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特工霸黑白雙道︰超級兵王 吸血鬼

作者 ︰

先下手為強,在很多時候,都是絕對的真理。失去了先機,往往就會被人所牽制。王慶生動手了,毫無征兆。幾乎陳青牛還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市政府直接將他抓進警局看押起來,羅列的罪名自然是他早前吞吃國有財產的事情。其實,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國有企業開始向私營化轉變的時候,這種事情屢有發生,多多少少,當初成功起來的一批人,都有著這樣的事情。真要是說起來,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但是,如果是有心人想要利用的話,卻也可以成為致命的一擊。在那個年代崛起的人,沒有一個人的底子是完全干淨的,多多少少都會沾染一些。況且,西京市新調來的市委書記跟陳青牛還有著很大的過節,一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

明面上的事,由這位新來的市委書記出面搞定,背地里的事情,自然是由王慶生全權出馬了。做了陳青牛多年的狗,無論王慶生如何的掙扎,背地里總是有人會提起那段他屈辱的往事。就如同朱元璋,他當上皇帝之後,就很討厭別人提起他小的時候做和尚,王慶生也是如此。身處在如今的這樣的位置,對于王慶生來說,顏面往往比很多事情都要重要,想要永遠的擺月兌陳青牛對自己的影響,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打垮他。

陳青牛的忽然垮台,剎那間掀起了西京市的一場巨大的變革,誰也無法預料,這位叱 風雲的陳青牛竟然淪為了階下囚。人們的茶余飯後,議論起陳青牛的半生,有褒有貶,反正無一不是對他感到佩服,卻又扼腕嘆息。

隨著陳青牛這根頂梁柱垮台,整個陳家瞬間的陷入到一片慌亂之中,面對來自王慶生方面的壓力,李琪和陳思思母女驚恐萬分。她們不過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夠應付王慶生呢?陳青牛的大哥弟弟佷子佷女也都紛紛的開始謀劃著自己的出路,樹倒猢猻散,有時候,親情在這個時候是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

陳思思和母親李琪抱在一起,坐在沙發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葉謙。這個混蛋,竟然過了這麼多天都不來找自己,如果有他在,一定有辦法的。陳思思莫名的對葉謙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依賴感,仿佛葉謙在她的心里就是無所不能的。

「大哥,陳氏企業是青牛一生的心血,現在他進去了,咱們怎麼能夠為了苟活而把陳氏企業賣給王慶生呢?」李琪傷心的說道。往日里,對她尊敬有加的陳青山,此時也不再是那麼的值得信任,親情的那份淡薄,讓她覺得人生就是一個笑話。

「弟妹,我們也不想,只是現在二弟進去了,我們有什麼辦法?」陳青山說道,「我找過以前那些關系比較好的官員,可是現在他們看見我們就如同看見瘟神一樣,往日里不停的諂媚獻殷勤,可是現在呢?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我們沒有翻身的余地。王慶生答應我,只要我們答應將陳氏企業轉讓給他們,他可以保證給我們百分之二十的干股,這樣,我們以後還可以生存下去。否則,以王慶生的凶狠,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這就是現實啊,在現實的面前,一切都仿佛是那麼的不堪一擊。陳青牛垮台了,陳家就失去了頂梁柱,沒有人可與遏制住王慶生吞吃陳家產業的腳步。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我們在等等,或許會有轉機呢?」李琪奢望的說道,「把陳氏企業交給王慶生也可以,但是有一點,他必須幫我們把青牛給弄出來。」

「弟妹,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件事情是市委書記親自下達的命令,指明了要嚴格的懲治二弟。想要把他弄出來,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陳青山說道,「當初我就跟二弟說過,讓他做事留一線余地,可他就是不听,愣是把曾以權從市委組織部給逼走了。現在好了,人家不但沒有降職,反而升了,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呢?弟妹,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為思思考慮啊,難道你想她以後陪著你一起整天的活在無盡的恐懼之中嗎?」

李琪動搖了,看了身旁的陳思思一眼,臉上無盡的憂傷。是啊,自己沒什麼,可是從小習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女兒,以後可以習慣嗎?「哼,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還不是你們怕了王慶生了?你們怕,我們不怕,只要有我們在的一天,陳氏企業絕對不會讓那個王慶生給霸佔的。」陳思思說道,「更何況,我們還不是無路可走呢。」接著,轉頭看了李琪一眼,說道︰「媽,你放心吧,等葉謙來了,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葉謙?他不過只是西京大學的一個學生而已,他有什麼能力力挽狂瀾。上次在KTV的事情,如果不是王慶生忌憚你父親的話,那小子還能活的現在?現在二弟倒了,下一個就會是他了,你還期望他能做什麼嗎?不要痴心妄想了。」陳青山說道。

「陳夫人,王慶生已經來找過我了,他說,如果我們再交出所有權的話,他就會真的動手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氏企業的總經理王豐開口說道。他跟隨陳青牛出生入死了多年,一開始也的確想過要保住陳氏企業,可是面對王慶生的不斷逼迫,他也不得不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所謂的衷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陳青牛如今已是毫無翻身的余地,他如果還一味的在一棵樹上吊死的話,豈不是太虧了?

女人無所謂貞潔,那是因為讓她們褪去衣衫的誘惑還不夠;男人,也無所謂衷心,那是他們背叛的籌碼不夠。

面對這樣的形勢,王豐不得不為自己的下半輩子考慮。面對著面前一個個曾經的心月復曾經的親人,如今卻是這般的逼迫自己,李琪和陳思思倍感無奈和壓力。所有可以期望的人,恍然間都變的那麼不真實,只覺得以前的種種,都是如此的虛偽。

西京市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葉謙當然不會不知道。既然王慶生不顧一切的動手了,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就陪他好好的玩一玩吧。不管是出于什麼樣的原因,至少,現在為止陳思思還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他。

這些天,他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情況,搜集著資料。對于王慶生所做的一切,自然也是了然于胸。

當葉謙趕到陳思思家中的時候,母女二人正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聲的抽泣,其余的人,都已經離去。看到葉謙,陳思思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大聲的哭泣起來。葉謙任由著她發泄著自己心頭的情緒,許久,緩緩的拍了拍陳思思的肩膀,說道︰「沒事了,一切有我。」

「葉謙,我爸他……我爸他……嗚嗚!」陳思思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放心吧,我都知道了。相信我,我保證你爸爸什麼事也不會有,很快就會出來。」葉謙說道,「我答應過你父親,你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傷害你。誰敢動你,我要了他的命。」說的如此的堅決,那眼神之中迸射出的陣陣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陳思思重重的點著頭,在她的心里,葉謙就是一切,是她的保護神。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的爆發出來,大聲的哭泣著。看著這樣的一幕,李琪倍感欣慰,自己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如今看來她能有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男人,李琪心里的一個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不管葉謙有沒有能力力挽狂瀾,至少,以後自己也不必擔心自己女兒的幸福。

許久,陳思思才緩緩的止住自己的抽泣。葉謙轉頭看了李琪一眼,說道︰「阿姨,好好的照顧思思,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我保證,叔叔很快就可以出來。」

李琪重重的點了點頭,沒來由的,她也覺得葉謙十分的值得信任。葉謙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那股自信和霸氣,讓她不由自主的相信葉謙一定可以做到。

其實,葉謙最擔心的倒不是王慶生,而是M國那邊的特工會不會趁著這個時候渾水模魚。不過,雖然那些人隱藏的很隱蔽,但是葉謙還是可以感覺到,別墅外有好幾個氣息,想來,應該是國安局那邊派來保護李琪的人吧。葉謙的心里,也暫時的放心下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跟李琪和陳思思道了聲別,轉身離開了別墅。有意無意的,葉謙朝那幾個人隱藏的地方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好好的保護她們,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扒了你們的皮。」

暗中,那幾人沒來由的渾身一顫,他們先去就听說上面派了一個人來保護陳思思,卻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厲害,知道他們躲藏之處。

葉謙也沒有多說,扭過頭,離開了陳家別墅。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人們擠破頭想要往上爬的年代,月復黑、不擇手段,甚至可以罔顧自己的愛情、親情,所謂的衷心真的是不堪一擊的東西。這個世界,本就無所謂衷不衷心,用葉謙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衷心,只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

就如同女人的愛情,都說用錢買不到,可是,一萬不行,十萬、百萬、千萬呢?只怕也未必,沒有人能夠在一堆一堆的鈔票砸下來的時候還能夠寵辱不驚的自作清高。無所謂什麼道德的制高點,不過是人性的柔弱而已。

的確,陳青牛對王豐來說有著知遇之恩,如果不是陳青牛的提拔,他或許還在當初的那個小啤酒廠里做著不咸不淡的辦公室主任。說的好听是主任,但是也就相當于替老板跑腿的跟班,定餐、安排車駕,甚至是潛規則某某某,都需要他們出馬。對陳青牛,王豐的內心是充滿著感激的,然而,這年頭感激不能當飯吃,自己這一大家子還需要自己養活,如果自己倒下了,那麼面對自己的將是很殘酷的下半生。

一個人,從底層爬到了上面,或許會覺得是自己的能力所致,理所當然的享受成果。可是如果從高層再次的跌落下來,那種巨大的差異足以擊潰一個人的內心。如今的形勢,已經是完全一邊倒的形勢,王豐也打听過,陳青牛只怕是沒有辦法再月兌身,面對王慶生的一次又一次逼迫,王豐不得不為自己的未來考慮。

更何況,王慶生開出的條件非常的誘惑,以後自己還將會是陳氏企業的總經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還沒有任何的丟失,又一次成功的攀附到可以依靠的強人。至于陳家母女的境況,他也只能抱以同情。

如今,狗似乎成為了一種貴族的象征,什麼蘇牧、德牧、杜賓、大白熊,似乎你如果養著一只土狗就仿佛自己低別人一個等級似的。可笑,人的等級,竟然需要以狗做判斷。王豐牽著自己的藏獒,在外面溜了一圈回來,自得意滿的撫模著藏獒的毛發。他喜歡這種狗,有血性,比狼更要厲害。

這時,一個年輕男子叼著一根煙緩慢的走進了他的別墅,身上沒有那趾高氣揚的架勢,也沒有凌厲如刀的殺氣,一切都似乎顯得那麼的平靜。然而,卻仿佛是一座高山般矗立在自己的面前,隨著那一步步走來的腳步聲,王豐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你是誰?」王豐警惕的說道。

年輕男子緩緩的蹲子,藏獒齜牙咧嘴的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喉嚨里發出陣陣低沉的吼聲,仿佛只要王豐一松開韁繩,它便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然而,年輕男子卻是微笑著伸出手去,那渾然天成的舉手投足間,仿佛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王豐發現自己的藏獒竟然害怕的退後,眼神之中仿佛有著意識到危險的恐懼,渾身忍不住的顫抖。這一刻,向來凶悍的藏獒,就乖巧的如同一只貓咪。

年輕男子緩緩的輕撫著藏獒的毛發,說道︰「我叫葉謙,謙虛的謙。」

王豐微微一愣,說道︰「你就是陳思思的男朋友?你來做什麼?」

「有人逼的我女人走投無路,有些人卻又在背後落井下石,你說?我該做什麼?」葉謙淡淡的說道。

「陳青牛垮台了,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這是人之常情。你要想對付,那也應該沖著王慶生去,跟我面前耍威風,似乎沒那個必要。」王豐既然清楚了葉謙是誰,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一個一無所有的學生,他會在乎?在陳青牛和王慶生的面前,他可以像一條狗一樣的,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趾高氣揚的時候,在葉謙的面前,王豐自然不能輸了自己的氣勢。

葉謙淡淡的笑著,說道︰「我不管到底是誰對付誰,你這種落井下石逼迫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有失男人的魄力。攘外必先安內,王慶生那邊我會去找他,不過要先解決了你。」

王豐莫名的感覺到一種恐懼,不自覺的退後一步,看著葉謙,顫巍巍的說道︰「你……你想干什麼?難道還敢殺了我?」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還真別刺激我,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嗎?」話音一落,葉謙的臉色陡然間一凝,一拳轟然的砸向藏獒。一只號稱可以和老虎對搏的藏獒,面對葉謙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毫無還手之力,那強大的力度直接將藏獒的身體打的飛了起來,巨大的力道迫使的王豐不得不放開自己手中的韁繩,藏獒的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著,顯然是活不長了。

這一幕,完全的震住了王豐,站在一旁,渾身顫抖著一言不發,驚恐的看著葉謙。這個年輕的身上,剛才斂去的鋒芒頓時的迸射出來,他感覺到一種氣息,死亡的氣息。他很想逃走,可是自己的雙腳卻仿佛被釘在了地上,根本抬不起腳步。這就是氣勢,面對葉謙強大的氣勢壓制之下,王豐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我最討厭的就是連主人都咬的狗。放心,我不殺你,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麼兩樣,好好的給我管理好公司,等陳青牛出來,你由他處置。我告訴你,你別想著要逃,無論你逃到哪里,我都有本事把你給挖出來。」葉謙說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王豐害怕了,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讓他根本沒有辦法遏制。面對葉謙龐大的氣勢壓力之下,他竟然真的不敢有任何逃跑的想法,這樣一個狂妄自信凶殘的年輕人,不禁讓他想起了陳青牛年輕的時候,不也是一樣嗎?似乎,每一個梟雄的身上,都有著一點相同的氣質,那就是氣吞山河的自信,指點江山的豪邁,殺人無形的凶狠。

有些話,說的太透徹反而不好,葉謙相信王豐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是非輕重。就算是他要反抗,那也會等到葉謙和王慶生真正的較量過後,他一個小人物,此時真的無力。

葉謙沒有對王豐下死手,因為沒有那個必要,說到底,王豐不過只是一個小嘍而已,殺了他,完全改變不了任何的形勢。葉謙只是想震懾住他,在陳青牛在看守所的這段時間,能夠乖乖的守好陳氏企業。至于如何的處置他,葉謙想陳青牛自然會有決斷,這是他的人,理應交給他處置。

可以放過王豐,不代表就可以放過王慶生。說一千道一萬,王慶生才是罪魁禍首。葉謙本不想插手,如果王慶生老老實實的繼續做自己的一方霸主,葉謙不會去管他,可是,看到陳思思被他逼迫的走投無路,那種無奈的失落感,讓他痛心不已。

在來之前,葉謙就看過有關陳青牛的檔案,當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葉謙就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完完全全的擔當起一個保鏢的職責。不要個殺人執照,做起事情來將會十分的不方便,葉謙也知道這張殺人執照或許那些中央的老頭子不放在眼里,隨時可以忽視曾經給過葉謙,但是對于西京這塊小地方的人而已,葉謙卻清楚的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離開王豐的別墅,葉謙招了一輛的士,直接奔赴藍天會所。一路上,司機不停的說著西京市的局勢,雖然有些門外漢的味道,不過陳青牛的忽然垮台,的確讓不少人多了一份茶余飯後的談資。

葉謙只是淡淡的听著,沒有過多的發言,民眾的好奇心由來已久。即使和他們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事情,他們也能說的津津有味,甚至,極盡夸張。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在社會上有多廣的人脈。

「我表姑的女兒的佷兒在王慶生的手下做事,他說這次陳青牛肯定是栽了,王慶生是下了狠心要收拾他了啊。哎,陳青牛可是咱西京市響當當的一哥啊,竟然說倒就倒,世事難料啊。」司機眼神里充滿了一種羨慕的神色,無論陳青牛現在是什麼樣,誰都無法抹去他當年的耀眼光芒,一個男人一生有那麼一次,也足夠了。

葉謙微笑不語,車子很快的在藍天會所的門口停了下來。這是西京市唯一一家頂級會所,雖然比不了當年的紅樓和天上人間,但是在西京市卻絕對稱得上是一朵奇葩,一枝獨秀。這是王慶生旗下的一個產業!

車子停下,葉謙緩緩的打開車門,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是讓你的那個親戚盡快的另找工作,因為王慶生活不過今晚。」說完,葉謙邁出門去,徑直的朝會所內走去。

看著葉謙離開的背影,司機不由微微的一愣,竟然不敢有絲毫的懷疑葉謙說的話,心下不由的一陣哆嗦,慌忙的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葉謙當然不會怕司機把消息傳出去讓王慶生有了準備,先不說那個司機所謂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佷兒能不能相信他的話,就算相信的話,也不一定能夠傳到王慶生的耳朵里。再說,如今陳青牛已經垮台,王慶生在西京市那可就是響當當的大人物,還有人可以和他抗衡嗎?以資料上的記載,葉謙絕對相信王慶生是一個很狂妄而又自信的人,在這種時候,他就會更加的無法無天。

藍天會所最頂級的包間,一夜的消費也不下三四萬,在西京市這算得上是頂級的奢侈消費了。更重要的是,能坐在這里面的,無一不是西京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此時的王慶生可謂是春風得意,嘴角那抹抑制不住的笑容,完全的表現出此刻他**澎湃的心情。陳青牛垮了,以後這西京市再沒有人可以與他無敵了。想想自己當初的選擇,簡直太聰明了,如果不是自己攀上那樣一個高枝,如何會有今天的自己?這些年來,他對陳青牛充斥著無數的憎恨,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恨和愛一樣,有時候不需要理由。真要是說起來,陳青牛以前對王慶生並不算壞,如果沒有陳青牛的培養,也絕對沒有現在的王慶生。或許,以前王慶生還會對陳青牛有著點滴的感恩,可是,這些年來無數次的听到背後的那些謠言風語,說自己不過是陳青牛的一條狗,這就讓他對陳青牛的恨意與日俱增。

王慶生的對面,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一副書生的氣息,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神之中卻無法掩飾的閃爍著一絲的陰靄。他就是新調任西京市的市委書記曾以權,一個曾經被陳青牛逼迫的被調到清水衙門待了五年的人。對陳青牛的恨意,他不可謂不深,想想自己這五年來所受的苦,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陳青牛。如果不是因為陳青牛,自己五年前的那次換屆選舉,自己登上常務副市長的位置那是輕而易舉的。山不轉水轉,自己熬了這五年的苦,總算是得償所願,重新回到了這塊自己跌倒的地方。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來,曾以權第一個要對付的那自然是當初害的自己受了多年的苦的陳青牛。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人,又趕在那樣的年代,陳青牛的身上自然多多少少的都會有著一些不干淨的地方,曾以權所需要做的,不過是把事情無限的放大,即使別人清楚自己是公報私仇,卻也無話可說。

「曾書記,這次那個陳青牛出不來了吧?」王慶生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陳青牛在西京市根基深厚,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都會有自己的人脈關系網,不到最後的一刻,王慶生還真的有點擔心。

「放心吧,王老板,上頭正在搞打黑的活動,趁著這個時候翻出陳青牛的舊賬,收拾他,他一輩子也別想出來。再說,和陳青牛關系較好的那些人多數的都調離了西京市,剩下的那些都是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不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踩陳青牛幾腳就算是好的了。」曾以權推了一下眼鏡框,得意的說道,「這次我保證,陳青牛再也別想翻身,起碼關他個十年八年的,等他那時候出來,這西京市已經不是他的天下了。」

「有曾書記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了,那我也恭喜曾書記了,又在自己的政績上劃下了大大的一筆啊。」王慶生呵呵的笑著說道,「等曾書記的任期滿了,肯定能夠調到省委工作啊。」

「這種事誰說的清楚啊,官場的事情,復雜的很,王老板是清楚的。」曾以權推諉的說道,不過那眼神之中分明的閃爍著一抹野心和強大的自信。野心是催動一個人向前不斷邁進的動力,當官的人如果沒有野心,那也只能蝸居在自己的位置上,十年不動搖。每一個人,不想死命的往上爬,曾以權自然也不例外。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陳家那邊有些難擺平,不過曾書記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把陳氏企業給拿下。」王慶生自信的說道,「沒有了陳青牛,陳家那邊就是一盤散沙,陳氏企業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曾以權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事情可要快一點,以免節外生枝。我的那份可別忘了,你要清楚,我能對付陳青牛,就一樣可以收拾你。你的底子也一樣不干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所以,你可別跟我玩什麼心眼。」

王慶生眼里閃過一道憤恨,一閃即逝,堆起一臉的笑意,說道︰「瞧您說的,以後還有很多需要仰仗曾書記的地方呢。你放心,陳氏企業一旦拿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你的。」

「百分之二十?」曾以權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王老板,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陳氏企業那麼大的一個公司,我出力最多,卻只有百分之二十?你應該清楚,如果沒有我的話,你能對付陳青牛嗎?」

王慶生在心里狠狠的咒罵著吸血鬼,當初說好是百分之二十,現在竟然又變卦了。不錯,沒有他,的確沒有那麼容易收拾了陳青牛,可是,他也是為了自保,他難道不怕陳青牛再對付他嗎?現在倒好,裝出一副幫了自己很大的忙似的,漫天要價。不過,此時自己還有許多依仗他的地方,況且,錢這東西賺不完的,以後有了曾以權這個強大的後台,還怕會沒有賺錢的機會嘛。訕訕的笑了笑,王慶生說道︰「對對對,的確是我疏忽了。陳氏企業一旦拿下,你我二一添作五。以後還有很多仰仗曾書記的地方呢,還希望曾書記以後多多的關照才是。」

利益,是驅使結合的一種方式,有時候即使是敵對的,在某種時刻,都要放下自己的敵意。在面對共同的敵人,共同的利益面前,往往可以促成這樣的合作。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就是利益的關系。

滿意的點了點頭,曾以權說道︰「放心吧,政府明年就有一個城中村的改造計劃,是你的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行賄受賄呢?」話音落去,葉謙推門而入,嘴里叼著一根香煙,一臉淡然的微笑,輕松自在。

曾以權和王慶生都不由的愣了一下。王慶生是見過葉謙的,這個把自己兒子打成殘廢的人他怎麼會不記得?收拾完陳青牛,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葉謙,只是上次葉謙給他的震撼有些大,讓他在不清楚葉謙的底細的情況之下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曾以權自然是不認識葉謙的,看到突然闖進來的葉謙,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卻沒有說話。身份問題,曾以權自詡自己的身份高貴,怎麼能和葉謙一般見識?這種事情,交給王慶生處理就好了。

「沒打攪二位吧?我也剛好沒吃飯呢,呵呵。」葉謙咧嘴笑了一下,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大模大樣的拉開椅子坐下。轉頭看了曾以權一眼,說道︰「哎呀,這位就是曾大書記吧?幸會幸會啊。」一邊說,葉謙一邊伸出手去,一副討好賣乖的模樣,倒是把王慶生弄的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葉謙的來意了。

曾以權不屑的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葉謙。訕訕的笑了笑,葉謙收回伸出去的手,轉頭看著王慶生,說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來意吧?」

「替陳青牛說情?哼,我把我兒子打成殘廢,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先跑過來了啊。」王慶生冷聲的說道。

擺了擺手指,葉謙說道︰「錯了,我不是來替陳青牛說情的,我是來警告你們的。本來你和陳青牛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可是你有點欺人太甚啊,害的我女朋友委屈的哭了,都沒心思跟我談戀愛。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不屑的笑了一聲,王慶生說道︰「最好趁我沒有發火前你給我乖乖的消失,否則,今天我讓你離不開藍天會所。」

微微的聳了聳肩,葉謙說道︰「既然有本事來,我自然有本事走。作為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女朋友受了委屈,我覺得憋的慌,如果不替她討回個公道,心里過意不去。有兩條路給你走,一是大家握手言和,這件事情就七七八八擺平了;二是我殺了你,讓你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葉謙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說的輕描淡寫,風輕雲淡。

「反了,竟然公然的恐嚇,你知不知道我隨時可以把你送進監獄?」曾以權憤怒的說道。

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葉謙說道︰「我還真的不相信呢。要不這樣,你們隨便的說個人出來,如果能夠鎮得住我,我馬上走,以後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插手。怎麼樣?」一邊說,葉謙一邊掏出懷中的血浪,優哉游哉的修著自己的指甲,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卻充滿了威懾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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