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天上人間……我無論在哪里……心都會跟你同在。」
飛揚拉著她的手，按在臉上，滾燙的淚水一滴滴的流在她的手心，灼傷似的讓人心痛。
他心痛的無法自抑，心口如同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他寧願要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妹妹。
為什麼要推開他？為什麼？
她小小的身體怎麼能受得了這個？
這麼長的劍，這麼深的傷口，她……
他語無倫次的大叫道，「不要，妹妹，你不能死，你答應不能死，我只有你了，我……」
整個人已經漸漸崩潰，聲音里充滿了恐慌和絕望。
如果妹妹死了，他怎麼辦？他也活不了！
芊芊努力想睜開眼楮，眼皮卻越來越重，將她拖進昏暗的世界里。嘴里喃喃道，「別哭……生死有命……」
她真的不怕死，或許她又能去閻羅王那里，到時威脅他，讓她再回來。
飛揚渾身劇顫，面如死灰。輕拍她的臉，想讓她清醒過來。
「不，無論是誰來帶走你，我都不許，芊芊振作些，堅持住，哥哥馬上讓人去請神醫，你不會有事的。」
她越來越冷，如墜冰冷的寒譚中，「哥哥……將我埋在向陽的地方，我喜歡暖暖的陽光……」
飛揚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決了堤的洪水，瘋狂滾落下來，「妹妹，別死，留下來陪哥哥，我……不能失去你。」
只是小小的人兒玉雪的容貌，倒在他懷里，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冰冷的手無力的垂下。
像具沒有生氣的臘像，不會哭不會笑，更不會撒嬌了。
夏大夫趕到時，就見到如此悲劇的一幕，身體不由晃了晃。
飛揚溫潤的臉，此時蒼白如死。
他呢喃輕語，臉挨著她冰冷的小臉，讓那徹骨的冷氣傳到心里，傳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妹妹……你睜開眼楮看看哥哥，妹妹……你說過要……陪著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