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眸亂蒼生 第二百五十六章︰劍拔弩張

作者 ︰ 莊北冥

目光聚集。

域主的目光也很容易的被這些人的目光牽引到夜黎的身上,于是,他心里有些不愉悅。很不愉悅。

因為他不愉悅。道域就將不寧。道之子一族,很不安。

連帶著看向夜黎的目光也同樣不安。

因為不安,大家很緊張,緊張到瑟瑟發抖,緊張代表著無聲,無聲代表著場間很安靜恍。

在這安靜中,遠處有成片的蛙聲傳來,很響。響到每個人都听到了這蛙聲。

因為靜,所以蛙聲很響刀。

蛙聲很響,他們很緊張。

冷汗順著夜風徐徐的吹,驚醒了草叢中的蟋蟀,迎著蛙聲,迎著涼風,蟋蟀開聲吟唱,隨著蛙聲,隨著涼風來到場中眾人耳畔。

頭頂天空上,紅紅的月華悠然安靜的傾瀉而下,月華很紅,映在道之子一族雪白的長袍上,顯得很紅,像鮮血一樣的紅。

周圍很安靜,月華很清涼,月色很華美、淒涼。

場間眾人心里很緊張,很恐懼,在緊張、恐懼之外還有一種情緒在傳播,那種情緒,叫做幸災樂禍。

但,不管他們是緊張,或者在緊張之余的幸災樂禍,可有一點他們很一致,他們都在流汗。流著一種叫做膽戰心驚的冷汗。

在他們緊張、幸災樂禍和膽戰心驚的目光中,域主與夜黎都互相對視著。

夜風驚不動他們的對視。

蛙、蟋蟀的鳴唱也影響不了他們的對視。

于是場間就很安靜。很詭異的安靜。

對視的時間很長。這點從周圍道之子一族那打濕的白袍中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冷汗在他們身上造就的時間痕跡。

人們心中的那種不良情緒在這很長的時間中,非但沒有減緩,反而有所上升。

因為他們在很長的時間中,很容易察覺到域主大人的憤怒。

很憤怒的怒意。

怒意盛開如頭頂七彩的陽光。很炙熱。炙熱的撒在他們的身上,撒在他們這些微小的露珠上。

他們很容易被這很炙熱的陽光蒸發。

所以,他們很害怕。

很膽戰心驚。

他們本來看著夜黎那有些緊張,有些幸災樂禍的目光在這很長的時間里,變成了焦急。

他們焦急的等待。

等待域主或者夜黎其中的一個人的開聲。

可很顯然,這前任跟現任域主都是個很固執的人。固執得不可能輕易像對方妥協的人。

他們不肯妥協,就代表著這種僵持還需要繼續。

繼續僵持的結果,只會讓域主的憤怒向上昂揚,這種情況,很不利于弱小的夜黎。

這不是夜楠想要看到的結果。

不利于夜黎,也就意味著夜黎有可能會被暴怒、失控的域主,一巴掌拍死。

他很自然的妥協。向有著強大實力的域主妥協。

妥協的他,在這寂靜的場面中,抬步,向著夜黎走去。

在這寂靜的場間,在這無人敢有絲毫動彈的場間,夜楠的這個動作,很容易吸引目光。

更是很自然的,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很快的凝在了夜楠的身上。

這目光沒有實質的重力,卻讓夜楠抬起的步伐變得沉重起來。

他是道之子一族的族長,對于這些目光,他應該保持很淡定才是。如果這些目光中,不包含域主,不包含那無數的前輩,無數的以前的族長的目光的話,他自然就不會在意。

可這些目光中包含了這些人的目光,所以,他在意。

他因為在意,就很緊張,很緊張的結果,造成的就是他覺得自己抬起的腳步,很沉重。

相當的沉重。

雖然很沉重,但是他依舊穩穩當當的踏出步伐,向著現任域主,向著他的兒子,踏出步伐。

這,無關其他,在于他的關心。

即使頂著這麼多有壓力、有重力的目光,他的腳步依舊穩健。

穩健的踏出。

他不能讓意氣用事的兒子毀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不僅要穩健的踏出,還要快。

在他兒子說出不當的話之前,在域主還未來得及盛怒之前,他就應該到達自己的兒子跟前,阻止他。

阻止自己的兒子。

阻止域主。

所以,即使腳步在無數目光注視下,他走得很快。不僅走得很快,而且還很穩健。

快步走到自己兒子跟前,背對著域主,對著夜黎使了個眼色。一個想讓夜黎屈服的眼色。

只是……

在他向著夜黎使眼色的時候,夜黎的目光依舊越過他,盯著域主。

或者說,自始至終,夜黎的目光都沒有落在自己的父親身上,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緊緊的鎖定在域主身上,鎖定在

tang域主盯著他的目光上。

很堅定、相當堅定的鎖定在域主身上。

對此,夜楠很無奈,很苦惱。一籌莫展。

可,他不能讓自己兒子繼續下去。畢竟,現在域主的怒氣,他們都很輕易的就能察覺到。

這對于喜怒不形于色的域主而言,很少見。

正因為少見,所以,他們都很清楚此刻的域主很憤怒。很危險。

而他,更加需要在域主還未爆發之前,勸走自己倔強的兒子。

他很堅定。也很堅持。這方面,他的兒子,夜黎,很像他。

正因如此,所以,很難勸。

因為知道兒子很倔強,很難勸,所以夜楠沒有勸,他,不勸,但他動手。

伸手抓住夜黎,拽著他,就要向著族內走去。避免他與域主再進一步產生沖突。

夜楠知道焚天很倔,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可以那麼倔。

倔強到在他伸手去拽住他的時候,躲開了。

很麻利的躲開了他的手。

沒有抓到想象中的實體,夜楠很驚訝,驚訝的轉過身,看著躲開自己的手的夜黎。

有些不解。

「爹,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就由我自己做主吧。」迎著夜楠吃驚的目光,夜黎淡淡的開口解釋道。

對于他躲開夜楠抓拽的解釋。

听到這話,夜楠在吃驚之余,有些欣慰,在欣慰之後卻是無奈。深深的無奈。

無奈的他,無奈的看著翅膀已經長硬了的兒子嘆息。

翅膀硬了,難免就想著往外飛,難免就可以不听話了。

在他的心里,就是這般認為的。認為夜黎的翅膀硬了。

于是,他無言,他緘默。

這般看著他。

他很安靜。

場間很安靜。

很安靜。也很詭異。

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如何說。當然在域主面前,他們也不敢說。

這不僅是原則問題,更是尊重的問題。

況且,最為主要的是,域主現在還在氣頭上。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們出來干什麼?」域主很生氣,可問的話卻很平靜。問的對象也不是他生氣的對象,他的目光落在夜黎身後的一群老者身上,他問的是他們。

被域主問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敢有所作答。但終究需要有人回答。

「藍蓮。艾草。」

沒人回答。域主就找人回答。這兩人,是一個很好的問話對象。

「夜黎想出來。」艾草回答得很簡練。但是事實。

夜黎想出來,那就出來了。攻破了域主的禁制,這般出來,來到域主的面前了。

至于域主布置下的禁制是怎麼打破的,這個問題,她同樣也很好奇。

但,域主沒有回答她的好奇。她也沒有那個面子值得域主為其解答。

听了艾草的回答,域主陷入了沉思,目光落在夜黎的神色,靜靜的沉思。

他也在思考著與艾草一樣的問題,那就是他布置下的禁制怎麼被打破的。

這是一個問題。很重要,很值得研究的問題。他沒有問屬下,是因為他確信他的這些屬下不會知道原因。

那麼,能解答他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直接的接觸了禁制的人,也是最後一次接觸禁制的人,夜黎。

瞥著夜黎額頭上微紅、微暗的血跡,他,不禁皺了下眉。只是這麼一眼,他本來不解的蹙起的眉心,松了下來。

他身上怒意也消散了開來。

他之前怒,不是為了夜黎頂撞他怒。他怒的原因是,他竟然不知道是誰,以什麼讓的方式方法,在他不知不覺間破了自己布下的禁制。

這是一個問題。

很嚴重的問題。

所以他不解。不解的同時,就生氣。

他生氣,道之子一族的人就會跟著不安、緊張而又恐懼。

所以,在他的目光落在夜黎的額頭,落在那處殷紅的時候,他知道了答案。

知道了答案,他就不怒了。

當然也因為知道了真正的原因,他就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他知道了是誰以什麼讓的方法解了他的禁制。

那個人就是眼前的夜黎,他使用的方法就是他額頭的血。

血能夠解了禁制,這換做是別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這個人換成是別人的話,域主會不信。會嗤笑。但是發生在他眼前的是,是他眼前站著的夜黎的話,他會選擇相信。

因為他的血是特別的。

因為特別,那麼能夠破了他的禁制。就不是非常特別的一件事了。起碼對于域主而言,這已經不是一件特殊、值得他警惕的事了。

因為放松了警惕,他身上的怒氣也就這般毫無理由的松了下去。

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他這股怒氣松懈下的時候,也很自然的輕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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