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之鴻蒙破劍 戰策

作者 ︰ 丐尊

七年前,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孩,當他枵腸碌碌,信步沿街行討時,曾經經過人王山莊,那種殿堂之恢宏,山莊金碧輝煌,深深震撼了他的心,他的願望只是能獲得飽餐的一頓飯而已,在這種地方行討一頓,理應可以討一頓飯食。懶

誰知人王眾位弟子看到眼前小子只不過是一個乞丐,卻擁有九宮階修為,而自己在人王座下修行千百年也僅是比九宮階好些,于是惱羞嫉妒間對賀天幾番羞辱,甚至群毆賀天,罵及賀天父母,于是賀天忍耐不住,用九宮階斗技與人王弟子對戰,結果可想而知,賀天只不過是九宮階修為的俗手,那能敵得過人王的弟子,可是他卻是面對再高的對手毫無怯意,在人王山莊,天下名動的人王山莊,被一群群弟子圍毆。

最後,一位弟子惡人先告狀,向人王狀告賀天行竊,本來這種事情用腳趾想都能想明白,天下之大,誰敢在人王宅邸行竊,一眼便可辨明真假,可是人王平素就偏袒弟子,再加上在不久前在搜尋無極神劍、開天斧時,人王丑態畢現,此時正是憤恨了,因此人王將全部怒火發泄到賀天——這個乞兒的身上。

賀天一身修為,被廢掉!

「我一定會回來!」這就是當人王廢掉賀天修為時,賀天對人王的承諾!他的目光中毫無怯意,回來,踏平人王山莊!蟲

當初賀天也不知道那就是人王——名動天下卻枉用私刑的人王!

賀天就這樣一撲一爬,從萬世敬仰的人王山莊爬出來,無數人王弟子圍聚在周圍,跨開襠,賀天只能經過,從別人胯下,那時天上掠過萬道驚雷,就好像是蒼天降下不世神威,來懲處世間的冷漠與無情。

而這少年,而這個少年也從胯下之辱中徹底地廢掉,從心中徹底,廢掉!

最後還是那兩只玄虎在大雨瓢潑,街道無人中找到了一個人在泥濘中無方向攀爬的賀天!

那時他只是一種無神的感覺,在支撐著這具趴在泥濘中的身軀,一直爬行在風雨之中,那一刻,他懂得了世間一切的冷暖,可是懂了之後——人卻是永遠地廢掉!

所有的人情冷暖最後都變成淒風苦雨的冷——

再次的冷,源自心間的冷……

「我一定會回來!」

「我一定會回來!」

他從此變成廢人,淪落街頭——直到遇見古盤老伯,在黑暗中,帶給他無盡黑暗中第一束暖,將他從無盡的黑暗中拯救出來……

他學會了面對……

七年,白雲蒼狗,世事無常,誰知正是夏啟、人王這些曾經將少年推下無盡深淵的人給了賀天無盡的動力。

在每個日日夜夜,賀天便在這些人的殘酷夢境中渡過,醒來時便會驚起一身冷汗!對著明月自我麻醉,更是自我激勵!

在每個風風雨雨中,當賀天疲倦時,這些人就成了賀天堅持站立起來的動力——一種苦酸的動力,仇恨的動力!他,會站立起來!

在仇恨中煎熬!

在仇恨中長大!

七年,當他再次回首,站在碧空下的他仰望蒼穹間,他已經是九天真王中層的不世高手!

睥睨世間的不世高手!

可是賀天深深記的當初廢掉他功力的那人,即便是化成骨灰,他也記得,永遠不會忘記!因此當賀天在瞥了一眼人王後,便即認出來。

他今天,面對的就是仇人,七年前將他退下人生深淵的仇敵——七年中痛苦掙扎的仇敵!

兩抹眼光,就好像是兩柄利劍射入人王眼球,那種仇恨的眸光將人王直接射成一頭刺蝟,緊緊蜷縮,汗,冷汗,從脊背涔涔流下!

殺氣!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少年仇恨如此之深,而且是看向自己。

夏啟一怔,未想到賀天為何會用那種同樣的神色看著人王,就在此時太康話語在無聲中傳來,太康溫婉道︰「那麼你有何高見?」

賀天緩緩移過冰冷的目光,他知道當務之急是一致對外,不是內訌——否則便是有幾千萬個人王、夏啟現在都已經伏誅在賀天手下!說道︰

「如今魔界侵犯人界,他們將兵屯聚兩處,一處是小魔頭率領的直逼此處的五萬強兵,另一處則是由鳳凰使率領的剩余十幾萬將士原地待命!那小魔頭功力之高已經臻入九天真王巔峰,料來某人遇見他定然是望其旗靡……」

人王一愕,他沒有料到那傳聞中少年居然修為已經達到九天真王境界,而他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不涉足天界與魔界之爭來到人界,可是一听賀天含沙射影的言語,鼻中一哼,瞪了一眼坐在看座上面,不過說句實話,和九天真王境界巔峰的高手無異于找死,于是便坐在座位上不再言語。

賀天回了一記冷哼,接著道︰「而鳳凰使功力在功力上只是九天真王境界初級,對付鳳凰使相對容易一些,因此避敵之眾,從敵之輕……魔界此次前來目的是要一統人界,你要以你的性命來換取城中數百萬人的和平,是為不取,而且你的性命不是他們而定……」

夏啟知道賀天未說完的話,人界還有希望,只要是能夠保住人界,即便是賀天要殺要剮,他都毫無半句怨言,賀天之言真是一語點破夢中人,夏啟歉仄道︰「恩公見教的是!」太康因為夏啟不會將命運交予那小魔頭,心中一喜。

小龍坐在椅子上,听到他們言及國家大計,大感意興索然,躺在椅子上面呼呼睡起大覺來,好像最他輕松似地,可是熟睡的臉上兩條淡眉卻是一陣微蹙,仿佛夢見了極其可怕的東西那樣。

賀天看見身旁的小龍眉目微蹙,神情中是一閃而逝的哀傷,可是人界大戰在即,于是繼續道︰「既然不能硬拼,那麼只能智取,鳳凰使屯兵在北,我們便假裝從北門逃遁的逃兵,可是沿途卻乘機攻打鳳凰使,當然這點依據那少年聰慧,這點小伎兩自然一眼即明,但是我們便在中途踅回,那魔界少年肯定會意想不到,在他迷惑之際,我們而後再突出奇兵直接攻取鳳凰使。」

「不錯,魔界那位少年心思縝密,這樣來回折騰幾次,肯定心生疑惑。」太康連珠叫好。

「好辦法——」隨即夏啟道︰「恩公即已言明鳳凰使修為在九天真王初級,那麼誰人可以抵抗得了她的一擊!」

賀天有意作難人王,于是將目光余角移向人王。

人王大駭,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只是來滅殺幾個魔卒而已倘若遇見一流的高手,自忖也難以傷敵半分,搞不好還得丟了老命,但他貴為人界之王,與夏啟共同轄制人界,顧及臉面也得出點力,可是要他與鳳凰使這等高手一決高下,豈不白白送了性命。

夏啟神情一黯,人界中除了大地之母女媧娘娘之外,便屬人王修為最高,女媧娘娘協助伏羲大帝,掌管東傲聖山,無暇顧及人界之事;人王既然不肯出面,那還能勞駕何人。

「當然是我去會會傳聞中的四大魔界聖使了,哪能勞駕人王!」賀天輕輕一笑道。

人王大怒,面色鐵青,左手坳斷扶手,賀天三番五次有意無意對他出言譏誚,人王終于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為何三番五次和我作對!」身上籠罩著層層肅殺之氣,整個皇宮中霎時間變得如同冰窖!

賀天嘴角向上一劃,用冰冰冷冷的話語道︰「七年前,一個落葉繽紛的秋天——‘我一定會回來!’」

人王霍的一震,而後失神地倒在座椅上,舉起手指,瞳孔不斷收縮驚詫道︰「你就是那小乞?!」

賀天冷然一笑,不置可否。

可是那笑,就好像是一盆冷水,從人王頭頂淋到腳下!人王臉色慘白!

「‘我一定會回來’」——

就是那句話!

七年前,當他親手廢掉一個少年的修為,當時那少年便是張開一雙赤紅的眼楮惡狠狠地道「最多十年,我一定會回來!踏平人王山莊!」當時他已經廢掉少年修為,再加上偷竊之罪也沒有廢掉人家功力這麼嚴重,心生歉疚于是他便放開賀天一馬,沒想到,短短七年之後,他又回來了,而且現在功力不在他之下。

就在人王忐忑時,卻听賀天岔開話題道︰「給我十萬兵將,一炷香後整裝待發我去會會鳳凰使!」人王頓時輕噓一口氣。

夏啟一愣,他知道這十萬兵將可能有去無回,甚至包括賀天——兄長伯益之子,但是賀天如此說來,倒也不是為為一條妙極,看來伯益大哥後繼有人啊。

太康欣然道︰「父王,那麼我就陪著小兄弟前去北伐。」

知子莫若父,夏啟知道太康這一招那里是陪著做副將,實則是放心不下手握十萬兵馬的賀天,可是答應他吧怕挫了賀天的心,若是不答應吧,眾人悠悠之口便會言說夏啟怕折損自己的兒子,不讓出陣,因此夏啟不由一陣沉吟,半天不語。其實他心中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便是賀天是伯益之子——伯益大哥的兒子,在他心中他的地位遠遠超過了太康——如果可能,那麼他將會將王位禪讓給賀天——來彌補心中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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