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眸亂蒼生 地一百三十一章︰︰陣雪

作者 ︰ 莊北冥

易嫦曦挑挑眉,淡定的坐在那里,淺淺的抿了口茶,沒有任何表示。愨鵡曉

看著易嫦曦淡定的表情,血鳳詫異的抬了抬眉,笑覷著她,故意問道︰「你就不怕我對現在擁有血蓮的你,有所動作?」

「你行麼?」易嫦曦听到這,抬起眼,眼神清淡,卻肯定的回了血鳳一眼。

你行麼?一句很簡單,卻很傷人的話,卻也世界的說中了事實。

事實就是,現在的血鳳沒有那實力磧。

一針見血。

血鳳點了點頭,笑了。

這句話看起來很傷人,但卻很隨和,她的性格跟她差不多,若是能讓她隨和以待的人,那麼就證明這個人已經納入自己人的範疇了訌。

反之,她若是跟你客氣,那麼抱歉,你還沒有納入她的自己人範疇,若是你還想熱臉貼過來,我絕對會千年寒冰回你一記。

這就是她們的相像之處。

正因為想象,所以接受。

「言歸正傳!當時的我們確實考慮過把這蓮祖的轉世之身奪為己用,但是當我們見到那蓮祖的真身的時候,卻沒有那樣做!」

听到這,易嫦曦有些詫異了,如果之前還苦苦追尋而不得,並且還動了貪念,這不可能在見到了這蓮祖真身的時候,就不去動了。這里面肯定蘊含著什麼樣的事情吧。

「當時我們反而送她進入了輪回。」血鳳說著,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我們在送這蓮祖進入輪回的時候,恰巧被趕來的老烏龜發現,隨後我們多番爭斗了起來。這也早就了我現在這也的狀況。幸好我們三人都在此前有所準備,不然這後果……」

血鳳說到這,沒有再往下說,反而坐在那里,不發一語的端著茶杯,時不時的抿上一口茶。

易嫦曦听完這些斷斷續續,不太連貫,卻話里帶著更多話的故事,也不發一語,斂下了眉,低下了眼,其中的艱辛,血鳳沒有說。

可真的就如她所說的那般的簡單麼?

她不想去探討這個問題,也不想去深究這個問題。

若是真的深究,里面的事情,復雜又難纏。她不想去理解。

「即將第六層了。這考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結!」易嫦曦抬頭看了眼空蕩蕩的第五層後,指著那前往第六層的門,輕笑著轉移了話題。

「你倒是擔心過了。這考驗哪有那麼多。這些考驗都已經算得上苛刻了,若是以我對老陣的了解,估計,接下來就是她的傳承了。」血鳳說著,再次抿了口茶後,放下茶杯,繼而站起來說道︰「好了,我也不妨礙你了。先回血蓮上修煉了,我可想爭取早日修回肉身。」

話音一落,她整個人再次虛幻,化為一朵細微的血蓮,飛進了易嫦曦的眉心。

待血鳳飛入易嫦曦的眉心後,易嫦曦站起身,模了模自己的眉心,這一切越來越復雜了,一個鳳凰卻轉修為蓮。

能不復雜麼?

易嫦曦嘴角泛起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是的。復雜,太復雜了。

可這些復雜,跟她有所關聯麼?

心里想著這些,易嫦曦手一抬,手指尖的盤龍戒指泛起微弱的金芒,神識一卷,把桌椅都放回了盤龍戒指中。

做完這一切,她這才向著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大門走去。

輕輕的推開了通往第六層的大門。

在易嫦曦的手剛剛接觸到那兩扇緊閉著的門的時候,只見門扇上的白狐跟血鳳本來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一縷精芒從兩獸的目光中爆發而出。

易嫦曦冷哼一聲,到了這時,還來一個考驗,倒是有些過了。一道血紅色的光罩頓時出現在她的身前,及時的擋住了那兩道光芒。

那兩道分明是精神波動的精芒就這樣被易嫦曦發出的不斷動蕩的血紅色光罩擋住了。

完全的擋住了。

這若是讓外面修真界的人知道,有人竟然能用真元制造出來的防御罩,擋住了精神波動的話,還真說不定會有多震驚。

只是現在壓根就不可能出現在修真界定律中的事情出現了。

不過,就是沒有人看到罷了。

就在此時,易嫦曦用力地一推。

門,開了。

「精神考驗,通過!」

隨著門的打開,冰冷的女提示音再次響起。

「全部傳承考驗,通過!」

頓了頓後,旋即冰冷的女提示音再次道︰「傳送!」

話音剛落,一道金色的光芒從門中飛出,籠罩住易嫦曦。

一陣空間傳送波動從金色光芒中發出,把易嫦曦直接傳送離開。

在被傳送的過程中,易嫦曦只感到熟悉的眩暈感。

不過,這眩暈感倒是沒有支撐很長的時間。不過是這種眩暈感沒有支撐很長時間,就停止了。

當傳送完畢後,腳踏實地的易嫦曦暗自苦笑了聲,還是實力太弱了,這點傳送,自己就有些吃不消了。

剛才的那傳送波動相當于大乘期傳送時所產生的撕扯力,讓易嫦曦不得不在心里暗暗的說一聲,這傳承的主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是的。變態。

對于各方面的考驗都極其的變態。

禁制、陣法、而且其中暗藏的各種殺機,到了這關鍵時刻,還來如此一個傳送考驗。

沒錯。這個傳送也算得上一個考驗。

若是你的實力不行,那麼很抱歉,剛才在傳送過程中,你抵抗不了那空間傳送到拉扯力的話,你要麼被震成傻子,要麼就被這恐怖的撕扯力撕扯成肉末。

在暗自咒罵的同時,易嫦曦心里卻也暗暗的道出一句好險。

之前她如果沒有經過息壤母那次,突破到骨境的話,那麼現在的她,早已經成為了一堆肉末。

僅憑著皮肉境是絕對闖不過這傳送這一層的考驗的。

生死考驗。

易嫦曦對這所謂的傳承考驗突兀的有了最徹底的明悟。

是的。這哪像是對後來者的傳承考驗,這壓根就是完完全全的生死考驗。

通得過。恭喜你,成為我的入室弟子。

通不過,很抱歉,你乖乖的灰飛煙滅。

與其說這是挑選弟子,還不如說挑選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禁制與陣法的修為要過關,本身的實力修為也要足夠的強悍,**也要兼顧修煉。

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堆積在一個人的身上的話,那麼只能稱之為變態。

不過,想到這,易嫦曦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這樣變態的考驗自己都承受過來了,這不是變著向,說自己是一個變態麼。

無奈的搖搖頭,甩去這怪異的想法,易嫦曦抬眼向著這個空間看去。

入眼的是一塊匾額。匾額上雕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字體︰

「第九層!」

易嫦曦看著這三個字,情不自禁的輕聲念了出來。

「恭喜你通過我的所有傳承考驗!」

在易嫦曦剛剛念叨完這三個字的時候,只見一陣乳白色柔和的光芒從她身前三丈外的一個白玉蓮台上冒出,一個身著白紗衣的美人從那蓮台上顯現。

白紗衣美女身高修長,柳葉眉、杏眼、瓊鼻、櫻唇,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說的不外乎就是此人,只見她潔白如玉的手上持著一張玉符。

只見此時的白紗衣美女,帶著滿意的笑意看向易嫦曦,絲毫沒有掩飾語氣中的驚訝︰「沒想到我的唯一的弟子,竟然在如此小的年紀,如此弱的修為下,闖進了這一關。不得不說,令我感到詫異。」

是的。詫異。

此時的陣雪是詫異的,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這麼多變態的考驗下,這個修真界里的人,竟然有人闖到了這一層。並且看她那樣子,還完好無損。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因為如此的不可思議,如此的令人詫異,所以她壓根就沒有去掩飾自己語氣中的情緒。

老陣。

易嫦曦眯眼打量著這個白衣女子,這人恐怕就是血鳳口中的老陣了吧。

不過,這白衣女子倒是一點都不顯老,起碼看起來的話,沒有血鳳那麼成熟,也少了她的幾分韻味。倒顯得像是一個青春活潑的少女。

「還處于我的考驗狀態中?」看了眼那依舊處于出神狀態,但是眼中警惕沒有半分減少的易嫦曦,陣雪好笑的看著易嫦曦說道。

「首先,我要介紹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做陣雪。」陣雪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和藹的看向那警惕的看著自己的易嫦曦。

和藹。

易嫦曦被這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一個看起來不過是二十歲上下的女子用和藹而滄桑的眼神看著你,這幅畫面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詭異。

「我是神界的五大至尊之一。名號曰︰陣。其余四大至尊分別為,玄武、血鳳、雪狐、金貓。如果以後你去了神界,特別要小心著點玄武跟血……。」陣雪說到這,突然頓住,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芒,看向易嫦曦,或者說是看向易嫦曦的眉心︰「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隱藏在我徒弟的識海內修行。血鳳,那麼久不見了,也不出來見見老朋友?」

陣雪的話音剛落,只見易嫦曦的眉心微微一顫,處于她識海中心,蓮心之內的血鳳無奈的一嘆,只得拉著陣靈出現在陣雪的面前︰「沒想到你卻是把最後的道之本源留在了這里。」

「你不也沒死麼?」陣雪冷笑著看向血鳳,眼中閃過莫名的光彩。

「陣雪,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何必呢!若是當年,你不那樣,估計現在我們依舊能在一起談天說地。」血鳳輕輕地嘆了聲,眼中閃過不可遏制的傷感。

「哈哈哈……血鳳,你不要說得那麼的悲天憫人好麼?說得好像我陣雪欠了你的似的。我錯了麼?我告訴你,我陣雪做的一切都沒有錯,也不會錯。是,我在最後關頭是背棄了你們,但是那又怎麼樣?是我最後關頭合著玄武兩人,把你跟雪狐給滅了,可這又能怪誰?怪我麼?不,不怪我,怪的是你,是你血鳳,是你搶走了金貓的心,只要你死了,那麼金貓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陣雪說到這,有些癲狂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听到這里,易嫦曦掃了眼那處于癲狂狀態的陣雪,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明的情緒,不過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她的身周卻是莫名的出現了一道道玄奧的符文,不斷的圍繞著她。

在這些符文出現的瞬間,她立刻盤膝坐地,從指尖中擠出一滴鮮血,在地上,慢慢的畫著一個字。只是僅僅畫出這麼一個筆畫,她的額前就隱隱冒汗,指尖微微的顫抖。

即使如此,她卻依舊穩定執著的畫著。

易嫦曦在這邊慢慢的寫字的時候。

那邊的血鳳卻是無奈的看向陣雪︰「愛,真的能讓人瘋狂。我一直以為你這個最理智的人陣法師,不會因為這個‘愛’字而瘋,卻沒想到,最終,你卻是最瘋狂的一個。唉!」

說著,血鳳頭疼的揉了揉額頭︰「陣雪,雖然如此,我卻不怪你。」

易嫦曦詫異的抬起頭,看了眼血鳳的背部,她沒想到,血鳳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一點,她跟她易嫦曦是不一樣的,若是有誰背叛了她,不管那人是誰,上九霄下黃泉,她誓死追殺!

不過,很快的,易嫦曦繼續低下頭去寫她的字去了。

「理智?哈哈哈?理智管用麼?血鳳,你也別跟我假惺惺。你血鳳是什麼樣的人,我陣雪還會不知道麼?吃著碗里瞧著鍋里,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你明明就有了雪狐了,為什麼還要霸佔著我的金貓。為什麼?」

「我在第二層塔中,見到金貓了!」在陣雪歇斯底里的時候,血鳳平靜的看著陣雪,輕嘆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

歇斯底里的陣雪听到血鳳說的話,怔然。

第二塔?

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若是他來了,他怎麼不來第九層。卻是去第二層。你是在騙我的。」陣雪說著,眼中閃過肯定,似乎是鼓勵自己一般,再次肯定的點點頭︰「對,一定是你在騙我。」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麼?」血鳳好笑的看著那狀若瘋狂的陣雪,無奈一嘆。現在的陣雪,是瘋了。

瘋了。

一個為了愛,瘋了的可憐女人。

愛到深處,剩下的,只有傷。

傷痕累累。愛得愈深,傷得愈甚,痛得越真。

這,又是何必,何苦?

「不要用你那悲憫的眼神看著我,我一看到你這眼神,我就有一種想撕了你的沖動。」陣雪從血鳳眼中察覺到,那一抹折射出的痛楚後,攥緊手中的玉符,冷聲說道。

「悲憫?」血鳳笑了︰「陣雪,你覺得你可憐麼?」

可憐麼?

一個問句,把陣雪問住了。

血鳳臉上染上一分哀傷︰「你,不可憐,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可你,不是可憐,更不是可恨,只是你自己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你自己。你是放不下。你是太過于執著。太過于瘋狂。你是瘋了。不是可憐了。」

末了,血鳳看著陣雪,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僅不放過你自己,你也不放過別人。」

「若是說可憐,我倒是比你可憐!當初,三人合著抵抗老烏龜,你卻在背後反手,把正在跟老烏龜過招的我跟雪狐重傷。落得如此下場,若不是當初我們都為自己埋下了一些再生的引子,估計現在的我們早已經化為了飛灰。現在即使是埋下了引子,若是談到再生,又談何容易。可憐的不是你。你是瘋了。我們不跟你計較。」血鳳淡淡的看著那因為她的話,突然安靜下來的陣雪,淡淡的不帶絲毫情緒的說道。

「瘋了?血鳳,我錯了麼?」陣雪在血鳳說完後,抬起頭,紅著一雙眼,抿著唇,問那用陌生卻淡淡的眼神看著她的血鳳,問道。

「陣靈。你去你主子那里吧。」血鳳說完,把身側的陣靈向前一推,陣靈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就被血鳳給推到了陣雪的身側。

待血鳳把陣靈給送到陣雪的身側的時候,血鳳這才淡淡的繼續說道︰「你也不用這樣楚楚可憐的神情跟我說話。說你瘋了,你還真給我瘋上了!」

「我說過不怪你,就真的不怪。畢竟,因為你,我揣摩到了一絲跨越原來屏障的天機。」血鳳說到這,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釋然的笑容。

釋然。

完全的釋然。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听到血鳳的這話,陣雪在愣了下後,眼神中包含著震驚。

是的。這怎麼可能,他們都是被天道欽定的神界至尊。是這規則限定的。

她們可以經歷量劫而不死,卻永世不能再跨進那一個領域。

這是規則。這是天地的規則。

她們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一絲的可以逾越。

「蓮生九朵!」血鳳只是輕輕的說了四個字,可僅僅是這四個字過後,她卻不再開口。

听到這四個字,陣雪似乎被一道劫雷劈中了一般,呆愣在那里,怔然的看著那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的血鳳,她,真的領悟了。

蓮生九朵。這是一個天意。

蓮生九朵,聖靈升天。

這是完整的一句話。這同樣是一個謎。

這原本是雕刻在一個古碑上的話,只是那古碑中雕刻的這句話的原句是,蓮生XX,聖靈升天。

蓮生之後的兩個字,是去掉了的。

能參悟得了,那麼就能得到一絲揣摩天道的機會。

這句話,並不是隨便的弄兩個字上去,就可以的,這兩個字,若是契合得不對,那麼你的境界會因為你的強行揣摩,而掉下一重。並且不可能張嘴就能說出來。

可是現在的血鳳卻是張嘴就來了那麼一句。

一句話,就證明了,她所說的真偽。

震驚。

駭然。

不敢置信。

這就是現在的陣雪心中的復雜的情緒。

因為,不為別的,那塊古碑,就是傳說中的,天書。

天書,斷天下。

它不僅能斷天下,還能滅至尊。

這就是天書的恐怖之處。

聖靈之下,視為螻蟻。

即使貴為神界至尊的他們,在這天書之下,也不過是螻蟻。

想完之後,陣雪卻頹然了。

她,真的能夠跨過這一步麼?

頹然過後,看著身形依舊有些虛幻的血鳳,陣雪眼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她,現在不過是一個神念虛影罷了,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還弄不死她麼?

心里剛剛誕生那麼一個念頭,卻是不可遏制的翻涌了起來。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自己就能取代她,成為那一縷天機的接掌人。到時候,修煉到聖靈那一步,自己就能夠更加的接近金貓,就可以跟他永遠的在一起了。

那時候,誰還敢多說一聲不。

對。就是這樣。

想到這,陣雪的眼中爆發出的殺意,更加的濃郁了幾分。

從陣雪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探查到了赤果果的殺意後,血鳳低下頭,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嘆了一聲,輕聲的喊了句︰「妹妹!」

妹妹。

一句話,把陣雪眼中的殺意減消了。

怔然。

陣雪完全的怔然了。

她傻愣愣的看著那用悲愴和心痛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血鳳。

看著怔愣住的陣雪,血鳳心里微微一痛,繼續說道︰「是修煉得太久了麼?久到讓你對我們血脈中的那一抹傳承都能淡忘麼?還是這你對‘愛’的執念太過瘋狂,讓你忘了我這個姐姐?」

「太上忘情。我們不是聖靈。我們不過是神界的至尊。在聖人之下的至尊。與此同時,我們還是姐妹。血脈相連的姐妹。」血鳳苦澀的看向陣雪。

是的。姐妹。她們是姐妹。因為是姐妹,所以她才不怪,因為是姐妹,所以,她不恨。

不過,現在,妹妹卻是反過來,想殺了自己。

這修煉之路,真的好麼?

至尊又怎麼樣?

修煉到至尊,就應該忘卻那最初的親情麼?若是真是這樣,忘了本初的自己,那還是自己麼?

多少年了,這妹妹兩個字,自己沒有再去提起。

多少年了,這妹妹兩個字,自己已經漸漸淡忘。

多少年了。是在剛剛踏入修真界那一年?還是在神界至尊中,修煉得太久了,所以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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