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陸伯伯,想請我們吃飯,你下班後可以過來嗎?」望媽媽追著她,有些小心的詢問。
望晴天一邊換鞋一邊點頭,「可以。」
望媽笑著揮手,「路上小心點,我剛跟你說的地址,記住了嗎?」
「記住了。」
望晴天又恢復了一身職業裝,頭發簡單的扎成馬尾,利落干練。
「嘟……」氣車喇叭聲尖銳刺耳,引起她注意,修月倚在車邊,一雙修長的腿交疊而立,帥哥配靚車,簡直是一副搶眼的風景圖,引來不少女人尖叫。
望晴天冷著臉走向他,「干嘛?」
「上次不是說好做我的情人嗎?你可一點情人的樣子也沒有,像人世蒸發似的,一個電話也沒有,還得讓我親自來找你,架子夠大,膽子也夠大。」他並沒有生氣,微笑著半開玩笑。
「我要上班。」
他聳聳肩膀,「我知道,但是不是太冰冷了一點?你對我可不像情人,像仇人。」
她的臉更冷了,心想,本來就是仇人,你以為今生還用這樣的小伎倆就能得到我的心嗎?做夢。
「仇人算不上,頂多算陌生人,是你逼我做你的情人,並不是我自願的,所以,別指望我愛你,或主動找你。」她挑起柳眉,說得自信而堅定。
他笑,幾分贊許,幾分欣賞,「那,要不要打個堵?我堵你一定會愛上我。」
她也笑,卻笑得陰冷,「我絕不會愛上你,堵上我的命。」
她這麼認真的說出這樣的話,讓修月非常不舒服,「晴天,你沒必要下這樣的毒誓。」
「我快遲到了,拜。」她頭也不回的往車站走去。
修月在原地愣了幾秒,開車追了上去,他對她還很不了解,但她就是能吸引他,像一塊神秘的磁鐵,將他牢牢鎖住。
「我送你。」他開得很慢,配上她的步子。
望晴天看了一眼時間,坐進了他的車子,依然冷漠疏遠,連聲謝謝也沒有。
前世的他,經常開車帶她兜風,那時的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最快樂的女人,但現在,她比任何人都清醒,她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為那個夭折的,還未出生的孩子,也為她自己。
「晚上接你吃飯。」他說,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
「我晚上有事。」
「那明天晚上。」
「我明晚加班。」
「那後天。」
「後天再說。」
修月踫了軟釘子,並不灰心,反而更有斗志,小野貓挺有個性,他越來越喜歡她了,能這樣毫不猶豫拒絕他的女人,台北找不出第二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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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齊安非常火大,昨晚的歡慶會上,他才打了個忿,那女人就偷跑了,實在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他以為她只是耍酷,裝矜持。女人嘛,只要男人稍用點心,就會自己找台階下,偏偏這個望晴天,油鹽不浸,著實讓人抓狂,但又徹底的激發了他男人的征服欲。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