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請束手就寢吧 101 威脅還是懇求?求

作者 ︰ 幽微

顧錦夏正喝著果汁,一道窈窕的身影斜身坐在了她對面,面前還放著秦月先前喝過的咖啡,淡淡地散發著香氣。愨鵡曉

自從秦川坦言已經跟薛伶提出解除婚約,薛伶不同意後,顧錦夏就料到薛伶總有一天會找到她。

即使秦川和秦月把她藏著掖著,生怕她受到打擊傷害,可有些事,始終無法避免。

比如此刻,薛伶幾乎是仇恨地瞪著顧錦夏,如利刃的目光剜著顧錦夏的肚子,仿佛那里藏了令她惡心的毒瘤。

顧錦夏無端一激靈,薛伶氣質溫雅,沒想到居然露出這種神色砝。

「顧錦夏,你和秦川把我當小孩子耍是不是?」一出口,就是藏也藏不住的憤怒,薛伶氣白了臉,雙手下意識抓住了面前的杯子,緊緊捏著。

秦川把她保護的太好,以至于她直到動用了父親的關系才找到顧錦夏的住處,跟了兩天以後又發現秦月幾乎是形影不離地陪著她。

以前她一聲一聲叫她小姑姑,她以為秦月也是真的喜歡她,可沒想到,她跟他們是一伙的,一伙的遒。

……

顧錦夏雙手握著杯子,盡量保持平靜,「我們誰也沒有耍你的意思,可是事情就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

顧錦夏的平靜讓一直藏著怒火的薛伶更為氣憤,差一點就要失控的把手里的咖啡潑到她臉上,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她頓了一下,拿出一看是洪盛欣打來的。

薛伶看著,卻並沒有接,因為她知道洪盛欣打來的目的,洪盛欣已經找她談過了,她說既然顧錦夏快臨盆了,而秦川又不能不對她負責,如果她還想成為秦川的妻子和他過一輩子,那麼,只能收養顧錦夏的孩子。

收養自己愛人和別的女人的孩子……一天一天看著孩子長大,臉上帶著另一個女人的影子,而秦川很有可能透過孩子想念他的母親,一輩子也忘不了。

想一想,都心痛如絞。

可是,她對秦川那麼愛,愛到根本無法割舍。

盡管心痛,她還是答應了。

她又為自己感到悲哀,戀愛這麼多年,秦川甚至連吻都吝嗇給她,卻和別人已經有了孩子。

「對不起,是我沖動了。」冷靜下來的薛伶以一種誠懇的目光看著顧錦夏,幾乎是哀求地出口︰「我知道你和秦川之間的事不能怪你們任何人,因為那時候他失憶了,他又是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你愛上他實在太正常了。」

「可是……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我比你先認識他,我比你先和他訂婚,我比你了解他的家人,他的需要,說句難听的,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做了我們的第三者,我不想譴責你什麼,只想讓你知道我和秦川一定會結婚,所以等你生下孩子後,如果你想讓他們有個完整的家,就交給我撫養,我一定會向對待親生的那樣對待。」

「我甚至可以保證,如果秦川怕我不公正,我和他婚後可以不要孩子。」

薛伶覺得自己這輩子也沒這麼卑微過,為了秦川,她簡直把自己低進了塵埃里。如果讓父母看到她此刻沒骨氣的樣子,相信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給她一耳光。

她覺得自己的臉頰燙了起來,雙眼是含著期待地注視著顧錦夏。

可是,顧錦夏輕輕慢慢地喝了一口果汁,面上波瀾不驚,輕聲而堅定地對她說︰「我不同意。」

仿佛一把怒火兜頭扔到了薛伶頭上,她撐大了美眸,死死盯著顧錦夏,極堅持極有毅力的樣子。

因為她這份堅持,顧錦夏不得不重復說了一句不同意。

薛伶霍然站了起來,惱羞成怒地抓起手里的咖啡潑到了顧錦夏臉上,幸好已經涼了,不燙。

咖啡順著顧錦夏優美的臉頰往下流淌,模糊了她漂亮的臉,也讓人無法看清此刻她臉上的神情。

她抽紙巾擦拭。

薛伶忍無可忍地破口大罵︰「你這個有夫之婦,明明有丈夫,還要搶別人的未婚夫,你還要不要臉?」

薛伶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圍觀,飯店的老板受過秦月的囑托,這會兒忙走了過來,「小姐,您不能這麼對待我們的顧客。」

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老板,穿著鮮亮的衣服,美艷奪人。

薛伶大概是氣瘋了,明明顧錦夏才應該是那個被驅逐的對象,怎麼這個老板反倒勸起她來。

「我告訴你,我是市長的女兒,這個女人搶我丈夫,你說我應不應該潑她?」薛伶氣的簡直失去理智了,連後台都搬了出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倒有市長女兒霸佔極品男人的嫌疑,大家反而不同情她,只以為顧錦夏才是那個被拆散的苦命鴛鴦。

看到周圍人的眼神,薛伶才發現不對,她長這麼大還沒這麼丟臉過,自己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那種令人發指的當街惹事抬出自己爸爸、自己舅舅、自己姑姑是誰誰的那種人了?

她的臉色陣青陣白,最後扔下一句︰「顧錦夏,等著瞧!」

急匆匆地跑開了。

老板娘幫顧錦夏擦干淨臉,又帶她到洗手間去洗,還不住的道歉,顧錦夏淡淡的,只說沒關系。

老板娘見她豁然大度,這才寬心地自顧自忙去了。

顧錦夏從洗手台前轉過身看到了一個人,頓時吃了一驚。

顧媛雙手抱胸,斜睨著她,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你也有今天。」

听她話里的意思,剛剛她被羞辱的一面剛好被她目睹了。

顧錦夏沒想到顧媛會出現,介于她上次的惡毒,一句話沒說就往外走。

「我今天本來有話要對你說的,但看你一個孕婦被情人的未婚妻這麼羞辱已經夠暢快的了,所以我決定這件事等過兩天再對你說。」

顧錦夏覺得今天出門一定沒燒高香,才會一直不吉利。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模了模肚子,只當沒听見顧媛的話。

顧媛冷笑著從她身邊走過,擦肩而過之時她停下對顧錦夏說︰「如果我是薛伶,一定會趁著孽種還沒出生就殺了她,絕不會還想著撫養她,真是蠢。」

顧錦夏瞳孔一縮,下意識離顧媛遠一點。

顧媛呵呵一笑,「可惜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向南天的,如果是該有多好,我也可以讓他嘗一嘗被迫失去孩子的滋味。」

當初被他壓著流.產的痛苦仍然記憶猶新,直至後來知道他完全只是為了找顧家復仇,這痛苦便化成綿延不盡的恨。

向南天不是最怕她來找顧錦夏的麻煩嗎?那她就偏要這麼做,誰叫他還是那麼在乎她,想要保護她?

顧媛雙手握拳,仿佛極力壓抑著自己不去推顧錦夏。

她不能推顧錦夏,是因為不能讓顧錦夏失去和秦川的孩子,如果她和秦川最終不能在一起,那麼向南天很有可能乘機和顧錦夏重修舊好,這是她最最最不願意看到的。

心里正交戰著,飯店門口忽然停下了一輛車子,那輛車顧媛認識,是向南天的。

她臉色一變,忙往後退,卻撞上了身後的一名服務員,服務員打翻了托盤上的杯子,空氣里響起碎裂聲。

透過落地玻璃,她看到向南天從車里急忙走了出來,顯然也是發現她了。

當向南天沖進來的時候,顧媛已經迅速地從後門跑了。

顧錦夏退到了安全的一邊,當向南天出現時,她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看一眼窗外,只想著秦月怎麼還不回來。

「錦夏,你沒事吧?」向南天站至了顧錦夏身邊,深深看著她,審視著她,眉眼中蘊著焦急。

「我沒事,謝謝。」顧錦夏客氣疏離的回答。

在漫長的愛情之路上,似乎有人說過,如果一方辜負了另一方,恨,並不代表放下,只有真正的疏離和冷淡才是全然的釋然。

現在,顧錦夏輕松自如地做到了。

她的態度,讓向南天深受打擊。

上一次見面,她還對他滿月復怨氣,可現在,冷淡疏離的好像他們是從不曾有過交集的陌生人。

或者女人處于孕期之時,天生有著稀釋不良情緒的能力,表現出的坦然和不在意簡直令人心寒。

仿佛看穿了向南天此刻的心思,顧錦夏淡淡的笑了起來,「如果不這樣,你還想讓我怎樣?我和秦川之間橫亙著那麼多的困難,我不可能再給自己添堵,我只想保護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他們,現在的我,覺得其他的都不重要。」

向南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嘴里一片苦澀,什麼話到了此時此刻都顯得那麼多余,那麼可笑。

仿佛他們之間曾經的感情是假的,虛無縹緲,遙不可及。

顧錦夏給他的這種虛無感,讓他更是痛苦難擋,好像連有關她的回憶她都要以一種特有的決然的方式抹去,讓自己在他的生命里不留一絲痕跡。

可是,怎麼可能。

他明明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們一起手牽手走過校園的林蔭道,他們坐在石凳上第一次親吻,那時的悸動和顫抖至今刻骨銘心……

「對不起,我朋友來了,再見。」秦月終于來了,冷淡的告辭,顧錦夏朝著秦月走了過去。

秦月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向南天,他的背影僵硬,好像受了什麼打擊,再看顧錦夏若無其事的臉,不由笑了。

顧錦夏,一定是讓向南天難堪了。

秦月覺得顧錦夏大多數時候就是一塊溫潤的美玉,可要是惹到她,這塊玉就會變得寒涼,最後化成利劍刺向對方。

向南天一定是被狠狠刺了一劍,因為當他轉過身和她打招呼時,眼底還有未來得及掩去的痛苦。

很好,顧錦夏有自己的原則,只要不三心二意,她是一點都沒意見。秦月翹著嘴角,挽住顧錦夏,親密地自向南天面前離開。

「今天我要給你一個驚喜。」秦月把車停好,走到電梯時故弄玄虛地對顧錦夏眨眼。

顧錦夏心有靈犀,月兌口而出︰「是秦川,他回來了。」

顧錦夏的雙眼亮晶晶的,清澈的像兩汪清泉,瀲灩著幽光,嘴角是一抹意外的開心。

秦月失望地搖頭,「你怎麼一猜就中,讓我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顧錦夏簡直是迫不及待地上樓,哪怕是被秦月揶揄,她也顧不得了。

她太想秦川了,想的她都快承受不住了。

剛走到自家門口,還沒來得及摁門鈴,門忽然就開了,秦川玉樹臨風地出現在她眼前,穿著灰色的V領毛衣,休閑褲,眉目英俊,眼梢眉角透著焦灼。

和顧錦夏一樣,先是仔細凝睇對方,這才開口說話,「本來要出去接你的,姑姑卻說要給你一個驚喜,你有沒有驚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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