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單行 十一、不顧一切的愛 (1)

作者 ︰ 煙鎖秦樓

小雪把這首歌調成了單曲循環,裊裊的一遍一遍的響徹夜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不見了,只剩下我和眼前的女子,遙遙的對望。小雪的身影沾染著無盡的落寞,幾乎就要融入淒寒的夜色中,我痴痴的望啊望啊,心中有什麼東西,「  ……  ……」碎的那麼徹底。很久,我轉過身,留下一地沙啞的聲音,「葉婉雪,我愛你。」

身後傳來「嗚嗚」的聲響,我不敢回頭,小雪,是你在哭嗎?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來的力量,硬是一步一步走回了宿舍,是齊星浩開的門,他看到我很詫異,不是過生日的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生日?我一愣,然後就想起今天的日期,胸口突然就悶得厲害,我跑到廁所好一陣猛吐,吐了半天,卻什麼也沒吐出來。我靠在廁所門上拼命地扣著嗓子眼,淚花嘩啦嘩啦就滾了下來。淚眼惺忪里,小雪對我說,「小辰子,你生日那天,我要送你一份特殊的禮物,你一定要記得哦。」然後,我看見林茵在我的面前越走越遠,「顧子辰,我送你的生日歌你喜不喜歡?你永遠是我最美的遇見。」最後,她搖搖頭就走了,「顧子辰,你不會快樂的。」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總是夢到這些畫面,夢里歌聲飄啊搖啊,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後我就掙扎著醒來,一睜眼,就看到浩瀚的夜空從窗子鑽進來,灰蒙蒙的沒有星星。

葉婉雪做到了,她成功的讓我記住了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之後,一夜成熟。

自那天起,我變了,沉默的讓身邊的人不適應,我安靜的考完了所有的試,然後收拾東西,一心一意的等著回家的日期。只是,每到晚上,我就把自己關在宿舍,也不管陳光他們的異議,拉上燈,縮在黑暗里一個人眺望夜空。那里,藏著我的記憶,那里,藏著我太多太多的難以忘懷,那里,藏著我這輩子最深的成長。

離校的前天晚上,楚煙買了好多好多罐裝的啤酒,拉著我跑到校園的某條小路上,把那些啤酒擺成一個心型。他站在心型的尖端痴愣了好久,然後一坐在路邊,從中取出兩瓶,一瓶遞給我,自己拉開一瓶,和我踫了一下就「咕嘟咕嘟」喝開了。

我沒有動,只是看著他喝。

楚煙一口氣整整喝了一罐,看到我不動,搖搖頭,又拉開一罐,喝了一口,笑著說,「怎麼?不想陪我喝啊?呵呵,兄弟步你後塵了,失戀了,真好。」

我依舊沒有動,只是看著楚煙。

楚煙笑著說︰「不用可憐我,我早就知道自己的愛情會是這個結局。呵呵,我比你這傻小子懂得多著呢,才不會像你那樣傷心地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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