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還吐了下舌頭，做個鬼臉，氣他一番。
「今天真是走了狗屎運。」
端木子涵甩了甩頭發，長嘆一聲。
「都和叢菲菲說好了，要在學校見面，唉，這事給鬧的，又要讓人家久等了，真不像話！該罰。」
端木子涵給了自己一巴掌。
破驢也沒了，走著去，哎喲喲，十多里地，活這麼大沒走過這麼遠的道。
一狠心，打車！
繞出胡同，攔下一輛出租車。
「到S中學要多少錢？」
司機搖下車窗。
「打表，還是怎麼的？」
「當然是怎麼便宜怎麼來啊。」
「15。」
「10塊怎麼樣？」
司機用輕蔑的眼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免費送你去得了。」
「哎喲，今天真是踫到大好人了。」
說著笑嘻嘻地就去拉車門。
司機一踏油門，車嗡地一下竄了出去。
還沒反應過怎麼回事。
司機探出半個頭一臉地奸笑︰「你還真有B臉坐呀，窮小子。」
「啊？你罵我。」
端木子涵知道被耍了，還被人罵了。
如夢方醒，便要追上去還上幾句，人家早已開出去老遠。
好不郁悶。
「哎，窮人的生活真是沒法過。」
端木子涵第一次嘗到了被人笑話沒錢的滋味兒。
50元錢遲早會花完，怎麼辦？
中考考了202分，自此老爸零花錢再分文不給，考前，自己還能騙取伙食費、營養費、資料費、補習費……當然還有加班加點復習補貼。
一月下來也有千把塊。
雖算不上暴發戶，日子過得也倒舒坦。
現在，一模到那張皺巴巴的票子，心真是拔涼拔涼的。
「打黑車能許便宜點，這年頭，省下的就當掙下的。」
端木子涵見馬路邊停了不少黑出租。
上前向一位面色幽黑的司機詢價。
「10元到S中學嗎？」
黑司機叼著煙，吐了一個煙泡，伸出兩個手指。
「什麼？20？」
黑司機搖了搖頭。
端木子涵搞不明白︰「那你說個價。」
「嘿嘿，小兄弟，這大熱天的，再給加兩塊錢空調費。怎麼樣？」
「不吹不行嗎？」
「兩塊錢你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