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戲邪王 107.千年之緣

作者 ︰ 潯陽月

崔辰逸正在細心地檢查楚玉兒的手有沒有傷到哪兒,卻發現有粘粘的液體滴在他的手上,忙抬眸,與楚玉兒淚眸相對,只見她珠淚滾滾,梨花帶雨地盯著自己,任由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ai愨鵡

「玉兒……玉兒,你這是怎麼了?傻丫頭,我的責任就是要讓你幸福,知道嗎?玉兒……」崔辰逸一只手輕輕地拭去楚玉兒臉上的淚痕,一只手輕擁她入懷。

看到她眼中的淚水,他只覺得自己心痛如絞,三年來,他無數次在夢中與玉兒重逢,也只有在那個時刻,他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

也是因為心中一直都有個信念在支撐著他,所以才能熬到今天的。

洛子豪見到眼前一幕,微微嘆了口氣,徑直朝著院外走去畛。

山中霧氣縈繞,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寒冬的寒意已漸行漸遠,初春的天空雖然仍然雜夾著些微的涼意,可是吹著涼爽的山風,已不再是刺骨的寒意。

迎著山風,眼前情不自禁地出現一張倔強的臉,洛子豪忍不住搖了搖頭,暗笑自己太過荒唐。

就像辰逸說的,他似乎對她的事挺上心的,其實他何曾想,只是情不自禁,而且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理喻鈁。

他畢竟只正式見過她一次,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卻如此深刻地烙在了他的心上,難道不是可笑嗎?

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奇怪的感覺,也從不曾有哪個女孩可以讓他如此牽掛。

難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她嗎?

怎麼可能呢?且不談論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的王妃,他與她也只不過只有一面之緣罷了,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呢?

習習微風襲來,洛子豪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覺得胸口似乎憋著一股氣似地堵在那兒,他的衣袂在空中隨風飄揚,舞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如瀑般黑發迎風飛舞,遠遠看去,恍若天神降世。

***

楊雨潼無力地呆坐在銅鏡前,任由淚水滑落,腦海中像放電影般放映著一幕幕生動而又真實的畫面。

雖然她真的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是淚水都如決了堤般洪水涌了出來。

隨著腦海里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她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原來……原來……自己真的遺失過一顆心

記憶中的她和現在的楊雨潼早已合為一體,她早已分不清自己是來自現代,還是原本就生在紫煜國。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竟然……竟然真的一直住著一個人。

而那個人就是與她青梅竹馬、處處呵護她的人——郁連哲。

在幽然谷習武的時候,她任性又調皮,經常闖禍,可每次替她背黑鍋,受師父懲罰的人都是他。

有一次,他們兩個人一起在山上采藥的時候,一條毒蛇咬傷了她的手,看著逐漸變成黑色的手,她嚇得哭了起來,郁連哲見狀,毫不猶豫地用嘴去吸吮她手里的毒液,最後她沒事,而他卻因為中毒而昏倒在山野中……

他帶著她一起去溪水中模魚,花中戲蝶,朝看日出,暮看夕陽,他一雙溫暖的手牽著她的小手走遍山中的每一個角落,處處都留有他們活躍的身影。

她不小心打碎了師父最寶貝的酒壺,當她準備向師父坦白認錯的時候,是他及時拉住了她,還告訴她師父雖然嚴厲,但是對他還是比較疼愛的,由他去說的話,結局肯定會比她去說得好。

當時年幼無知的她原本就比較害怕,當听了他的話後,竟然真的相信,由著他去告訴師父。

結果是他受了師父的嚴懲,挨了整整十鞭,背部被抽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嬌女敕的身子怎禁得起師父如此的折磨?半個月後才能下床。

當她哭著鬧著要去告訴師父真相的時候,是他連騙帶嚇地告訴她,如果她真的去告訴師父真相的話,那麼她也難逃一劫,若是那樣的話,他們兩個人都可能下不了床了,就沒有人為他端茶送飯,那他豈不是要活活餓死在床上?

哲哥哥……哲哥哥……

曾經這個稱呼幾乎是她嘴里最常念叨的,也是她認為最甜蜜的稱呼。

原來……原來他曾經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他盡心呵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心甘情願一次又一次地為她背黑鍋。

他充當她的護花使者,從不言棄。

怪不得她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塵封的記憶也在與他接觸之時逐漸地被喚醒,還有那位神秘的僧人所說的話再次在耳畔響起。

「穿越千年而來」

「痴痴纏纏已千年,情絲難斬悔當初,望施主惜緣,千年的等待,千年的輪回,再續前緣……」

「再續前緣……」楊雨潼嘴里喃喃地重復著這幾個字,心卻似被什麼利器劃穿了般痛著。

「難道……難道哲哥哥才是我的真命天子,才是我的歸宿,只是我曾經辜負過他?」楊雨潼在心里揣測著,而郁連哲的面容早已逐漸清晰。

夢中男子的面容與腦海中男子的臉已重疊在一起,一張熟悉的臉呈現在眼前,熟悉的臉、熟悉的聲音,讓她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淌。

千年的等待,千年的輪回……

穿越千年而來,只為他的等待?

難道……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輪回?

「主子,您……您怎麼了?」晴柔手端銀托盤跨進門,見到的正是楊雨潼對著銅鏡車黯然垂淚的情景,忙關心地問道。

印象中她從未見主子如此無助過,也從未見過她如此柔弱的一面。

「我……我沒事,」楊雨潼有些尷尬地抽出絲絹慌亂地拭去臉上的淚痕,勉強扯出一抹笑意,眸光看向門外,問道︰「哲哥哥呢?我好像一整天都沒看到他。」

「啊?」晴柔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我是說郁連公子,」驚覺自己已經在不經意中改變了對他的稱呼,楊雨潼自己也頗有些意外,可是剛才對他的稱呼幾乎是月兌口而出,而且是那麼的自然,完全不認為有何不妥。

「噢,公子他一大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晴柔下意識地模了模頭,微微皺了皺眉頭回道。

「這個時辰還沒回來?會不會有什麼事?」楊雨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將近黃昏,這麼說來他出門已一整天了,他究竟去哪了?

「主子,用不著擔心,郁連公子應該只是去辦一點事情,相信很快就會回來的,」晴柔眼底閃過一抹亮光,出聲安慰楊雨潼。

以他的身份和他的武藝,能有什麼事?

「是嗎?」楊雨潼雙眸瞟向門外,一顆心早已不知飛向何處了。

原來牽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像她現在這樣嗎?見不到他的時候會心神不寧、魂不守舍。

郁連哲和紅梅各自騎著一匹馬飛馳在山林間,紅梅見主子騎得飛快,也不敢疏忽,緊拉僵繩追了上去,腦海中滿是剛才一再被那名男子調戲的畫面,小臉兒又羞又怒。

他分明就是要故意戲弄于她的,最可恨的是她竟然……竟然連他的身也近不了。

也怪她太輕「敵」了,能在軒凌王身邊的人,自然不會是等閑之輩,而且據她所知,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軒凌王的人就是這名男子。

她錯就錯在被別人賣了還幫他數錢。

不知不覺,二人已進入皇城,郁連哲不由得放緩了騎馬的速度,由于城內戒嚴,路上行人不算多,二人謹慎地行走在鬧市,忽見一抹粉紅的身影飛奔著朝郁連哲的馬前撲來。

郁連哲心下一驚,忙扯住僵繩,勒住馬兒,銳利的雙眸這才掃向如此莽撞的人兒,當他看清眼前的人時,才涌上心頭的一絲怒意立馬消失了。

「郁連哥哥……郁連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一位身穿粉紅衣裙的女子,滿臉興奮地仰著頭叫道,雙眼流露出異樣的光彩。

「語兮,你怎麼在這里?」郁連哲既驚訝又有些意外。

她從小連家門都很少出的,怎麼會跑來這兒呢?當確定她的身旁並沒人時,郁連哲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語兮想郁連哥哥了嘛,所以才會不遠千里找來這兒,」柳語兮有些委屈地嘟著一張小嘴,可憐巴巴地看著郁連哲。

天知道她為了找郁連哥哥離家出走,身上的銀子又被人偷了,她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如果……如果再看不到郁連哥哥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餓死在街頭?

————哎,越寫越沒靈感了,說多了都是淚,謝謝親們一路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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