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 十四章 兩個男人的對話

作者 ︰ 顏墨白

既然驚羽已經答應「賣身」給白衣酒鬼當小廝了,那他自然是遵守約定,將冰絲草交給了她。只是,除了驚羽以外,其他三人都不是很樂意就是了。

白澤跟魅舞不樂意是因為自己的主人被人當做小廝使喚,非常地不高興;而凌落希嘛,則是因為驚羽做的食物,他還沒吃過呢,就要被這老男人捷足先登了!哼哼,好不甘心吶!

但是,當小廝真的就那麼不好嗎?不見得吧,至少驚羽是當得挺開心的。服用了冰絲草之後,小狼崽不但月兌離了生命危險,還從一級聖獸直接晉級到三級,這該死的天賦,簡直是讓白澤跟魅舞嫉妒得雙眼發紅啊!真真正正的魔獸版墨驚羽啊,不是嗎?

就這樣,每天驚羽都是在悠閑的修煉中度過。因為之前一直都是自己修行,沒有人可以知道,畢竟這個世界並沒有忍者這類人啊。可是很多東西都是殊途同歸,現在有「本」免費的移動百科全書在身邊,驚羽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了。

空閑時間,她就蹭在白衣酒鬼身邊,听他講各種靈力元素之間的關系,已經運用的技巧。偶爾他心血來潮了,也會插空講十幾年前的那些偉大戰役,還有那些在戰爭中揚名立萬的人物。只可惜啊,每次只要提及炎火城的第二次攻城大戰,酒鬼就避而不談,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好吧,既然套不出話來,那驚羽就干脆不問了。老老實實地听他說教、修煉,而吃飯的時候,自然就是實戰的機會了。驚羽將酒鬼教給他的東西用來捕獵他們的食物,囧得酒鬼想劈了她。

偶爾,酒鬼也會興致勃勃地跟驚羽玩起了體術。雖然驚羽的速度在同齡的孩子中已經可以說是無人能出其右了,不過嘛,跟酒鬼一比,那可謂是破綻百出啊。因而在對練的時候,驚羽老是被他揪著打,超級丟臉的。這老不休,淨往她踹,每次都被踢飛,而且還都是臉著地,摔了個貨真價實的馬大趴!

好惡劣的人啊!不過嘛,進步倒是挺快的。前幾天,驚羽還只是被動挨打,後來慢慢地,不但能夠躲過他的襲擊,偶爾還能偷偷撞他幾下當補償,也算不錯了。等到一個月後約定結束了,驚羽光憑速度跟搏擊,已經能跟白衣酒鬼勉強打個平手了,當然,其中應該有他放水的緣故。

白澤、魅舞這兩個家伙則是跟著蹭吃蹭喝,對驚羽每天的傷痕累累不管不顧,反正他們有吃的就行了。這兩個吃貨!有時心血來潮,他們還會很無聊地數數,驚羽在當天的對戰中究竟挨了多少拳頭,或是被踹飛多少次。然後呢,就老是用這個來刺激驚羽,純吐槽。

唯一心疼驚羽的,就只有凌落希了。每次幫驚羽清理傷口上藥的時候,他都是上到一半就捏著藥樽跑去找白衣酒鬼干架。然後呢,被痛扁一頓了就頂著兩熊貓眼回來繼續幫驚羽上藥。如此反復,沒有一天是例外的。所以啊,這對組合就成了受傷專業戶。

當然啦,有失必有得,凌落希的體質也被酒鬼磨練得硬如鋼鐵,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副縴弱的小白臉模樣。

要數小日子過得最悠哉的,莫過于白衣酒鬼了。每天都由人幫他準備好吃的好喝的,什麼叫花雞啊,烤全豬啊,全魚宴啊,還有那美味無比的雞湯,天天不同,每道菜都是頂級美味,叫他口水直流,都舍不得回收了。飯飽酒足之後,還能有兩個小鬼給他折騰折騰,權當飯後運動,消化下腸胃。你說這樣的好日子,能不叫人羨慕嗎?

是夜,修行過後,驚羽連梳洗下自己都顧不及,就這樣倒地上睡著了。嘛嘛,看來今天的確是累到了。魅舞細心地幫她擦了一遍身子,將沾滿汗水跟泥土的髒衣服換了下來,然後輕輕地為她上藥。還好傷不是很重,涂上她自己配置的藥膏,明天就能恢復了。

凌落希進來看了驚羽一次,可是她睡得好熟,即使戳她的臉也完全沒反應呢。輕輕模模她的頭,揉揉她的頭發,凌落希為她捻好被角,然後朝著白衣酒鬼走去。

今夜,他倒是沒有不長腦地沖上去討打,而是禮貌地問道︰「可以聊聊嗎,前輩?」這麼嚴肅的凌落希,白澤他們倒是第一次看到。

白衣酒鬼半躺在地上,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抬頭斜看了凌落希一眼,嘴角噙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終于忍不住要撕破臉面了嗎?呵呵,這小子還真夠能忍的呢!

悠悠地跟在凌落希的身後走著,白衣酒鬼還是不忘自己的酒壺,拎在手上邊走邊喝。白澤跟魅舞對視一眼,然後魅舞留在原地保護熟睡的驚羽,白澤則是尾隨他們兩個,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是要干什麼。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走到一處偏僻的樹下才停了下來。凌落希背對著白衣酒鬼,忽然猛地轉過身來,整個人的氣息變得肅殺冷峻,猶如暗夜鬼魅凌厲駭人。

「前輩,你到底,跟著我們,不,應該說是想方設法靠近小羽的目的是什麼?以您的身手,相信在天風大陸,是沒有幾個人能夠與您比肩的。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你甘願用這麼低劣的借口,來充當驚羽的保鏢呢?」凌落希直接開門見山,將自己的問題拋了出去。

「哦?」白衣酒鬼還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凌落希,好像根本就沒感覺到他快要爆發的殺氣一般,「這樣的問題,應該是小鬼來問我才對,不是嗎?你又是憑什麼來質問我呢,佣兵部落的小子?」

凌落希並沒有因為酒鬼的反將一軍而氣餒,他反倒的信誓旦旦地說著︰「你既然知道我是佣兵部落的少城主,那就應該明白,小羽是我們的人,我自然有義務保護他。對于那些身份不明、目的不清,出現在她身邊意圖不軌的人,我當然要在她受傷害之前將其抹殺掉!」

「哦,那樣就更讓人覺得懷疑了。相比起我來,你不是更有傷害她的嫌疑嗎?」涼涼地回應著,白衣酒鬼不停地刺激著對方。

「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被我說中心思,反而倒打一耙來誣陷我吧!」凌落希也不是省油的燈,冷冷地反駁道。

酒鬼低低地笑開了,那笑聲仿佛是在諷刺著凌落希,怎麼听都讓他感到刺耳。「我跟著小鬼,是圖她做的東西好吃。而你呢,你跟著她,卻無所求,反而處處為她著想周到,還要幫她消除隱患。你自己倒是想想,誰才更有目的呢?

怎麼說我都只是個貪吃的人,有一點兒小癖好什麼的,很正常吧。可你就不同了。明明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卻要裝出一副聖父的模樣來普渡眾人,你累不累啊小子?再說了,你們佣兵部落那麼多的佣兵,怎麼就不見你這麼熱心地去對待別人呢,反而粘著小鬼不放?我可是听說,佣兵部落的少城主,是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家伙呢。」

「呃——」凌落希被這麼一嗆,當場愣住,小羽,她也是這麼想的嗎?「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一開始會接觸小羽,是因為她的實力太過嚇人了,所以才覺得好玩想見一下她。可是後來,小羽把我罵了一頓,她說我擁有的東西,全都不是自己的,是別人給的。只有靠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才是真正屬于自己,才不用永遠活在別人的光芒之下。

那個時候,我的確是被她震撼了,從未想過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而且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她的自信,她的自尊讓我自卑羞愧,也讓我愈發想接近她,所以才會跟著她的。可是後來,師傅告訴我,要好好照顧小羽,因為她是……」

「因為她是什麼?」酒鬼再次追問。

「沒什麼,這個我不能說。」凌落希臉上有些許落寞,小羽的身世,還真是……

「你這樣說,不等于白說嘛,誰會相信你?」

凌落希抬起頭直視著白衣酒鬼的眼楮,真摯地說道︰「你只要知道,無論我會傷害誰,我都不會傷害小羽就是了。至于小羽的身世,我無可奉告。她的過去牽涉了太多秘密,一旦宣揚出去,會有很多人來找她麻煩的。為了保護她,我只能守住這個秘密,信不信由你了!」

「不過話說回來,明明剛才是我先問你的,為什麼反倒是我要回答你的問題啊?你還沒告訴我,你接近小羽是為了什麼?」

瞥了他一眼,唉!真是個後知後覺的家伙呢。雖然看起來挺精靈的,但畢竟還是年幼了呀。「你自己不是猜出來了嗎,那又何必再多此一問呢?」

「你這是什麼回答啊?不也說了等于沒說嘛!」凌落希氣急敗壞地沖著酒鬼吼著,這老男人,還真是難纏!

酒鬼卻不是很介意,擺擺手說道︰「嘛嘛,你只要記著,我只是來保護她,也是為了來教導她就行了,其他的,就扔一邊吧。唉!欠了別人的人情,不還不行啊!」

「人情?你保護小羽是為了還人情?誰這麼大方啊,竟然要您這尊大神來保護一個小孩子,這不是大材小用嗎?」凌落希有些郁悶地嘀咕著。

「是啊,那個家伙,就是這樣的人呢。沒辦法,誰叫我十幾年前就認識她了呢。」酒鬼喃喃自語,可是凌落希卻沒有搞明白,他所說的「她」,是指那個委托他的人,還是指小羽。

應該不會是小羽的,十幾年前,小羽應該還沒出生呢!可惜啊,他不知道,確實早在十幾年前,白衣酒鬼就認識了驚羽,結下這段不解之緣了。

------題外話------

唉!看過火影的娃們,能猜出白衣酒鬼是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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