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寶 第一百零九章 養老牌

作者 ︰ 撿漏

沈文信在家里面吃過中午飯,休息期間與父母談了一會心,便進了陳振風的房間詢問下近期的情況,畢竟陳黎的父母把小舅子、小姨子交給他全權照顧,這是長輩出于信任的表達,沈文信不敢有絲毫懈怠。

「振風,最近在旁听與跟同學的交流怎麼樣?相處的還行吧。」沈文信敲了門之後,得到允許,徑直走到陳振風旁邊,一副隨便聊的樣子,沒有任何監督人的架勢,沈文信很能理解這個年紀反感的一些事,過于嘮叨的話,逆反心理會很強烈,隨時都可能撒謊,如果是這樣的話,沈文信很難陳振風的內心世界。

對于陳振風來說,沈文信這個準姐夫,不僅僅是一個家長類型的人物,還是良師益友,每當和他領,身心都會很放松,相比較來言,沈中興、呂鳳來畢竟是長輩又是學生敬重且懼怕的老師,說不緊張是假話,陳振風很多時候,難以敞開心扉,而沈文信則能撬開陳振風心靈的窗口。

「姐夫,旁听我還適應,只是跟不上老師的進度,同學們都對我很好,可是有時候我覺得難以融入他們的圈子里,並不是有意排斥我,而是我內心隱隱的自卑心理作祟,而且……」陳振風的鞋還沒調節過來,出現這個情況屬于正常範圍之內,可是在听到陳振風還有後話的時候,沈文信大感事態有些嚴重。

看著陳振風,沈文信沒有回話,仔細聆听,等待其言明一切。

「而且我那本小說已經簽約了,書友越來越多,我想,我想職業寫作……」

沈文信就知道,無法融合學校氛圍的陳振風,要找到一個價值體現的地方,寫作就是一個途徑,並且得到了讀者肯定之後,加重了陳振風專心創作的念頭。

作為一個過來人,沈文信有必要進行開導,好不容易了龍城高中,這麼放棄了,不僅僅是辜負所有人的期望,還有點類似于破釜沉船的樣子。

成功則以,失敗呢?

出于對陳振風負責憚度,沈文信說道︰「寫作隨時都可以,但是錯過了高考的最佳時機,你一輩子都會後悔的!相信我,盡管讀書、寫作要同時兼顧很困難,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忍不拔的男子漢,以前那麼多痛苦都過來了,何必在乎同學們的看法呢?況且你還有這麼多存稿,業余寫作完全顧得上。」

沈文信沒有否定陳振風繼續寫作的想法,而是讓他選擇一個折中的做法,主要是基于陳振風的性格,他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既定選擇道路的人,而且寫作給予了他太多的喜悅,這也是他堅持的緣故。

陳振風豁然開朗,不再糾結其他的,就算再苦再累,為了關心他的人,高考他是一定要參加的,而寫作也不能放棄!

「姐夫說得對,這兩樣我能兼顧過來!」陳振風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並且不辜負讀者的期待。

「不過,也要注意作息規律,該休息的時候也要休息,不然沒有精力怎麼學習、創作?」沈文信對這個小舅子還是很關心的,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內心的想法是讓陳振風專注一件事,只是目前來說,很難和陳振風說清楚。

也許是他的經歷曲折的原因,寫作成了一個心理寄托,緩解了那個時期,病痛折磨的苦難,對此很是不舍。

不論如何,沈文信很清楚,要陳振風在今後的生活輕松一些,高考是必經的一條路,與其一條路走到黑,還不如雙線作戰,總有一條會成功的。

「搞不好振風的堅持是正確的呢?」沈文信隱隱覺得陳振風在寫作這條路上會走得很遠很遠,不過目前來說,陳黎的父母還是希望陳振風走高考這條路,要尊重長輩的話啊!

他們吃的米比陳振風吃得鹽還多,人生的閱歷比沈文信、陳振風都要高,做出的判斷正確性很高,而且陳振風放棄了上大學的話,本身他十多年來的交際面就窄,如此下去更是與人斷絕聯系了,在社會上很難立足。

埋頭寫作,還是需要一定的閱歷啊!學習,不論什麼時候都是必備的技能,在學校這個環境,主要還是掌握如何學習這個技巧。

與陳振風談了許久的交心話,沈文信離開了位于龍城高中的家,回到了模寶行上班,此刻付元元也回來了,手里面拿著一個袋子,走到了正在和沈中亦品茗閑聊的沈文信跟前,把那個黑色袋子遞給了他,然後低著頭,不敢看沈文信,一副做錯事情的模樣,小聲地說道︰「老板,我,我,我母親看到你的那張報紙,知道了這段時間是你在幫助我們一家,所以,所以叫我拿這個給你。」

沈文信打開之後,發現好像是以前沈文信包錢給付元元的那張報紙,發現里面有一個烏黑的金屬牌。

一個寶箱徒然出現,沈文信來不及查看,獨自走進了鑒寶室,關好門,打開燈光,品鑒了起來。

銀制,呈橢圓形,上有如意祥雲狀牌首,兩邊各有耳狀圓孔,可作系掛之用。牌身正面紋飾分為兩層,外層兩邊高浮雕二龍戲珠,其下為福山壽海,龍為五爪,張口吐舌,氣勢生動,身上鱗片雕琢精工系鏨刻而成,一絲不苟。正面正中鑄刻「太上皇帝御賜養老」銘文,背面鏨刻「丙辰年太極殿千叟宴重三十兩」銘文。此牌系乾隆皇帝作太上皇時(第四次嘉慶元年千叟宴),頒賞給赴千叟宴之高壽老人者。

「千叟宴」始于清康熙年間,盛于乾隆時期,終于嘉慶初年,是清宮中規模最大,與宴者最多的盛大御宴。據史料記載,此類宴會清朝共舉辦了四次︰

第一次在康熙五十二年(公元1713年),康熙皇帝花甲大慶時舉行,意在「享祚綿長,與民同樂」;

第二次在康熙六十一年(公元1722年)康熙皇帝親政六十載時舉辦,赴宴者一千余人,席上康熙皇帝做《千叟宴詩》,群臣奉和,千叟宴也因此得名;

第三次是在乾隆五十年(公元1785年),《四庫全書》編成已過七旬的乾隆皇帝喜得五世元孫之際舉辦,赴宴會者三千余人,還有少數民族和屬國的使節中的老人參加,均得賞賜。據記載,乾隆五十年正月初六,在干清宮宴請親王以下,年逾花甲的滿漢官員,包括已退職者。席間,乾隆皇帝同與會者和詩作樂,奏千叟宴樂章,而後賞賜與會70歲以上老人每人一面「千叟宴」銀牌,以志盛會紀念;

第四次是在嘉慶元年(公元1769年)舉辦。

參加千叟宴的人選,康熙時規定65歲以上,乾隆時則放寬到六十歲以上。宴會中分別賞賜與宴者︰詩刻、如意、壽杖、朝珠、繒綺、貂皮、文玩、銀牌等。銀牌賞賜從70歲-90歲以上,每年長五歲,為一個檔次,分別各賞10兩、15兩、20兩、25兩、30兩養老銀牌一面,憑此信物可在其所在地的衙門支取養老費用。

值得注意的是,存世的養老牌極其少見,主要是基于銀質的屬性,古代白銀是流通貨幣,所以大多數獲取這類養老牌的家屬後人都融了,或者到所在地衙門兌換了銀錠,然後在市場上流通使用。三十兩級別的,那是90歲高齡以上的老者才是能擁有的,歷史價值與存世稀有程度綜合判斷來看,價格不菲啊!

沈文信模到的是六品的寶箱,鷺鷥的浮雕,黑鐵質地,那麼價值初步估算能達到一百萬到兩百萬之間,遇到金主會翻倍。

這件三十兩規格的養老牌實在太難得了,能夠保存下來實屬罕見,沈文信不由得奇怪為什麼付元元的母親于春花會有這麼一個寶貝?家境如此窘迫的情況下,也沒典當。

吸收了養老牌內六品級別的寶箱金光,沈文信身心舒緩了許多,覺得白拿這個價值不菲,稀罕的三十兩規格的養老牌,略微有點不地道,付元元的母親可能是出于感激的考慮,所以把這個傳家寶贈送給了沈文信,但是他也不能白拿啊!至少要相應的支付一定的金錢,那麼該給多少呢?

付家估計是不知道這件銀牌的真實價值,所以才會送過來,之所以沒有典當,無非是覺得這個銀牌不怎麼值錢,而且賦予了一定的長輩情懷,保存至今,實屬不易。

沈文信掏出了上次倪秉正歸還的公家銀行卡,里面還剩余五十萬左右,沈文信覺得這筆錢應該當面交給付元元一家。

有了這筆錢,他們一家的困境會很快解決,于春花的病也能得到相應的治療,付元元則可以去上學了。

出于道義與等價交換的原則,沈文信有義務把五十萬交給了于春花,而且按照古玩店的規矩,價值百萬左右的物件,賺個一半左右,已經很難得了。

把銀質養老牌封存到藏寶室,沈文信對沈中亦說道︰「六叔,我有一件事要辦,下午的話,鑒定方面的生意可以不接,讓藏友們預約排隊,我明天再看。」

沈中亦似乎看出了什麼,點了點頭,說道︰「去吧,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

「嗯。」

沈文信拉著付元元的手,二話不說,兩人上了悍馬H1車上,期間沈文信沒有說什麼,按照記憶開到了付元元家附近的巷子。

「元元,你家在什麼地方?你母親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吧?我有事情要跟她當面談,很重要!」

「老板,您別開除我,我,錯了。」

付元元還以為沈文信責怪她泄露了其身份,所以要跟母親攤牌。

「帶我去就行了,這關乎你們一家的生計。」

五十萬的巨款,的確會改變付元元一家人的命運,而這都仰仗于祖上的蔭庇,三十兩的銀質養老牌!如果不是沈文信了解過這家人的處境,知道是急需用錢的時候,那麼沈文信不會這麼厚道,用五十萬來收購,估計幾萬就是極限了吧。

畢竟撿漏,是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極大價值的古董啊!有時候撿漏也要具體情況差別性對待。

既然于春花知道用傳家寶來報答沈文信,他也不會吝嗇自己的好心,既然陷進去這個漩渦了,做好人就做到底,反正沈文信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嘉慶元年三十兩銀質養老牌就是一個最好的明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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