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戲邪王 98.內憂外患8

作者 ︰ 潯陽月

皇宮里表面雖然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暗中隱藏著驚濤駭浪,人人自危,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人人都懂。愨鵡曉

軒凌王在朝堂之上獻夜明珠的事,雖然沒人敢公開議論,但私底下早已傳開了。

當年先皇駕崩時,陳公公突然失蹤的傳聞再次被人們「記起」。

關于皇上與軒凌王之間的恩怨和糾葛也傳得滿城風雨。

京城的百姓們談得最多的竟然是當年皇上是不是擅改遺詔,其實先皇最中意的皇位繼承人是軒凌王瞑。

「你們說,軒凌王若真的與皇上大動干戈的話,究竟誰的勝算比較大?」一酒樓包間內,幾個大男人早已喝得臉紅脖子粗,卻仍然不忘討論當下時局,似乎不談論這個「敏感」話題,便算是孤陋寡聞。

「這還用得著問嗎?當然是軒凌王,你們沒听說嗎?軒凌王裝瘋賣傻整整三年,若不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你想想,他敢在這個時候向皇上挑釁嗎?」一人高個男子手握著酒杯,睜著一雙醉眼回道。

「話雖是如此,恐怕軒凌王也未必能勝得過皇上吧?怎麼說皇上手里還有那麼多的精銳部隊呢,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軒凌王?」另一個矮個男子馬上不服地反駁道珥。

「老子就是賭軒凌王定能扳倒皇上,要不跟老子賭一把?」高大男子一只手狠狠地拍著桌面,怒瞪著對面的矮個子男人。

「都是自家兄弟可千萬別傷了和氣,還有,小心隔牆有耳,剛才的話若是被皇上身邊的人听了去,只怕是咱們的腦袋都得搬家了呢,」在坐的一名胖男子忙起身調解氣氛,說到最後還煞有其事地用手在脖子處做了一個「 嚓」的手勢。

矮個子男人見罷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忙側耳听了听外面有沒有異樣的響動,然後才噤了聲。

高個子男人的酒似乎也一下子被驚醒了不少,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自嘲道︰「灌多了馬尿,差點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當然更不知道禍從嘴出的道理了,來……來……,咱兄弟們繼續喝,……繼續喝,不醉不歸。」

「喝……喝……,不醉不歸」

高個子男人的話引得眾人一陣附和,踫杯聲、吆喝聲不絕于耳,氣氛再次高漲,似乎剛才的一幕也如風般消逝。

皇宮里戒備森嚴,守衛也比平常要多上幾倍,城門處更是查得非常嚴,引得進出城的百姓們怨聲不斷,卻也是有怒不敢言。

崔浣希一只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滿臉鐵青、負手立于書桌前。

「皇上,依屬下分析,陳公公應該不在王爺手里,」崔浣希的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位英姿煥發的青年男子,若有所思地眨了眨雙眯說道。

這麼多年,他們也一直都在尋找陳公公的下落,奇怪的是陳公公就好像平空消失了似的,三年來,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

如果陳公公真的要軒凌王手里的話,那麼他的手里肯定握有三年前皇上的「遺詔」,若是有心要「奪回」屬于他的皇位的話,他大可以拿出證據,那樣的話,定能擁有朝廷很多大臣的支持和擁護,豈不是更好?

可他卻只是向皇上呈獻了一顆夜明珠後再無下文,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難道他真的認為這樣與皇上硬踫硬會有勝算?

雖然他並不太清楚軒凌王究竟有多大實力,可是光是看這幾天皇城里突然涌出來那麼多的神秘人都覺得有些膽戰心驚的。

更令人無法理解的是,軒凌王在做出那件事後,竟然還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地,穩如泰山般住在軒凌王府里。

究竟是有什麼樣的底氣才能讓他如此自信?

而且朝廷中已經有多名重臣暗中投靠在他門下,如果他們真的強強聯手的話,只怕……

三年來,軒凌王果然隱藏得很深,段晨風眉宇間隱藏著淡淡的憂愁。

「如果陳公公不在他手里,那麼這顆夜明珠又怎麼會在他手里呢?」崔浣希的眸光再次轉向桌上的錦盒,那里面正放著崔辰逸在金鑾殿呈獻給他的夜明珠。

也正是這顆夜明珠讓他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激起驚濤駭浪。

徹底攪亂了他的一切,他的皇位,他的天下,他的後宮,還有他……他曾以為自己最在乎的女人……

一切都偏離了他原本的生活,此時此刻,無限煩惱襲上心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一顆心似乎也被徹底掏空了。

他知道文武百官們雖然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什麼,但是私底下恐怕早已是流言滿天飛。

之前他也曾想悄無聲息地讓御林軍去將軒凌王府圍個水泄不通,然後再將那個瘋子秘密抓捕,可是,他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了。

先不說皇城里突然涌進一大批不明身份的神秘人,他這邊剛派御林軍去包圍軒凌府,卻听有人向他稟報,說是南方鄰國不斷***擾邊境,鬧得人心惶惶。

又听聞護國將軍嚴雨早已暗中與那個瘋子勾結,帶著自己手下二十萬大軍誓死效命于那個瘋子。

還有只要一想到楚玉兒,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利器刺穿了般痛著。

一連串的打擊如凶猛的洪水般朝他襲來,他感覺自己真的就要被淹沒。

內憂外患,難道這一切都真的只是巧合嗎?

崔浣希眉峰幾乎擰成了一條線,萬般思緒在心頭,亂成麻。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盡快除掉他,」崔浣希的眸光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

「是,皇上,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為皇上排除一切障礙,」段晨風拱了拱雙手,微微躬身行禮,緩緩地退了出去。

直到段晨風的身影早已沒有了蹤影,崔浣希才轉過身來,一雙深邃的眼楮緊緊地盯著一如他此刻心情的天空,陰沉而壓抑。

璞玉殿,楚玉兒靜靜地躺在床上,小臉兒蒼白如紙,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如果不是睫毛還在閃動的話,會讓人以為她早已沒有了呼吸。

「小姐,我求求您,不要再嚇奴婢了,好嗎?如果小姐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小梅絕不會獨活的,」雖然身上無比酸痛,但是小梅還是忍著巨痛,小心地侍候在楚玉兒床前。

「小梅,你說像我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上還有存在的意義嗎?」楚玉兒微微眨了眨眼,小臉兒死灰般慘白。

「小姐,您……您可千萬別這樣說,您再想想老爺和少爺,如果您真有個什麼閃失,您可讓他們如何能接受?」雖然也深深體會到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和皇上的絕情,可是小梅此時此刻真的非常害怕,害怕小姐真的會自對短見,害怕她對這個世上再無依戀。

「奴婢參見蓮妃,」兩人正說著話,卻突然見一位年約十七、八歲的宮女般打扮的女子匆忙走了進來。

「你是哪宮的,怎麼這麼面生?」小梅一下子便將眸光從小姐身上轉移到了陌生宮女身上,警惕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女子面容清秀,長得倒也有幾分姿色,只是小梅似乎從未曾見過她。

再說現在各宮的人,對她們璞玉殿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哪會有人上門來?

女子微微扯了扯嘴角,也不答話,徑直朝小梅和楚玉兒床前走近幾步,對著床上的人兒說道︰「奴婢只是來替人傳話的,還請蓮妃娘娘千萬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女子說著伸手從腰間模出了一個玉葫蘆,塞進了楚玉兒手里。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小梅見了小姐手里的玉葫蘆時,緊張地看向女子問道。

手心里傳來冰涼的感覺,終于讓楚玉兒有了知覺,她忍不住微微側頭瞄了一眼已站在她床前的女子,再將眸光轉向自己的手。

只是那麼一眼,便足以讓楚玉兒渾身為之顫抖。

玉葫蘆,她與辰逸哥哥才擁有的東西,怎麼會在她手里?

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悄悄地模了模腰間,屬于她的那只玉葫蘆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她的腰間,而她手里的這只玉葫蘆分明就是辰逸哥哥的。

「蓮妃娘娘不必緊張,奴婢只是過來傳話的,三日內定會有人來接蓮妃出皇宮,請蓮妃做好準備,」女子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听見什麼異常,才謹慎地說道。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楚玉兒緊緊地握著手里的玉葫蘆,滿是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三天後定會有人來接她,什麼意思?

還有辰逸哥哥的玉葫蘆怎麼會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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