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說到這里笑了，只不過臉上的笑容明顯的帶著嘲諷，她看著顧夫人道︰「謝謝顧夫人借自己女兒來稱贊我，我第一次覺得，原來做二手女人也還是有人欣賞的，所以——」
「所以什麼？」顧夫人見方曉說了所以兩個字停頓了下來，忍不住緊張的追問了一句。
「所以，不好意思，顧夫人，我是不可能去為你的女兒的幸福躲得遠遠的，因為我不欠你們什麼，我只會為了我自己的幸福去努力的爭取，如果東方雲恆他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要跟我求婚，我肯定不會拒絕的。」
方曉說完這句，即刻推開車門就下了車，然後反手‘砰’的一聲就關上了車門，隨即頭也不回的朝著那人潮涌動的大街走去。
她想她不需要再怕任何人，也不需要去躲著任何人，她就是和弟弟兩個人，弟弟有他自己喜歡的事業，而她也有自己正當的職業。
她不再是東方雲恆的情婦，再也沒有人可以用任何的東西要挾到她，所以，對于顧夫人，她也不需要去顧忌什麼。
有句話叫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想她就是光腳的那一個，而顧夫人母女倆則是穿鞋的，她還不怕她們倆了。
當然，至于東方雲恆麼，她其實並沒有去做過多的幻想，即使他說要把她帶東方家去，即使他說要跟她結婚，即使
她想那些都只能順其自然，如果東方雲恆真的有心，那麼她不需要去想太多，如果他沒有那心，她就是想再多也沒有用。
原本想在街頭閑逛一天的，可遇到顧夫人就破壞了她的興致，想著明天要去新加坡，于是晚上打算請劉怡君出來一起吃晚飯，順便問她想不想讓她在新加坡帶什麼回來。
偏偏劉怡君的手機還打不通，還轉秘書台，她郁悶的搖搖頭，有些無奈的朝公交車站台走去，想著還是早點回宿舍算了。
不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人不多，路上也不塞車，司機放了車載收音機，恰好是音樂頻道，有主持人在介紹流行歌曲。
主持人在一番介紹之後放了一首歌曲，名字叫愛如空氣，她當時沒有注意听歌手的名字，所以不知道是誰唱的。
我們之間的愛/輕得像空氣/而我依然承受不起/任往事在心里不停地堆積/只能擁抱著空氣/假裝那是你/幸福隔著玻璃/看似很美麗/卻無法觸及/也許擦肩而過的你/只留下一種痕跡在我生命里
方曉就想，她和東方雲恆之間的愛就輕的像空氣，所以她才承受不起，至于往事麼，往事已經隨風而去，所以，留給她的，她只能擁抱著的，也就只有空氣
東方雲恆是她無法觸及到的幸福，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高高在雲端矗立，而她到底是個平凡的女子，想要飛上雲端和他並肩而立，這只能是痴心妄想。
她當然知道不該痴心妄想，可她還是在顧夫人面前毫不退縮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這一次她不會主動退出。
當然，她也知道，她會不會主動退出不重要，重要的是，東方雲恆自己的選擇，如果他要選擇顧沉沉，她根本就動搖不了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