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路人之天尸浪子 小鬼來歷

作者 ︰ 浪子

雪兒小心翼翼地擦洗著柳凡塵脖子上那猙獰恐怖地傷口,不過她好像根本不在意,沒有一絲厭惡地心思,溫柔地好像在盡心盡力地伺候著自己病床上的丈夫一樣。雪兒將黑色的中藥泥輕輕地涂滿柳凡塵脖子的傷口上,傷口傳來絲絲的刺痛感,但是很快藥效發作,柳凡塵的脖子變得麻木了,失去了知覺,暫時月兌離了疼痛折磨,身心一片舒暢。柳凡塵享受這一切,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看到雪兒滿臉憂色輕柔地為她包扎傷口,「是不是擔心那只小鬼還回來?」

雪兒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怎麼,難道這小鬼很厲害嗎?」柳凡塵好奇地問道。

雪兒沒有回答柳凡塵,待包扎完傷口後,這才站起身來,走到敞開的窗前,望著陰霾的天空,輕嘆一口氣,「哎,你不該來這兒?」

「你這是什麼意思?」柳凡塵一听勃然變色,從這話中,讓他感覺到一種罪惡感,仿佛自己是一個掃把星,要為這里帶來一場災難。

雪兒沒有立刻解釋,「現在就要進入梅雨季節了,每年的梅雨季節對于我們松和村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但是今年你來了,梅雨季節也跟著來了,比以往提前了半個多月。」

「那梅雨季節關我屁事,天氣反常也不是你這麼一個村有,其他地方也可能有,這又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柳凡塵有些惱怒。

「每到梅雨季節,松和村的鄉親們都會早早地關門,早早的走進自己的小窩,不再出門。在梅雨季節,松和村猶如一個死去的村子,沒有生機,也沒有歡樂,只有恐慌和不安。」

「為什麼?」雪兒那深邃的語氣讓柳凡塵有些好奇她所說的,他感覺自己似乎真的來的好像不是時候,難道自己真的要帶來災難嗎?

雪兒依舊看著窗外,背對著柳凡塵,「那一年村里來了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小男孩,那是張老三村外面買回來的。張老三是一個光棍,過得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沒有多大本事,也沒有多大的野心,四十多歲了,眼看著就要進入老年了,可是自己無後,他害怕老了以後無人伺候在床,也許死了被老鼠給挖了眼珠子都不會有人知道。也許是被未來老年時孤苦的日子嚇怕了,他想要一個兒子給他養老,于是砸鍋賣鐵托人從外面帶回來一個非常漂亮的小男孩。」

「拐賣兒童,你們干嘛不去報警?你們這是包庇,是犯罪。」柳凡塵有些氣憤地說道,他自己從小沒有父母,所以最為痛恨那些拆散人家骨肉的人。

「剛到村里,村里里的人都去恭喜張老三有後人了,張老三也非常開心,還特意借錢擺了一桌酒席。」雪兒仿佛沒有听到柳凡塵的指責,繼續講訴著那一年的故事,「小男孩長的很漂亮,很討人喜歡,村里人要是看到什麼野果,都會帶來給那小男孩吃,大家都知道這個小男孩來路不淨,但是老鄉們處于對張老三的同情和村里面互相的情面,真把這小男孩當做張老三的親兒子一樣看待,有些富實點甚至經常接濟張老三,讓這孩子吃得好一點。大家或同情被騙來異地生活地小男孩,或是同情一生孤苦地張老三,大家都非常默契的一起撫養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在村里只有爺爺不喜歡這個小男孩,也開始憎惡張老三,只要一見張老三就要出手揍他,若不是村里人拉著,張老三早被我爺爺給打死了。」

「你爺爺還真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柳凡塵有些欣賞這個奇怪固執的老頭,這才叫真正的得道高人的風範。

「我也有些討厭張老三,但是對于那個漂亮的小男孩卻是非常地喜歡,對于爺爺對于小男孩不喜的態度非常地好奇,于是就問爺爺為什麼。」

「為什麼?」柳凡塵听著這個故事,身心已經進入了狀態。

「爺爺說,這男孩長得太漂亮了,陰氣過重,必是早夭之人,若是因怨恨而死必會危害一方。這小雜種嚴重滿是怨毒之色,額上有血色,此恨大以,若此恨不消,松和村必遭屠戮。我非常不信爺爺說的話,感覺他有點危言聳听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長得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毒呢。我沒有在意爺爺的話,爺爺也不干涉我與那小男孩交往。小男孩好像已經適應了我們村子的生活,人家給他好吃的,他毫不客氣地接下,也不說謝謝。我們也不怎麼在意,覺得可能這小孩心靈有些傷害還沒好吧,畢竟誰又這遭遇都不會好過的,只要他不想著逃回家就好了。」

「松和村沒有因為這小男孩的到來而發生多大的變化,一切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老鄉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但是沒過多久,梅雨季節到了,天天都會有細細綿綿的雨水,在這山里一到梅雨季節經常是滿山雲霧繚繞的,難得看到幾次太陽。那次下了一場大雨,小男孩偷偷地在雷聲雨聲中消失了,等張老三發現孩子不見了以後,很快一場山洪爆發,我們都忙著轉移家畜和糧食,沒有人去尋找他。第二天大雨歇了,村里人經不住張老三的哀求,有的人覺得小男孩可能被洪水沖走了,有的人覺得小男孩可能躲進了山里,也有人覺得他被山里的野獸叼走了,反正凶多吉少,大家就分成兩撥人,一波順著洪水的蹤跡向山下去尋找,一撥人在四周的山林里搜尋。」

「後來找到了沒有?」小男孩的命運淒苦,柳凡塵非常擔憂,但是很快想要甩自己一個嘴巴,自己剛剛不是見到了他嗎,他那樣子似乎是要自己的命,自己怎麼能為他擔憂呢,這是純粹的犯賤,應該盼著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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