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得像裂開一樣。
縴長濃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輕微撲扇,少年緩緩睜開眼楮,藍色的瞳孔清澈卻迷茫。
「伊大人!您終于醒了。」棕發的女孩開心的說。
「我怎麼了。」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頭痛得劇烈,累得好像沉睡了一個世紀。
「大人,您好像夢靨了。」紅色的瞳孔有些擔憂的神色。
「是麼……我沒事了。」
少年緩緩坐起身,手指慢慢按壓著太陽穴,想減輕一點疼痛,可是劇烈的疼痛依然持續著,並且開始像心髒蔓延。
他輕輕牽起一絲如往常優雅的微笑,對女孩說︰「我沒事了,右,你先下去吧。」
女孩看著他優雅的微笑,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嘴唇卻蒼白得可怕。
她猶豫了一下,站起身施了一個輕輕的屈膝禮轉身離開。
女孩離開後,他的笑容漸漸在臉上凝固。
心髒開始撕裂的疼痛,莫名的悲傷。
河邊的那個女孩……是誰……
那條河……是救她的地方……
是右說的,可以吞噬任何東西的忘川河。
可是那個女孩卻在上面泛舟……
她……到底是誰。
他閉上雙眼,緩緩張開白色的翅膀,周身隱約有些淡藍色的光輝。慢慢合起翅膀,將自己包裹與翅膀中。
翅膀突然撲扇著張開,飄下的是幾支潔白的羽毛,黑色的床上只剩下有些凌亂的薄被-
忘川河畔
少年收起白色的翅膀,落在河畔。
河水並沒有很湍急,反而是很溫和的樣子,潺潺的流水紅得像鮮血。
但是與夢中的不同是,河邊並沒有一草一木,荒涼得反常。
藍色的瞳孔毫無波瀾,他伸出雙手,手握緊,再次張開時已經多了一捧潔白的羽毛,羽毛隨著他雙手放開的弧度輕輕飄下忘川河。
血色的河水溫和的將羽毛卷入河底,並沒有想象中的波濤洶涌,溫柔得出奇。
也許這溫柔就是忘川河可怕的地方……
等等……
小右說過,忘川河在很久以前河邊是種滿了曼珠沙華的。
難道夢境里的是……
藍色的瞳孔突然收緊,心中的疼痛劇烈撕扯著,頭也疼得劇烈。
他閉上雙眼,想壓制住這痛楚,耳邊隱隱傳來一陣歌聲︰
這白色迷途把我奎在這里
是誰抹殺了我的記憶
神魔也想不起
只知道這里舉行著白色的葬禮
漫天漂浮著悲傷的氣息
落葉也都沉寂
飄落在地
化成了悲傷的旋律
開始響起
那個女孩又是為何哭泣
滿臉的詫異
什麼也想不起
在悲傷的旋律里徘徊
尋找那逝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