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抓住殷正天的脖領子,帶著哭音說道︰「皇上,臣妾害怕請皇上允許臣妾先行告退。」
「好好。好!來人護送雪貴人回去。」
而害怕蛇的不只映雪一人,上官婉怡此時只覺得月復腔一陣翻騰,用錦帕捂住口鼻向人群外沖去。
「婉儀這是怎麼了?」皇後望著消失在人群中的人,疑惑的問道。
「皇後不如去看看。」殷正天說道。
「是。臣妾告退。」早已安奈不住的皇後腳步加急的走去。
梅映雪被御林軍護送到听雨軒,半路上,剛好踫到一身明黃的殷皓玉,只是龍袍上的龍已經沒有了龍爪,二人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邊各自離開。
殷皓玉坐到自己的位子,很是疑惑的看著兩個空空的座位。
走進房中一看,小雙正在房中不停地打轉呢。梅映雪趕忙吩咐花語將門子關好,快步來的小雙面前,執起她的手說︰「小雙,你怎麼還在這啊?為什麼沒走?」
小雙滿臉淚痕,道︰「小雙不走,小雙現在才知道,姐姐為什麼不願意和小雙相認,姐姐心里比小雙更苦啊!」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听到的最體己的話了。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快的哭出來︰「傻妹妹,你知不知道在這里有多危險。到處是看不見的陷阱,稍有不慎就會沒命的。」
「姐姐,小雙不怕,小雙已經沒有家了,姐姐就是小雙的親人,何況大雙姐姐也在呢?」
「恩!」
此時,花語關好門子已經回到屋里,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好了,小雙,我們以後就要相互關照,同命相連了。」
洗漱完畢,梅映雪讓小雙和自己同睡,小雙很高興的答應了。
「小雙,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梅映雪等花語睡覺去了,問道。
「姐姐,本來寒嶺燁王爺從暗道下來,小雙告訴她可以通過御花園的閘門逃到城外的御河的,閘門已經被姐姐提早打開。可是,王爺他擔心姐姐有危險沒有走,結果真的被他猜到了。
那寧繼磊也找到了暗道,只是在剛剛下來的時候,因為不熟悉環境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這個王爺真是頑皮,他把寧繼磊的衣服全都月兌下來,而後被拖到御花園的湖水中,用桅桿插到他的嘴里以防他溺水,所以小雙從另一邊的出口上來,殿下才應該出宮了。」小雙說道。
「唉!希望他安全回到寒嶺國。」梅映雪對著床頂的紗幔說道。
「姐姐放心,有姐姐的妙計應該沒事的。」小雙側過身摟著梅映雪說道。
梅映雪把手緊緊地按在她的手上。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來人啊,有婬賊啊!快來人啊!」
梅映雪起身,小雙也隨之起來。
「小順子。」
「在,主子。」
「外面什麼事?」
「回主子,听說是晚宴散了以後,宮女正在收拾,從湖水里爬出一個赤身男子。嚇得宮女大叫婬賊呢。」
「哦,是這樣啊。好了,你休息去吧!」
「是。」
「看來那家伙應該是吃些苦頭了,呵呵!」梅映雪朝著小雙壞笑道。
二人躲在被窩里笑的眼淚橫流。睡夢之中,為什麼總感覺有人在推自己。梅映雪很是不耐煩的轉了身。剛好面朝外,朦朧中有一黑影在眼前晃動。被驚嚇的大叫,可是來人已經將他張開的嘴按住︰「噓!別喊!」
許是被黑布蒙住了臉的緣故,話語有些沉悶。梅映雪借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瞪大了眼楮想看清來人的面目,點點頭。
黑衣人松開了手,梅映雪問道︰「你是什麼人,擅闖後宮是要殺頭的。」
「姑娘,我是來將你帶出宮,瑞王爺現在就在宮外等候。」黑衣人說道。
梅映雪慢慢坐起,對黑衣人道︰「你是寒嶺燁的人?」
「姑娘不必多問,快些跟我走吧!」
「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沒有理會梅映雪的問話,身子定了定︰「姑娘在這里太危險了,快些走吧!這里不適合你。」
「請你轉告瑞王,就說映雪主意已定,多謝他的好意,我不會走的。」
「姑娘你!」
「請吧!」
黑衣人勸解不動,轉身從窗口處竄出,徒留室內一縷墨香。梅映雪看著遠走的背影,暗嘆。原來這皇宮之中真的是臥虎藏龍啊,沒想到他也是無間道。
朝碌殿內
哈多服侍著殷正天上床休息,小聲問道︰「皇上,今天招哪位娘娘侍寢?還招雪貴人嗎?」
殷正天把外衣月兌下,說道︰「不了,她也勞累多日,讓她休息一下吧!」
「是。」
殷正天走的桌案前坐下,哈多為他獻上茶,站在一旁伺候著。
殷正天端起茶杯,用蓋碗撇去漂浮在水面的茶葉,喝了一口,許是今天多喝了幾杯有些眩暈,閉著眼楮定定神。
哈多將他手中的茶杯接過來放下,小聲的說︰「皇上,奴才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說,從回來就見你心思不定的,什麼事?」殷正天捏著眉心說道。
「那奴才斗膽請皇上恕奴才無罪,奴才才敢說出來。」哈多跪下說的。
「好好好,恕你無罪,什麼事值得你哈總管這樣小心?」
「謝皇上。」哈多起身,走到殿門口把殿門打開四下望了望,見沒有動靜,將殿門關好來到殷正天身邊。
「什麼事這麼神秘?」殷正天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皇上,奴才剛才為蓮王殿下換衣的時候發現……」哈多轉移到殷正天的耳邊小聲說道。
「什麼?」殷正天不敢置信的回望著一臉肯定又有些膽怯的哈多。
哈多噗通跪下︰「皇上,哈多服侍大殷兩代君王,這個哈多保證沒有看錯。」
殷正天臉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攥拳,指甲嵌入肉中也不自知。
看著殷正天手中泛起的紅,哈多緊張的說道︰「皇上!」
「朕沒事,下去!」殷正天一字一狠的說道,不用看殷正天的臉,就是他說的這話叫人也不敢相信他沒事。
「皇上!」
「下去。」
「是。」哈多一步一回頭的走出朝碌殿。
殷正天躺在偌大的龍床之上,眼楮直直的望著床頂。不時的傻笑幾聲,沒想到自己最近的人正是欺騙自己最深的人。原來殷皓玉不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