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 人生若只是初見 092

作者 ︰ 亦客

人生若只是初見092

海峰臉上的神情顯然很意外,還帶著幾分巨大的困惑,顯然,他不相信不能接受我和秋桐之間會有什麼。♀`小說`

天氣已經晴朗,北方6月的陽光照射進病房,海峰斜斜的身影倒映在雪白的牆壁上,被拉得很長。

病房里靜靜的,只有我和我的兄弟海峰。

看著我的親兄弟海峰,我突然想抽顆煙,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向叉動了動。

「你去死吧,都這樣了還抽煙!」海峰說了一句。

我縮回手指,看著海峰︰「你以為我和秋桐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我這不是問你嗎?你給我裝什麼死?」海峰說。

「我也不知怎麼了,或許,我們應該怎麼了?但是,我們真的沒怎麼」我嘟噥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我的腦子里突然又想起了冬兒的那封信,從這封信里,我似乎重新認識了我曾經無比熟悉的冬兒,她所表現出的某些意識和思維是我以前從沒有見到過的,我敏銳地意識到,我在變,冬兒也在變,這個世界都在變。

我又看著困惑而迷惘的海峰︰「昨晚,我和秋桐還有集團廣告公司的老總一起吃飯了,就在皇冠大酒店吃的,吃完飯,然後我們去不見不散唱歌了,中途,廣告公司的老總有事先走了,只剩下我和秋桐」

「啊——」海峰半張嘴巴︰「哦然後呢,然後就在不見不散遇到冬兒了?是不是?」

「不是,一直沒有遇見冬兒,回去後,冬兒開始質問我這事,然後然後冬兒對秋桐極盡污穢污蔑之詞,說秋桐和我之間有什麼貓膩,說秋桐是個不正經的女人,我一時沖動,就」我說完,深深地低下頭。

「哦是這樣」海峰接著也沉默了,半晌說了一句︰「冬兒來星海時間不長,知道的倒不少,她都是從哪里听到的這些謠言?到底是什麼人在秋桐背後對她進行詆毀?」

我沒有說話,看著海峰。

「我敢斷言,根據我的經驗,一定是和秋桐有利益沖突或者矛盾的人干的,我當然不相信秋桐是冬兒所說的那種人,秋桐在我眼里,是最純潔最善良最正派的女人,冬兒怎麼會這麼糊涂那麼傻,怎麼會就被別人的幾句話弄暈了大腦?難道真應了那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是最傻的?」海峰說︰「我想,在背後詆毀秋桐的人,一定是她的同事,而且,還是跟她表面或者暗地有利益沖突的同事,這樣的人,在哪里都有,什麼樣的單位都有,當然,官場和國企里更多一些社會上就是專門有這麼一種人,自己不努力工作,不好好為人,不好好處事,不辛勤付出,但是,看到別人的付出所得,看到別人的進步榮譽,卻又羨慕嫉妒恨,于是就想法設法打擊排擠污蔑詆毀人家,借助打擊別人踩踏壓低別人來實現自己的目的,我想,冬兒一定是中了這種人的讒言,對你和秋桐正常的工作接觸產生了不良懷疑,進而遷怒于秋桐而冬兒這麼做,正中了別人的心懷,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想利用冬兒來激化矛盾,挑起冬兒和你和秋桐之間的沖突,把事情搞大搞亂,甚至恨不得讓冬兒鬧到你們集團,把秋桐的名聲徹底搞臭,那樣才遂了他們的心願」

海峰邊分析邊講,我听得有些心竦。我心里當然明白,冬兒背後的直接操縱人,應該是曹麗,即使不是曹麗,也是被曹麗所指使之人。

我這時突然似乎有些領悟曹麗為何一認識冬兒就緊緊靠上熱情倍至的原因了,她從一開始就打算利用冬兒來作為進攻秋桐的工具,她是女人,知道女人的死穴在哪里,再聰明的女人,一旦身陷戀愛的漩渦,一旦墜入情感的磁場,對于任何外界的對自己情感的紛擾都是特別敏感的,都會變得糊涂和愚笨,聰明的冬兒在思想也理念上比以前變得有深度和敏捷了,在情感上卻依然是個糊涂蛋,自覺不自覺就成了曹麗用來暗算秋桐的工具,更可悲的是,成了被利用的工具,自己卻又渾然不覺,冬兒對曹麗似乎從來就沒有表現出什麼惡感。《》

從這件事情,我想當然地認為冬兒即使比以前成熟了,但是還是有著幼稚和單純的一面,辨別真偽和好壞的能力還是欠缺。同時,我也意識到,曹麗遠沒有我想象的那般簡單,她看似鄙陋的大腦中,包含著慎密的思維和精湛的心計,她並非目光短淺之人,她也是有智慧的,只不過這智慧沒用在正道上。

我自以為是地分析著冬兒和曹麗,絲毫沒有懷疑自己的意識和判斷力。

「老弟,你這一巴掌,可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懷啊,或許,有的人正巴不得事情鬧大,巴不得你和冬兒之間的矛盾牽扯進更多的人,此刻,說不定有人正在背後樂呢」海峰說。

「其實,冬兒對于對秋桐的詆毀之詞,似乎也覺得有些過分,她雖然說了那些話,但似乎也並沒有十分相信那些對評價秋桐!」我說了一句。

雖然我和海峰是鐵哥們,但是我仍不願意把我和秋桐之間的事情告訴他,或許,我和秋桐之間的真真假假虛虛幻幻,永遠只能是我自己心中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將伴隨我到終老,甚至秋桐都不會知曉全部。

「哦沒有十分相信,但是也有分願意信,還是帶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是不是?」海峰說。

我默然。

「女人對女人的猜忌,都是這樣的心態,這是很可怕的!」海峰說。

「其實,冬兒的離開,並非僅僅是因為我那一巴掌」我說。

「那是為什麼?」

我沒有說話,看著海峰。

「是為了過去那9個多月的心結?你耿耿于懷,她無法放下?」

我點點頭︰「或許吧!」

「你們重聚這麼長時間了,難道就沒有把那點破事講清楚?」海峰說。

我又點點頭。

「為什麼?」

「一言難盡!」我嘆息一聲。

「狗屁一言難盡,我看就是你不敢正視現實刻意回避矛盾,她難以啟齒無法講述過去,說白了,就是你們兩個人都在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都在糊弄對方糊弄自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妄想能這麼混下去,豈不是時間越久,積郁的心里的結越大越難以解開,當矛盾越積越深,終有一天會爆發」海峰說︰「冬兒過去那些事,不提也罷,既然你自己心里已經能接納冬兒了,也就是說你已經原諒接受了冬兒的過去所為,也就是說你已經心甘情願接受段祥龍送你的這頂綠帽子,那你就應該安分守己想通想開這事,你就不該再耿耿于懷了,好好過日子就是!」

海峰也和我當初一樣,理所當然認為冬兒在過去那9個月和段祥龍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海峰甚至直言不諱把綠帽子這個詞提了出來,主動給我戴上了。

「海峰,事情或許不是你我想像的那麼簡單」我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冬兒寫的那封信,遞給海峰。

海峰接過信,仔細認真的看了一遍,然後抬頭看著我,半晌說︰「這難道這里面還另有玄機?難道,當初,我以為錯了難道,冬兒是另有苦衷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搖搖頭︰「不知道!這個謎,或許只有冬兒自己能揭開」

「未必,除了冬兒,還有一個人也能揭開!」海峰說。♀

「段祥龍?」

「是——這個狗日的,或許他也能揭開這個謎底!」海峰說︰「前些日子,我听寧州的朋友說,這家伙最近迷上了賭博,整天玩那個什麼,我看,他掉進這個泥潭,離完蛋也不遠了」

我想起老秦告訴我關于段祥龍和李順的事情,心里隱隱有某種預感。

「冬兒知道我在醫院里不?」我終于忍不住問海峰。

「知道!」

我的心里頓時感到一陣失落,冬兒知道我住院了卻不來看我,她還在怨恨我呢還是不關心我了?

海峰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冬兒對你還是很關心的,詳細問我你的情況,只是,她不願意來看你她說了一句話,說你是不會缺女人來看望的,她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我一怔。

「還真讓她說對了,你看,我家海珠,還有雲朵,還有秋桐,這不都來看望你了嗎?」海峰說︰「你小子啊,別的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女人緣不過,你不要想多了,我家海珠來看你,是出于純正的兄妹之情,雲朵來看你,是出于朋友之間同事之間的革命友誼,秋桐來看你,是上司對下屬的關愛」

我心里一陣苦笑,海峰哪里知道我和雲曾經的關系呢,哪里知道我和秋桐之間最近不時涌起的小騷動呢?

「你這家伙在星海交際還真廣,什麼樣的朋友都有,連醫院門口的三輪車夫都有你的朋友」海峰繼續說︰「今天凌晨,幸虧那位叫四哥的朋友,幫了我的大忙,不然,你這身塊頭,我哪里拖得動你而且,我有事回單位,他還主動留下來照顧你」

我心里又涌起對四哥的感激,我沒有告訴海峰四哥的真實身份,我不想讓海峰摻和進我和黑道之間的糾葛。

我在醫院躺了3天,這三天,海峰、四哥、雲朵和秋桐輪流來醫院看護我,陪我聊天。海珠周六下午就回寧州了。

這3天,雲朵一直沒有在我面前提起冬兒,她和我說話一直很小心翼翼,似乎在努力避開什麼。

周一下午,我出院,秋桐來了,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去看看冬兒吧」

我看看秋桐,秋桐接著說︰「你是男人,要大度!」

我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秋桐微笑了下︰「小兩口之間,鬧別扭是正常的,不要把人民內部矛盾上升為敵我矛盾哦」

秋桐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很輕松,我卻隱約從她的表情里感到了幾分不安。我不知道這幾天秋桐預感到了什麼。

出院後,我直接去了冬兒單位,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我上樓後,經過海峰辦公室,海峰沖我努努嘴,指了指冬兒辦公室的方向,小聲說︰「去吧,那邊就她自己在!」

海峰顯然知道我是來找冬兒的。

我點了點頭,海峰又說︰「好好說話,別發熊!」

我笑了下,然後直接去了冬兒辦公室,這里果然只有冬兒自己,冬兒正背對我在電腦上忙著什麼。

我悄悄走過去,站在冬兒身後,然後輕輕咳嗽了一聲,冬兒聞聲轉過身,接著站了起來。

幾天不見,冬兒臉上的紅腫已經不見了,但是,冬兒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憔悴。

我看著冬兒的憔悴,心里有些愧疚和不安,有些局促地站在冬兒跟前。

冬兒看著我,神情顯得有些淡然,輕輕說了句︰「好了?」

「嗯」

「對不起,我這邊這幾天事情很忙,沒能到醫院去看你」冬兒說。

「沒事!」

「當然,你那邊也不缺女人去看你!」冬兒又說,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醋意。

我神情有些尷尬,說︰「冬兒我對不起,那天,我不該打你」

冬兒眼圈一紅,似乎有些委屈,接著緊緊抿了抿嘴唇︰「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打也打完了,疼也疼完了!」

「要不,你還回來吧,你打回來吧!」我說。

冬兒嘴角一努,似乎想笑卻又沒笑出來,接著臉色一板︰「你來找我,就是為這事?」

「不,不,我來找你,是想」

「想什麼?」冬兒微微低下頭。

「想冬兒,你跟我回去吧!」我說。

冬兒抬起頭,看著我,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接著緩緩搖了搖頭︰「不——我不回去!」

「冬兒,你——」

「我說了,我不回去,起碼,現在,我不想回去!」冬兒聲音不大,但是態度很堅決,語氣很果斷。

「听話,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又說︰「你留給我的信,我都看了,我想,我們或許應該好好談談」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談,我只想給自己一個安靜的空間,有些事,有些話,談未必比不談好」

「可是,冬兒」

「我不想嗦」冬兒說︰「我想,大家都靜下心來,有自己思考的空間,未必是一件壞事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很忙」

冬兒顯然是在下逐客令。

我看著冬兒,突然覺得曾經無比熟悉的冬兒正在繼續變得陌生,我們之間的距離正在逐漸拉遠,冬兒似乎越來越有主見了,換了以前我和冬兒鬧別扭的時候,我幾句話就能讓冬兒破涕為笑撲進我的懷里撒嬌,可是,現在,估計我撲進她懷里撒嬌她也不會高興的,當然,我也不會撒嬌。

我垂頭喪氣地出了冬兒辦公室,經過海峰辦公室的時候,海峰看我自己出來,沖我攤開手掌,做了一個遺憾的神情。

我嘆了口氣,出了海峰單位,下樓,站在樓下,我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冬兒的辦公室,正好看到冬兒正趴在窗戶玻璃上往下看,看到我抬頭,冬兒的身影接著就消失了。

看來,冬兒是要和我冷戰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作何打算的,我想把她帶回去好好談談,我甚至想听她說說那9個月的真實情況,可是,她不給我這個機會,她似乎仍然認為我不會相信她的話,或者是她根本就不願意給我解釋。

當然,我不會為這事千里迢迢去找段祥龍詢問,一來沒這必要,二來段祥龍不會給我說實話,這簡直是一定的。

我此時想,冬兒應該早晚會告訴我的,那9個月此刻在我心里成了真正的一個謎團,要是冬兒真的沒有和段祥龍發生那事,那麼,冬兒和我的第一次為何沒有出血,難道冬兒早就不是**了?還有,冬兒和我**時的那些花樣,都是從哪里學來的?假若段祥龍沒有侵犯冬兒,冬兒為何一提起段祥龍就恨得咬牙切齒,罵他是卑鄙無恥小人呢?這一切,或許只有冬兒能揭開。

我無精打采地往回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秋桐家附近。

無意中一抬頭,看到大約50米處的前方,秋桐正帶著蹦蹦跳跳的小雪沿著人行道走著,小雪從幼兒園放學了,秋桐接她回家的。

我此時心情不好,不想去打擾她們,就和她們保持著50米左右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走著。

看著秋桐的背影,我心里有些悵然,浮生若夢是亦客的,秋桐是李順的,亦客擁有了浮生若夢虛幻的靈魂,李順卻即將擁有秋桐現實的身軀,秋桐在虛幻的空間里找到了心里的天堂,卻在殘酷的現實里墮入了無底深淵,不管亦客如何擁有浮生若夢,在現實里,卻終究將是一無所有,甚至連空氣都無法呼吸。

我的心里有些悲涼,浮生若夢是亦客虛幻空間的全部,我生命里有兩個女人,我的初戀冬兒和我的邂逅秋桐,秋桐是注定我無法真正擁有的,在可以預見的明天,她會成為李順的女人,而我,充其量只能在虛擬世界里去意婬和她的美好,而冬兒,或許是注定要在現實里和我相依的女人,卻又被我一巴掌打跑了。我不知道這一巴掌打出去,冬兒多久能回來。

我恍恍惚惚沉浸在自我意婬苦思冥想的世界里,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身旁駛過,在秋桐和小雪附近的馬路邊停了下來,接著,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大步向秋桐和小雪走了過去。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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