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特工霸黑白雙道︰超級兵王 福清幫大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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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尤軒的懷疑,不讓他覺得自己懷疑他,所以葉謙還是實話實說,既沒有隱瞞,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只是真實的反應出當時的情況。這樣,不僅不會打草驚蛇,驚嚇到尤軒,也不會讓趙凱背負不忠不義的叛徒之名。至于,尤軒要給趙凱按下什麼樣的罪名,福清幫內部是不是能夠給趙凱洗刷冤屈,那就不干葉謙的事情了。

再說,等到自己利用完尤軒,那麼事情也就完全的明朗了,到時候再還趙凱一個公道也就罷了。

「大家都听到了吧,相信大家不會懷疑葉先生和林先生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吧?事實就是,趙凱是黑龍會安排在我們福清幫的臥底。」尤軒說道,「我就說當初咱們怎麼會在稻田會和吉川社的攻擊下那麼的狼狽,每每都有消息泄漏出去,原來全部是趙凱所為。」

好一個尤軒啊,竟然把罪名全部的嫁禍給了趙凱,而且又死無對證。葉謙暗暗的想道。轉頭看了林楓一眼,後者微微的撇了撇嘴巴,顯然也有和葉謙一樣的想法。

「不,不會的。」謝紫依說道,「葉先生的話剛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他去的時候趙堂主已經被黑龍會的人所殺害,這並不能證明趙堂主就是黑龍會派來福清幫的臥底。也有可能,是真正的臥底,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所以想把罪名嫁禍到趙堂主的身上。」

謝紫依的話,一句切中了要害,把尤軒話中的漏洞給找了出來。底下的那些堂主也都紛紛的點頭表示同意謝紫依的觀點,畢竟,在他們的心里還是不希望福清幫內部有臥底的,而且,還是已經死去的趙堂主。他們可是曾經共患難的兄弟啊,一起為福清幫流過淚流過血,讓他們去懷疑自己生死相依的兄弟,心中始終有些難以接受。

「大小姐的想法我不是沒有想過,一開始我也懷疑是不是有人想要把罪名嫁禍到趙堂主的身上,可是據我調查所知,事實就是趙堂主真的就是臥底。」尤軒說道,「大小姐可以試想一下,知道碼頭事件的人不超過十個,現在也全部都在這里。如果大小姐不相信的話,你可以一個個的盤問。」

尤軒的這句話非常的毒辣,讓謝紫依當作這麼多人的面去盤問自己的兄弟,如果是真的找出臥底那還好說,如果找不出來,豈不是讓兄弟們心寒嗎?謝紫依雖然有些沖動,但是卻也不傻,冷冷的哼了一聲,謝紫依沒有說話。

「知道這件事情的每一個兄弟我都調查過,首先希望這些兄弟們不要介意,我也是為了福清幫的利益著想。」尤軒說道,「據我的調查,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可疑。可是,趙堂主卻不同了,他前些日子和山口組的人走的非常的近,來往的非常密切,所以,我有理由懷疑趙堂主就是臥底。大小姐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調查。又或者說,大小姐是不相信我嗎?如果大小姐信不過我尤軒,也可以去派人調查我,如果我有半點的可疑,我尤軒甘願受幫規處置。」

雖然謝紫依並不相信趙凱是臥底,但是卻也沒有懷疑尤軒是臥底。一直以來,尤軒的表現她都看在眼里,無時無刻不是為了福清幫著想。這些年來,如果不是趙凱的話,只怕福清幫也沒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了。特別是不久前,謝紫依堅信,如果不是尤軒的話,福清幫很可能已經被稻田會和吉川社消滅了。

一個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是自己非常信賴的左右手;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直幫忙打理著幫會的事情。最為難的,莫過于謝東柏了,他不能偏袒自己的女兒,也不能偏幫尤軒,必須要一碗水端平。這也是作為一個幫主最基本的條件。

咳嗽了兩聲,謝東柏說道︰「其實,我也是不願意相信我們福清幫有臥底的,也不願意相信趙堂主會是臥底,畢竟,他曾經救過我們父女的命。如果不是趙堂主的話,我也不會有今天了。不過,幫有幫規,福清幫內是絕對不允許叛徒出現的。這件事情是我全權委托尤師爺調查的,既然事實擺在面前,咱們就是不願意相信,那也要相信。」

「爸,什麼事實啊?難道就因為趙堂主跟山口組的人有過來往就能證明他是臥底嗎?這未免有些牽強附會了吧?」謝紫依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心里始終不願意相信趙凱會是臥底。

「紫依,你難道忘了嗎?咱們福清幫歷來都有嚴令,幫內的弟子是絕對不許和其他幫派的人有來往。趙堂主身為福清幫的堂主,應該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咱們福清幫和山口組向來都是死敵,他去和山口組的人那麼多的交集已經觸犯了咱們福清幫的規矩了。」謝東柏說道,「紫依啊,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面前,我們不得不相信啊。不過,既然趙堂主已經死了,以前也曾為我們福清幫立下過汗馬功勞。尤師爺,從幫內的財務里調撥一些錢給他的家人,我記得他有個兒子,是吧?好好照顧他,畢竟趙堂主曾經是我們生死與共的兄弟。」

微微的點了點頭,尤軒說道︰「幫主仁義,我會安排下去的。趙堂主夫婦的尸體我已經讓人收斂,會給他風光大葬的。」

謝紫依張了張嘴,剛要說話,一旁的墨龍悄悄的拉住她,附耳輕聲的說道︰「別說了,你再這樣堅持下去,豈不是讓你父親難做嘛。」

微微的愣了一下,謝紫依憤憤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不管怎麼說,謝東柏始終是自己的父親,也是福清幫的幫主,謝紫依也不能在這麼多兄弟的面前讓他下不了台。

看到事情發展成這樣,葉謙微微的撇了撇嘴巴,這個尤軒果然有一套啊。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是福清幫的人那該多好啊。可惜,這丫卻是黑龍會的人,很明顯的是做不了朋友的,只能做敵人了。

尤軒已經很巧妙的化解掉自己的危險,成功的把臥底的身份轉移到了趙凱的身上。葉謙一直都在靜靜的看著尤軒表演,以及查看著其余的堂主的反應。很顯然的,尤軒在福清幫的地位很高,那些堂主雖然臉上對事情仍舊有些懷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替死去的趙堂主說一句話。葉謙就暗暗的想著,看看這個尤軒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樣的花招。

「趙凱的事情,對咱們福清幫的影響十分的惡劣,不但差點害的我們福清幫有愧于盟友,也敗壞了咱們福清幫的名譽。」頓了頓,尤軒接著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卻也給我們提了個醒,那就是咱們福清幫內有臥底,有黑龍會安插在我們內部的臥底。那麼,還有沒有呢?還有沒有黑龍會安排的臥底呢?又有沒有其他組織安插的臥底呢?前些年,咱們福清幫發展的太快,人員的素質也相應的差了許多,很有可能會有許多的臥底混了進來。而且,這一年多來又被稻田會和吉川社所打壓,在利益的面前,不知道又有多少的兄弟變節……」

「尤師爺的意思,是咱們這里還有臥底了?尤師爺是不是也懷疑我們是臥底?」一個肥胖的中年人開口打斷了尤軒的話,臉上的表情顯然有些憤怒,「尤師爺,咱們可都是給福清幫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人,我在福清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怎麼?現在你連我們都懷疑?覺得我們是出賣福清幫的人?為什麼?我們有什麼理由出賣福清幫,有什麼理由去做什麼狗屁臥底啊。趙堂主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他是不是臥底的事情我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見,不過既然尤師爺已經調查出來了,那我也無話可說。可是如今,尤師爺無的放矢,把目標懷疑到所有的福清幫弟子身上,是不是有點擴大化了?難道尤師爺還嫌我們福清幫不夠亂的嗎?」

肥胖中年人的話,有些強硬,而且言語之中充滿了對尤軒的憤怒,很顯然的,是對尤軒早就不滿了。其實,這也難怪,他們都是最早的一批人。當初他加入福清幫的時候不過才十歲,如今卻已經過去了五十年,這五十年,他為福清幫立下了多少的汗馬功勞。不說回報了,至少臨老也不能懷疑自己不忠于福清幫吧?當初謝東柏能坐上幫主的位置,他也從中出了不少力,也是看中了謝東柏的能力,知道他能帶福清幫走向輝煌。可是這些年來,謝東柏明顯的有些不如從前了,幫內的事務多是交給尤軒處理。尤軒狐假虎威,他早就看不慣了,只是這年來他也很少再參與幫中的事務,所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現在尤軒既然借機發難,把事情擴大,這不得不讓他感覺到尤軒是另有企圖。

肥胖老者倒不是懷疑尤軒是臥底,只是對于尤軒的很多做法都是看不順眼的。福清幫的弟子都是為福清幫出生入死,打江山的,不知道為福清幫流了多少的血,怎麼能單單的就憑一個懷疑就對福清幫的弟子展開全面的調查呢?

趙凱是不是臥底還值得懷疑,怎麼能憑這件事情就把事情繼續的擴大呢?肥胖老者在福清幫有著一定的地位,他可是元老級別的人,雖然這些年不怎麼過問福清幫內的事務,但是他在福清幫中的地位還是不可動搖的,許多堂主都以他馬首是瞻。

這樣的一位人物說話,自然有著一定的份量,底下的那些堂主也都紛紛的議論開了。都是為福清幫流過血的人,誰身上沒有幾乎刀疤槍傷的啊,誰也不願意尤軒借此機會對付自己,自然也都紛紛的開口表示贊同。

這樣的場面,還是讓謝紫依感覺到了一定信心,讓她覺得福清幫內的弟子還是團結一致的,還有人為趙凱說話的。

既然已經有了借此機會鏟除異己的想法,尤軒自然也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是以,臉上並沒有任何慌張的表情,依然是鎮定如故。只見尤軒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山爺,我不是把事情擴大化,我也是為了福清幫著想。試想一下,如果咱們福清幫還有臥底存在,那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吧?當時我們福清幫對山口組展開攻擊,並且節節勝利;可是這個時候稻田會和吉川社忽然介入,對我福清幫展開了聯手攻擊,而我們卻是節節敗退,差一點福清幫的百年基業毀于一旦。在這個過程中,我就曾經懷疑過咱們內部出現了臥底,否則,稻田會和吉川社不可能未卜先知,對我們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我們每一個計劃他們都是清晰的掌握,並且快我們一步做出回應。山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關系到我們福清幫的未來,我不得不這麼做。」

「好一個不得不這麼做!」伴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年輕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年輕男子的手臂上纏著一塊黑布,眉宇間有種憤怒和悲傷。

「對不起,幫主,他硬要闖進來,我攔也攔不住。」一名福清幫的弟子跟在年輕男子的身後,緊張的說道。其實,這當然不是實話,外面那麼多的人守著,如果不想讓他進來又哪里是什麼難事呢?只是,他們都很同情他,覺得他有必要來討一個公道,所以放他走了進來。

福清幫大會,本來是不允許任何不相干的人闖進來的,按照幫規,這個年輕男子應該被杖打二十。不過,謝東柏有鑒于他現在的情況,所以也沒有責難,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弟子退下,然後說道︰「趙鑫啊,進來坐下吧。」

趙鑫的父親就是死去的趙凱,由于趙凱已經死去,他的椅子空在那里。雖然說趙鑫並不是福清幫的弟子,但是畢竟是趙凱的兒子,在座的很多長輩都是看著他長大的,而且,趙凱畢竟曾經為福清幫立下過汗馬功勞,所以,謝東柏也不好做的太絕。

不過,趙鑫還是沒有資格坐他父親的位置的,另外給他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後面。「趙少爺,雖然你不是福清幫的弟子,但是想必你也應該知道福清幫的規矩。這次你貿貿然的闖進來,已經破壞了福清幫的規矩,不過有鑒于你父親的關系,就格外破例。」尤軒說道,「你父親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雖然他背叛了福清幫,不過畢竟曾經是福清幫的功臣,幫內不會虧待你的。以後你所有的生活會有福清幫照顧,有什麼麻煩的話,也可以找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相信他們也都會幫你。」

「不必了。」趙鑫說道,「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想爭取什麼安家費,也不是想讓福清幫照顧我。我父親半生戎馬,為福清幫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曾經救過謝幫主父女的命。而自己卻落下了很多的毛病,可是卻從來沒有要求過幫內給他什麼,一直是忠心耿耿,無怨無悔的為福清幫付出。他死了,這我沒什麼好說的,身在江湖,我也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臨死還要給我父親按一個叛徒的罪名,這我可不願意。我今天來,只是想給我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趙鑫,我也不願意相信你父親會是臥底,畢竟,他曾經救過我的命,沒有你父親,也就沒有我的今天。」謝東柏說道,「不過,尤師爺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事實就是你父親的確是黑龍會派駐福清幫的臥底。只是,人已經死了,我也不想追究太多,畢竟你父親還是福清幫的人,我會給他風光大葬的。」

「謝幫主,恕小子唐突了。我父親的喪事我會處理,不過,如果不給我父親一個公道,不還他清白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我父親下葬的。」趙鑫說道,「在座的叔叔伯伯,都是我父親的朋友兄弟,你們相信我父親是臥底嗎?大家都是在道上混了這麼久的人,相信很多事情應該比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要看的更清楚,這件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嗎?謝幫主,你既然說尤大師爺有證據證明我父親是臥底,那好,請你把證據拿出來。如果事實證明我父親真的是叛徒的話,我趙鑫二話不說,自殺謝罪。」

相信,任何一個子女,都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不忠不義的人。趙凱為福清幫出生入死了大半輩子,最後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趙鑫如何能夠接受呢?如果趙凱是堂堂正正的為了福清幫死了,那趙鑫半句話也不會說,從知道他父親是福清幫的人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時候。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可是,臨死卻還要背負叛徒的罪名,帶著一身的恥辱,趙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雖然他並沒有參加過福清幫內的任何事務,不過他父親做了些什麼事情,他還是清楚明白的。

趙鑫的話說的有點強硬,多少有些讓謝東柏拉不下面子,如果不是看在他父親的份上,謝東柏早就趕他出去了。出來混的,講究的就是一個恩怨分明,趙凱是臥底也好,終歸還是救過謝東柏的命,沒有趙凱就沒有他謝東柏今天,所以,在私人感情上,謝東柏還是要賣他幾分薄面的。

「趙堂主是不是臥底我不敢擔保,但是,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麼大家索性就敞開來說清楚講明白。」肥胖老者說道,「尤師爺一直說有證據證明趙堂主是臥底,那好,就把證據拿出來。也讓大家看清楚看明白。」

肥胖老者的話,多少有些份量,他一出口,那些堂主也都紛紛的附和。再加上,剛才尤軒說的那番話,他們更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否則,尤軒借機把事情擴大,牽連到自己就不好了。

「尤師爺,既然大家都這麼說,趙鑫又在這里,那你就按大家的意思辦吧。終歸都是兄弟,不要傷了大家的感情才好。」其實謝東柏的心里一直也有一點點的疑惑,不過由于他相信尤軒,所以也不會對尤軒產生任何的懷疑,因此,在尤軒說出這件事情之後,謝東柏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現在各大堂主反應如此的激烈,謝東柏多少也有一些壓力,不得不做出這樣的表示。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葉謙,眼見事情越來越有趣,不禁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林楓看了也一眼,也抱以同樣的微笑。

「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尤軒應道。接著把目光轉向前方,說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葉先生和林先生可以作證……」

「尤師爺,葉先生和林先生的話大家都听的很清楚,他們只是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而已,並不能說明趙堂主就是臥底。」有人支持,謝紫依的底氣也不由的足了些,說道,「剛才我也已經分析過了,那件事情也可能說明是有臥底想要嫁禍趙堂主,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如果尤師爺拿不出其他的證據,我們是絕對不會相信趙堂主是臥底的。」

「大小姐,你听我把話說完。」尤軒說道,「葉先生的話反應出兩點,一是趙堂主就是臥底,敵人想要殺人滅口,把我們從趙堂主的口中套出有關于他們的情報;二是,趙堂主不是臥底,是有臥底想要轉移注意力。要得出這兩個推論到底哪一個才是正確的,那我們就必須要結合其他的事情來看。」

葉謙也不得不承認,尤軒是一個很狡猾的家伙,而且還有著高智商,如果不是鬼狼白天槐的出現,只怕自己也被這小子給蒙住了。他每次的推論,都是先拿葉謙的話做前奏,其目的無非是先讓謝東柏不懷疑他的話,讓各大堂主也對他的話從心底先產生一種信賴。不過,葉謙卻並沒有打算明說,依舊微笑著做一個旁觀者,靜待著事情的發展。

一個能在福清幫潛伏這麼久,卻依然能夠安然無恙,並且還能爬到今天這樣的位置,不得不說,尤軒有著其過人之處。可惜不能成為朋友,否則葉謙還真的很希望他當上福清幫幫主的位置,那樣絕對對福清幫的發展是非常的有利的。

對于各大堂主所表現出來的抗議,尤軒並沒有絲毫的緊張,顯然是已經早有準備了。葉謙也相信,既然尤軒決定嫁禍趙凱,並且有心要鏟除幫內不和諧的勢力,肯定是已經有了安排。像尤軒這樣聰明的人,應該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听尤師爺把話說完吧,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想大家的心里也都會不舒服的。」謝東柏說道。

點點頭,尤軒接著說道︰「我有幸得幫主信任,一直管理著幫會里的事務,不說鞠躬盡瘁,但也是盡心盡力。這一點,謝大小姐沒意見吧?」

謝紫依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一點她還是相信的,尤軒這些年的確是為福清幫做了許多的事情,福清幫能有今天,也離不開尤軒。

「在得知碼頭的事情之後,我第一時間便對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弟子展開了調查。包括幫主、大小姐和我在內,總共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所有的人我都經過了仔細的調查,除了趙堂主有嫌疑之外,其余的弟兄我查不出有任何的嫌疑。」尤軒緩緩的說道,「第二,最近趙堂主和山口組的人來往的非常密切,這已經違背了福清幫的幫規了。事後,趙堂主不但沒有給我們任何的解釋,而且還一直的隱瞞著這件事情。我也調查過趙堂主的銀行賬戶,在碼頭事件發生的前一天,便有大約一百萬的進賬。這些錢從哪里來呢?結合種種的事情,我有理由相信,趙堂主就是黑龍會安插在我福清幫的臥底。」

「可笑,就憑這些,就能說明我的父親是臥底嗎?」趙鑫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雖然我從來不參與我父親的事情,但是他做的事情我卻也都知道。就拿尤師爺所說的我父親和山口組來往密切這一點來說吧。那不過是山口組的人幾次三番的想要鼓動我父親給他們辦事,我父親也曾經私下里跟我說過這件事,他說,此生他是福清幫的人,死後也是福清幫的鬼,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福清幫的事情。如果就因為我父親和山口組的人見過幾次面,就認定他是叛徒,未免有些欲加之罪了吧?如果是這樣,尤師爺和島國政府的官員來往的那麼密切,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尤師爺是島國政府派進福清幫的臥底呢?」

「如果大家對我有懷疑的話,也大可以去調查我,這點我沒有任何的意見。站的正行的穩,我不怕大家調查我。」尤軒說道,「我當然不是僅僅就憑這些,就斷定趙堂主是臥底了。我說這些,只是讓大家慢慢的看清楚事實。不過,既然趙少爺認為我是欲蓋彌彰,那是否能夠請趙少爺告訴我,趙堂主賬戶上的一百多萬是怎麼來的?」

「可笑,這件事情不是很好理解的嗎?就是有人想要嫁禍給我父親,所以在事發後給我父親的賬戶上打了一百多萬。其目的,無非是為了增加我父親的嫌疑,我想,憑尤師爺的聰慧,不應該想不通這一點吧?」趙鑫說道,「如果尤師爺這樣的說的,那是不是可以說,如果有一天尤師爺的賬戶里突然多了幾百萬,那就說明尤師爺也是臥底?」

趙鑫的言辭非常的激烈,也非常的辛辣,處處擊中要害,就連早有準備的尤軒,也有些吃驚。趙鑫的出現,的確是在尤軒的意料之外的,本來在解決了趙凱的時候,尤軒也已經吩咐手下去對付趙鑫,想來個斬草除根。死無對證,到時候還不是任他怎麼說嗎?可是,在他的人趕到趙鑫所就讀的學校時,趙鑫卻已經離開了。

這一點,也讓尤軒非常的疑惑,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得壞,他有點琢磨不透。如果是趙鑫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快的知道自己的父親被殺,然後又迅速的躲起來,這其中肯定有著什麼隱情。

其實,在趙鑫剛一進會議現場的時候,葉謙也有所懷疑。如果是他,他絕對會殺了趙鑫,不會讓他過來搗亂的。按照尤軒的脾氣,應該不會蠢到放過趙鑫吧?否則,豈不是自找麻煩嗎?就如同現在一樣,趙鑫的到來,的確給尤軒帶來了很多的困擾,有些讓他先前的布置亂成一片。不能迷糊的將趙堂主是臥底的事情糊弄過去,轉而重點的著手消除福清幫內和自己不和諧的勢力,反而被趙鑫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結在這件事情上。

由于趙堂主的身份特殊,曾經對謝東柏有恩,尤軒也不好發怒,也不好將趙鑫趕出去,不得通過言語和證據擊潰趙鑫。至于證據,無非都是尤軒所捏造出來的。

其實,知道這件事情最清楚的莫過于鬼狼白天槐了,這個神出鬼沒的小子,總是很清楚的掌握著很多的事情。在尤軒派人要去對付趙鑫的時候,鬼狼白天槐就已經帶著趙鑫離開了學校,今天也是他讓趙鑫來會議上搗亂的,而且,還給了趙鑫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就在一大早,葉謙和林楓離開酒店的時候,鬼狼白天槐就已經去了安置趙鑫的地方,交代給他怎麼做。不過,鬼狼白天槐既然已經設下了那樣的計謀,自然不會讓趙鑫在現場揭破尤軒的把戲,他有他的打算。

雖然鬼狼白天槐說不過來,可是,葉謙和林楓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鬼狼白天槐就潛伏在暗中。對于鬼狼白天槐來說,外面那些個福清幫的弟子不過只是一個擺設而已,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趙少爺未免有些強詞奪理了,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並沒有要針對趙堂主的意思。我當然也不希望趙堂主會是臥底,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即使我不願意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頓了頓,尤軒說道,「我們看問題,不能只是單純的從一個角度去看,我們要從不同的角度,結合不同的事情去看,那麼一切就會更加的明朗化了。」

「尤師爺,趙小子的話說的不無道理。如果你沒有更明確的證據,我們是不會相信的,甚至,我們有理由懷疑尤師爺才是臥底,一切行徑不過都只是欲蓋彌彰,想要嫁禍趙堂主。」肥胖老者出口說道。

一句話,震驚全場,讓那些堂主有些吃驚。的確,尤軒為福清幫所做的事情,在座的堂主都是親眼目睹的,他們即使了解尤軒有野心,但是卻也不會認為他是臥底。

趙鑫感激的看了肥胖老者一眼,說道︰「多謝山爺替我父親說句公道話。我已經說過,我對福清幫內部的事情並沒有興趣,也不想知道誰才是臥底,只是想大家還我父親一個公道而已,讓我父親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不過,既然我父親的事情關乎到福清幫內部的問題,那我這個外人,也不得不關心一下了。謝幫主,我父親為人如何,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尤師爺再拿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那麼就懇求謝幫主還我父親一個公道。」

「趙鑫啊,別急,我們繼續听尤師爺說下去。」謝東柏說道。一邊是恩人的兒子和福清幫的元老,一邊是自己最信賴的左右手,謝東柏的確有些為難。轉頭看了尤軒一眼,說道︰「尤師爺,山爺和趙鑫的話你應該都听到了,既然大家都想要看實質性的證據,那麼你還是拿出來吧。如果你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尤軒說道︰「我當然有證據,既然各位想看的話,那麼我就讓大家看清楚。本來,我是覺得趙堂主人已經死了,沒有必要再說那麼多,讓大家心里對趙堂主還能存有一份兄弟之情,日後多照顧一下趙少爺。可是,如今既然各位和趙少爺都這麼堅持,好,那我只好這麼做了。」

尤軒的話一出口,葉謙也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他還真的很想看看,尤軒到底有什麼樣的證據,看看尤軒是怎麼樣陷害趙堂主的。

話音落去,尤軒轉頭看了一名福清幫的弟子一眼,後者微微的點了點頭,朝內堂走去。「請各位稍等片刻!」尤軒說道。

就在大廳里唇槍舌戰的時候,內堂也發生了事情,可惜外面卻沒有人知道。

內堂里,兩名福清幫的弟子看押著一個年輕男子,臉上充滿了憤怒和鄙夷。那個年輕男子衣衫襤褸,身上布滿了傷痕,嘴角還掛有血漬,顯然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這個,便是尤軒的殺手 ,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會用的殺手 。如今,事情已經被逼到了這一步,尤軒不得不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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