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淵征途 第一一九章 自作自受

作者 ︰ 淋意

(說.b。新)冥淵征途9︰24-3-44:45:54。ps︰小。b.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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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陳法大營。

偌大的中軍帳內,原本的議事方桌此時已經被當成了餐桌,桌子上方,擺滿了各色美酒佳肴。

松平和陳法皆是早早地聚集到了一起,分坐于餐桌的兩端,為他們接下來的行動籌劃著周密的部署。

松平抬頭望了望對面的陳法,率先問道︰「怎麼樣,刀斧手都準備好了嗎?」

陳法嘿嘿一笑,放低聲音道︰「老兄放心,只要竇博敢踏入我營中半步,我定讓他有來無回!」說著,他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舌忝了舌忝嘴唇,同時又下意識的望了望天色,不無擔憂的說道︰「竇博他真的會來嗎?」

松平對此倒是顯得很平靜,不急不慢的說道︰「你放心,竇博可是我們三人之中最弱的一環,如今我們肯設宴和談,一定正合他的心意,況且我們還許諾給他那麼多好處,他又豈有不來之理?」

陳湯點了點頭,笑道︰「還是松兄見解深刻!」

「呵呵!」松平笑而不語。

恰在這時,二人忽听中軍帳外傳來一陣騷亂,叫嚷聲連天………。

陳法听聞,頓時皺起眉頭,對著帳中的一名侍衛一揮手,沉聲說道︰「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麼回事!」

「是!將軍!」侍衛答應了一聲,快步向外跑去。

時間不長,那名侍衛又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回來,等到了陳法近前,他單膝跪地,急聲說道︰「將、將軍,是竇博來了……」

他話沒說完,陳法已經撫掌哈哈大笑起來,連連點頭,對著松平豎起大拇指,說道︰「老哥果然神算啊。竇博那廝當真如約前來赴宴!哈哈!

然而,那名侍衛的臉色卻異常難看,站在原地沒動。

見狀,陳法揚起眉毛,不滿地催促道︰「你還傻站在這里做什麼?快去帶竇博進來啊,還有,馬上通知外面的兄弟做好準備……」

他話音未落。只听中軍帳外突然傳來哈哈的大笑聲,有人大聲說道︰「陳兄這是要去通知誰啊?」

隨著話音。守候在中軍帳內的一些侍衛被數人硬生生的分開,眾侍衛轉回頭,見擠進大營里的是幾名身著普通鎧甲的士卒,無不怒火中燒,正要發作,罵聲已經含到嗓子眼里,但看清楚周圍的狀況後,眾人把罵聲又硬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

只見中軍帳內很快又涌進來無數的帶甲士卒,眾士卒中皆拿著明晃晃的武器,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密集的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向著餐桌上的陳法和松平不緊不慢地圍攏過來。

而領頭的那位,正是竇博!

竇博雙手背于後腰,腰板挺得溜直。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看都沒看一眼四周陳法手下的侍衛,一臉的從容走進了中軍帳內。

可是圍在竇博周身的士卒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表情冷峻,眼神銳利,眾人手持大刀、長矛,不停地指著陳法手下眾侍衛的腦袋,逼得他們不敢靠前。

當竇博臨近餐桌時,有兩名愣頭青的侍衛站在原地沒動,四只眼楮惡狠狠地盯著竇博。

不用竇博開口說話,他身後的兩士卒率先走上前去,兩人各推下侍衛的腦袋,冷聲說道︰「滾開!」

侍衛被他倆推的一個踉蹌,但立刻又站了回來,並將手中的長矛慢慢舉起。

兩名士卒見狀,下巴同是一揚,雙雙冷笑出聲,他倆各抓住一名侍衛的衣襟,高聲喝道︰「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開!」說話的同時,二人還將腰間的佩刀架在了兩名侍衛的脖子上。…………。

在冰冷大刀下,那兩名侍衛終于還是退卻了,腳步橫移,一點點的向旁避讓。

竇博淡然一笑,然後像沒事人似的走到了餐桌旁。

「竇博,你這是在干什麼!」陳法看著大搖大擺、一臉囂張地走到自己近前的陳法,他愣住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沖著竇博大聲喝問道。

竇博聞言,笑呵呵的看向陳法和松平,臉上依舊掛著濃烈笑容,含笑說道︰「二位兄台,別來無恙吧?」

松平瞪了一眼竇博,冷冷說道︰「竇博,你這是什麼意思?」

竇博先是一怔,而後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拍了拍腦袋,說道︰「哎呀,你看看我,一看到二位仁兄,一時激動,竟然將我此行的目的也望了!」

稍頓片刻,他面色陡然一變,沉聲說道︰「二位仁兄不是想要我的命嗎?現在我來了!」

松平、陳法听後,臉色無不頓變,二人面面相覷,瞪大眼珠子望著對方,同時在心里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竇博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計劃?難道是他看出什麼破綻來了?這不可能啊,今天上午他還答應的好好的……。…。

陳法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卻故作不明,陰沉著臉說道︰「竇博,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今天你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就休想離開這軍營半步!」

竇博搓了搓手,低下頭,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陳法,沉聲說道︰「陳兄,你先別沖動嘛!有人告訴我,你已經在暗中與松兄相互勾結,欲途謀害語我,不知可有這回事啊?」說著,竇博又將目光轉向了對面的松平,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松兄,你說呢?」

松平皺了皺眉頭,臉色先是一變,旋即很快又恢復如初,問道︰「竇兄,你這是哪里得來的消息?」

竇博連連擺手,說道︰「你們別管我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我只想問一句,今日你們擺宴,就是為了謀害于我,是與不是?」

松平眼珠轉了轉,下意識地看眼陳法,見後者面色正陰沉的可怕,他淡然一笑,說道︰「竇兄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今天我與陳兄邀請兄弟前來,確實只為和談一事,此心日月可鑒,不知竇兄又是從哪里听來的讒言?」。…。

「呵呵!」高遠冷聲笑了笑。接著,他話鋒一轉,揮手說道︰「其實我今天主要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和談,而是還有另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二位仁兄。」

松平微微皺眉,不解地看著竇博,沉思片刻。他歪著腦袋,疑問道︰「竇兄不是來與我們和談的?你別的還有什麼事情?」

竇博聞言笑了。擺手說道︰「和談一事,恐怕是不行嘍!」

「你說什麼?!」陳法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雙眼含恨的望向竇博。

竇博絲毫不在意陳法的仇視,他環顧四周,找到餐桌的最末端,緩步走了過去。

落座後,竇博清了清喉嚨,說道︰「此行前來,我只是想告訴二位仁兄,我已率領麾下所有人馬投奔到了林大人的麾下!」

「嗡!」

竇博的這一句話。無異于晴空霹靂,听得松平和陳法二人大腦同是一片空白。

陳法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你、投、靠、了、林、浩、天?」

「呵呵!不錯!」

「啪!」

陳法狠狠的一巴掌拍打在桌面上,面露猙獰道︰「好個竇博,你可真行啊!既然你已經率人投靠了林浩天。那你今晚來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來戲弄我們的嗎?」…。

…。

竇博抬起頭,身子向前探著,貼近對面的陳法,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我說,我就是來戲弄你們的,你又待如何啊?」

這回陳法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得一字不漏,臉色也隨之微變,他下意識地向後靠了靠,緩緩揚起頭來,側視著高遠,面部抽搐的著說道︰「我說竇博,你腦袋沒毛病吧,這里是我的軍營,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和你手下的這些兵誰也別想走出這里半步!」

「哈哈!」竇博忍不住仰面大笑起來,他向前欠了欠身,**撅起,伸出手來,在陳法的臂膀上輕輕拍了拍,說道︰「陳兄,既然我這次過來了,就一定有辦法回去!」

說著話,他又笑呵呵的望了陳法和松平一眼,說道︰「兩位,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其一,就是和我一樣,共同投奔林大人,其二,如若不然,那我只有送你們到黃泉路上相會去了。

陳法和松平听後,面面相覷,皆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片刻後,松平噗嗤一聲樂了,說道︰「竇博,你確定今天自己沒有吃錯藥?要不然怎麼會在這里胡言亂語呢!」。

…。

「哈哈」陳法聞言,亦是仰面大笑起來。

高遠還是一副滿臉的不在乎的表情,他安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問道︰「就你們還想把我留下來?憑什麼?陳兄,你憑什麼啊?」

「就憑這里是我的軍營!」

「哦?」竇博微微一笑,

說道︰「如果陳兄你還沒有老花眼的話,就向外面看一看,看看外面的那些人到底有多少是你的兄弟,又有多少是我的兄弟!」

陳法臉色微變,他緩緩扭頭,伸長脖子,向帳外望去。

這一看,陳法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己方軍營內,不知何時,已經密密麻麻的站著一大群手持火把士卒,由于是在深夜,每一個火把在帳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單從火把的個數來看,對方人數絕對不低于三萬。

在火把的映襯下,整個軍營里都是紅彤彤的一片,一直映紅了半個天邊。

看罷之後,陳法忍不住倒吸口冷氣,他知道竇博這次敢沖入自己的軍營,一定帶了不少人,只是他獨獨沒有想到竇博竟會直接投靠了林浩天,想必帳外的那些士卒,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林浩天手下的人馬。

…。

他呆住半晌,突然嘴角挑起,冷冷一笑,說道︰「竇博,你想跟我來橫的,跟我比人多是嗎?好啊,我今天就跟你比一比!」

說話之間,他將頭轉向了對面的松平,笑道︰「松兄,看來需要你派人手前來支援一下了。

可還沒等松平點頭答應呢,竇博先是慢條斯理的端起桌子上的一個酒杯,慢慢啜飲一口,笑道︰「陳兄,恐怕這次要讓你失望了,松兄手下的人馬一個也不能趕來了。

松平聞言。

身子一震,下意識地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竇博慢悠悠地說道︰「我說你的手下已經來不了了!因為,你的軍營已經被林大人派兵團團圍住了!」

竇博話音剛落,段長豐忽然急沖沖的跑進了帳內。

段長豐正是清晨前往竇博營中邀他赴宴之人,亦是松平手下的心月復謀士。

進帳後,段長豐一個沒站穩,搶倒在地面上。

然後連滾帶爬的竄到松平跟前,結結巴巴的說道︰「將、將軍。

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松平看眼段長豐,冷聲問道………。

「今天晚上,我軍大營突然被四個兵團給圍住了,來人說……來人說他們說是林浩天的人!」

「什麼?」松平怔了片刻,咬牙說道︰「你們難道不會強行沖出來嗎?」

「來人、來人太厲害了,很難對付……」

不等段長豐說完,松平已是一大腳狠狠地將他踹開,緊接著,雙目噴火的望向對面的竇博,大聲咆哮道︰「是你伙同林浩天做的?」

竇博微微一笑。向氣急敗壞的松平擺擺手,語氣柔和地說道︰「松兄,你不用再惦記你的手下了,我可以向你保證,等到今晚一過。他們將全都歸入到林大人的麾下。」

「竇博,我和你拼了!」此時,松平怒火攻心,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他隨手抽出身旁一名侍衛的佩刀,對著竇博的頭顱上就砍了過去。

「哈哈」竇博望見松平揮刀對向自己,非但毫無懼色,反而還仰面大笑起來。

見狀,反倒是松平怔住了,沉聲道︰「竇博,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竇博止住笑聲,慢慢挑起目光看向松平,雙眼中隨之閃過一抹歹毒的寒光,他柔聲說道︰「既然你仍舊執迷不悟,看來,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竇博話音還未落,在他身後突然竄出了一名黑衣青年。

這人手持一把匕首,身子輕盈好似狸貓,從竇博身後的人群中大步前奔,只眨眼的工夫,來人就閃到了松平近前。

松平臉色頓變,下意識地抓緊手中的佩刀,揮向直奔自己而來的那名青年。

「嗖」

伴隨著刀鋒的滑落,那名青年的身子迅速的向下一低,緊接著,又毫發無損地竄到松平身側。

不等松平再揮第二刀,他右手中的匕首已是惡狠狠地揮了下來。

太快了!

青年不僅身法快,出刀更是快得令人咋舌,松平連怎麼回事都沒太看清楚,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寒光,緊接著,他又听到 嚓一聲的脆響。

「 當!」

一只斷手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松平本能地低頭一瞧,正看到自己持刀的斷腕以及汩汩冒出來的血柱。

他嗷的發出一聲慘叫,身形搖晃著一**趴在了地面上。

那黑衣青年一個箭步又蹦上前去,手中的雙匕舉起,對準松平的胸口惡狠狠地刺下來………。

「撲、撲、撲!」

匕首的鋒芒向切菜一般的沒入松平的胸膛,後者忍不住再次哀嚎出聲,左手還要去抓青年的衣服。

後者的身軀在地面上一晃,敏捷的避開他的手掌,同一時間,抬起左手,抓住松平的腦袋,五指向內死死扣住,指甲都快嵌入他的頭皮里,另只手將匕首稍微拋起,反手抓住,緊接著,他把匕首橫在松平的脖頸前,臉上還掛著冷笑,持刀的手已猛的向旁劃出。

「沙!」

匕首的鋒芒撕開了松平的喉嚨,松平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可是只一會的工夫,他的身子漸漸變得安靜,由他脖頸處流淌出來的大量鮮血將他的衣領和胸襟染紅好大一片。

一刀結果了松平,青年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跡,回頭又掃視了一眼已經愣在了原地的眾人,他哼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走回到竇博的身後。

竇博雙眼流露著濃濃的笑意,對著青年點了點頭,說道︰「無涯,做得好!」

原來,出手的這名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林浩天派來保護竇博的凌無涯………。

凌無涯殺掉松平,只是在片刻之間,周圍的人甚至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更別說是上前搶救了,而這,也正是魔系冥武者的可怕之處。

靜!四周靜的可怕!

大帳內,所有人都傻眼了!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松平竟然被人活生生的割破了喉嚨?甚至,帳中諸人都還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待他們回過神來時,看到的,只是松平已經身亡的軀體以及地面上成灘的血跡。

這種感覺,令周圍眾人感到窒息!

陳法眼睜睜看著松平慘死,又急又氣又悲,他五官扭曲,嚎叫道︰竇博,我和你拼了!」

說話間,陳法怒吼一聲,撥開護在他身前的幾名侍衛,掙扎著向竇博沖去。

此時,竇博已經大步往帳外走去,听到陳法的怒吼聲,他頭也沒回,繼續向外走,同時冷聲說道︰「林大人有令,殺光帳內所有人,一個不留!」

他一句話,直接判決了在場眾人的死刑。

竇博走出大堂後,帳內也頓時傳出一片慘叫和哀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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