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舞尸山 姬舞尸山 90火燒細菌所

作者 ︰ 活得長還是寬

第90節火燒細菌所

湖面上頓時槍聲大作,雙方的船頭機槍展開對射,兩邊不斷有人跌進湖里。「草垛子」里面隱藏的鬼子,順勢搶攻我軍側翼。何連長割開鐵桶邊的帆布,將桶里的炭火和手榴彈兜扎在一起,朝逼近來的草垛子扔去,草垛子被炸中起火。戰士們紛紛效法,自制燃燒彈扔向草垛子,一鐵桶炭火被用光了。火勢順著一個個草垛蔓延開來。立了大功的何連長,右胸中彈跌進水里。桑來一個猛子扎進湖里,用刀割開拖曳圓木的纜繩,將何連長用纜繩綁在圓木上,自己扶著圓木朝蘆葦叢游去。兩船新四軍趁著火勢搶灘登陸,佔領了「曬魚崗」上的一道戰壕。另外三條船被鬼子船隊團團圍住,隱蔽在船隊身後的鬼子炮艇,解除了熄火後的靜音狀態,突突突地發動起來,朝著孫青山的指揮船迎面沖來,艇上的平射炮調低到了零角度。「同志們,烤成餅的時候到啦,除了機槍手,其他人允許棄船。」不知換了幾撥的機槍手,仍在尸積如山的船頭抵抗。孫青山親自操起重機槍,對準鬼子的炮艇掃射,子彈打得船舷鋼殼當當作響。一發炮彈從鋼殼怪獸口里噴出,于是一切都結束了。孫青山和同船戰友全部犧牲,沒有一個人棄船。另兩條船上的戰士也都大部犧牲。湖面上實力懸殊的戰斗告一段落。

岸上的戰斗隨即展開。剩下的戰士們在竇連長指揮下,憑借戰壕暫時穩住了陣腳。竇連長包扎著腿部的傷口,沖渾身濕淋淋的戰士們道︰「看樣子,咱們是落入了陷阱,沖是沖不出去了。再去救楊家父子已毫無意義。咱們去完成第二項任務吧,去炸掉鬼子的細菌試驗所!」「反正是個死,連長,我們听你的!」竇連長帶領部分戰士,留下來阻擊包抄上來的敵人,指導員帶隊朝山頂的「試驗所」撲去。「試驗所」是由幾進寺廟和十間民房改建的,廟門前構築有高低堡,碉堡里噴出的機槍火舌,封鎖了戰士們接近的道路。錢指導員帶隊繞到山後,發現一處亂葬崗上的窩棚。窩棚里有填埋尸體用的鋤頭和鐵鎬,還有在「人體試驗」中被砍下的殘肢。戰士們用鋤頭和鐵鎬逐屋逐院,破牆穿洞而行。到達最後一堵牆時,听見隔牆有鬼子的怪叫聲。指導員查勘了一下牆壁,讓戰士們放下鋤頭鐵鎬,按高矮在牆邊排成兩排,來了一個合力推牆。一推二聳「轟」的一聲,倒塌的高牆正好砸在鬼子的暗堡上,將暗堡里的十幾個鬼子活埋了。山下曬魚崗上,竇連長和全體戰士已經犧牲。鬼子正朝山頂「試驗所」圍攻上來。指導員和佔領了「試驗所」的戰士們,憑借繳獲的碉堡里的機槍,一直戰斗到幾乎彈盡人絕。指導員最後引爆並焚毀了「試驗所」,和剩下的傷員一起高呼口號蹈身火海。

桑來在葦叢里找到半截「垛劃子」,他將何連長扶上倒扣的舢舨,憑借自己的好水性,推著舢舨朝魏家淌方向游去。三天以後,在漁民的幫助下,桑來和何連長返回了部隊。獨立團的官兵們,面對只有倆人幸存的結局,無不失聲痛哭。團長邊流淚邊領頭唱起了新四軍軍歌。幸存的何水文連長,哭唱得聲嘶力竭,他被任命為新的三營營長,這是三營更換的第三任營長了。

漆少川派人向澳津提出︰用汗血馬姬姬交換楊家父子。澳津覺得︰楊經曲在漢留會有巨大影響,使用價值要高于汗血馬,因而拒絕了少川的提議。楊經曲得知此事,為救兒子便向澳津輸誠,同意登報聲明月兌離新四軍,重新出任漢留會會長一職。澳津這才答應︰用只剩半條命的楊桑然,交換汗血馬姬姬。少川要求將少媛生下的兒子也一起交換。澳津認為︰那「小崽子」是少媛同習幕洲所生,在他看來那是十二分的礙眼。他之所以沒有殺死那嬰兒,是因為他對少媛還沒死心,他自以為還有機會贏回少媛。當初河口沉船時,澳津急匆匆趕到岸邊,遍尋漆少媛不著,正要揮刀砍人,參謀川島提醒他︰「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借此啟動第二方案吧。」——原來,澳津以為少媛屢次逃走,是與習幕洲有關。習曾當面向他宣稱︰「和少媛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情天孽海,至死不渝!」他不能從上消滅習,就得從精神上把他抹掉。澳津曾問過川島︰「讓習幕洲背上污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有什麼好辦法?」川島明白澳津的苦心,便提出兩套方案︰第一是盡量感化少媛,加強監控,不讓她再逃走。第二套是備案︰萬一她還是逃走了,就將習是「內奸」的情報透出去,一方面斬斷少媛的情思,一方面掩護真正的內奸——那人曾踩碎粉筆頭,標出新四軍撤退的路線。川島分析道︰「那人或听命于南京,或听命于重慶。若是汪精衛的人,他早晚會同我們聯絡;若是重慶方面的人,他至少是*的,也對我們有用。」習幕洲左手缺一食指,澳津便故意將「內奸」的代號,命名為日語的「斷指」一詞。我情報員從敵營內部獲得這一代號時,因為當地方言的讀音和輾轉誤傳,變成內奸代號「尼區哇」。

獨立團的干部一人喂了姬姬一把精飼料,女兵們撫模著姬姬,掉了眼淚。姬姬依依不舍地離去了。遍體鱗傷的楊桑然,抱著少媛的兒子回到了獨立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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