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一眼淌血的肩膀，她什麼話也沒說，清冷的目光箭一樣射向劉宛心。
「你……你就是余思微？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作所為簡直如出一轍。」劉宛心強撐著怒氣騰騰的架勢。
微微沉默，久久開口，「媽，我們走！」
沒走出幾步，身後傳來劉宛心的嘲諷，「身為這種賤人的女兒，不覺得丟人嗎？」
微微渾身一僵，慢慢轉頭。
「臭丫頭，你……你瞪眼看什麼？」
微微慢慢折回劉宛心身邊，突然一拳打過去。
「啊！——」劉宛心尖叫一聲，下意識地伸手護住臉。
「這種生活，你要不要活一次試試？」微微的聲音能凍結成冰，那沉重的一拳沒有落在劉宛心身上，而是落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一道血水順著牆壁流下來，「為了生存，勾引無數個男人；為了生存，在台上強顏歡笑；為了生存，一把年紀了還搔首弄姿。骯髒也忍了，下賤也忍了，撒嬌也忍了，奉承也忍了，什麼都忍了。這樣的生活，你要不要試一下？」
「因為有一個壞脾氣的女兒，因為有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兒，不得不一次次搬家，不得不一次次換學校。有這樣一個母親，就算是被世人唾罵，我也覺得幸福！」
「照你這麼說，勾引別人的丈夫也有理了？」劉宛心反問。
「活著就一定會有一個想要抓住的人，與其後悔放那個人走，不如選擇愛他的痛苦，就算盡頭是地獄，也要去嘗試一下！」
「這，這是你身為女兒該說的話嗎？」劉宛心氣得渾身發抖，「怎麼會有你這種人？太荒唐了，實在太荒唐了！」
何雅玲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果，如果我真的選擇做個罪人，微微，你有信心不恨我嗎？你有信心不後悔嗎？我真的，真的可能做出那種事來。」
「媽，只要你們深愛著對方，我絕不後悔這個決定。從這里出去後，不要再哭了，開始笑吧！」
「瘋了！瘋了！都瘋了！」劉宛心歇斯底里地大喊。
咖啡廳門口出現兩個警察，「是你們幾個在這里鬧事嗎？走，跟我們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