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寶寶Ⅱ︰愛定你,傻傻小媽咪 老狐狸(求月票喲喲)[VIP]

作者 ︰ 月影燈

車內一片寂靜。

梁奕如大氣也不敢出,只順著司徒瀚的目光,看著遠處醫院門口那個面色傷心的女人。

「司總…」

她終究不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真的…不去看看她?」

她不明白,孟悅歌昏迷的那幾天,他可以沒日沒夜的守在病房門口。肋

現在孟悅歌醒了,他倒避而不見。

聞言,司徒瀚沒有出聲。

他的目光良久的頓在那顫抖的身影上,手雖然搭在門把手上,反復幾次,終于還是沒能推開門。

他的眉頭,皺緊深深的矛盾與掙扎,卻在拓跋熠跑到她身邊時,慢慢緩和。

「看她很好,就可以了…」

忽然他出聲,「在我身邊,她得到的只有痛苦和傷害,在拓跋熠身邊…」

或許他還想要說更多話的,顫抖的聲音卻將他阻止。

艱難的,他只吐出了兩個字︰「很好!」

梁奕如一驚,難道他竟然是想要放棄孟悅歌嗎?!

「司總…」她惶然的看著他,「你不能…不能這麼做…」

她是太著急了,沒有想清楚這句話是不是自己可以說的。

只要一想到他放棄了孟悅歌,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她就無法不焦急。

「你想過孟小姐的意思的嗎?」鑊

明明,剛才孟悅歌的臉上也寫著痛苦與不舍!

他這樣做,對兩人到底有什麼好?

「還有,還有無憂無慮,」

她找著一切可能的理由,試圖打消他這樣的念頭,「無憂無慮最渴望的,是爹地媽咪在一起…」

但是,她說了這麼多,他眼底堅定的目光始終沒有絲毫的松動。

她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他的,漸漸小了聲音,心底一片心痛。

為他感到心痛。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

然而,他卻轉頭來沖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卻沒有絲毫的快樂︰「只要她平安無事,就夠了!」

梁奕如一愣,他已轉過頭去吩咐司機,「開車!」

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梁奕如心中沉沉的一嘆。

在司徒瀚身邊做助理這麼幾年,她始終無法真正看透他心中所想。

就像她不明白,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

反而要,這樣的相互折磨。

到底是緣分不夠,還是彼此之間不夠坦誠?

她不明白。

車子在定好的酒店停下,她打開電子記事本︰「司總,約在了三樓的201包廂。」

說著,她一邊往窗外仔細打量了一番,又道︰「看樣子他還沒來。」

聞言,司徒瀚眼中淡淡一笑︰「他分不清我是敵是友,當然不會表現得那麼積極。」

能讓他答應見面詳談,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司徒瀚推門下車,一個人獨自往約好的包廂走去。

不知道要談及什麼機密!

梁奕如撇嘴,連她這個助理也不能跟去!

司徒瀚在包廂等了大約十幾分鐘,孟以銘才姍姍來遲。

雖然讓司徒瀚等了這麼久,他卻沒有半點愧色。

走進來之後也不立即坐下,而是將這本就不大的包廂環視了一圈。

「這是你定的地方,」司徒瀚覺得好笑,「還怕我做什麼手腳?」

「不得不防!」孟以銘這才坐下來。

雖然一個小時之前,他才打電話給司徒瀚的助理定下了這個見面的地方。

但依憑司徒瀚的實力,一個小時已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孟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司徒瀚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因為今天是我有求于你。」

恭敬的語氣也沒能減弱孟以銘的戒備,他只是淡淡一笑,連桌上擺好的咖啡都沒拿起來喝一口。

司徒瀚只當做沒看到,繼續道︰「司徒集團想要收購孟氏的事情,相信孟先生也听說了。」

孟以銘微愣,這件事他昨天才听孟靜襄說起。

其實前兩天,他就得知孟悅歌和司徒瀚並沒有受到傷害的消息。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孟靜襄,就是不想陷入被動。

果然,孟靜襄沉悶了兩天,還是憋不住氣來找他了。

他當然沒有閑工夫听她發牢騷,也沒有時間再責備她辦事不力。

基本上,在經歷了這麼幾次事情之後,孟靜襄的利用價值在他眼里,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他隨時可能展開新的計劃,從而把她甩在一邊。

然而,昨天她卻帶來一個讓人訝異的消息。

司徒集團要收購孟氏,執行人是---司徒俊!

司徒家的三少爺,一個從來沒有涉及商場的人!

想來也對,司徒瀚和孟悅歌是何種關系,他一定不願意收購孟氏。

就算有這個想法,也不會---親自出面。

這樣想著,他更加猜不透司徒瀚的來意,眼底又多了一層戒備。

司徒瀚略微思索,孟以銘是只老狐狸,與其跟他兜圈子,還不如直接切入正題。

「收購孟氏是我爸爸發下來的命令,這一次的執行人是我三弟司徒俊。」

說著,他嘲諷一笑,「孟先生,你可能會覺得奇怪,我三弟從來沒有進入公司積累任何商業經驗,為什麼我爸卻放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孟以銘挑眉,他確實挺好奇的。

如果司徒瀚想說出其中理由,他听一听也不妨。

「實話跟你說吧,孟先生,」

他的表情陡然變得凝重,「三弟跟我並非同母所出,自從他出生的那天起,二媽每天都在計劃同一件事,那就是怎樣才能讓他掌握司徒集團的大權。」

見孟以銘似有了些許興趣,他立即繼續說了下去︰「可是三弟一直無心商業,他學了近二十年的畫畫,只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畫家。」

「那為什麼…」孟以銘好奇的問,「他現在又進入了公司?」

「因為我爸希望有人分我的權!」

司徒瀚答得非常干脆,「這一次司徒俊如果收購孟氏成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我相信他馬上會坐上司徒集團副總的位置。」

孟以銘微微一愣。

听到這里,他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

但嘴上還是裝傻︰「這可是你們的家務事,不知道司總為什麼跟我這個外人說?」

司徒瀚一笑︰「之前孟先生也許是外人,但我想從此以後,孟先生就變成自己人了!」

「哦?」孟以銘問︰「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司徒瀚搖搖頭︰「不是孟先生能幫我做些什麼,而是這件事完全要靠你了!」

說著,他有意壓低了聲音︰「司徒俊想要收購孟氏,沒有別的入手點,只有以孟靜襄為突破口!」

聞言,孟以銘心中一驚。

司徒俊確實找過孟靜襄,兩人談及的也是關于收購的事情。

為什麼司徒瀚這麼快就知道了?!

他極力壓下心中的訝異,繼續搖頭裝傻︰「不會吧,之前孟悅歌有文件下來,已經要調走孟靜襄了!」

司徒瀚心中冷笑,看來想要突破老狐狸的心理防線,確實不容易。「孟先生,你何必這樣說?」

他索性反問︰「孟氏的內部情況,你一定比我清楚。」

「你這話什麼意思?」孟以銘眯起雙眼︰「難道你認為我有心騙你?」

「你騙不到我!」

司徒瀚胸有成竹的笑道︰「我能約你見面,自然是對孟氏的情況模了個熟透。孟靜襄雖然被調走,但公司大部分中高層,依舊是她這一邊的。」

這一次,他不想再拖泥帶水。

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兩只陰狠狡猾的狐狸從孟氏清除,才能最大限度的保障孟悅歌的安全。

「那你想要我幫什麼忙?」

見他無心繞圈子,孟以銘也索性直接問道︰「幫你阻止孟靜襄?」

阻止孟靜襄與司徒俊合作,擾亂司徒俊的收購,這樣做對他最為有利!

他覺得自己的思路沒錯,卻見司徒瀚輕輕搖頭。

「我想請孟先生幫助我,收購孟氏!」

「你也要收購孟氏?」孟以銘不相信,「你要收購孟氏,怎麼跟孟悅歌交代?」

換句話來說,他如果真的打算收購孟氏,就等同于與孟悅歌決裂。

「所以…」司徒瀚不緊不慢的道︰「才要請孟先生幫忙!」

「阻止孟靜襄和司徒俊合作只是治標不治本,只有搶先將孟氏收在自己囊中,才是戰勝我二媽的最好辦法!」

孟以銘接過他的話︰「你想我們暗中操作?」

司徒瀚點頭,「在孟氏,能牽制住孟靜襄的人,只要孟先生你一個人…」

頓了頓,他才將孟以銘最關心的問題說了出來︰「只要這件事成功了,我許諾孟先生可以繼續持有孟氏的股份,並掌管孟氏。」

聞言,孟以銘的眼底閃過一道亮光。

掌控孟氏,是他多年來的心願。

現在孟氏一大半的股份都在孟悅歌手里,他的這個願望似已無法實現。

現在司徒瀚居然自動找上門來,要幫助他實現這個願望,他何樂而不為?

但是,那一道亮光很快又被他壓下。

他從來不會輕信任何人,何況,司徒瀚這樣做,要把孟悅歌置于何地呢?

之前看情況,兩人不是都快要結婚了?!

「司總,你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他遲疑道,「只可惜我沒那麼大的能力!」

言下之意,竟然是拒絕與司徒瀚合作。

「孟先生,」司徒瀚也不著急,「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畢竟,我跟孟悅歌關系不一般。其實你不知道…孟悅歌從來沒有答應過我的求婚…」

說到此,他不禁悠悠一嘆,「她雖然為我生下了兩個孩子,但心中卻…另有他人。」

「我們分開了五年,五年間能發生的事情太多…如果她對我的心意沒有改變,之前說好的婚事怎麼會拖到現在還不能辦好?」

話說間,他敏銳的捕捉到孟以銘眼里的松動,他趕緊轉了話鋒︰「而且這件事,關系到我的繼承權,我身為司徒家的長子,又辛辛苦苦守了司徒集團這麼幾年,孟先生,換做你是我,你會甘心把繼承權拱手讓人嗎?」

孟以銘緩緩搖頭,換他,確實也不可以。

但是,他依舊沒有因為司徒瀚的這兩句話就完全的放下了戒備。

「司總,」他仍是道︰「我不過是孟氏一間國外分公司的負責人,股份也佔得很少。這件事牽涉面太廣,恐怕我沒有與你合作的榮幸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司總,你放心,雖然我們不能合作,但今天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起。」

他的態度看似非常堅決,沒有給司徒瀚任何插話的機會。

只是,在他說完要離去時,司徒瀚才道︰「這件事不著急,孟先生可以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我隨時等候你的答復。」

聞言,孟以銘干笑幾聲,便推門離開了。

估模他大概走得遠了,司徒瀚才斂住了眼中的精光,面色疲憊的仰在了沙發墊上。

---你要收購孟氏,怎麼跟孟悅歌交代?---

想起剛才孟以銘這句月兌口而出的話,他的心口一陣絞痛。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很生氣、很傷心…

那也好,如果借著這份傷心,她可以徹底的把他從心底挖出來丟棄,何嘗不是件好事?

悅歌,我以為自己能讓你幸福,帶給你的卻只有傷害。

無憂無慮可以沒有我,但決不能沒有你!

就算用我的所有來交換,我也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梁奕如推開包廂門,聞到的又是陣陣煙味。

那沙發的某一處,他正半躺而坐,任憑香煙的迷霧將自己籠罩。

她瞧著,心里不禁難過。

「司總,」她走上前,輕聲問道︰「事情…沒辦好嗎?」

聞言,司徒瀚慢慢的坐了起來,伸手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

「沒辦好!」他聲音嘶啞的回答︰「孟以銘這只老狐狸,太狡猾了,園子里的葡萄再誘人,他也要反復偵查有沒有陷進,才會行動。」

看著他滿布血絲的雙眼,梁奕如低聲問︰「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只是難過的囈語,卻得到了他的回答︰「有啊。」

「什麼?」她惶然抬頭,但听他道︰「去把無憂無慮接到我的別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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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送湯來的佣人有點奇怪。

平常話很多的,都是勸她要多喝點,才能快點好起來。

但今天,當孟悅歌喝了湯遞出碗筷時,佣人卻在一旁呆呆出神,遲遲沒有來接碗筷。

「怎麼了?」

她柔聲問︰「是不是家里有什麼事?」

佣人一愣,立即回過神來︰「沒事,沒事…」

說著,她快速收拾了一下,竟然準備離開了。

還說沒事?

平常佣人都會留下來陪她說說話,讓她可以心情好一點。

「到底有什麼事?」

無奈,孟悅歌只好板起面孔,「家里有事,難道不需要告訴我知道嗎?」

「不是,不是的,二小姐…」

佣人慌忙擺擺手,終于還是忍不住心頭的擔憂,焦急道︰「二小姐啊,小少爺和小小姐昨天沒回別墅呀!」

什麼?

孟悅歌心頭一驚,無憂無慮昨晚沒回家?那他們去了哪里?

「昨天司機去幼兒園接他們,」

佣人趕緊繼續說道︰「听說是被司徒先生的人給攔住了,小少爺他們一出來,立即就被司徒先生的人給抱上了車。」

司徒瀚把無憂無慮接走了?

孟悅歌焦急的問︰「那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有啊!」

就是因為那句話,佣人才非常擔憂︰「他們說,他們說…小少爺和小小姐是司徒家的人,以後只能住在司徒家!」

這話說起來也沒錯,可是,現在二小姐跟司徒先生還沒結婚,他們也沒跟二小姐商量就把人接走。

這跟搶人有什麼分別?!

「…以後只能住在司徒家…?」

孟悅歌喃喃念著這幾個字,忽然,她起身下床,朝外走去。

「二小姐,你要去哪里呀!」

佣人趕緊追出去,卻見她只不過是來到了護士站。

拿過護士站的座機,她不假思索的撥下了司徒瀚的電話號碼。

那邊響了好久,終于傳來暫時無人接听的提示音。

孟悅歌不放棄,又撥打了一次。

反復三次,那邊終于有人接起,「喂,哪位?」雖然聲音是壓低的,但熟悉的腔調還是讓她心中一酸。

「喂,哪位?」

「司徒瀚,是我!」她收斂心神,趕緊回答。

那邊靜了一下,才道︰「是你,什麼事?」

聲音依舊如同昨日般漠然。孟悅歌咬唇,現在她沒心思計較這些了,只匆忙問道︰「司徒瀚,你把無憂無慮接到哪里去了,你…」

「我現在沒空說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我現在有事,晚點再打電話給你。」

說完,他便將電話掛斷了。

孟悅歌一愣。

他說晚點給她打電話?

可是她現在住院,根本沒有帶手機在身邊。

他不過,是敷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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