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終成凰 第一百十四章 巧設計清理內奸

作者 ︰ 胭脂淺

,還最深沉的時候,然而,棲鸞堂中沉沉的氣氛卻令人感覺分外壓抑。

「小主,奴婢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還望小主告知。」嘉草倔強地抬著下巴,不甘心地問。她從凌霄的神情中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可是她不甘心,明明前一刻鐘自己還在做著榮華富貴的美夢,而且眼看著是有機會的了,現在又是發生了什麼呢?

「賤婢!偷拿了小主的項鏈,你還不承認?!」青霧怒氣沖沖地質問,上前就想要朝嘉草的臉揮過去,被凌霄阻止了。

「青霧。」凌霄一抬手,道︰「就算是嫌疑人,也總還是要給她一個辯白的機會的,你且听她怎麼說。」

嘉草懵了,等反應過來,驚疑地反問道︰「什麼?什麼項鏈?我偷了小主的項鏈?!」

「裝得還挺像?」朱兒一聲冷笑,對凌霄道︰「小主,依奴婢看,根本沒必要和這種人嗦,直接去她房中,將東西搜出來,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還不去?」凌霄看也不看嘉草。

嘉草突然萎頓在地,她雖然不聰明,但這時候還是有直覺,那些搜查的人是一定會從自己房間里找到那條什麼鏈子的。不期然的,突然就有了後悔的感覺,為什麼自己要去跟人比較呢,為什麼自己要有那些烏七八糟不該有的念頭呢?如果現在她安安分分地待在小廚房里,現在怎麼會有這種事?

「小主,果然是被這奴婢給藏起來了。」懷遠帶著人回來了,手里拿著的正是那條銀色的凌霄花項鏈,在瑩瑩的燭火中,暈上了一層粉色。

「嘉草,你還有什麼要說嗎?」青霧伸出修長的食指,將項鏈掛在上面,故意伸到嘉草面前晃來晃去。

嘉草一看到這項鏈,原本灰蒙蒙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但其中充斥的卻是不甘與怒火,伸手就要奪。青霧立刻將手抬高,沒有讓她拿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之後,轉身將鏈子還給凌霄。

「有人要陷害我!小主,小主,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嘉草爬到凌霄跟前,大喊冤枉。「就算我要偷小主的東西,也不會挑這麼一條廉價的銀項鏈吧?我嘉草雖說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可也不至于這麼……」

「住嘴!」爾嵐毫不客氣地一掌扇過去,「就是一根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不問自取,那就是賊。」

說著,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教訓你對小主的不敬之罪。」

嘉草這才察覺到,自己剛才口不擇言了,也顧不得臉上疼痛,趕忙認錯。隨即又立刻為自己辯駁,畢竟她也知道,要是承認了這偷竊的罪名,她在宮中也就待不下去了。可是,才又說了幾句,突然醒悟到什麼,看了看面前教訓她的幾個人,神色連連變幻,最後張著嘴呆呆地,看向了凌霄。

「你也不要覺得冤枉。」凌霄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意有所指地說。嘉草當然明白其中的含義,可還是不敢相信,難道自己真的要完了麼?

就在這時,門外面傳來了凌月嬋的聲音,像是被守門的給攔住了。

嘉草原本絕望的雙眼就又閃出一絲光亮來,無論如何,那都可能是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讓她進來。」凌霄剛說完,門就被人推開了。

凌月嬋愣了愣,繼而笑著道︰「哎呀,姐姐,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這是作甚呢?」邊說,邊不忘去覷邊上的嘉草。

「蟬小姐,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嘉草滿臉期待地看著凌月嬋。

「小主,這些東西是從嘉草的床底下搜出來的。」這時,懷遠再次推門進來,將一只紅色雕花妝匣放到了凌霄手上,「奴才方才找到小主的項鏈之後,就急著回來復命,沒有再多加檢查。但是奴才想了想,這丫頭既然手腳不干淨,恐怕不會只拿了這個,就又回去仔細查了一查,沒想到還真是被奴才料到了。」

和嘉草一起愣住的,還有凌月嬋,那些東西不都是她的麼?確切地說,是凌霄送給她的,不過……她後來為了收買嘉草,就又給了嘉草。可是現在,這是被當成了贓物麼?

「小主,這不是奴婢偷的,這是蟬小姐送給奴婢的。」嘉草極力辯駁,更是拽住了凌月嬋的裙擺,希冀地對她道︰「蟬小姐,蟬小姐,你快跟小主說說,這些都是你送給我的。」

凌月嬋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宮女而對自己不利,不過她還沒想好怎麼解釋罷了。

就在她思慮的時候,凌霄緩緩地打開手中的盒子,翻了幾下,拿出一串瑪瑙手珠,對嘉草道︰「你還不承認?就算有些是月嬋送給你的,那這個呢?這串瑪瑙珠又是哪里來的?」

凌月嬋當即就一個激靈,當初她剛剛到皇宮的時候,身上的首飾都差不多典當一空了,很多東西都是凌霄給的,她有的那些,凌霄當然知道得清清楚楚。現在從嘉草的妝匣中搜出了不屬于這里任何人的東西,那就不止是手腳不干淨的問題了,很可能會被發現她出賣主子的事。而只要她被揪出來,那月嬋也就跑不了的了。

「姐姐,這宮女賊膽包天,偷竊宮中物品不說,居然還敢污蔑妹妹,姐姐您還不處置了她!這樣的禍害,就該快快送去慎邢司!」凌月嬋急了,趕忙搶在嘉草前頭急急道。

凌霄只是把玩著手中那串瑪瑙,整個堂內寂靜得能听到外面昆蟲的叫聲。

「不是我,我沒有偷……」一听到「慎邢司」這三個字,嘉草眼中立刻滲出無邊的恐懼,那是對宮中人而言比地獄還恐怖的存在。但是她此刻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生機了,凌月嬋顯然是不會再管她,何況她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算她承認可那些首飾是她送的,那又如何呢?

這妝匣之中還有不少東西是妃所贈,嘉草又怎麼可能解釋得清楚。要是再追究下去,她只怕死得更慘。此刻的嘉草,只是本能地呢喃著,她沒有偷東西。

但是這昏沉之中,似乎又還有著一線清明,那就是,她雖然也恨凌月嬋,可是卻並沒有把她咬出來。凌月嬋到底是凌霄的姐妹,就算凌霄再生氣也不會殺了她,與其早早地把她揪出來,倒不如,讓這對所謂姐妹去自相殘殺吧!

就在這半迷糊半清醒的蒙昧不明里,嘉草被帶了下去,以「盜竊」之名,送入慎邢司。

夜深了,嘉草瘋瘋癲癲的求饒、咒罵聲逐漸遠去,朱紅色的大門半掩著,被風吹得間或發出「吱嘎」的響聲。夜風進到屋內,在場的人們都感覺一陣寒涼,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凌月嬋似乎是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一轉臉卻看到凌霄冰霜一般的臉,明明沒有半點溫度,卻又偏偏帶著一絲笑容。在這夜半時分,顯得尤為詭異。

第二天在昭陽宮請安的時候,妃的面色很不好,雖然看起來施了不少粉,但還是無法掩蓋她眼瞼下方隱約的青色。

關于嘉草的事情,凌霄簡單跟皇後說了一下報備,也就過去了,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之後,見妃雖然臉色不好,但卻並什麼,凌霄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自然就更不會主動挑事了。等從皇後宮中出去,她也有意避開了妃。畢竟,這幾天發生的事,怕是雙方都不想再提及,更不想再起什麼風波。

林璇羽跟凌霄一起到了棲鸞堂中,姐妹倆說說話。

「上回,妃邀你們蹴鞠,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可她沒叫我,我總也不好腆著臉自己貼上去。」林璇羽現在說來,還是帶著一絲懊惱,「早知道,才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呢,我就該死賴著你才對。」

凌霄捂住嘴,「嗤嗤」一笑,打趣道︰「你身手那麼好,妃哪兒敢讓你去啊?你要去了,還不把她的事兒全給攪和了?」

「那我沒去,也沒見她的算計就成功啊?」林璇羽笑得暢快,繼而又悄聲問道︰「霄兒,昨天你這宮里打發到慎邢司的那個宮女,是否就是那個投了妃的人?」

其實,真算起來,嘉草倒也不算是投了妃,十有**是受了凌月嬋的蠱惑,想要謀取一個比小廚房粗使更好的前程。不過,這些凌霄暫時還不想告訴林璇羽,既然她還沒猜到,還是不說了,畢竟說起來實在是難堪。

凌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是怎麼傳的嗎?」林璇羽有些神秘,又有些好笑地問道。

「怎麼傳的?」凌霄平靜問道,絲毫也沒有好奇的樣子。

林璇羽不禁有些失望,無奈道︰「怕是你都猜到了吧,或者說,這些根本就是你自己謀劃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然沒什麼奇怪的。」

見凌霄含笑不語,她接著道︰「人人都說,這嘉草是沖撞了妃娘娘才遭了禍,不然哪里就這麼巧,白天才從瑤芷宮掌了嘴回去,當晚就因盜竊罪名被發配到慎邢司去了?而且據說,凌小主對她可是不錯,最近才被看重的呢,哪里就會眼皮子這麼淺呢?多半是凌婕妤架不住妃的壓力,迫于無奈找了個罪名打發了她。」

听她說得跟自己預先安排的相差無幾,凌霄接著道︰「不但沒人說我管教不嚴,甚至還有人同情我吧?才看上個可心的侍女,這就被發落了,而且得的罪名還連帶影響了整個棲鸞堂的名聲。」

「你啊——」林璇羽既是欣慰又是無奈地道︰「真是越來越鬼靈精了,不過也好,是該給那些個黑心肝的東西一點兒顏色看看。」

林璇羽在這里用過午膳才回去,走的時候還遲疑著問了一句︰「這幾樁事兒里頭,沒有你那庶母妹妹什麼干系吧?」

凌霄愣了一愣,什麼都沒說,不過她那復雜的神色落在林璇羽眼里,心里也就多少明白了幾分。

「小姐,您這招可真是高明。」林璇羽走後,青霧一臉佩服又欣喜地對凌霄道,「奴婢原本還發愁,要怎麼收拾那個賤丫頭呢,沒想到小主竟然想到這麼個高招,且還把妃給利用了一把,估計她都要氣嘔了吧。何況,無論外面怎麼傳,偏她還沒法辯駁。」

「說起來,還是因為你的關系呢?」凌霄道。

青霧一愣,「這跟奴婢有什麼關系?」

凌霄指了指青霧身上的衣衫,道︰「你想想,嘉草經常穿的顏色。」

青霧略微一想,便反應過來,恍然道︰「我們竟都喜著綠裙!想是小主就是由此得到的啟發吧。」

「嗯。」凌霄頓了頓,突然嘆了口氣,道︰「回頭給慎邢司的人打聲招呼,也別太折磨狠了。」

這回雖然也算是自衛,但真要說起來,這似乎是凌霄第一次主動去陷害一個人。有了第一次,就難免有第二次,或許,正如璇羽所說的,她是越來越適應這宮廷了。

那麼,接下來,就該是凌月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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