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之鴻蒙破劍 掙扎

作者 ︰ 丐尊

一旦魔尊沒出來,那麼魔界將面臨大劫,其余幾界一直相互眈眈;而魔尊從禁地出來,必然是修成不世神功——聖技!其余幾界將受到魔界屠戮。

「因此其余幾界面臨威脅?」伏羲一陣驚詫他知道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驚世之謎。任誰也知道一大踏入禁地只有兩種選擇︰被聖技沖波致死,或是修成聖技!可是在五界伐魔時並未見到魔尊施展聖技。難道說黃帝在撒謊,不由看向黃帝。懶

卻听黃帝道︰「但是在我們合圍魔界時並未見到青龍施展聖技,當時我也是心中一凜,但是為時已晚魔界已被魔祖掠去,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懷,難以消逝。我一直在思量此事是否我錯了,但是這件事一直懸而未決。」

「可是那時我深深堅信自己所思——一定還有其他幾界參與進去,一定是其余幾界為了事情敗露而對魔界痛下殺手,一直以來我暗中潛查,後來妖尊再掀狂瀾,我深懷對魔尊歉仄,因此便吩咐鴻鈞大仙只是將妖尊索入乾坤圖魔火之地,只要是過了六百年此時便息事寧人。而我更是執意要揪出那位幕後主使,因此才與愛卿形成君臣隔閡——」

伏羲大震,眼光中閃爍異樣神情看著黃帝︰「為引蛇出洞!」

風吹起龍袍,柔弱的風拂起衣角,輕、薄的衣角在柔風翩翩如蝶,似是訴說著歡欣,可是有誰知道這龍袍下面所肩負六界之沉重!蟲

沒人知道,即便是伏羲也是不知,因為伏羲在那時不能知道。

黃帝,點了點頭。

又是一個忍住酸辛、血淚暗自承受六界指摘的奇偉男子嗎?

「噗通!」

伏羲跪在地上,跪在一個奇偉魂魄腳下,斷崖前,這道身影如連天九脈直貫蒼雲。

是誰,為了六界安危,而拋棄個人榮辱;是誰又是暗自忍受世間如麻的罪愆暗自獨走六界間。

——即使是要面對眾叛親離;即使是要面對自己內心一遍遍愧疚;即使是要……

「伏羲兄快快起來,實不瞞兄弟,最初我也是對兄弟之才略有嫉妒啊,呵呵。」

多少往事,多少歲月雕琢,都在一笑間如夢而散,君臣隔閡渙然冰釋。黃帝呵呵一笑。

「好在經過這兩件事後我也是懂得千軍易求、良將難得之理。否則難免再鑄成大錯。」

伏羲嘴角再次一顫,道︰「微臣罪該萬死,一直以來——」

「呵呵,既然是往事就讓藏在心間腐爛吧,好在並不見晚,我卻是還未發現確鑿證據來指摘出那人——這些年,苦了兄弟了,那位少年就在天帝山我隱身處,紫陽洞。」

「陛下不必自責,」伏羲深知那種此行必會招致眾叛親離可是猶不得不為之苦,黃帝自始至終一個人默默忍受,黃帝自始至終未言明那人是誰自然有就沒有再問。「他傷勢如何?」

「傷的雖是不輕,但是一個九天真王境界的高手會在聖級高手數著後仍未有聖命之憂也是不錯了。似乎是因為一件聖級寶物加身,堪堪擋住聖級高手一擊!否則——只怕……」

「不瞞陛下,那少年就是無極神劍化身!」伏羲由衷一喜,道。

「什麼果真是無極神劍,其實我早就知道那少年必是無極神劍或是開天神斧之一,沒想到終于盼來了嗎?」黃帝臉上終于一笑,「走吧,前去看看他。」

斷崖前,一時無人——不,一道身影在兩神消失後冒了出來,默立在地,嘴角劃過一絲陰冷一笑,將目光移向天帝山方向,那兒正有兩人奔馳。

「無極神劍終于現世了吧!」

「大黑,你要輕一點!」小龍見大黑未能小心翼翼將賀天安置在床上,不由淡眉一皺似乎賀天一定一點的痛全是痛在他的心間。

大黑自放松對大黑警惕後便是換成一副恍然的模樣,眼見昏迷的賀天臉上似帶這一抹痛楚,對小龍責備完全是置之不理。

問蒼天,為何,苦苦等待一年便是換來今天格局,仿佛冥冥之中上蒼將其緊緊捏在手中,在世間滄桑間雕琢。

先是舉家被滅門;後是功力悉數被廢;再到今茲差點一命嗚呼。

為什麼上蒼總要和少主過不去了,拼命打擊他,一直將他由一個黑暗處逼向另一個黑暗,直到要將他逼瘋,將他逼得心焦力瘁!

它不知道少主能否扛得住這一次劫難,甚而在劫難後又會變成何種模樣……

燭火,躍動。

地上的影子印在一塊青石上面,也是隨著火燭跳躍而一張一縮,將青色的岩石印的更青。就像是忐忑的心,被那道躺在石床上瘦削的身形緊緊縻系!

它,曾見少年淡淡的歡樂,曾見少年沉沉的哀,曾見少年在無盡絕望中痛苦掙扎,曾見少年在無情黑暗吞噬下緊緊抓到一絲光,再見一絲人生之光……

曾見……

光,黑色的光如潮水一樣緊緊圍著他就像是多情的女子環抱著他,而他就在無盡黑暗之潮顛簸流離,無根無歸宿。

就像是世間一切都背叛了他,只有黑暗,無情的黑暗永遠守護在他身邊。守護在那刻疲倦的心旁。

只是,他,感到一陣冷,在黑暗中那種冰冷直入骨髓、直入心間。

甚而連血液都凝結了嗎?

他躺在黑暗之潮中,黑暗仿若化成萬千只蝕骨蟲子嚙噬著身上骨肉——這就是聖級高手聖級余力,吞噬著全身玄力嗎?

哥哥,他還活著嗎?在那最後一擊中他是否躲過了聖級高手一擊?是否也和他一樣忍受神技的吞噬?

在那雙眼神下,他是否又曾知道他就是盼他想他的兄弟,賀天?

他不知道,只覺得現在除了黑暗以及身上劇痛之外便是唯一能夠使他在無盡黑暗中一暖的也就是這些胡亂的「雜念」。

因此他還在「胡思亂想」,而後忍住劇痛站起來,全身都如篩子一陣顫抖,連全身骨骼都碎了嗎?「轟——」舉手一揮間功字聖碑轟然落地,散射著柔和光芒,籠罩出一片小小的淡黃色天地淡淡黃光忠實守護在少年身旁,「哇——」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在淡淡金芒下宛若艷蝶翔空、似是倦了然後沒入黑暗吞噬中。

聖碑罩住了這片淡金色的天地,這片天地邊緣與黑暗吞噬之力相接,看是眼見也是邊緣漸漸靠來,這片金光籠罩的地域圈子漸漸縮小,黑暗吞噬力不斷向少年壓來。

他斜靠在聖碑下面,聖碑淡金色的光芒映著他冷酷的外表,鮮血分明從嘴角落下來。連聖碑也只能召喚出來「功字聖碑」了嗎?

周圍只是一片沉重的喘氣聲。

他只是一片漠然,靜靜看著,黑暗低垂壓來,而他只是這樣靜靜看著,靜靜。

光的結束——性命也就結束。

天帝山。紫陽洞。

黃帝、伏羲按下雲頭徐落。黃帝舉手一揮,刷掉紫陽洞口結界。

「是誰?」

小龍急忙閃身出來,如一桿標槍站立在黃帝、伏羲眼前。

大黑也是眨眼間便是屹立在兩人眼前,鬃毛豎立,虎尾緊緊夾在尻尾間,待瞧見來人中有一人是天帝太皞氏伏羲,不由一喜,挨在太皞氏腳下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在依偎在父母腳下,低聲訴說著心間久久哀傷。

「大黑你認識他們?」小龍瞧到大黑點了一下虎頭,知道對方多半是友非敵,輕舒一口氣,但是仍是未放松一點。

黃帝道︰「好在已經平安返回到紫陽洞了!」

听見聲音很是熟悉,小龍一驚就連身旁大黑也是一驚,小龍驚聲道︰「哦,你就是那位幫助我們的老伯!不錯這聲音——難怪听得這樣熟悉。」

「呵呵,就是老夫——小兄弟傷勢怎樣?」看來黃帝對賀天病情頗是關心,甫一進來便是沖到賀天身前,扶住他的手腕檢查傷勢,原來黃帝在戰蚩尤之時從藥聖炎帝那兒習過診脈看病之術,因此一檢查賀天傷勢便是知道賀天心火漸稀,不由眉頭一皺。

伏羲見狀,知道賀天傷勢極是嚴重,不由看了看小龍以及玄虎大黑一縷神念進入黃帝腦海︰「陛下,這賀天傷勢如何?」

黃帝雙眼一閉,長嘆了一口氣,而後一下搖頭。

伏羲心頭一緊,卻听黃帝道︰「不過得急忙診治。」張口道︰「伏羲兄,趕快在洞口布施結界,我要在這兒施法療傷幾日,麻煩你為我護陣加持。」

黃帝言罷,已經是扶起賀天雙掌按在賀天背部療起傷來,神情再無半分馬虎極是凝肅。

伏羲看後急忙在四周布下八道結界,看到小龍以及大黑神情緊張,在一旁小聲勸住大黑以及小龍,四周只剩下紫色氤氳像是一條淡淡清流耀亮多半個紫陽洞之後全部卷入賀天軀體中。

而隨之,黃帝神色更是凝重無比。

光芒要滅了嗎?

在那冷峭的面頰上乳白色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功」字聖碑罩住光圈的範圍也是漸漸縮小,賀天似是顫抖的更加厲害,目光中生氣也是漸漸如同秋風凋碧樹黯淡下去。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可是能這樣結束嗎?

難道這就是他自己的一生嗎?!

黑暗緊緊捂來,萬丈之高的功字聖碑在黑暗之潮緊緊逼來時也是越變越小,光罩住得範圍也是式微下來,在幾柱香之後光芒再也籠罩不住賀天身形,賀天身旁黑暗更是如瘋如狂狠命吞噬那護住少年唯一的光芒!而賀天身形也在黑暗吞滅下漸漸被毀滅,就像是將所有希望之光毀滅幾似殆盡之地!

可是——

是什麼,將那唯一一點光華吞滅;

是什麼又是在緊緊嚙噬著那丁點希望光輝?

黑暗,就要融入無盡黑暗了嗎?

這一切終歸是黑暗嗎,人生的末尾符就是黑暗嗎?

生于黑暗,滅于黑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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