚,對她吼道,「我堂堂一個純爺們,要靠你的房子來換取角色,太惡心了吧。」

「原來你也知道惡心,」張導演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鎮定十足的看著他,把金卡拍到他臉上,「是純爺們的話,就好好演戲證明給我看,別企圖用錢搞定一切,如果不是陸蹁躚跟我幾十年的交情,你就算給我十張金卡,我也不會用你這種演員。」

「喂,你說什麼!給我回來!」他氣懵了,指著導演的背要沖上去,被陸蹁躚一把拖住。

「把你的力氣,用到你的表演上,」張導演忽然轉過身來,「如果你能在柏林電影節上拿到獎,我就把房子還給陸蹁躚。」

「什麼?拿獎?」他再度懵了,「喂,你說話算話不?」

「你听見沒有,」他對陸蹁躚說,「他說我能拿到獎就把房子還給你!」

「听見了,」陸蹁躚並沒有很高興,反而有點憂傷,「拿獎希望不是很大,尤其是你這樣的偶像藝人轉型之後的作品,很容易被人詬病,你不要太為難自己,盡力而為就好。」

「我不管,我一定要努力,」他斬釘截鐵的說,眼楮熠熠發亮,「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你的東西給你,蘇良辰已經不在了,我不能讓你的房子也不存在,相信我,我一定要把你的家找回來。」

「我相信你,」她點點頭,眼眶里一層霧氣,她拍拍他的胳膊,「凡事盡力而為,努力過也沒有遺憾。」

「你真的沒有遺憾,」他沉默半餉,「你哭什麼?」

「我哪里哭啊,」她揉揉眼楮,「我是高興啊,你不知道人有時太開心,也會流淚嗎?」

那天,陰天,烏雲密布,貧瘠閉塞的山村,土牆,毛坯屋,旁邊的豬圈散發著陣陣惡臭,站在山頂向下望去,山腰還縈繞著一圈徐徐流動的霧,陸蹁躚的眼淚卻深山的泉水,濕了又干,干了又濕,令人手足無措,這個喜歡罵人,大嗓門,愛逞強的歐巴桑的眼淚,晶瑩透亮好像一顆一顆珍珠,徹底征服了我。

我忽然覺得海報上的那個女孩,也不是那麼好看了,虛無的美麗,遠遠及不上真實的眼淚。

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房子,她明明很難過還嘴硬是高興,似乎她也真的相信了我對她的承諾,把她的家找回來,還給她,承擔了這麼重要的任務,我開始變得比以前任何一年都忙碌。

該死的地方條件異常惡劣,我們沒有水,要走很遠的山路用瓶去接泉水,沒有食物,只有粗糙的饅頭和像鋼一樣硬的窩窩頭,沒有車,上山下山全靠步行,手機沒有訊號,天氣忽冷忽熱,忽雨忽晴,開機沒多久全劇組病了一大半人。

只有我和露娜,身體安康,大家都開玩笑說我們是鋼筋鐵打的,只有我知道,陸蹁躚每天堅持在土灶上忍著煙燻火燎把泉水燒開到一百度,然後裝到我和露娜的水杯里,當她她捂著鼻子咳嗽的時候,她看不見濃煙之後的我。

她總是說自己要減肥,把自己的饅頭分給我,找農戶高價買的燻肉,她從來一口都不吃,全部裝到我和露娜的飯盒里,只有我看到她忍著饑腸轆轆拿著瓢狂灌水,也許她當時實在太餓了,只顧著大口喝水,看不見木板門之後的我。

沒事可干的時候,她喜歡托腮發呆,或者看我們一群人聚在一起討論劇本,好像在懷念著她過去的舊時光,一旦我走過來,她又會精神十足的拿出劇本告訴我她的意見,用紅色的筆圈出來的不太理解的部分,她會細細講給我听,她應該是一位很好的老師,說話的時候及其認真,埋著頭一個字一個字斟酌,只是她看不見我在看她,好想要把她一生的容顏都閱盡讀懂,生怕有一天,她會變成一只蝴蝶飛走,再也沒有機會好好看她。

(其實這段劇情是一個慢動作,實在想不出來如何表現他們在貧瘠山村的生活,或許帶著傷感的音樂的一幕幕表現出來,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喔,舍不得,快要寫完第一季了,淚奔~第二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動筆,再次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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