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之鴻蒙破劍 人尊

作者 ︰ 丐尊

幾乎同時,帶山、好說也是神色微變,和小邪神在其一起四百余年首次听聞其笑的如此愴然,在破石嶙峋、亂屑紛飛中多了一抹淒然。

「這位是蛟族的?算來還是我的徒子徒孫了!」小龍嘻嘻哈哈跳到九首吞天蛟面前,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掃視著九首吞天蛟化形後的神情,道。懶

「您是——」九首吞天蛟本想這少年多半是戲謔自己,但是一想到能和這種超級高手在一起的人又怎會是泛泛之輩呢,因此言語不敢太過造次。

「我——我當然是龍尊尊者了!」小龍哈哈調皮地道,自從來去龍族幾次小龍基本上是承認自己是龍族一事,剛才看到好說道長大顯威風小龍頗有不甘,因此才一堵氣下說出自己身份!

「龍尊——」九首吞天蛟、少女眼角狠狠抽搐幾下,半天難以相信小龍這幫人會是如此赫赫來頭!便是女孩父王見到龍尊也是禮讓數份!傳言老一輩龍尊在洪荒大戰中更是出盡風頭,其威力僅次于伏羲、黃帝兩人!

「呵呵——不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我天哥更是——」小龍見到眾人一副吃驚神情,本待介紹更是盛名雷動的賀天順便講講聖界大戰讓這幫下里巴人長長見識,一旁賀天卻是一聲咳嗽,小龍賣乖吐了個舌頭也就將涌動在舌頭的話吞下去。

「看來當年未隨妖界進入乾坤國的族類還很多啊,告訴你們族長,以後我會去你們族的!」賀天立在一旁,神色由黯然轉為一抹平易,如今他擔負著振興妖界的重任,自然會將妖界緊緊圍聚起來,勵精圖治一番。蟲

「是!」九首吞天蛟在那種平淡的聲音下心神一蕩,竟是有下拜之心,好在白衣少年並未施加威壓,否則直接爬在地上,匍匐跪拜在地,少年一下呆滯,便是自己族中族長施壓也是未曾有如此威壓煌煌如山般,這少年看來更是不凡!呆了一下後道︰「既然這樣,感謝各位救助之恩,尊駕的話我自當帶到族中,迄今為止,我離開族中已有四月此次極是增了見識,理當回族了,就此拜別!」九首吞天蛟說後向眾人行了一禮,在天空中幾個騰躍朝著遠處飛去,隨即幻成一個墨點消失在湛湛青天下。

大黑向著一處遠方咆哮了一下,賀天舉目望去,那兒人煙淡淡,幾處矮矮的村落橫在遠處,形成一條土黃色帶狀物,賀天知道,大黑是讓自己回家,回到人界看看。賀天默然只在大黑頭上熟悉蹭了幾下,大黑一陣低嚎!

「墨羽,你是要去那兒?」紫霓問墨羽道。

墨羽一窒,這兩個她獨自隨走隨安,天涯有路,可是自己的路在何方,一想到這點墨羽不由黛眉微皺,眼瞼略略垂下。

「走吧!我餓了,要去吃飯了,終于可以吃到人界的飯菜了!」小龍唧唧惶惶道。大黑也是一個勁兒點頭,這也難怪,自從被伏羲帶入東傲聖山,便是一度吃素,難見葷腥,之後又是照看賀天也是難以吃上半點葷腥之物,好不容易到了飯食第一的人界,當然是要好好飽餐一頓了。

「你們去哪兒?」墨羽道。

「陽城!當然是陽城了!」小龍道。

「哦,原來是去陽城啊,正好同路,那麼我們一起走吧!」少女高興道。

紫霓道︰「既然同路那麼我們便是一起前行無妨,只是你身體不要緊吧!」

「還行,多謝霓姐關懷!」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陽城。

一角。

一抹微紅的陽光刺破雲冕,在雲層邊際投射出一縷縷紅霞,從霞光披彩的漫天照射下來,將人間照射出幾十塊板塊,一昏一暗,而後太陽為了示公平過了小剎那後將這個雲冕隱去,而後將所有光芒帶向大地,這蒼茫遼闊的大地。

帶給絲絲的暖。

人魔大戰迄今,已是歷經戰事三月。

暖春乍來,無數回歸的燕子叫喳喳穿過翠玉、躍過殷紅,朝著這片悲涼大地飛逝過來,燕過無留意,飛回片刻不識家!甚至連最初滿懷期望的心情在一片殘壁斷垣中變得喑啞起來像是一條悲傷積成之細流,無聲流到血管中,成為久久悲傷!

飛旋,飛旋,向著這片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在陌生而熟悉的氣息中不斷盤桓飛旋,像是迷醉,像是痴怨當發現其間一叢碧草中落著一破舊巢穴,那雙鼓圓的雙目中有著兩顆清淚撒落沾濕這片綠碧大地的土壤,低戀徘徊著,似是思量離去這片土壤麼?

可是,春風駘蕩,她們又該去何方!?

飛累了,終歸是要找個歸宿,這兒就是家啊,永久的家,為何變成此般模樣。

在她們那樣輕快飛下之時,翅膀分明有了一下顫動,仿是翅膀承受不住心靈的重量——

可這,是,家麼??

「吱吱喳喳——」

低旋,低歌,要重築的豈止是那一簡簡單單的鳥巢!

枯黃茅草撲在茅草屋頂棚,只是留下幾只翩然在空滑翔之青燕,喳喳鳴叫,主人家抬起一雙疲倦的目光和往常般望著自家屋檐一角一看,那雙目光,在風中一顫!像清風沾濕雙眼。

「殘陽如血,

往日煙霞亂,

披草荒天涯,

荒野戚鬼哭,

一片殘雲淡。

昔時燕子,

不識回家路……」

主人家呆呆望著燕子,心中熱淚無限一直到輕輕吟唱完之後又輕輕念道幾句「昔時燕子不識回家路……」讀到後來聲音甚是淒愴,再往無數寒林一望,漠漠平林煙如織,傷心一帶寒山碧,觸目傷懷也就收回目光進了門,反手關閉門窗。

只剩下以往殘斷山川,愣愣立在陽城雖是陽光普照的餉午,卻也多了幾分薄寒。

城門。

一抹陽光將這片土地曬得微暖一些,翠柳扶風舞。

地點,悅來客棧。

一位青衫老人照舊講著傳說,不過此時講的故事是︰人魔大戰。

周圍听客照舊來了一大群,圍了幾圍,比十六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書李,講下去!別理這廝們,總是這般聒噪!」說這話的自是以前胖子,不過已經是貧窶很多,身上衣衫多見破損。

「先向掌櫃道喜了,祝掌櫃能夠越辦越好,好,好好好,我這就講下去!」照舊抓了一把粒子大些的香豆,貌似香豆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一般,隨即砸吧幾下,說書李又講了起來!比之十七年前,說書李兩鬢銀絲更添了很多,周圍听客換了又換。

「多謝各位第一天就來捧場,這壇酒算我的!」掌櫃笑道。

「那就多謝掌櫃了。」

「都是熟人了,這些年還是眾位常常惠顧,小店才有今日此般成就啊!」

「呵呵,話說這少年名叫——」

「說書李,你就卑休續繁,這少年名叫賀天,不是嗎?你就卑休續繁,待會還得到我們還得到龍陽寶院參觀人尊落成儀式——」胖子坐在最靠近說書李旁邊,眾人听說要參觀龍陽寶院也是急著催促數次,而這說書李能夠讓這一幫听眾听得廢寢忘食,顯見也是有著不凡的口技,不過人尊一事早就在夏朝傳個沸反盈天,可以說「不知道賀天的人,不算人」。

說書李尷尬笑一下,頷了一下頭道︰「呵呵,是——是叫賀天,還是您記憶力好啊,我這就廢話不講了。」

此時一位中等身材的堂倌從酒櫃處走了過來,端著半壇陳釀給胖子斟了幾杯酒,胖子自顧酒釀也就不言了。

掌櫃當初在那弱瘦堂倌被妖魔吞噬後,迫于生命威脅只能暫停數日營生,到後來半年時間也未曾听聞魔界橫行之事因此才斗膽重新開張,沒想到這一次膽大倒是掙了十七年的錢物,不想好景難常十七年後魔界重現世間,而且來勢洶洶,加上賀天與魔界少主大戰時人界幾乎破壞殆盡,好在魔界「神經大發」不知因何收手,人界在四個月才有點點休養生息的時間,今天才剛剛開張的。

沒想到一早就有這麼多人捧場,說書李也是欣然前來,不過比之以前瘦了很多,掌櫃為了賺足四月前的損失刻意將酒肆修葺一番,心情也是極佳,贈送眾人一壇稍稍好一些的陳釀。

「話說這賀天乃是禹王重臣伯益之子,可憐的人啊!」講到此時老翁幽幽一嘆。當時夏啟在弒殺伯益這一千古人臣後諏言伯益乃是因戰而亡,而伯益一家也是走水意外身亡,當時國人誰信啊只是迫于夏啟已是夏國國王,人們只能緘默。此時賀天在人界中威望早已超越以往任何人,便是黃帝也不過爾爾,眾口鑠金而夏啟也是未曾表態。

「這少年在仇恨中掙扎了七年,不知從哪兒覓得良師,習成神技後一直在四月之前前來覓仇,恰逢人界時值遇到魔界包圍,這天資驚世的少年便幫助人界大敗魔界……」

老翁顯然是沒有親見賀天大戰,只是臆想大戰時的經過、加諸耳食才終于拼成了這份頭臉具備的故事,好在听眾也是些凡俗之輩、加上無聊,竟是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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