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 寫盡人生夢與空 031

作者 ︰ 亦客

寫盡人生夢與空031

秋桐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沉吟著說︰「易克,你好像有些緊張哦」

我看著秋桐眨眨眼,不說話。

秋桐也看著我眨眨眼,眼神里開始有疑惑。

我眨眼不是白眨的,腦子里快速已經有了對策。

我接著就咧嘴哈哈笑起來︰「嘎嘎——」

我笑得像鴨子,顯得有些滑稽。

听到我第一次發出的這笑聲,秋桐忍不住笑起來︰「怎麼笑的,嘎嘎的,怎麼了?」

「我一吞咽喉嚨你就說我緊張,其實,如果你觀察全面的話,沒發現我在另一種情況下也會吞咽喉嚨嗎?」我停住笑,看著秋桐。

「什麼情況下?你說!」

「這個還是不說了,說出了來影響團結!」我說。

「少來這一套,你賣什麼關子?說——」秋桐說。

「呵呵就是就是見到美女的時候啊」我故意拖延時間。

「嘿你這家伙真不要意思」秋桐笑了,臉色紅撲撲的,接著想了下︰「嗯倒也確實是如此哎——光說這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啊?」我說。

「就是這個啊,為什麼前後兩杯的味道不同呢?」秋桐帶著迷惑的目光看著我,眼神里甚至有了一分懷疑。

「哦你說這個啊」我不以為然地說︰「廢話,這麼簡單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前後兩杯的味道肯定不同了」

「什麼基本常識?為什麼肯定不同?」秋桐看著我。

「這麼說吧,喝第一杯的時候,你很渴,那時候,你來不及品味果汁的味道,只顧著解渴,而喝第二杯的時候,你已經解渴了,開始品味了,這解渴和品味,心態就不同,這在饑寒交迫和在飽食無憂情況下同樣的吃飯,味道大為不同,你覺得很好奇很出奇嗎?」我沖秋桐翻了一個眼皮。

「哦也儂說的對,阿拉曉得了」等我說完,秋桐眉頭舒展開,點點頭︰「你解釋的很有道理,這個理由是成立的看來,也只能這麼解釋」

「什麼看來,本來就是」我說。

「好吧,本來就是不說這個了」秋桐看著我,邊喝了一口果汁︰「喂——玩了一天了,下面你要干什麼?」

我接著打了個哈欠︰「下面啊玩了一整天,你不累嗎?你不累,我可是累了,看會電視,然後就睡覺覺啊哎,好困好累啊」我接著又打了一個哈欠,邊說邊隨手模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我一大哈欠,秋桐也跟著打了個哈欠︰「還真別說,這會兒突然感到有些累了,也有些困那麼,就是說,今天一整天什麼都不干,只玩了?」

「是的」我邊看電視邊點點頭。

「你糊弄我的吧?」秋桐斜眼看著我。

「我糊弄你干嘛?很好玩嗎?」我看著秋桐說。

「好玩不好玩,只有你知道!」秋桐說︰「老秦今天沒消息?」

我搖搖頭︰「不會這麼快估計明天吧昨晚讓你折騰了半夜沒睡好,估計你也沒睡踏實,今晚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辦好了」

秋桐看著我,眼神有些迷糊,身體靠在沙發上,用手扶著額頭,講話開始有些混沌不清︰「哦我突然好困啊」

「困就對了」我的聲音開始變得恍惚和幽幽,變得輕巧和蕩漾,輕聲開始誦讀起來︰「安睡吧甜睡吧,進入甜蜜的夢境,請放下你的心,離開白天的黑影,夢中黑白分明,夢中你主宰生命,夢中你盡情任性睡吧睡吧直到黎明,傾听心靈的聲音,把內心撫平,享受片刻的安靜」

隨著我的誦讀,秋桐的眼皮似乎越來越沉,越來越粘,不停地打著哈欠

我一遍遍輕聲念叨著,觀察著秋桐的變化。

一會兒,秋桐的身體輕輕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關了電視機,然後過去,彎腰將秋桐抱起來,直接上樓,去了她的臥室,將秋桐輕輕放在床上,月兌下鞋子,蓋好毛巾被。

我的動作做得很仔細,唯恐弄醒了秋桐,雖然我知道明早6點之前,她是不會醒過來的。

彎腰看著秋桐沉睡的臉,那麼女敕滑,那麼安靜,那麼純靜,那麼美麗,那麼純潔,那麼香甜

我不由輕輕低下頭,將嘴唇靠近秋桐,輕輕親吻了一下秋桐的額頭

只這一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只這一下,就已經讓我心驚肉跳了。

只這一下,就已經讓我有做賊的感覺了。

我伸直腰,深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關了秋桐的床頭燈,走到窗口,打開窗戶,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竹林在微風吹動下輕輕搖擺,遠處,點點漁火。

我探頭看著下面的竹林,黑乎乎什麼都看不到。

我關了窗戶,拉好窗簾。

接著,我關好秋桐臥室的門,下樓,出了別墅門口,往別墅兩旁看了看,除了竹林,我依然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沉聲說了一句︰「出來——」

話音剛落,仿佛從地下鑽出來似的,一下子就從竹林里閃出了四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站到我跟前,帶著畢恭畢敬的神態︰「易哥,有什麼吩咐?」

這四個家伙隱藏地夠隱蔽的,我都沒看到他們剛才的隱身地,而從他們剛才突然出來的速度和敏捷性看,都是有些伸手的。

這四個人我不認識,但是,他們似乎都認識我。

我看著四個小伙,伸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兄弟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四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我忍不住笑了︰「誰叫你們這麼喊的?」

「李老板!他說我們的隊伍必須要正規化革命化年輕化制度化,所以,就如此要求我們了」

我猜也就只有李順這個神經能干出這樣的事。

我說︰「我待會要和老秦出去,這里就辛苦你們4位了」

「易哥不必客氣,都是應該的」

「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好秋小姐的安全」我說︰「第一,確保沒有外人進入別墅,秋小姐已經安睡了,不能有任何外人進去打擾第二,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如果秋小姐醒過來,想出去,你們必須跟好,既不能讓她發現,還不能把她跟丟,而且,還要確保不讓她離開別墅500米範圍如果她離開別墅遠了,你們就要想辦法把她弄回來」

我提的要求夠苛刻的,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

「易哥請放心,只要有我們在,就保證不會讓秋小姐有任何的危險」

「嗯」我點點頭︰「還有,只要沒有外人進去,別墅里不管發生什麼動靜,你們都不要進去」

「好,我們記住了!」

我接著揮了下手,四個人轉眼間又不見了,動作十分敏捷,似乎都練過輕功。

有這四個人護衛著秋桐,我就放心了,晚上可以放手去實施我的計劃了。

我關好別墅的門,然後在附近溜達了一圈,說是溜達,不如說是觀察周圍的動靜。

接著,就看到老秦的車徐徐開了過來

老秦的車剛在我身旁停住,我就拉開車門,直接上車。

老秦發動車子,邊遞給我一個黑色的男士提包︰「東西在里面」

我接過皮包,打開,里面捆地整整齊齊的三扎鈔票,30萬!

我模出老秦中午給我的信封,放進包里,里面還有一樣東西沒用。

老秦接著遞給我一張房卡︰「總統套房,上面有房號」

我接過來,裝進口袋。

「人準備好了嗎?」我又問老秦。

「嗯我們2046夜總會最漂亮的兩個出台小姐,都不到20歲,而且都是出冰台的」老秦說︰「我都安排吩咐好了,保證全方位的服務質量」

出冰台,顧名思義,就是出台接客的同時,陪溜冰的客人一起吸毒。很多喜歡溜冰的小姐喜歡出冰台,可以免費吸毒,還能得到不菲的報酬,因為出冰台的價格比一般的出台要高好幾倍。

我心里不由嘆息一聲,還不到20歲就成了癮君子,開始出冰台,年紀輕輕,這輩子何時是個頭啊。

隨即我又譴責自己,我招攬她們做生意,豈不是在幫助縱容這種行為嗎?

「什麼時候讓她們進來,到時候我會給你發手機短信的」我說︰「房間是用誰的名義開的?」

「手下一個兄弟的名字,他平時不出頭,一般沒人知道他!」老秦說。

「好,到時候那兩個出冰台的進酒店的時候,如果保安查問,就讓她們說房間號和那人的姓名好了」我說。

「嗯」老秦點點頭︰「現在去哪里?」

我晃動了下手里的房卡︰「房子都開好了,你說去哪里?」

老秦笑了下,開車直奔皇朝五星級大酒店而去。

一路上,老秦沒有再說話。

我猜老秦心里其實一定有些奇怪我今晚的安排,特別是招了這兩個出冰台的小姐,但是,我不說,他就不問。

老秦是個心里很有數的人。

很快,車子到了皇朝大酒店,我準備下車。

下車前,老秦遞給我一副墨鏡︰「帶著,以防萬一」

我點點頭,接過來戴上,然後看著老秦,想了想︰「老秦,你就在這酒店停車場等我,如果如果到明天早上6點,我沒有出來找你,你就不要管我了,你要火速回到別墅,帶著秋小姐離開」

老秦看著我,眼里隱隱有些擔心,隨即點了點頭。

我又說︰「秋小姐不能在寧州停留,必須要回到星海去,她不能從寧州坐飛機火車和客車,你要開車帶她出寧州,可以從甬杭高速直奔杭州蕭山機場,從那里離開也可以取道杭州灣跨海大橋,直奔上海虹橋機場」

今晚,我要見的人和遇到的事,都是無法預料的,所以,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無論我的後果如何,我必須要為秋桐安排好最穩妥的後路。

老秦又點點頭,對我說︰「今晚你必須要格外小心,我不知道你要見誰,要干什麼,但是,你不說,必然有你的理由,我也不會問,我知道紀律李老板已經吩咐了,讓我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一切听從你的調遣,我自然會做好你安排的一切事情可是,我還是擔心你的安全,我知道,你今晚的風險是很大的這樣,我看,你還是帶著這個」

說著,老秦又把手槍遞給我。

我搖了搖頭︰「不用,不出事,就用不到,出了事,即使用到了,也鬧大了,也難以月兌身在這樣的大酒店,還是不要動刀動槍的好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還有,等事情辦完,我會告訴你一切過程的」

老秦笑了下,將槍收回︰「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我隨時在樓下等你的消息,有危險及時通知我」

我沖老秦笑了下,提起皮包,下車,直奔酒店大堂。

此時,我的腦子里又回響著那句話︰今日誰與我一同浴血,誰就是我的兄弟!

當然,按照年齡,老秦不是我兄弟,他是我大哥或者大叔比較合適。

但若摒棄年齡,我和老秦確實不折不扣的兄弟,我們曾經一起在緬甸的熱帶從林里浴血過。

想到老秦,我又不禁想到了李順,在李順眼里,我一直就是他兄弟,可是,在我眼里,李順是我兄弟嗎?我該拿李順當兄弟嗎?

想到這個問題,心里就覺得很矛盾。

第一次晚上帶著墨鏡,一時有些不適應,進大堂門之前,我又不由自主站住扶了扶鏡框。

剛要抬腳,突然一個人從我身後急匆匆走過去。

不用看臉,只看那背影我就知道他是誰,這狗日的就是燒成灰我也能認出他。

他是段祥龍!

他來這里干嘛?怎麼這麼巧,老子來哪里他來哪里!

我心里一時有些困惑,看著段祥龍沒有進電梯,卻直接去了一樓的咖啡廳。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進電梯,也跟隨在段祥龍後面去了咖啡廳。

進去後,在昏黃的燈光下,我帶著墨鏡視線愈發模糊,勉強看見段祥龍穿過走廊,進了里面的一個單間。

我在大廳找了一個座位,斜對著段祥龍進去的房間門,如果房門打開,從這里正好能看到里面。

我要了一杯冰水,邊喝邊斜眼看著那單間的門。

可是,自從段祥龍進去,那門就關上沒打開。

我斷定段祥龍不是一個人在里面,他自己沒必要弄單間,那麼,會是誰在里面呢?我頓時來了好奇心,對于我這位同學,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我巨大的興趣,我關心段祥龍的一切。

我招手叫來一位男服務生。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小家伙彬彬有禮地對我說。

我指了指那房間,漫不經心地站下墨鏡︰「這房間里幾個人?」

小家伙看著我,不說話。

「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我看著小家伙。

「請問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小家伙問我,眼神帶著幾分狡黠。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我說。

「哦既然沒事,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家伙狡猾的眼神看著我。

我模出一張老人頭,放在桌面上,卷成一支煙大小的模樣,邊往前一推,邊問他︰「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小家伙,一把將錢放進口袋,然後月兌口而出︰「2個!一男一女!」

我一听,沒興趣了,里面原來是個女的,這麼說,段祥龍來這里是約了女人喝咖啡的,說不定是他的什麼情人或者二女乃三女乃之類的。

我正想讓小家伙走開,他接著又說了一句︰「那女的可好看了,只是」

「只是什麼?」我說。

「只是她神情冷冰冰的,目光很淡,坐在那里像個冷美人」小家伙說。

「哦」听他這麼一說,我的心里突然一動,看著小家伙︰「伙計,我說,你是不是該進去給客人續水了呢?」

小家伙看著我齜牙一笑︰「你覺得該續水了是嗎?」

我說︰「是的,我覺得該你覺得呢?」

小家伙說︰「我怎麼覺得無所謂,關鍵是您您說是不是?」

我又模出一張老人頭,卷成一卷,往前一推︰「兔崽子,快去續水去!」

「好來——我這就去,進去的時候,我不關門」小家伙高興了,似乎十分聰明,把錢一裝,接著就走了。

不一會兒,小家伙提著水壺到房門口敲門,隨著里面的聲音推門進去,他故意將門開的大大的,好讓我看的見里面的人,好對得住我這兩張老人頭。

我斜眼往房間里看,直接就看到了段祥龍,隨即,看到了坐在段祥龍對過的那個女人——

看到那個女人,我的心一下子就頓住了,大腦嗖地一下提溜了上來!

這女人竟然是——冬兒!!

我幾乎有些不相信自的眼楮,不由睜大了眼楮看著,確實是冬兒,果真是冬兒!

冬兒什麼時候來的寧州?她到寧州來干嘛?她怎麼會和段祥龍在一起?她為什麼要和段祥龍在一起

我腦子里的問號一串,驚疑困惑怒火一起交織。

我曾經專門警告過段祥龍,警告他不得再打擾冬兒,這狗日的看來沒把我的話當回事,當耳旁風了!

我不由握緊了拳頭,忽然就想沖過去狠狠揍一頓段祥龍。

可是,突然,我又呆住了!

我現在和冬兒是什麼關系?我憑什麼去揍段祥龍?冬兒和誰在一起,我有什麼資格去過問

又是一連串的反問在我的腦海里盤旋。

同時,我看到冬兒的表情此刻果真很高傲冷漠,冷若冰霜,眼皮都不抬,不正眼看段祥龍,而段祥龍卻表現地有些低三下四,滿臉堆笑對冬兒在說著什麼,似乎像是下級在給上級匯報工作。

我不由大惑不解,這是干什麼?難道冬兒和段祥龍見面不是私事?難道是有別的事情?難道冬兒是代表白老三來見段祥龍的?她突然跑到寧州來在這里見段祥龍,到底是有什麼事呢?

思考間,小伙子已經續完水了,退出房間,接著緩緩關門。

在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我看到冬兒的眼皮抬了一下,有意無意斜眼往外瞥了一眼,似乎正撇到我的方向

我下意識地忙低下頭。

再抬起頭,房門已經關死了,看不到里面了。

大廳的燈光比較暗,我覺得冬兒似乎不會看到我。

可是,我也看不到段祥龍和冬兒了!

我的眼楮死死盯住關著的那扇房門,一時不得其解,發了半天怔。

一會兒,我想起自己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站起來,結賬離開了咖啡廳,直接去了電梯,直接到了9樓的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里只有我自己,我放下包,坐在沙發上,打量了下房間,讓自己的心稍微安靜下來,不去想剛才的一幕,模出李順給我的那個紙條,模起茶幾上的電話,按照李順給我的號碼,撥通電話。

「嗯誰?」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我直接說暗語,都是李順寫好的。

「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對方說。

「有沒有清惡毒、便盲眼復明的清毒復明膏藥?」我說。

「有是有,價錢太貴,要三兩黃金,三兩白銀!」對方回答。

「五兩黃金,五兩白銀賣不賣?」我說。

我此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李順,把鹿鼎記里的那一套搬過來了。

對方沉默了一下,接著說︰「你在哪里?」

「皇朝916!」我說︰「有人托我帶點貨給你!」

「你幾個人?」

「一個!」

「等著,我馬上就到!」對方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深呼吸一口,又看了看身邊的黑包,然後點燃一顆煙,慢慢吸起來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有人敲門。

我直接站起來去開門,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說話,我的腦門突然就被一支烏黑冰冷的槍口頂住了,接著是一聲低沉的喝聲︰「舉起手來——」

我立刻就舉起了手,接著,我看到了對方,不由心里一震!

此人竟然是昨晚跟蹤我和秋桐被我們甩掉的那個中年男人!

此刻,他正帶著凶狠的目光獰笑著用槍緊緊頂住我的腦門,一步步把我逼退到房里,隨手關上了房門。

我一下子懵了,心里有些慌亂,腦子里旋即閃過一個念頭︰馬爾戈壁的,我中圈套了!

我的大腦一時蒙蒙的,有些亂,死死盯住對方的猙獰眼神,一步步後退,一直退到沙發跟前,無路可走了,才停住。

我的大腦在經過片刻的慌亂後,迅速鎮靜下來,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對方,甚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對方此時也正打量著我,眼神里帶著幾分意外的表情。

「老兄,沒必要這樣對待朋友吧?」我邊說邊緩緩放下了手。

「誰派你找我的?」對方的槍口離開了我的腦殼,卻依然指著我的胸口。

「你說呢?」我一**坐到沙發上,隨手模起一支煙,點著,悠然吸起來,邊說︰「老兄,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我認識你,你是昨天晚上到寧州的!」他說著,坐到我對過的沙發上,將槍慢慢收了起來,眼戒備的神情似乎有些緩解。

我的眼楮一直在瞟著他手里的槍,看他的槍剛一收起,趁其不備,我突然扔掉手里的煙頭,一個躍起,一個翻身側撲,直接反手就一把將那人死死按住在沙發里,接著右手一個鎖喉動作,卡住了那人的喉嚨,膝蓋頂住他的小月復,讓其動彈不得。

「哎——啊——你——」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突然給他這麼一招,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我反制住了︰「你——你這是干什麼?」

我低吼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告訴我,誰讓你來的,你來干什麼?快說,不說實話,我這就捏碎你的喉嚨」邊說,我邊將卡住他喉嚨的手指稍微一用力。

「啊——別——別——」對方張慌地叫起來︰「兄弟,別誤會,別誤會,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知道,你是李老板的人,是不是?我就是剛才和你對暗號的人」

「那你干嘛剛才你拿槍指著我?」我說。

「剛才,我是想試探下你,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我看清楚你是昨晚我們跟蹤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不會假了」對方吭哧吭哧地說︰「快松開我,不要鬧了」

我于是松開他,然後坐回去,沖他一抱拳︰「老兄,對不住了,剛才多有得罪!」

中年男子整理了上的衣服,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兄弟,有點功夫跟誰學的?」

他能說出這話,自然說明他也是有點功夫的,剛才我那幾下動作,他感覺出來了。

我遞給他一支煙,他接過去,突然打了個哈欠,接著我給他點著煙,他吸了兩口,眼楮使勁擠了擠,似乎努力在提起精神。

我說︰「哪里有什麼功夫,自己胡亂擺弄的,讓老兄見笑了對了,不知該怎麼稱呼老兄,我叫易克」

「我早就知道你叫易克,別看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是,李老板手下的人,誰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我都是知道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不禁有些炫耀,接著說︰「至于我,大家都習慣叫我老九,你呢,叫我老九就是了,或者叫我九哥」

「你比我大,自然是該叫你九哥了」我笑著說︰「想不到剛到寧州,給我接風的是九哥啊」

「此話怎講?」老九看著我。

「昨天剛下飛機,最先受到的惠顧,難道不是九哥你給的嗎?」我說。

「哦」老九笑了,接著又打了個哈欠︰「職責所在,義不容辭,知道嗎,昨天機場高速口設的那卡,是專門特意設立的,目的就是」

說到這里,老九突然停住了嘴,不說了,接著又打了個噴嚏,眼淚都打了出來。

「昨天九哥為什麼跟蹤我呢?」我說。

老九掏出紙巾擦擦鼻涕和眼淚,然後看著我,不回答我的問題,卻問我︰「知道我是干什麼的不?」

我搖搖頭︰「知道我就不問你了」

「哦你不知道?」老九顯得有些小小意外。

「這很奇怪嗎?」我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吸了一口煙,扭頭看了老九一眼。

「奇怪倒也不奇怪,只是卻也有些小小意外」他自言自語地說。

「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打探別人的身份」我說。

「嗯好習慣,不錯!」老九說著,看了我一眼,接著使勁吸了兩口煙︰「看來是沒有人告訴你我的身份李老板也沒告訴你那我來告訴你把,我是干這個的」

說著,老九伸出食指,豎起拇指,做了個八字的手勢。

我點了點頭︰「哦你是干八路的土八路的干活?」

「靠——扯淡什麼年頭了還有八路我這手勢的意思是這個啪——啪——」老九做了個手槍瞄準的姿勢,對著我比劃著,嘴里念叨著。

我做出肅然起敬的神態︰「哦神槍手,九哥你是職業殺手?」

「我切——你這伙計智商怎麼這麼低,怎麼就猜不透啊」老九顯得有些失望和不耐煩︰「算了,不跟你玩了,我是警察,警察,人民警察,知道嗎?」

「哦原來九哥是人民警察啊」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你這麼一說,我似乎想起來了,我們昨天出高速口的盤查點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你站在旁邊」

「哈哈想起來了吧,」老九得意地笑起來︰「我就專門在那里等你的呢哦不,也不能說是專門等你,是專門等你們的人」

「那九哥昨晚為何跟蹤我呢?」我說。

「我都說了,我是警察,警察可以跟蹤任何人,想跟蹤誰跟蹤誰,明白不?」老九眼楮一斜,看著我︰「這是警察的特權,我是在行使我的職權」

「哦」我點點頭︰「厲害——警察就是厲害」

「厲害個屁,昨晚還是沒跟好你,把你跟丟了」老九有些沮喪,接著說︰「易克,我很奇怪,你是怎麼知道我帶人跟蹤你的?」

「我不知道啊」我說。

「那你怎麼問我?」

「不是你剛才說你昨晚跟蹤我了嗎?」我說︰「你要是不說,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昨晚被你跟蹤了」

「不知道」老九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著我︰「沒發覺沒發覺怎麼會把我們甩掉呢?」

「真的沒發覺,也沒成心想甩掉誰啊,我們就是按照我們的需要在辦理自己的事情,購物、打車後來去逛天一廣場」我說︰「難道你就沒有在天一廣場見到我們?我們在那里逛到11點多呢」

「哦」老九看著我,點點頭︰「看來,我得相信你的話」

「我是個可以信賴的朋友」我咧嘴一笑,然後說︰「嗨——早知道昨晚你跟蹤我,我就不用費盡心思今天和你見面了,昨晚直接和你見面多好,直接把東西給你,我就完成任務了」

老九听到我的話,瞥了一眼我腳跟前的黑色提包,又看著我︰「你來寧州是什麼任務?」

我說︰「公私兼顧,公務呢,是跟著李老板的未婚妻秋總來寧州考察學習業務,昨天和我一起的女子是誰,我想你是知道的,她是我的領導,我現在在她手下做事這次她到寧州來考察業務,帶我一起來,李老板听說了,就單獨吩咐我捎帶點東西給九哥李老板知道我不認識九哥,就特意專門給我寫了你的電話和接頭暗號,至于你是干什麼的,李老板卻只字未提,只說讓我到寧州和你聯系,把東西給你就可以了」

「哦我知道那女的叫秋桐,是李老板的老婆,這麼說,你們來寧州是另有公務,附帶辦點私事怪不得我昨晚還奇怪,怎麼沒見李老板,他老婆倒跑來了」老九看著我︰「辦公務還住總統套房,兄弟,你這公務辦得也太高級了吧?你這身份可不低啊」

我笑起來︰「九哥見笑了,誤會了,這總統套房我自然是沒有資格住的,我和秋總不是住在這里,我們住在業務單位的內部招待所,這總統套房,是我按照李老板的吩咐,專門開了給九哥的」

「哦是這樣怪不得全城的酒店都查不到你們住宿的消息呢原來你們住的是業務單位內部招待所那這個總統套房」老九的眼神一亮,剛要繼續說話,突然一個響亮的噴嚏,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

老九此刻活月兌月兌一副癮君子犯了癮的模樣。

我彎腰拿起黑包,放在茶幾上,老九邊擦眼淚邊直勾勾地盯著黑包。

「我來之前,李老板專門把我叫過去,叮囑我到了寧州替他辦件事,就是見你,把這里面的東西轉交給你」我便說邊打開黑包,對著老九一亮里面︰「這是30萬,李老板說是給你買煙抽的,煙錢」

老九笑眯眯地伸手進去,拿出一捆錢,放在手里掂了掂︰「哎——難得李老板記掛夠意思,夠哥們」

我接著從包里又模出那個信封,打開,拿出一個用透明塑料袋密封包裝的板狀的東西,看起來類似于冰糖或者明礬一樣的晶體物,但是做成了平板狀,長方形。

「這也是李老板讓我交給你的」把東西遞給老九︰「李老板說,這是最上等的好貨,你見了一定喜歡」

「哈哈」老九的眼楮突然就發出了攫取的幸福的光芒,一把把那東西拿過去,放在燈光下看了又看,然後打開塑料密封,拿出晶狀長條板,用鼻子嗅了嗅,臉上呈現出迷醉的神態,喃喃地說道︰「知我者,李順也老子這幾天斷貨了,正憋得急,上來那股癮就難受正好貨就來了真是雪中送炭啊」

我微笑著看著老九︰「這是李老板特意讓人找了給你的,呵呵」

「這可是最上等的好貨啊,純度很高」老九說︰「這貨價格可不便宜,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看,這貨最少也得值10萬塊」

我听老九這麼一說,不由吃了一驚,就這麼點一塊明礬冰糖似的玩意兒,竟然就值這麼多錢。

看著我吃驚的表情,老九說︰「現在這東西可是比黃金還貴幾倍特別是這高純度的,比白金還貴很難搞到了,李老板到底是路子廣,什麼都能搞得到」

說著,老九打開隨身帶著的一個棕色手包︰「靠,不行了,我現在就得先嘗嘗貨好幾天沒溜冰了,我今晚得好好過過癮」

看來,老九確實是憋壞了,當著我的面就迫不及待要溜冰。

我坐在沙發上抽煙,看著老九的動作。

老九從包里掏出幾根彩色的軟管,然後拿過茶幾上的一瓶飲料,將里面的飲料咕嘟咕嘟一氣喝了一半,接著點著一顆煙,模出一把小刀

老九的動作很熟練,不到幾分鐘,一個冰壺就做成了。

然後,老九又從包里掏出一卷錫箔紙,截取一段,做成一個長條,反復捋直,做成凹槽。

接著,老九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切下一點點冰,碾成碎末,放到錫箔紙凹槽里,輕輕抖動,均勻分布。

老九拿出打火機,在錫箔紙下方來回烤,隨著一陣輕微的白煙,空氣里彌漫起一股淡淡的香味,接著,那白色的晶體碎末都融化成了一股液體,隨著打火機的離開,液體又凝固成長條狀的東西。

然後,老九**冰壺的一根管子,將錫箔凹槽靠近進氣口的管子,點著了打火機,隨著一陣白煙泛起,老九的嘴巴開始吸氣,咕嚕咕嚕冰壺里響起一陣水聲,沒有水的半個空間里充滿了濃濃的白霧,接著,那白霧消失,都吸進了老九的嘴里。

老九停住烘烤,仰起臉,閉著嘴巴,深深呼吸

少卿,老九張開嘴,長長噴出一股濃煙空氣里立刻彌漫起一股香臭味。

這股味道聞起來讓我有些惡心,反胃。

我不由站起來,走到窗口,打開半扇窗戶。

我靠著窗戶看著老九。

老九神情愜意地睜開眼楮,看著我︰「兄弟,味道好極了,很久沒有溜過這麼好的冰了」

我笑了下,沒說話。

老九似乎來不及和我多說話,帶著饑渴的表情,又繼續忙著溜冰,一連又溜了10口,似乎暫時飽和了,臉上的表情很滿足,不打哈欠,也不打噴嚏了,兩眼充滿了光芒和神采。

「哎——好貨,確實是好貨」老九贊不絕口地說著,又看看我︰「兄弟,來,來兩口,爽下——」

我笑著擺手︰「謝謝九哥,我不吸這個」

「哎——可惜」老九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兄弟,你是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好處,這玩意兒一吸上,人生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想怎麼歡樂,就有多歡樂,人生的快樂巔峰,盡在這冰里哦」

我過來,坐下,點著一顆煙︰「我抽煙就行了,那玩意兒,我還真不感興趣呵呵」

老九點著一顆煙,有滋有味地抽了兩口︰「可惜,李老板不在,要是他在我們倆一起溜冰,那感覺才好溜完冰,哥倆有說不完的知心話啊,真是比一個娘的還親」

老九這話我明白,我知道,溜冰的人,溜完後,會有一個階段喜歡說話,對人也有親切感,見到誰都當自己最值得信賴的親人,想傾訴內心的衷腸。這個階段是要溜完等一會兒才有,持續一段時間後,就不會這樣了。

我之所以要給老九溜冰,要的就是這個階段,只有在這個階段,我才會听到他說實話。看老九溜的量,我估計過一會兒藥勁就會上來了,只要藥上來,到時候就好套話。

而這會兒,看老九的眼神,他大腦似乎還很清醒,藥勁還沒上來。

「對了,兄弟,李老板最近怎麼樣了?」老九做關切狀看著我,眼楮緊緊盯住我。

「他很好!」我說。

「他現在在哪里?」老九又問我。

「老地方」我平靜地說。

我知道老九是寧州警方老大的心月復,他這是在套我的話,想知道李順現在的下落。

「老地方哦好,好在老地方就好」老九點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

「那地方很安全,九哥放心吧,我知道你很掛念李老板的,就像李老板關心你一樣」我笑著說。

「呵呵我們哥倆的關系,那叫一個鐵」老九也笑起來︰「李老板是**,卻肯結交我們下面辦事的兄弟,經常給我很多幫助,和我們打成一片,絲毫沒有架子,你不知道,李老板在寧州的時候,我們倆可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嗯看出來了!」我說。

「這次你來寧州,李老板沒給你交代什麼別的事情?」老九用狡黠的目光看著我。

我搖搖頭︰「沒有啊,我平時就是替李老板打點在星海的事情,寧州的事情,李老板從來不給我講,我也從來不問」

「哦」老九點點頭︰「這倒是寧州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李老板暫時先回避下,也是正確的最近寧州的天氣不大好啊,一直不見晴朗,這事還沒處理利索呢」

「這事我倒是听李老板說起過幾句,不過听他說,已經快處理好了啊,二子和小五不是頂替進來了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吧」我說。

這時,我看到老九的眼神逐漸有些迷幻和迷蒙,我知道,藥勁開始上來了。

「老弟,你想的太簡單了,事情哪里有這麼容易」老九靠近我,做出一副知心的樣子︰「這件事看起來不是大事,不就是砸了一個酒店嗎,但是,這事壞就壞在砸的不是時候,不是地方,正好撞到槍口上了這是不但弄得李老板很被動,弄得我們老大也很為難很尷尬呢現在上面一直有人在盯住,公安廳派人專門督辦」

「哦二子和小五在里面沒多說什麼吧?」我說。

「二子和小五」老九看著我︰「他倆的事,你不知道?李老板沒給你說?」

「不知道啊,沒說啊!」我看著老九︰「他倆怎麼了?招了?把李老板招出來了?」

老九腦袋搖晃了幾下,眼里的迷幻神情愈發彌厚,聲音也有些飄忽︰「二子和小五都死了倒是沒招什麼,但是,他倆都死了!」

「啊——死了??」我大吃一驚︰「怎麼死的?」

「上面來督辦的人指示用刑,結果不知道怎麼的,人就死了,說是自殺的!」老九說著,似乎覺得癮又來了,又拿過冰壺,溜了兩口。

「自殺的?」我喃喃地說︰「畏罪自殺啊」

「嘿嘿」老九看了我一眼,不說話,繼續溜冰。

「怪不得」我喃喃自語。

「怪不得什麼?」老九翻起眼皮看著我。

「怪不得李老板突然就神情愉快放松起來了自言自語地說什麼死了好,一了百了」我說︰「原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二子和小五不在了,自然是沒人會說什麼了,李老板自然就安全了」

「哦李老板是這樣?」老九似乎有些意外的神情︰「他他很高興?」

「是啊」我說。

「嗯」老九停止溜冰,點了點頭︰「李老板應該是值得高興,這倆人一死,死無對證,李老板的確是安全了看來,李老板倒是應該感謝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幫助他除了心頭大患」

「感謝你們老大?為什麼?」我說。

「呵呵我的親兄弟,這你就不懂了」老九沖我神秘地眨眨眼,似乎想吊足我的胃口。

「哦我也不想懂,我對這些不敢興趣!」我漫不經心地說。

「哎——兄弟啊,你怎麼能對這個不感興趣呢?這事可是很有意思的啊,說出來,你肯定感興趣!」老九的兩只眼楮已經足夠迷蒙,眼神有些呆滯,卻又散發著游離不定的迷幻。

「哦是嗎?」我好奇地看著老九。

老九將腦袋湊近我︰「兄弟,這事說來」

說到這里,老九突然腦袋晃了下,深吸一口氣︰「哎——我操,這一溜上冰,我就想女人這會兒我突然想女人了要是弄個溜冰的女人來就好了」

我笑了下︰「九哥,稍等!」

說著,我模出手機,發了個短信,然後收起手機,看著老九︰「我差點忘記了,李老板還有安排的一個項目,你不說,我就忘了,幸虧你提醒」

「什麼?」老九看著我。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說︰「李老板給你安排的事,必定是好事」

「哦哈哈」老九咧嘴笑起來︰「兄弟,你可真是個好兄弟,我現在越看越覺得你可親,咱倆真該找個時間拜把子,結義為親兄弟啊」

老九此刻在毒品的作用下,腦子里已經很迷幻了,已經把我當做自己最親最值得信賴的人了。

雖然這是我想要的效果,但是,我依然很驚奇這個冰毒竟然真的有這種效用。

不大一會兒,有人敲門,我去開門,進來兩個十分艷麗的年輕女子,打扮地很時髦。

看到這兩個女子,我心里有些嘆息,多麼漂亮的女人,多麼如花似玉的年華,怎麼就干上了這一行呢,還吸上了毒品。

同時,我心里又有一份罪惡感,覺得自己是在犯罪,在拉皮條。

當然,我也知道,即使我不叫她們,她們今晚也會有別的客人。出冰台的女子,幾乎沒有空閑的時候。

我領她們進來,老九看到這兩個女人,眼神一亮,哈哈笑起來︰「知我者,李老板也,他安排的可是真周到啊來,兩個小妞,過來陪大爺溜上幾口」

兩個女孩子笑嘻嘻地過去,一邊一個坐在老九的大腿上,老九的手毫不客氣地在兩個女人身上模來模去,邊說︰「嗯不錯,很女敕,很滑」

兩個女孩子吃吃地笑著,眼楮一直盯著那冰壺。

老九模了一會兒,問兩個女子︰「喜歡溜不?」

「喜歡啊,太喜歡了」

「呵呵好,你們溜吧」老九說看了看我,接著說︰「這樣,我剛溜完,要和我兄弟聊會天,你們倆拿著這東西到里面去溜吧,等溜完,我進去找你們,今晚可是要好好爽一爽了等你們溜完,洗個澡,在床上等我」

兩個女子高興的听話地拿著冰壺和冰進了里間,關上了門。

「呵呵老弟你安排的可真是周到一下子要了兩個女人,等這兩個女人溜上冰才好玩呢,下面又緊水又多,還听話,叫干什麼干什麼」老九的聲音有些婬邪︰「老弟,干脆,今晚你別走了,我倆一人一個女人玩,中間再交換著玩」

我說︰「不了,我對這個沒興趣九哥,你玩吧,我先走了,這房間都安排好了,開了兩天,到時候你直接走人就行,不用結賬!」

說著,我作勢要走。

「哎——別啊,兄弟,我的親兄弟,就是不玩,你也陪哥哥說會話啊我倆還沒說夠呢」老九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哎——兄弟,這會兒哥哥看到你感覺格外親,真的,就像自己家親兄弟一樣你看,你這次來,給我帶來了30萬,還有這上等的好貨,還有這如花似玉的女人我真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感情了這世上,爹親娘親,不如這冰親啊」

我坐下,說︰「呵呵我是怕耽誤了九哥的好事,既然九哥想多說會話,那我就待會再走」

老九吸了兩口煙,看著我搖頭晃腦︰「對了,剛才我們說到哪里了?」

「說到二子和小五自殺的事情了」我說。

「對,對,是說到這里了」老九點點頭。

「這倆家伙也真是的,用點刑就受不了,竟然自殺,真窩囊!」我說。

「哈哈」老九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有些神經質。

「你笑什麼啊,九哥!」我說。

「我笑你兄弟太傻,哈哈」老九邊笑邊說︰「我給你說,這事啊,典型的當局者清,旁觀者迷這事李老板真該好好感謝我們老大,感謝我啊」

「此話怎講呢?」我好奇地說。

老九得意地看著我︰「兄弟,咱倆是親兄弟,這事我誰都不給說,只給你說哦我給你說了,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哈」

「那你別給我說了,你連兄弟都不信任,那你還說什麼?」我說︰「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

「嗨——你看你,別誤會,哥哥是真把你當兄弟,」老九說︰「你不想知道,哥哥我還就犯了 ,非得告訴你不可,你越不感興趣,我越要告訴你」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我做無可奈何狀說︰「那你說吧,反正我是這個耳朵听了那個耳朵出,我听完就當沒听過」

「嗯」老九這會兒不看我了,身體靠在沙發背上,眼楮迷惘地看著前方,直勾勾的,聲音听起來像是做夢︰「這個二子和小五的死啊,是我們老大專門安排,我專門操作的,我親自操作的老大擔心這兩個家伙受不住酷刑什麼都招了,主持審訊的可是上面來督查的人,要是他倆招出來,那就會牽扯到李老板,要是李老板一旦出了事,那我們大家統統就完了我這樣的小嘍完蛋是小事,老大卻經不起折騰啊,他可是必須要確保安全的所以,老大神機妙算,我神不知鬼不覺給這倆小子注**點東西,這倆就一命呼嗚了那上面來督查的人還以為是用刑過重死的,嚇壞了,刑訊致死人命,他可是要承擔責任的我們老大這樣就抓住了主動權,利用那小子害怕的心理,干脆利落地結案,對外就說是自殺的,那小子自然是一萬個贊同這樣結案,也不敢深究了哈哈這事你說好不好,大家皆大歡喜,李老板也不用擔心什麼了這會你知道為什麼李老板會心情格外好,會借用你來寧州出差的機會給我帶東西了吧,他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呢當然,大家都爽」

我一字不漏地听著,事情果然是和我之前分析地一模一樣,果然是寧州老大為了保住自己,殺人滅口了。

但是,開始他未必以為李順不會懷疑這事,會以為李順會給調查二子和小五死的真相,替他們報仇,所以,才會安排寧州警方布下落網,等待李順或者李順的人來寧州,繼續斬草除根,當然,最主要的是干掉李順,永絕後患。

如此,剛才我和老九說的李順的表現,已經迷惑了老九,或許也會通過老九的口迷惑那警方老大,這樣,或許能放松他們的警惕。

果然,老九接下來的話驗證了我的想法。

「我們老大什麼都想到了,卻就是沒有想到李老板會為這事高興,他還以為李老板知道了二子和小五的死訊,會深入調查,會查找真相,會大舉報復,哪里會想到李老板正求之不得,歡喜高興呢我猜李老板專門通過你帶這麼貴重的厚禮給我,一定是專門為這事感謝我的,他知道,老大的機密事情,都是我來操作的,二子和小五一完蛋,他必定會想到這是我的杰作所以,才專門讓你來感謝我」老九喃喃自語,講話有些沒有次序。

「哦原來事情的玄機在這里」我做恍然大悟狀。

「嘿嘿是的怎麼樣,這事有意思吧」老九笑起來,眼楮卻依舊不看我,依然直勾勾看著天花板,繼續恍惚地自語︰「其實,你知道嗎,老弟,你這次來寧州,是十分危險的,可以說是你提著腦袋來的我老大已經在寧州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李老板的人鑽進來,老大吩咐了,只要是發現李老板的人,就要一跟蹤二調查三模底,通過李老板的手下釣魚,釣出李順這次你來,如果發覺你到處打探二子和小五的消息,那麼,就立刻采取果斷措施,要麼抓起你和李老板的老婆,用來釣李老板出來,要麼,或者,干脆就 嚓——」老九做了個手勢︰「神不知鬼不覺讓你們消失在這里」

我心里一個寒噤,說︰「那九哥,我現在就在你這里,你可以把我抓去領賞了」

「嗨——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是親兄弟,給我帶來了如此的厚禮,我怎麼能這麼對你呢我這樣做,怎麼對得住李老板呢」老九生氣地說︰「我干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以後我老九怎麼在社會上立足?當然,各為其主是不錯,但是,還是要人性化處理事情嘛我要是真想抓你,還會給你說這些?我明天就去找我老大,給他匯報最新的情況,讓老大放心我看老大當初有些過于小心了,多慮了,我看,這派出去的人馬,都可以收回來了畢竟,老大和李老板還是共舟共濟的好伙伴嘛」

我心里突然驚醒,老九此刻正處于迷幻狀態,此刻說出的話不帶什麼意識,如果明天清醒過來,或者他真的給寧州警方那老大匯報了,那老大未必會相信這消息,說不定會撒開人馬在寧州抓捕我和秋桐,特別是秋桐,那是李順的未婚妻,抓住了秋桐,不愁釣不出李順。而我和秋桐一旦被抓住,等待我們的命運很難說是什麼!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不由暗暗驚悚起來。

我自己的命無所謂,關鍵是要保護好秋桐的安全,不是為了李順,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的靈魂。

又說了一會兒,我看到老九有些坐立不安了,于是起身告辭,老九沒有挽留,拍著我的肩膀︰「兄弟,你走好啊,我不留你了,我又想進去溜幾口了」

我笑著告辭。

我直接下樓,到了老秦車上,看看時間,午夜12點整。

事情到此已經弄明白了,二子和小五的死因,以及寧州警方老大的真實態度,都已經模清,之前的猜想都已經得到證實,現在,就看天亮之後的動靜,如果警方的人馬都撤了,那說明警方老大相信了老九的話,相信李順是為二子和小五的死感到輕松,沒有找他算賬的意思,如果戒備突然依舊或者加強,那就壞事了,說明警方那老大根本就沒相信這話,或者不管李順是什麼態度,他都沒打算放過李順,早鏟除了李順早安心,以絕後患。而要鏟除李順,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抓住我和秋桐,特別是秋桐。抓住我們,就可以知道李順在星海的藏身地,還可以將李順引出來。

老秦看著我︰「走嗎?」

我看著老秦,又想起在總統套房的老九和那兩個女孩,心里突然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放不下。

我知道,此刻老九一定在繼續和那兩個女孩一起溜冰,等溜足了,就會開始一夜瘋狂的**。

我突然不想讓老九玩的盡興了,對老秦說︰「拆散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老秦笑了下,模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找個小姐打110,舉報說在皇朝大酒店916房間,有人在吸毒嫖娼」說完,老秦掛了電話。

「這樣能行?」我問老秦。

老秦自信地點點頭︰「沒問題,你看著,一會兒他們就得出來——」

說著,老秦開車出了停車場,開到酒店門口,在路邊停下。

「為什麼?」我說。

「呵呵出冰台的小姐出去接客,其他小姐知道她們到哪里去,很正常,小姐舉報,屬于女人之間的爭斗,也很正常110接到報案,是必須要出警的,不出不行,一般來說,轄區派出所會出警,但是,我早就知道,這家轄區派出所是被這家酒店喂飽了的,平時絕對不會來查房,有集中行動的時候還會提前打招呼,但是接到110的通知,他們還是必須要出警的,出警前,派出所里必定會有人給酒店安保打個招呼,然後來走個過場酒店方面為了自己的穩定客源,必定會電話通知房間,這是這家酒店內部安保的私下規矩這個老九溜冰的事,是屬于機密,同行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和李老板知道,寧州警方老大更不知道,要是那老大知道老九吸毒,他就完了,不會再受到信任和重用所以,老九必定很忌憚被人發現這事,一接到酒店的通知,必定會立馬離開這里」

看來,老秦已經知道我今晚見的人是誰了,或許,老九進酒店的時候,老秦看到了。

「這可是五星級酒店,警察會來查?」我有些懷疑老秦的話。

「只要有舉報,就必須出警,這是規矩,別說五星級,就是七星級也不行啊!」老秦說︰「警方也是有規矩的,不管實際上怎麼操作,形式是必須要走的」

我們坐在車里,果然,不會兒,就看到兩個小姐急匆匆出門,打上一輛出租車走了。

又過了幾分鐘,老九出來了,提著黑包,罵罵咧咧神情沮喪地出了大堂,上了停在酒店門前的一輛車,徑自離去。

又過了大約10分鐘,一輛警車開過來,幾個警察進了酒店。

一切都正如老秦分析預測的那樣。

「老秦,你說,這個老九會不會懷疑是我舉報的?」我說。

「這個你放心,明天我會安排一個偶然的機會,讓老九知道是小姐之間內部斗爭舉報的然後,那個打電話的小姐,我會給她一筆錢,安排她盡快離開寧州,避免遭到報復」老秦說︰「總之,這個老九是絕對不會懷疑到你的,我做這事,還是有把握的」

然後,老秦開車帶我離去,直奔東錢湖的別墅。

路上,我把從老九那里听到的話告訴了老秦,老秦听了,沉默了,半天,舉起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這個仇,必定要報!」半晌,老秦狠狠說了一句。

我看著外面的夜色,沒有說話。

「現在,要考慮的,是你們如何安全離開寧州」老秦過了一會兒又說︰「還有,你回去後,第一要告訴李老板二子和小五死的實情,這事不能瞞著他,不然,會給以後帶來被動;第二,還不能讓李老板沖動,現在這個時候,他不能來寧州,絕對不能來,來了,一旦被發現,絕對不會活著離開這里」

我點點頭︰「嗯」

「此事須慎重從長計議」老秦又說。

我又點點頭。

「對了,今晚,我看到冬兒和段祥龍了,他們一起從酒店離開的」老秦說。

「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心里一時有些不知是何滋味。

「我已經安排人盯上他們了」老秦說︰「他們倆今晚沒有一起,分開走的」

不知怎麼,我心里突然松了口氣。

夜色中,老秦扭頭看了我一眼,我看不到老秦的表情。

回到別墅,我下車,告訴老秦讓蹲守的人撤離,然後我進了別墅。

我先上樓,去了秋桐的臥室,打開燈,看到秋桐睡得正香,很沉。

我坐在秋桐床頭,仔細端詳了半天秋桐沉睡的面容,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良久,我站起來出去,輕輕關好秋桐的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躺到床上,忽然很困乏,一個翻身,睡去。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很沉

等我醒來,天已經大亮,看看時間,已經是9點了。

我躺在床上揉揉眼楮,看著天花板發了半天呆。

然後,我爬起來,穿衣,出來,到了客廳。

從客廳里向外看去,窗外,是滿眼的綠色。

秋桐正在客廳里,正坐在沙發上,托著腮,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不遠處一對正在游覽風景的情侶

看著窗外的風景和此刻的秋桐,在我眼里又構成了一幅風景。

記得有這麼一句話︰當你站在窗外看風景時,你的身影便成了別人窗外的風景。于是,人們在生活中,都成為了彼此的風景。

有人說︰人生苦短,要多看看路上的風景。也有人說︰人生如隙,千萬不要被路上的風景所迷惑。而我此刻感覺,人生,不會一眨眼就逝去,這是一條漫長的路,然而,人們走得那麼快,快到在每一岔路口來不及思考就得上路。因此,總是放棄自己路上的風景,尋求野外的視覺,然後感嘆、懺悔、懊惱自己沒有選擇那一條路。其實,又何嘗知道,那兒的風景極美,腳下卻布滿荊棘。

看著秋桐沉思的身形,在清晨的陽光下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環,長長的睫毛不時眨動一下,她似乎看得很專注。

我默默地看著秋桐和窗外的風景,看著窗外那一輪朝陽,新的一天到來了,帶著盎然的勃勃生機,可是,今天,我不知道要和秋桐一起經歷怎樣的驚心動魄和生死輪回。

此刻,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輕輕走近秋桐,走到秋桐身後。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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