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眸亂蒼生 第一百九十九章︰忘情的身世

作者 ︰ 莊北冥

當然。舒愨鵡至于,這是不是真的緣分。那還有待考察。有待思量。

畢竟,很多的事,都是從一個玩笑開始的。還有更多的事,是從一個不經意間的事情啟發的。也許是善緣,更也許是虐緣,這種事,沒有誰能夠說的清,道得明。

這就是緣分。奇妙的緣分。

當然,就猶如現在的冷青雲跟天鍛,誰又能說這是真的?但是,誰又能說得清是假的?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才分得清自己心里的真正感覺。但,也許就算是他們自己,也壓根就不懂得自己心里的真正的感覺。

感情,本身就是一種很微妙、復雜的東西鈺。

「嫦曦,怎麼了?」敏感的墨瑾年,幾乎是在易嫦曦陷入沉思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隨後蹙眉問道。

「沒事。在想一些事情罷了!」易嫦曦輕笑著搖頭答道,在回答完墨瑾年後,易嫦曦緊隨著把目光投射向擂台,目光微微的凝住,沉吟的說道︰「毒蛇!」

「啊?什麼?毒蛇?什麼毒蛇?」墨瑾年被易嫦曦這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有些不解,有些詫異,反而蹙眉反問道咬。

「你看!」易嫦曦覷著墨瑾年那不解的表情,抿唇一笑,隨後手指在虛空輕輕的畫了一個玄奧的血色符文,往他的雙眼處一抹,只見兩道血紅色的星形文字頓時在墨瑾年的黝黑的瞳孔中一個旋轉,鑽入墨瑾年的雙眼之中。

「嘶!」墨瑾年緊隨著易嫦曦的手指引向的方向看去,隨後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天啊,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本身就是妖怪。真身是這樣的,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易嫦曦好笑的看著有些震驚詫然的墨瑾年,輕笑道。

只是她的笑意才染上唇角,就立刻被壓了下去,嘆息一聲道︰「不過,若是那人沒有什麼特殊的招數的話,敗,是遲早的事。」

「啊?你們這這里嘀咕什麼呢?什麼敗是遲早的事?這話說的倒是有些玄奧,玄奇了。」一側只听到其尾,未听見其始的天鍛頓時湊了過來,睜著一雙眼茫茫然的看著兩人問道。

「我們說的是擂台上的大比,你叫嫦曦給你弄一個,你就知道了。」墨瑾年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易嫦曦,兩眼依舊緊緊的盯著擂台上,頭也不回的對天鍛說道。

「額?這是什麼節奏,讓你這個心如發絲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天鍛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瞅向易嫦曦,好奇的問道。

「你要答應我,到時候你可不要被嚇得發出震天大吼,否則的話,我情願不讓你看到,否則可就真的太丟人了。」易嫦曦似笑非笑的調笑道。

「行了行了,說的那麼神神秘秘的,好像有著什麼天大的機密一般,不就是不叫出聲來麼。我答應了,還不行麼?」天鍛沒好氣的答應道。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你說到卻是沒做到的話,我可是會給你好看的。」易嫦曦似笑非笑的看著天鍛,威脅道。

「……」天鍛先是無語的瞪了易嫦曦一眼,隨後這才沒好氣的說道︰「易嫦曦,你這是第一天認識我,還是怎麼的?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怎麼愛听了啊。我天鍛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我說一就是一,起碼我天鍛還是個純爺們。這點信用,還是有的。行了,行了,廢話就別在多說了,趕緊的給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天鍛說著忙著催促易嫦曦。

易嫦曦表情古怪的看了眼天鍛,隨後繼續古怪的笑道︰「有的時候可是會自作自受的。」

笑完,依樣畫葫蘆的在天鍛畫了一個禁符置放入天鍛的雙眸,隨後向著擂台上方一引。

「啊!臥槽!啊……唔唔唔……」果不其然,在天鍛的目光剛剛接觸到擂台的剎那間,立刻就驚呼出聲,不過,在他的聲音剛剛傳遞出喉結,還沒完全的由聲帶發出聲音來的剎那,早有準備的易嫦曦,手中早就恰好的一個禁符立刻打出,飄進了天鍛張開的嘴中,使得他的聲音完全的被卡在了喉嚨里,一點也沒有發出來。

「唔唔唔……」天鍛雙眼瞪著老大,向著易嫦曦痛苦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張了張嘴,「啊」了聲,啊了半天依舊一個音節都不能吐出。只得求助的看向易嫦曦,希望她能夠大發慈悲幫他解了禁符。

只是易嫦曦在瞥了眼

他後,涼涼的來了句︰「你似乎忘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我說過你若是沒有說到做到的話,我會給你好看,這就是我想要給你的好看。」

易嫦曦說完,眯眼把目光轉向了擂台,再次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變態。

死變態。

超級死變態!

超級中的無敵死變態!

天鍛憤憤的瞪著易嫦曦,一雙眼愣是瞪得通紅。可是,不管他怎麼瞪,易嫦曦依舊甩也不甩他一眼,雙眸仍然是有滋有味的盯著擂台看個不停的易嫦曦。頓時間陷入了深深的無語狀態。

她,絕對是故意的。

他敢打賭,此時的易嫦曦絕對是故意的。故意這樣做著來氣他。

「你還想看那蛇的存在麼?」就在天鍛憤憤不滿的瞪著易嫦曦的時候,易嫦曦突兀的回過頭,似乎終于察覺到了有人在瞪著她的易嫦曦,似笑非笑的問天鍛道。

「……」听了易嫦曦問話的天鍛,先是一怔,隨後「喔」的一聲,開始吐了起來。

「天鍛,你不要告訴我,你怕蛇。」听著耳邊不斷的傳來的干嘔聲,把目光緊緊的鎖定在擂台上的戰斗,兩耳不聞旁邊事的墨瑾年,終于回過頭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著問那正在使勁的干嘔的天鍛道。

「喔……」本來剛剛止住干嘔的天鍛,在听到墨瑾年突然提及的「蛇」字,然後再次捂著胸口,痛苦的干嘔起來。

「這,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墨瑾年望著易嫦曦,無辜的聳肩說道︰「這應該叫冷青雲來照顧他,我們這些外人可就不要瞎摻和了。」隨後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一般的提醒道。

「墨瑾年,你丫的在跟我提,我跟你急。」天鍛在干嘔完畢後,氣呼呼的瞪著墨瑾年,輕聲吼道。

「你們兩個注意下,這是公眾場合,你們的一舉一動可是收到了眾多觀眾的矚目,如果你們不想讓自己在八大宗門面前丟臉,你注意好你們自己的形象。」就在天鍛怒吼的時候,冷青雲一邊冷著臉走了過來,一邊冷冷的對他們兩人說道。

「還有,小姐待會都要比試了,你們還要小姐浪費多余的力量來供給你們觀看這可看可不看的事,你們覺得有意思麼?這極有可能會給小姐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你們懂嗎?」冷青雲走到近前,一步一步的逼向天鍛說道。

「有戲!」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血珀頓時間不知道從哪個旮旯中蹦了出來,對著墨瑾年擠了擠眼,輕聲說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悄悄話呢?」冷青雲頓時眼神一瞄,掃了眼在一邊悄聲跟墨瑾年說話,一邊用眼角余光掃視著他的血珀,冷聲質問道。

「你都說是悄悄話了。這悄悄話自然只能悄悄的說,這若是拿著喇叭說話的,那不叫悄悄話,那簡直就是嫌事情穿得不夠遠,不夠廣,又怎麼算得上是悄悄話。!」听見冷青雲有些不滿的話,天鍛可沒有向墨瑾年那麼好說話,直接的頂嘴道。

「你……」冷青雲憤懣的瞪著還嘴的天鍛,冷聲道。

「我?我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不成?」天鍛脖子一橫,怒著反問道。

「……」

冷青雲頓時被天鍛這話給噎得無話可說,是啊,她錯了什麼?其實她什麼都沒有錯罷了。

冷青雲在深深的吸了口氣後,這才憋住那即將從胸腔爆發出來的怒火︰「青雲,冷靜!」

就在這個時候,易嫦曦冷冷的聲音頓時傳來,打斷了冷青雲的怒氣,讓他不解的瞪向易嫦曦。

「你被控制了。」易嫦曦輕聲嘆息了下後,走到近前,指尖在冷青雲的眉心一點,頓時一朵妖艷的粉色梅花從冷青雲的眉心緩緩的飄出。

「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側的血珀臉色一陣怔忪的同時,卻也帶上了詫異跟茫然︰「這青雲大哥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這不可能會讓人施了咒,而外面都不知道啊?除非……」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血珀的臉色頓時變得駭然,隨後她緊接著說道︰「除非,外面四人都被控制了。而我們自己卻不知道。或者說,我們的記憶被人篡改了。」

「你想多了。」易嫦曦好笑的看著

駭然驚悚的自己嚇自己的墨瑾年一眼,說道︰「這枚梅花咒,下咒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分鐘。也就是說,在這三分鐘前,青雲才被人施了咒的!」

易嫦曦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抬起頭,冷眼瞪向那冷冷的向著他們這個方向,帶著意味深長的看過來的姬藍,冷聲說道︰「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對我的仇恨發泄在我的朋友身上。」

「好!很好!相當的好!他們成功過的激起了我的怒火!」易嫦曦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從她起伏的胸脯可以看出,她遠沒有她口中所說的好,跟冷靜二字。

「嫦曦丫頭,你不要沖動,更加不要亂來,現在的你,還不是妖殿的對手,你這樣貿貿然的前去,只會讓自己成為無謂的犧牲罷了。」天鍛一把攔住氣沖沖的向著擂台走去的易嫦曦,蹙眉說道。

是。他們一樣的憤怒。但是,他們更加的知道,現在的他們,還太弱小,壓根就不是妖殿的對手。換句話說,現在只要妖殿殿主樂意,抬抬手,就能殺了他們。

現在他們還能站在這里,繼續說話,其實都算是托了忘情的福,托了整個忘情宗的福。

「放開我!」易嫦曦蹙眉,沉聲對天鍛輕喝道。

「不放!死也不放!」天鍛緊緊的箍住易嫦曦,堅決的說道。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準備參加比賽!」易嫦曦一臉哭笑不得的對緊緊攔住她,生怕她做傻事的天鍛,無奈的說道。

「額……」天鍛不解的眨巴了兩下眼楮,問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那個,你不是在向姬藍討要個說法麼?」

「我長得像那麼笨麼?」易嫦曦挑了挑眉,鄙夷的反問道。是,她是憤怒沒錯。相對的,這天鍛能夠想到的問題,她又怎麼會沒有想到。她此時是憤怒,但是卻是還沒有失去理智,正如天鍛所說,現在的她還不配去做姬藍的對手。甚至說,還沒有入了姬藍的眼。

他們兩個就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罷了。

她,就算是再憤怒,也不是傻乎乎的沖過去,去跟他拼命,那是沒有智商的人的做法。這種做法,顯然,不適合她。

「她說的沒錯,此時的她確實是應該前往擂台前準備了。」就在這個緊張的空當,雪嵐的聲音再次飄然的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天鍛抬起頭,淡淡的看了眼雪嵐沒有做聲,但是攔著易嫦曦的手,卻是松了下來。

「就算是我一開始就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也無能為力。」察覺到天鍛在看向自己時候的那一抹冷意,雪嵐頓時苦笑一聲,看著易嫦曦的背影,解釋道。

她確實是察覺到了冷青雲的異常,可是即使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她卻不能做什麼,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正在她想要提醒易嫦曦的時候,易嫦曦已經出手攔住冷青雲了。

「這事不怪你。」易嫦曦轉過身,認真的對一臉愧疚的雪嵐說道。

「你……」

「是我太過大意了。接下來,我在比試的時間里,他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易嫦曦鄭重的說完,轉身向著擂台走去。

「希望她不要太過憤怒!」墨瑾年看著易嫦曦一步步向著擂台走去的身影,輕輕的嘆息一聲,說道︰「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你覺得,她不憤怒麼?」雪嵐瞥了眼易嫦曦所走過的地板都裂成了一道道縫隙,淡聲反問道。

墨瑾年緊隨著雪嵐的目光掃了眼那皸裂的地板,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

重情,是好事。但是太過重情,有的時候,反而會被人利用到。只是希望,她真的能夠控制住自己,能夠察覺到這些陷阱,圈套,不要讓自己深陷進去了,才好。

「相信她吧!」

似乎知曉墨瑾年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一般,雪嵐抿唇笑道︰「現在,我們能夠做的,也就只有相信她。相信她能夠做好自己,相信她能夠解決好這些事情!」

忽然,雪嵐抬起頭看向虛空,喟嘆一聲︰「忘情宗跟妖殿,看來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呢!」

「嗯?」墨瑾年不知道雪嵐這突然的喟嘆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有些怔愣。

「沒事!」雪

嵐低下頭,清淨的笑了笑,眸光溫潤淡定,似乎一切的事情都會在她的溫潤眸光中過去一般。

墨瑾年微微一怔,旋即輕輕一嘆,目光掠向易嫦曦。看著易嫦曦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一種不安。

一種隱隱的不安。

就好像易嫦曦這一去,就會消失很久,很久一般。

晃了晃腦袋,甩去這不該有的瞎想,暗自苦笑一聲,看來最近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都把自己給搞得神經兮兮了。這樣下去可要不得,不然遲早自己都會把自己給搞瘋了不可。

在墨瑾年搖頭晃腦的時候,雪嵐開口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自己腦海里出現的一種古怪的錯覺!」墨瑾年隨口答道。

「錯覺?」

「嗯。錯覺。一種不該產生的錯覺。」墨瑾年淡定從容的回答︰「那種錯覺就是,嫦曦這一去,似乎要很久、很久之後才會回來。」

「很久之後回來?」雪嵐緊跟著念叨了句,隨後眸光一顫,似乎想到了某一種可能一般,眼中閃現著不可思議,隨後眼一閉,斂去了那抹不可思議。

心里暗暗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師尊絕對不可能讓她去做那種危險的事。絕對不可能。

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的同時,雪嵐的心里卻不知道為何越發的篤定,會發生那樣的事。

這使得她越加的有些慌亂無措了起來。

「怎麼了?」這時,安撫好自己心緒的墨瑾年,反而好奇起,雪嵐的不對勁起來了。

「沒事。」雪嵐輕輕的搖頭,只是眉間的那一抹憂慮,卻怎麼也呆滯不去。

不知為何,見到雪嵐眉間輕蹙起的那一抹憂慮,墨瑾年心中的那一股不安,再次冒了起來,墨瑾年沉吟了下,眼中一抹疑惑閃過︰難道,忘情宗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或者說,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與易嫦曦有關,與易嫦曦此行有關?

不。

絕對不可能。

易嫦曦絕對不可能是那種會失去方寸的人。

她肯定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許不過是自己的多想了。希望,希望不要是自己想那樣,真的與忘情宗有關,不然,後果可就真的有些恐怖了。

不僅恐怖,更加的糾纏不清了。

「想那麼多干什麼,現在我們該擔心的是,是易嫦曦的對手才對,此時憤怒的她,出手的時候可能就真的有些不分輕重了。以她的實力,我們還是期待著她的對手,不要嘗試著激怒一頭發怒的母獅才好!」雪嵐壓下心中的疑慮,淡笑著說道。

這疑慮,自己想也是想不清楚的,到時候,去問問看師尊吧。也許師尊會告訴她,也說不定。

就算是師尊不說,到時候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也是能夠揣測,判斷的。

當前正如她所說的,希望易嫦曦的對手,要安穩些才好,不要嘗試著激怒易嫦曦。

「我覺得是妖殿應該要祈禱自己的人不要遇上嫦曦!」墨瑾年低頭看了眼被失去控制的易嫦曦,踩裂、踩碎的地板,緊隨著抿唇笑道。

「現在的我們,似乎也就只能拭目以待了。看看是誰倒霉,是誰幸運了,不是麼?」雪嵐好笑的反問道。

「好,現在我們依然決出了我們渡劫期的優勝選手。與之前的比賽規則一樣,有請我們這些選手先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讓我們看看他們的真正的實力。現在讓我們的各位宗主,為我們選出下一場比賽的候選人︰元嬰期組的候選人。這一組,將會為我們帶來怎樣的精彩的比試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就在雪嵐好笑的反問的時候,閑雲妖嬈的聲音再次引爆了全場的氣氛。

「元嬰期組!」

「元嬰期組!」

「元嬰期組!」

一聲高過一聲的吶喊在整個比試場嘹亮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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