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 十四章 願望成真

作者 ︰ 顏墨白

嗯,日子過得可真是舒服啊!前有老師當保姆,後有第一技師作保鏢,家里還有個蘿莉殺手當女僕,驚羽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天怒人怨。但是大家都寵著她,沒辦法,想不囂張,不紈褲都不行了。唉!某小孩低調得叫全城的人都知道她很低調。忘了說了,某人身邊還有一只聖獸等著給她實現願望呢!

八尾貓的小日子過得也很愜意。這個小男孩懶歸懶,待自己倒是挺好的,還時不時地捉弄一邊的人來給它解悶,嗯,不錯,確實是不錯!不過這日子雖好,過久了也膩,八尾還是挺希望他趕快許了願望,幫他實現後自己再去修行。

可是這娃啊,每天除了修煉以外,沒事就鼓搗鼓搗那些破銅爛鐵,要不就干脆睡大覺,壓根兒就把那個願望給拋到十萬八千里後去了。即使是八尾這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也被這小鬼懶散的態度被逼得火冒三丈。

它蹲在驚羽面前,看著她不肉痛地往煉器爐里扔材料,不發一言。等到他完工了,將那些半成品冷卻後從煉器爐里拿了出來,它才慢吞吞地說道︰「小鬼,你想好了沒有?」

驚羽抬起頭看著八尾,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久好久,才輕聲問道︰「是不是真的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

看著八尾點了點頭,驚羽忽然笑開了,凝視著八尾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著︰「好,那我的願望就是︰我希望你有九條尾巴。」

八尾愣愣地看著這個少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那明顯閃爍著晶瑩之色的眼楮,卻泄露出它的不淡定。活了幾千年,生平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塵世中還有自己無法看破的人。

每一次幫人實現願望,每一次斷掉尾巴,那周而復始的循環,不是早就讓自己看透了人類的虛偽和貪婪嗎?歷盡千年的執著追求,早就磨練出自己平靜如水的心態,那原本認為早就已經絕望的命運,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為何自己苦苦追尋而不可得的未來,卻在這少年的輕描淡寫中,就塵埃落定了呢?

自己舍棄了那麼多,換來的總是「機緣未到」的警示,曾幾何時,自己就放棄了自己,放棄了那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目標。原來,不是不可能,而是真的機緣未到。

這場試煉,考驗的不只是自己,還有人性。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自己甘願舍棄尾巴,陷入這場死循環的試煉來為人類造福祈願,究其根本,自己想要得到的,就必須是人類的「舍」。

但是因為沒有人舍得放棄這塊不用任何代價的「餡餅」,所以,他們只會要求自己實現他們的願望,卻從未有人真的為自己考慮過。只有這個少年,傻傻地舍棄了這個可以功成名就的機會,來實現我的願望。他,是傻瓜嗎?

耀眼的白光覆蓋了八尾貓的身體,照亮了整間屋子。驚羽無法承受白光的照射,選擇閉上了眼楮。待她睜開眼時,小白貓已經不見了,站在她眼前的,是恢復本體的八尾貓,不,現在應該說是九尾貓了。九條毛茸茸的白色長尾在身後優雅地晃蕩著,瑩白如雪的身子光滑潤澤,神獸之威令人不敢側目。

九尾貓走到驚羽面前,眼里的高傲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暖意和感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為什麼要幫我,而不是好好地利用這次機會呢?」九尾貓將心底的疑問說出口,臉上隱隱有著期待之色。

驚羽沒有回答它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得到九尾貓的許可之後,驚羽像捧著心愛的至寶一般,伸出雙手輕輕地將九尾貓摟在懷里,腦袋枕在它的頸部,臉頰輕輕地蹭著它的皮毛。「好舒服!」驚羽喃喃自語。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只是覺得,你老是在幫助別人實現願望,那誰又來幫你實現願望呢?幾千年來一直在重復著同樣的事情,你一定很孤單很寂寞吧!

我明白那種孤身一人的痛苦,沒有同伴,沒有未來,仿佛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而自己又什麼都不是,那種感覺,簡直比生不如死還要難受。那個時候,我好像明白了你的心情,我心疼你的付出和執著,所以,想到了就這麼做了,沒什麼別的意思。」

驚羽是正面與九尾貓擁抱著,所以她看不見九尾貓的神情,但是她感覺得到它在顫抖,是因為激動而控制不住情緒。豎起的高領里隱約有液體滴下的感覺,與溫熱的脖子相踫,涼涼的觸感讓驚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抱了好久,驚羽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手,九尾貓,它是要走了吧。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九尾貓的性情跟自己很合得來,如果可以,驚羽也想將它留在身邊。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麼自私,所以,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成全了九尾貓的心願。只是,不知道何時能夠再見呢?

九尾貓定定地看著驚羽,許久之後,才下定決心握住了驚羽的手,在那女敕白的小手上輕輕咬了一口。驚羽不明白它到底是要干嘛,所以也只能愣在原地看著它。

鮮紅的血液與瑩白的手腕形成鮮明對比,如被蚊蟲叮咬一般的小刺痛,引起了銀白色光圈的契約星紋,鋪天蓋地的靈力不斷地涌向驚羽的身體,沖擊著她渾身的筋脈。幸好就為嗎醒目,提早設了結界壓制著,不然這沖天的光柱、暴漲的靈氣鐵定會引來好事者的覬覦跟窺視。

契約完成,驚羽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身體里充沛的靈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硬生生地從二階大靈者提升到二階靈師,整整提高了九個階位。我老天啊,你也太厚愛我了吧!驚羽此刻真想仰天大笑,不過想想還是不要那麼張揚了,免得被人妒忌。

看著笑眯眯地還等著自己表揚的九尾貓,驚羽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本來驚羽的那個願望讓它成功由七級聖獸晉升到一星神獸,現在跟驚羽契約後,由于驚羽體內那尊大神的存在,導致九尾貓破格升為二星神獸。嘿嘿!早知道跟主人契約後可以得到這麼多好處,它早就跟她契約了,還磨機個什麼鬼啊?

不過呢,對于這小家伙居然是個女娃,這點它倒是很驚奇。不過也不奇怪啦,畢竟是那位大人的宿主。現在啊,九尾貓真想狠狠地打一下主人的小,真想問問她這些年到底跑哪兒去了,居然現在才出現在它漫長的生命里!

某神獸貓咪貌似忘記了,在第一次與它家主人見面的時候,它的態度是有多拽多不屑了!

驚羽看著九尾貓,聲音有些沙啞,「其實你不必這樣的,我幫你只是因為對你的遭遇感同身受,真的沒什麼的。」估計驚羽要是知道現在九尾貓心里在想些什麼的話,她肯定不會這麼感激它的。

九尾貓拽拽地跳到驚羽床上,壯實的身體霸佔了幾乎整張床,翹著二郎腿一副王八樣,拽拽地說道︰「我喜歡。想到了就做了,那是沒辦法的事,現在想後悔了也不行了!」

如果現在有人像卡爾老師之前那樣,飛身掠過驚羽的窗前,肯定會被某只神獸貓嚇死。可惜啊,卡爾老師今晚沒來,其他人沒這麼猥瑣沒那麼無聊,所以呢,這雷人的情景注定只有驚羽小朋友一個人獨享了。

------題外話------

原本很溫馨,寫著寫著,九尾貓就猥瑣了,額……好吧,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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