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擺擺手，溫和的問道，「秋姨娘，你可願意回去？」
眾人的眼神越發的古怪，這算什麼？
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白家的姨娘，本來是風牛不相及的兩個人。
皇上突然這麼問話，不合乎常理。
這話怎麼听就怎麼怪？！
難道真有什麼獵膩？
再說了，願意不願意的？容不到一個妾室說話，只能由家主定奪。
如今白家家主要她回去，她豈敢有二話？
秋姨娘心亂如麻，遲疑難定，「這……」
一別這麼多年，還怎麼回去？
夫君對自己絲毫不在意，又沒有一男半女傍身，白家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根本無足輕重。
如今皓兒又是秦國的皇子，她當然想留在這里，留在他身邊，等著享皓兒的福。
但不回去的話，又說不出口，她的身分注定沒有自主權。
小十見狀，眉頭一擰，大義凜然的開口。
「皇上，只要老爺沒有休棄她，秋姨娘生是我們白家的人，死是我們白家的鬼，斷然沒有自作主張的道理。」
無論哪國的律法，都是如此規定的。
所以他的要求沒人會說一個不字。
眾人頻頻點頭，他說的都合乎規矩，沒有挑嘴的地方。
皇上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卻心有顧慮，不好說什麼。
禮部尚書走了出來，他是個老古板，最講究人倫道義規矩，在眾臣中的威望極高。
他一拱手，聲音洪亮，「皇上，此人說的對，不可將他人妻妾留在宮里，恐有不利的流言傳出。」
既然有人出面帶頭，當下就有不少人跳出來附和，「是啊，皇上，萬萬不能留此婦在宮里，對皇上名聲有礙。」
「請皇上三恩，皇上的清名容不得半點污點。」
「皇上，請遣回此婦。」
……
他們都不想跟白家對著干，何況這事秦國佔不住理，宣揚出去，這國體何存？皇上的威嚴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