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特工霸黑白雙道︰超級兵王 古武戰瑜伽

作者 ︰

天下武功,疏出同歸,本沒有誰高誰低之分。古武術和瑜伽也是如此。

在極度的自卑性格下,狄讓延生出了強烈的自尊心和傲氣,葉謙不是想打敗他,而是要殺一殺他的傲氣。朽木成雕,那就必須先要磨去它外面的那層保護,會發現,里面,尚有一處雕刻的好地方。狄讓的傲氣太大,如果想要收攏他,培養他,那就必須先洗去他的傲氣,否則,不過只是一個逞匹夫之勇的莽夫而已。

瑜伽術,也有它可取的地方,葉謙打著狄讓的主意,就是看中了他那一身不錯的瑜伽術。葉謙嘴角的那抹邪邪的笑容,越發的濃厚,狄讓看在眼里,只覺得葉謙那是對自己的嘲諷和漠視,這是他所不能允許的事情。他沒有什麼本事,唯一驕傲的就是這一身的功夫,如果就連這個也被人瞧不起的話,那他還有什麼信心去拼搏?還有什麼能力去拼搏?這一身的功夫,就是他的未來,是他的夢想成就的唯一途徑。

「得罪了!」狄讓話音一落,整個人猶如一只泥鰍一般,嗖的一下就到了葉謙的面前。雙手的手腕成一個很詭異的角度彎曲,攻向了葉謙的胸口。瑜伽術,乃是一門養生之術,注重的意識的修煉,意識到了一定的程度,自身體內的氣勁也會無限的擴大,然後通過招式,將身體內的氣勁迸發出來,產生足以殺人的武器。

不過,說道殺人,葉謙可就是狄讓的老祖宗了。直接和間接死在葉謙手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還是保守估計,對于殺人,葉謙有著自己的一套辦法。他的功夫,也是在實戰之中磨礪出來的,如今又配上古武術的氣勁使用,那自然不是昔日可比。

雖然對狄讓的功夫了解的並不多,但是葉謙卻多少看了一些,也有些許的了解。況且,正如林楓所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無論你的招式多麼的花俏,在絕對的勢力面前不過只是過眼雲煙而已。

眼看著狄讓的右拳攻擊而來,葉謙身子不退反今年,猛然的朝狄讓逼了過去。這樣的攻擊方式,讓狄讓有些措手不及。在沒有了解葉謙的功夫之前,狄讓不得不選擇退讓,選擇收回自己的攻擊。因為,他不清楚葉謙的攻擊倒地是魚死網破同歸于盡的打法,還是有什麼後著,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為秒。

一退一進,葉謙順勢就佔據了上風。淡淡的笑了一聲,葉謙說道︰「你連和敵人同歸于盡的魄力都沒有,你怎麼跟我打?」話音未落,葉謙的攻擊速度猛然加快,招與招之間餃接的非常的緊密,沒有絲毫的破綻。

「哼,我要的是戰勝對手,而不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打法。」狄讓冷笑一聲,說道。一邊回應著葉謙的話,狄讓一邊應付著葉謙的攻擊不停的後退。話雖這麼說,但是狄讓卻察覺出葉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一個很懂得把握時機和敵人心理的對手,幾乎不用什麼力氣就穩穩的佔據了上風。

葉謙在觀察著他,他自然也在觀察著葉謙,他並沒有急著反擊,而是在留心的觀察著葉謙招式之間的破綻,希望可以找出來,哪怕只有一點點,他也可以把握住機會一舉將葉謙擊敗。每每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總是能從一個很奇怪的角度避開,這也讓葉謙有些吃驚。那些攻擊,如果是放到一般人的身上,是根本也沒有辦法躲開的,可是每次,狄讓的身軀都能奇怪的扭曲,恰好的避過他的攻擊。葉謙越發的對瑜伽術產生了興趣,這種可以將人的身體奇怪扭曲的功夫,的確有著其過人之處。

「這叫破釜沉舟。面對自己的敵人時,必須全力以赴,每招皆如獅子撲兔,毫不留情。沒有這份魄力,最後失敗的只有自己。」葉謙說道,「你不必在看我的招式,就算你看出破綻,你也沒有機會攻擊。還是趕緊的拿出你真正的實力吧,否則我贏的就有些不公平了。」

的確,狄讓看出了葉謙有些招數之間是存在著破綻的,可是由于葉謙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抓住這個破綻從而進行攻擊。如果這樣下去,最後敗下陣的一定會是自己。想想自己的將來,想想自己的夢想,想一想那個還在家中苦苦等候著自己的白發老人,狄讓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敗。如果敗了,敗的就不僅僅只是功夫,還有尊嚴,還有夢想,還有未來。

大吼一聲,狄讓奮力的朝葉謙攻了過去,動作奇怪而且威力十足,讓人不敢小覷。勝利,勝利,一直充斥在狄讓的腦海之中,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打敗葉謙,然後挽回自己的尊嚴,自己的夢想,還有自己的未來。

「這樣才有意思嘛。」葉謙微微一笑,手底下並沒有放松。雖然狄讓的攻擊方式十分的刁鑽和詭異,可是對于葉謙這種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經過無數次生死徘徊的人來說,想要躲過相對要簡單一些。不過,卻也不能有半分的松懈,否則,一個不小心自己可就中招了。經驗雖然豐富,可是卻沒有和瑜伽高手對過招,難免會有些生疏,知敵不清,應付起來當然是要困難許多。

還是那句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葉謙的攻勢迅捷如雷,快若流星,狄讓的招式雖然詭異刁鑽,可是卻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被葉謙逼的步步後退,只有招架之功,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這讓狄讓驚駭不已,如果再只有下去,等待自己的就只有失敗。他必須要反敗為勝,佔據上風,重新奪回自己的主導權,而非是讓葉謙牽著鼻子走,見招拆招。然而,想要如此,又是何其之難呢?葉謙的攻勢猶如長江巨浪,一浪高似一浪,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奪回主導地位。

葉謙也沒有再說話,全身心的投入到戰斗之中。他雖然有自信可以打敗狄讓,可是由于狄讓的招式詭異刁鑽,他還是不得不小心應付,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一旁的林楓和鬼狼白天槐看見這一幕,都被深深的吸引住了。當然不是因為葉謙的功夫,也不是因為戰斗有多麼的激烈,而是狄讓每次巧妙的躲過葉謙攻擊的那個身法,這讓他們感到無比的好奇和驚奇。二人不由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這個瑜伽術,的確是巧妙不已。

他們二人也沒有說話,只是精神備注的關注著台上的比武,緊緊的盯著狄讓所使用的每一招,。他們也不禁和葉謙產生愣了同樣的想法,如果把狄讓的瑜伽術糅合到自己的功夫之中,那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呢?

大吼一身,葉謙身上的氣勢忽然暴漲,雙眼瞬間變成了赤紅之色,就連瞳孔,也隱隱的泛著紅光,煞是恐怖,讓人看了,忍不住心底發寒,有種喪失斗志的混亂念頭。葉謙的功夫,簡單還又直接,但是攻擊力卻是非常的強悍。這是葉謙糅合了形意拳,然後在實戰中所磨礪出來的功夫,硬打硬進,全是直線攻擊。走亦打,打亦走.如黃河之決堤。

這種攻擊方式最大的好處就在于,直線攻擊,可以縮短攻擊的距離,而且長勁十足,不會浪費力氣。由于葉謙又糅合了詠春短打寸勁在其中,這就使得這套功夫攻擊力越發的強悍了。這套功夫葉謙自己都很少用,因為殺傷力太強,出招無回,容易傷人性命。不過,這卻是對付狄讓最好的辦法,由于距離縮短,狄讓根本就沒有辦法發出瑜伽的優勢,完全的處于一種被動挨打的局面。

看到這一幕,鬼狼白天槐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接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葉謙的這套功夫,就連鬼狼白天槐也沒有見過,如今看見,鬼狼白天槐也不由的吃了一驚,不過心里卻是十分的欣慰,這就說明葉謙從來沒有放松過自己,沒有因為權力和金錢而墮落,沒有忘記自己的一切都是來自功夫。

林楓整個人卻是完全的陷入了進去,無法自拔。他是和葉謙對過招的,可是卻沒見葉謙施展過如此有霸氣凌厲的招數。先前所見葉謙所用的功夫,雖然也是殺氣十足,但是卻是相對的糅合一些,有些太極之勢在其中。可是,這次卻看見一種完全截然不同的功夫,難免得有些吃驚。不能說這套功夫和葉謙以前的那套功夫到底是誰強誰弱,但是無疑這套功夫的殺氣要遠遠的大于先前的那套功夫。而且,伴隨著葉謙身上的那股邪邪的氣息,使得招式耍出來更加的凌厲如刀,讓人有種心底忍不住生寒的沖動。

「尼瑪,這小子一直都在藏私啊,這麼好的功夫卻是倒現在在使用出來。」林楓憤憤的說道。接著看了鬼狼白天槐一眼,問道︰「白兄,你以前見過他用這套功夫沒有?」

鬼狼白天槐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沒想到,他竟然還留了這一手。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他的功夫比較的柔和,缺少剛猛之氣,看來是我錯了啊。當初我們一起拜在師父門下,雖然師父是傾囊相授,而我卻是獨愛八極拳,因為它攻勢凶猛,有橫掃千軍之勢。而他卻是中意太極,喜歡以柔克剛。沒有想到,他這一身剛猛的功夫也絲毫的不遜色于我啊。」

這並不是葉謙藏私,刻意隱瞞。當初他的確是中意于太極拳,喜歡那種四兩撥千斤的味道,可是他的功夫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想要進步的話,非常的困難。而如果要打破這個瓶頸,就必須另闢蹊徑,以一種不同的功夫去激化原本功夫的進步。無論是外家拳還是內家拳,都只不過是一門拳法而已,只不過是修煉的方法不同。可是就因為修煉方法的不同,卻往往可以互相的補償,以其中一種去激化另一種的提升。

「看來這小子是連你也瞞了啊,他不厚道了啊。」林楓微微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他自然不是在責怪葉謙,只是一種輕松的打趣方式而已。

鬼狼白天槐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雖然說葉謙這一身的剛猛招式威力無比,但是卻並非說葉謙就勝過鬼狼白天槐。對于鬼狼白天槐的天分,葉謙一直都是佩服的,這些年來,他在進步,鬼狼白天槐也在進步。他即使是修習了這一身剛猛的招式,卻也不等于他就可以打敗鬼狼白天槐,而且,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打敗鬼狼白天槐。

葉謙的攻勢越來越猛烈,招與招之間餃接的非常之快,就連那一點點的破綻也被順利的掩蓋過去,狄讓就算是看了出來,也根本沒有辦法去針對葉謙的破綻而攻擊。不過,如果換做是鬼狼白天槐的話,那又會是另一番的景象了。如果葉謙露出絲毫的破綻,鬼狼白天槐必定能夠很快捷準確的把握住。

「砰」的一聲,葉謙的雙拳猛然的擊打在狄讓的身上,頓時將他整個人打的倒飛出去,撞在了擂台的繩索上。狄讓順勢抓住繩索,穩定住自己的身軀,想要回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提不上任何的氣力。看來剛剛葉謙的那一拳著實的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我輸了!」狄讓懊惱的說道,一臉的頹廢之色,表情落寞而又絕望。他輸的不僅僅是功夫,他覺得自己不僅僅輸掉了自己的尊嚴,輸掉了自己的夢想,甚至輸掉了自己的未來。「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有說過要殺你嗎?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如果我想殺你的話,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辦法。」

「你不殺我,我也不會感激你的。想讓我做你的走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知道你們這種人最喜歡什麼了?你們不就是想看著我們這種人被你們玩弄在手掌心,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巴結你。我告訴你,你錯了,我狄讓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什麼能力,可是我至少還有幾分骨氣。」狄讓毅然決然的說道。

「骨氣?」葉謙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你嘴里所說的你們這種人,我們這種人,到底指的是哪種人?一個人窮不要緊,可是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卻不知道珍惜,那就是蠢人,無可救藥的人,是永遠也不登大雅之堂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成功的人。」

「哼,可是如果為了成功,連自己的尊嚴都沒了,成功了又有什麼用?依舊不過是被人恥笑的廢物一個而已。」狄讓說道。

「狄……」鬼狼白天槐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葉謙卻揮手打斷了他。沖著鬼狼白天槐歉意的笑了一下,葉謙對他使了一個眼神,後者會意,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沒有再說話。接著,葉謙把目光重新的轉回到狄讓的身上,說道︰「你所謂的尊嚴,不過只是你強烈的自卑心理之下延生出來的一種變態的想法而已。你的仇富心理太嚴重,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有錢人都是生來就是?那我告訴你,不是。我知道你,你是印度人,是印度國最底層社會的貧民,你想拼著自己的雙手去改變命運,可是卻又處處踫壁。我也不妨直言告訴你,不錯,我的確是有想要拉攏你的意思,可是我有說過要剝奪你的尊嚴嗎?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的兄弟之中比你功夫好的大有人在,也不缺你一個。我只是覺得你身上還有幾分值得我幫助的地方,所以我願意給你機會,因為我也曾經和你一樣,也曾經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飽受著別人的嘲笑和譏諷,嘗盡了世間冷暖。你所受的那點侮辱算什麼?根本不值一提。」

狄讓微微的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葉謙也曾經和自己一樣,目光不由的轉向了台下的鬼狼白天槐。鬼狼白天槐是他的救命恩人,沒來由的,他會自然而然的相信他。鬼狼白天槐沖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看到鬼狼白天槐的反應,狄讓知道葉謙說的只怕是事實。

「你以為你來參加武術大賽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嗎?哼,你對這個社會了解的還不夠透徹吧。姑且不說你的功夫能不能打進決賽,就算你打進了決賽,你也絕對做不了冠軍。你別以為這是公平的比賽,那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伴隨著武術大賽的開幕,你知道會有多少的地下賭場開盤口嗎?就是那些地下賭場,讓你影響了他們的生意,你的日子就到頭了。更別說,這次參加武術大賽的都是各個勢力之中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他們明爭暗斗,是絕對不會讓你奪到冠軍的。」葉謙緩緩的說道。

狄讓沉默了,愣在了那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不敢相信葉謙所說的,可是按照自己多麼多年的經歷,事實也的確如此。可是,這是他的唯一的機會,是他成就夢想的機會,如果連這次機會都錯過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寄望的。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坐上武術大賽冠軍的位置。甚至,是讓你從此功成名就,不用再過以前那種被人嘲笑和漠視的生活。」葉謙說道,「關鍵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狄讓微微的愣了愣,眉頭忽緊忽松。不得不說,葉謙的話一字一句的擊在了他的心里,一點一點的剝開了他的防備,剝開了他那被自卑心強烈包裹著的防備。「條件是什麼?」狄讓問道。

葉謙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一抹微笑,最怕的就是狄讓不松口,只要他松口,那就說明自己已經成功了大半了。「條件只要一個,我把你當兄弟看,也希望你把我當兄弟看。如果將來你有什麼看我不順眼,或者覺得我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跟我說一聲就好,我也不會要求你什麼,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見面時,是敵是友,就由你決定了。」葉謙緩緩的說道。

狄讓整個人徹底的懵住了,簡直是不敢相信,這算是什麼條件啊?這完全是一面倒的對自己有利嘛。狄讓不由詫異的看向葉謙,嘴巴張了張,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拒絕,似乎有點不識抬舉,有點小人之心的意思;同意,萬一事實最後並不是這樣呢?狄讓不願意欠下一個自己永遠也還不清的人情,到時候即使知道了葉謙是個混蛋,自己也沒有辦法抽身了。

「狄讓,你信我嗎?」鬼狼白天槐緩緩的說道。

轉頭看著鬼狼白天槐,狄讓說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信你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火里來水里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好。」鬼狼白天槐微微的點點頭,說道,「如果你信我的話,你就跟著他。一個人的一生沒有多少次機會,錯過一次可能就是錯過了一輩子。他雖然算不上什麼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但是卻的確是可以幫你減少許多沒必要的彎路,讓你的成功之路更加的順暢一些。」

「恩人這麼說,我自然是相信,我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狄讓說道,「可是,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像他所說的,我的功夫不過一般般而已,身上也沒有其他優秀的地方,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我。如果說是因為和我曾經有過同樣的經歷的話,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經歷的人多了,他難道每一個都要幫嗎?」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好。如果你一定要我說出一個原因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看中了你的功夫,看中了你的瑜伽術。當然,我不會要求你教我,也不會要求你教任何人;不過有一點,如果以後遇到和你一樣會瑜伽術的人,你要告訴我他的弱點所在。怎麼樣?這點應該不難吧?」

想要折服一個人,特別是像狄讓這樣自尊心非常強烈的人,需要的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如果不把他留在身邊,那就永遠沒有辦法,可是如果把他留在身邊,天長日久,總有一天會搞定的。

葉謙看中狄讓的原因,就是他這一身的功夫,至于能不能派其他的用場,那還要日後觀察之後才能做決定。見狄讓這麼的堅持,一定要自己說出一個條件,葉謙只好如實的說了出來。不過,先前他的那番話卻也並非是虛情假意,而是發自真心。雖然狄讓不相信,可是葉謙卻是真的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當初自己的一點影子。他不能幫助天下所有和曾經的自己相似之人,但是既然遇見了,能幫的自然是要幫一把。

葉謙的條件並不難,而且也說的過去,狄讓微微的沉默了片刻,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如果你是想利用我對付好人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除非你答應這個,否則我寧肯這樣,也不會接受你的幫助,哪怕是我徒勞無功的回去。」

微微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那不知道你眼中的好人和壞人又是如何區分的呢?你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也沒有絕對的好與壞,關鍵是看對什麼人而言。」

狄讓微微的愣了愣,不得不承認葉謙的話有幾分的道理。頓了頓,狄讓說道︰「這個我不管,總之,如果我認為他的好人的話,我就不會幫助你對付他。你如果答應,咱們就成交;如果不答應的話,那就算了。」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雖然你的條件十分的苛刻,不過我卻是十分的欣賞你。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跟他談下去的。不是有句話叫著萬金難買心頭好嘛,好,我答應你。」

狄讓不由一愣,眉頭不由的皺了皺,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來,他遇到過的有權有勢的人也不少,可是像葉謙這麼好說話的卻還是頭一個。他不由隱隱的覺得,葉謙之所以願意肯定是有什麼目的。可是,轉而一想,他又實在想不出自己的身上有什麼值得葉謙這麼做的地方,有什麼可以讓葉謙貪圖的東西。「好。不過,我一定要在拿到冠軍之後再幫你。」狄讓說道。

眉頭一皺,葉謙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既然那麼不相信我的話,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做人要公平,不是嗎?你得寸進尺,似乎有些過分了,一個人的忍耐心是有限的。你似乎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葉兄,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你又何必一定要他呢?他那一身的功夫也不過爾爾,能幫上我們什麼忙?你又給他冠軍,又許他未來,太抬舉他了。以我看,不如直接殺了了事,這種人死不足惜。」林楓冷哼一聲,配合著葉謙說道。

「哼,我狄讓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想殺我的話就盡管來,看我狄讓會不會皺一下眉頭。」狄讓堅定的說道。

「哼,看來你還不了解我。我殺人向來是斬草除根的,我知道,你家中還有一個老媽,是嗎?就算我不殺他,如果你死了,你覺得她還能活下去嗎?」林楓森冷的說道,眼神里的那股殺意濃烈而又強大。當然,他不過是在配合葉謙而已,雖然他殺人無數,但是卻從未濫殺無辜。

狄讓渾身一震,表情有些難看。他不得不承認林楓的話說的很正確,自己雖然不怕死,可是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老母親怎麼辦?誰來照顧她?誰來養活她?再想一想自己的先前的話和先前的行為,的確是有點過頭了。可是,如果自己就這樣退讓的話,那自己的顏面何存?豈不是等于自己怕了?

葉謙看出了狄讓的為難,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林兄,你就別嚇唬他了。既然他說要先拿冠軍,那就先拿冠軍好了。」

狄讓也不是那種不懂禮節的人,既然葉謙給了他這麼大的面子,給了他這麼大一個台階下,那狄讓也不能失禮。「好,我答應你,只要是不違背道義的事情我會幫你做。不過,如果我拿不到冠軍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狄讓說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不要你刻意的安排,我只需要你不讓別人影響到我。雖然我想得到這個冠軍,但是我要堂堂正正的憑著自己本事,不喜歡耍那些下流的手段。」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自己沒有看錯這個小子,有幾分的豪氣。微微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手段其實沒有下流不下流之分,關鍵是能不能達到目的。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可以答應你。只是,這樣我可不能保證你一定能坐上冠軍的位置。」

「即使坐不上,我也不後悔,至少這是我憑自己的真本事得來的。」狄讓說道。

「好,有擔當,我喜歡。」葉謙微微的笑著說道,「好了,既然已經談妥,跟我走吧。」

「去哪里?」狄讓茫然的問道。

「當然是跟我走啊,我去哪里你去哪里。先送你去醫院,明天你還要比賽,可不能因為傷勢而導致你比賽失利,那樣我可就罪不可赦了啊。」葉謙撇了撇嘴巴,微微的笑著說道。

「我沒事,我不用去醫院,這點傷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狄讓有些支吾的說道。

看到他的表情,鬼狼白天槐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既然是跟在他的身邊你的開銷自然一切都是他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可別小看這小子的攻擊,現在你雖然沒事,可是過一會的話,你就知道了。還是去醫院看以看吧,不是為了別人,這是為了你自己,如果你身上有傷的話,可對付不了那些參賽的高手。」

狄讓微微的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離開會場之後,鬼狼白天槐就和林楓二人現行離開了,葉謙獨自帶著狄讓去了醫院。一路上葉謙也東扯西拉的和他閑聊著,企圖打探一下狄讓的過去,可是這小子十分的精明,多數都是葉謙在說,他在听,很少回話。不過,卻還是簡單的說了一些過去。

狄讓之所以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漢語,那是因為在他的老家,教習他瑜伽之術的師父乃是一名華夏人。老者經常跟他說華夏的事情,也一直教習他漢語,是以狄讓的漢語還不錯。老者叫什麼名字,狄讓並不知道,只知道老者當初是從一名印度人的手下學會了瑜伽術,後來受到文革時期的迫害,所以就輾轉到了印度,從此居住下來。把他一身的瑜伽術全部的交給了狄讓,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對這些,葉謙並不感興趣,不過他是一個善于聆听的人。況且,只要狄讓願意和自己說話,葉謙就可以一點一點的剝除他的防備,然後把自己埋進他的內心之中,讓他把自己真正的當成朋友,當成可以效忠的主人。

葉謙下手還是有分寸的,雖然說剛才和狄讓比武所使用的武功殺傷力非常的大,但是葉謙在最後的時刻收住了部分的氣力,否則的話狄讓可就不只是一點瘀傷那麼簡單了,不斷幾根肋骨就已經是好事了。

到了醫院里,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葉謙在做,排隊、掛號、取藥,幾乎都是葉謙親力親為,這讓狄讓看了,心里不由的有些感動。一個身份高如葉謙這樣的人,一個權勢到達葉謙這種級別的人,能夠如此的對待一個人並不多見,這讓狄讓覺得即使葉謙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絕對壞不到哪里去;甚至,一個如此懂得愛護手下的人,應該是一個值得尊敬值得效忠的人。不過,從小在嘲諷和蔑視中長大的狄讓,自然是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葉謙如此對待的地方,小人之心也好,總之狄讓覺得自己不能僅僅只被葉謙一時的表現所感動而替他賣命。

其實,由于教授他瑜伽術的乃是一位華夏老人,所以狄讓的情感之上多少的有些傾向于華夏,對華夏人的第一感覺很好。只是,這麼多年來的經歷,讓他學會了把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保護自己。

葉謙之所以親力親為,倒並不是為了收攏狄讓的心,他只不過是見狄讓身上有傷,自己做這些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當然也不會去管狄讓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只相信,只要時間長了,憑著狼牙的兄弟之情,一定能讓這個小子徹底的臣服。如果不然,那就是這小子太冥頑不靈,頑固不化,也不值得自己再為他做什麼了。

從醫院離開以後,葉謙又給狄讓配了一個手機,將他送去自己所住的那家酒店,給他定了一個房間。房間不是很大,但是相比狄讓以前所住的對付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葉謙並沒有多留,把醫院取回的藥交給他之後,葉謙囑咐他按時服藥,然後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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