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模了模腦門:「還真是。」
他又看了看遠處的端木子涵，心生一絲憐意。
「你看那身衣服，有多長時間沒有洗了！還有這麼狠心的爹媽。」
「我這人心腸軟，看不下這事，再說了，孩子在外都好幾宿了，也不來打個電話問問。」
「哎，……」
怕端木子涵看出是在議論他，老板把話題一扯，提高嗓門對胖子說︰「胖子，下午回去可得好好看孩子。」
胖子收拾起端木子涵給他買的東西，拎著便要離開。
端木子涵把他送出門外︰「家離這里挺遠的吧？」
「還好，開車也就十來分鐘。」
胖子上了一輛白色的小面包車。
車發動了，緩緩地倒車。
離開。
「你還知道我家離這兒挺遠？」
「呵呵，剛才忘了和您說，上次，我踫到過叔叔，還差點摻了他的打。」
說著笑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怪不得見你們兩神密兮兮的。」
端木子涵把上次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個清楚。
老板笑得直不起腰來。
「老太婆就是那樣，她呀，腦子受過刺激，只要是孩子一哭，準要罵人欺負他家孫子了。有其母必有其子，孩子兒他爸可是個孝子，平時可護短呢，他呀，也一定是不明真相，上了老太婆的當了。阿姨不會看走眼，從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端木子涵見老板很諒解他，也少去了心中的一片陰霾。
「對了，子涵，這幾天你爸爸從來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有，有啊。」
「你可不要騙阿姨，阿姨可早就看出來了，你其實挺想家。」
端木子涵低下了頭，一眼就看到了髒的黑油亮的袖口，不好意思地用手遮掩著。
「還好，習慣了。」
「阿姨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讓你爸爸知道，他再不疼你，你也是他親手兒子，嘴上不說，心里也一定會掛念你的。你還是個孩子，有此事情你還不理解。像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還是深有體會的。」
「或許是吧，但我不想接他的電話。」
「這麼說，他是給你打電話了？」
端木子涵微微點了一下頭，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向這個推心置月復的老板隱瞞什麼了。
「子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什麼不接呢？」
「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