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舞尸山 姬舞尸山 22營地黑影

作者 ︰ 活得長還是寬

第22節營地黑影

當雪寒用馬語呼喚它的時候,「姬姬」模模糊糊地回憶起雪寒的氣息,這些氣息像是曬熱的馬毯里陽光的味道,又像是朦朧的月光下,主人替它刷洗時嘩嘩溪流的氣味。心中的疑惑就像溪流中的石頭,閃爍了一會便被沖走了——是她!是女主人!主人在熱烈地召喚!姬姬揚頸嘶鳴,奮蹄而發,朝著山坡上那個夢幻般的人影奔去。雪寒高興得抱住馬頸親吻,馬兒愜意地噴著鼻息,頑皮地咬住她的衣襟。雪寒趕忙扯出衣襟,和當初拍開陳漳的手時一樣敏感。陳漳笑道︰「雪寒姐,你的衣襟里藏著啥寶貝?好像誰都不能踫似的!」「一點錢而已。」雪寒趕緊把話岔開。她悚然一驚,覺得情報藏在衣襟里並不穩妥了。楊桑然編了個花環替姬姬戴上,算是致歡迎禮。習慕洲也很高興,在陳漳面前大掉書袋,演講了一番汗血馬的歷史,听得小伙子一愣一愣的。在姑嫂樹雇的那匹兒馬,翻起唇皮嗅著姬姬的馬耳,頻頻擺動尾巴。

四人雙馬夜宿山林。桑然值守上半夜,陳漳值守下半夜。習慕洲因頭部有傷,沒有被安排值夜。這里那里,森林刺出些禿椏骨梗,像是奇異的人形而略泛幽光。桑然凝視著沉睡中的雪寒,感覺責任重大。一些可疑的窸窣聲,讓夜色顯得更黑,也更憂郁了。桑然靈機一動,取下馬脖子上的兩個鈴鐺,將其拴在兩邊的警戒線上——踫響鈴鐺便會報警。桑然一手攥著倭刀,一手握著駁殼槍(那是肖團總的送別禮物),警惕地瞪大雙眼。雲隙中的圓月,新鮮得猶如雲幕上的露水。露水難免揮發,月華難免隱去,桑然也難免打盹。就在他打盹的當口,幾個黑衣人悄悄模了過來,腳下一拌蒜,跌踫到一個鈴鐺,卻沒有響——原來,雪寒將情報從衣襟里取出藏在了馬鈴中。

桑然听見動靜睜開倦眼,一柄寒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桑然拼死大叫︰「雪寒,快跑!」再一看雪寒,已被人拿槍抵住。神槍手陳漳更是窩囊,被人捆了個結實夢還沒醒!姬姬的舌頭上淌著蛞蝓樣的黏液,正試著想咬開絆馬索。習慕洲被驚嚇得有點語無倫次︰「各位好漢,我知道你們都是受壓迫者,不滿現狀,其實我們是同志,你們用暴力共*產,我們有共*產理論。別,別捆我,我承認理論都帶點灰色,你們的革命實踐才是永葆鮮紅的……別打人嘛……又流血了……這也過于鮮紅了。當然,鮮血有一種好處︰它能讓歷史活起來。鮮血這種咸液,正是原始海生元素的殘余,原始的才是干淨的。」一個黑衣人笑起來︰「勞駕先生上我家去吧,我家里挺原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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