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寶 第七十八章 黃花梨圍棋盒

作者 ︰ 撿漏

沈文信把陳振風、陳紅委托給了父母,便打算離開龍城高中,畢竟店里面還需要過去打下招呼,而陳黎在剛走出門後,有些擔憂地道︰「沈哥,我請個假,阿紅下午要考試,我不太放心。《》」

作為一個姐姐,陳黎肩上要背負的責任很重,對于這個最小的妹妹,她一直很擔心,主要是陳紅去了沿海的大城市打工了幾個月,鞋上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如果沒人糾正的話,搞不好會弄出大的動靜,這不是陳黎所希望看到的情況。

沈文信雖然是獨身子女,卻也能夠理解陳黎對姐弟兩人的感情,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阿紅是一個好女孩,就是太任性了,你做姐姐的要好好開導開導她。」

了學校這個大環境,陳紅在社會上沾染的不良風氣,也許會慢慢消退,目前來說,還要依靠親人的勸解。

「嗯,阿紅的個性我明白,硬說是不成的,要循序漸進。」

陳黎說完,折返回了房內,沈文信一個人下樓,開著悍馬H1行駛在龍城的街道上,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東街。

「也不知道那個極品男來過軒名古玩店沒?」沈文信停好了車,徑直走進了軒名古玩店,丁立名這個大老板並不在,而那個奇葩中年男子,似乎也不在,估計就算來過一次,沈文信故此錯過了好戲。

「先生,要買點什麼?」

「不了,我隨便看一看。」

軒名古玩店的伙計過來招呼了一聲,見沈文信沒有購買的意思,也就沒繼續攀談了。

看了一圈高仿的瓷器,沈文信離開了軒名古玩店,本來是打算離開的,不過一名地攤的老板攔住了沈文信。

「小兄弟,我這有一批新淘到的物件,是不是過來看一看?」

沈文信點了點頭,想著自己來了一趟東街,至少要有點收獲啊,跟著這個老頭,到了不遠處的地攤上,看起來老實本分的老板,一般情況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拿出了幾件奇形怪狀的瓷器冠以什麼島國瓷器、棒子瓷器之類的,這類受到古代華國傳統文化和制瓷工藝影響的藩屬國,近期國內的藏友開始追捧,形成了比較火熱的市場。

因此造假的多了,這幾件瓷器無一例外都是贗品!

「老板,能給出點誠意嗎?拿這些開門仿忽悠人呢?」老板見沈文信頭打算扭頭就走,立馬拿出一個木頭盒子,急急忙忙地道︰「小兄弟,別走,我這有一件圍棋盒!」

沈文信轉過身來,見到老頭拿著一個素色的圍棋盒,單看表面並不是很顯眼。沈文信抱著好奇,接過圍棋盒,一個九品寶箱出現!

說明這個圍棋盒的確是老物,看樣子木質還不錯啊!沈文信仔細打量了一陣,確定是無疑是黃花梨。

至少也有個五萬上下,而且沈文信從小就對圍棋文化感興趣,只是苦無沒有名師指點,小時候還曾經立志做一個職業棋手呢,看到這個圍棋盒,頓時起了收藏的意思。

此圍棋盒以整段黃花梨木旋削而制,盒蓋及盒身均按比例雕琢,打磨圓潤光滑,上下緊密相合。

盒蓋呈圓形,蓋面略隆,頂部內凹,方便開啟。盒身呈缽形,斂口,平肩,弧月復,月復下漸收。整器造型簡潔,線條流暢,光素無紋,僅有木紋之自然點綴,以最原始的狀態展現在沈文信面前。

「琴棋書畫」被譽為中華民族古代文化的四大瑰寶,其中的「棋」即「圍棋」,棋盤對弈乃古代文人雅士的一項娛樂活動,流傳甚久,而盛放棋子的圍棋盒也相應成為把玩之物。圍棋多以玉石、陶瓷、玻璃等材料制成,棋盒則往往以木中精品雕琢而成,棋子溫潤雅致,棋盒簡約古樸,二者結合,頗有味道。

此圍棋盒盒蓋兼具,造型優美,韻味十足,歷經歲月滄桑,品相完好,頗為難得。既可收納棋子,實用之至,又可陳設案頭,把玩欣賞,實乃不可錯過之佳品。

沈文信暗自評定了圍棋盒一番,以貶低的語氣說道︰「老板,這個圍棋盒一看就是普通木頭拋光打磨的贗品,不像是老物件。」

說話之間,就把黃花梨的圍棋盒遞給了地攤老板,其實這件黃花梨的圍棋盒不僅木質上乘,而且造型屬于明代比較流行的器形,大致可以判斷是明代無疑。

結合種種因素,這件黃花梨的圍棋盒,收藏潛力還是頗高的。

老板先前的一番試探,確認了沈文信是行家,听他這麼一說,自己也糊涂了,本來收上來的價格就不高,大約一千左右,還打算賣個幾萬呢,沈文信的舉動給了他當頭棒喝。

亂了方寸的老板,本著不虧本的鞋,說道︰「小兄弟,老伯我一整天沒開張了,如果你喜歡這個圍棋盒的話,五千你拿走!」

「一千!」

「服了你,這是我的收購價啊!小兄弟殺價別這麼狠,留點湯給老伯喝嘛。」這個地攤老板年紀大約六十多,沈文信看他也不容易,心軟了一些,口風松了。

「兩千,不賣就算了。」

「好,就兩千!」

老板也知道退讓,一天賺一千也夠了,再多要這個行家肯定真的會走。

沈文信拿出兩千現金,交給了地攤老板,拿著圍棋盒離開了東街,上了車之後,把圍棋盒放在副駕駛座上。

接過這個物件的時候,沈文信就已經吸收了九品的金光,地攤老板就算不賣,他也不虧啊!兩千買一個明代的圍棋盒,對于一般的藏友來說,也可以說是一個不小的漏了,況且沈文信對這個黃花梨的圍棋盒還頗為喜愛。

可惜沒有成套的棋盤、雲子,不然找一個對手殺幾局也不錯嘛,沈文信的圍棋水準堪堪入門而已。

現代社會,圍棋的普及已經不像是古代了,這門技藝本來就是讀書人必備的一門課程,如今除了專門的職業棋院培養的年輕棋手外,普通人鮮少會下圍棋。

沈文信的入門級的圍棋水平,在同齡人眼中已經算是很難得了,十個年輕人,九個不會圍棋也不奇怪。

相對的是,島國、棒子國對圍棋的普及率比國內大得多,這一點不可否認。盡管在國際上華國的職業棋手的水準排在前列,但是後勁不足的問題,與日俱增。

撇過這個令人頭疼的現實問題,沈文信回到了模寶行,把圍棋盒封存在藏寶室,來到了大廳與沈中亦品茶閑聊,都是一些有關緊要的事。

「六叔,你那個同學李自才,今晚不邀請你去什麼地方瀟灑了?」沈文信見到沈中亦晚上都是很晚才回來,不免奇怪地道。

沈中亦笑了笑,說道︰「李自才這個家伙,完全是一個夜貓子,我們很久沒見了,這些日子一直拉我去結交什麼朋友,說是給我開闊人際面,實則用心險惡啊!」

「噢?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怎麼是心存不良?」

「還不是讓我多招惹一些狂蜂浪蝶,你也知道你六叔我英俊瀟灑,美女看到我都走不動路了……」

「六叔,沒想到你這麼風趣,比我還自戀。」

叔佷二人大笑不止,李自才的確是帶有私心的,不想沈中亦這個商業奇才,蝸居在沈文信的小廟,想法設法要刺激沈中亦。

簡單的說,有點挖牆腳的意味,沈中亦看得很通透,並沒有明說,對李自才的做法,選擇了裝傻憚度。

如今的他,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拼勁,少了年輕時候的銳氣,不希望再去爭名奪利了,那塊灰色地帶,沈中亦不願踏足半分。

「今晚李自才邀請我去參加一個舞會,地點在龍城大酒店,好像有一個余興節目——慈善拍賣會。」

「太巧了,今天那個李銘也邀請我去龍城大酒店,難道他們是一路的?」

「李銘?哦,我知道了,怪不得我覺得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年輕這麼熟悉,原來是李自才的佷子。」

「不會這麼巧吧?他們叔佷的關系好不?」

「叔佷之間沒有什麼大的仇怨,可是,李自才與他得哥之間,因為上一代的怨恨,所以一直關系不怎麼樣,這次去參加那個舞會,也是因為業務上的合作原因,並不是賣他李銘的面子。」

看來富豪的家庭背景並不是外人想象的這麼和諧美好,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李自才、李銘盡管是叔佷,卻形同陌生,上一代的恩怨,直接影響了兩家人的關系。

不過听到了有慈善拍賣會,沈文信倒是起了興趣,如果有好的物件,買下來收藏也不錯,一步一步走來,沈文信從一個外行人,開始了解古玩這個行當,每一件器物帶給他的震撼,逐漸由衷地喜愛上了收藏,不僅僅是吃飯的家伙,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中意。

「那我們一道去,可是這個舞會,要帶舞伴?我對參加這類的節目,沒什麼經驗啊?」

「你可以帶陳黎去嘛,年輕人多結交些人總沒錯的,我嘛,都老了,坐在一旁看你們年輕人表現就成了。」三十八歲的沈中亦經歷了許多外人無法想象的事情,從事業的巔峰,跌落到谷底,徒步跑遍全國,隨後發狂了幾年,最後恢復了過來,得知了父母已逝。

這種精神的打擊,讓此刻的沈中亦在看事對人方面,有一套自己的行為準則。

還差十二年到五十歲,卻真正意味上達到了「知天命」的境界。(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七十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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