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戲邪王 83.約法三章(7000+3) 上架首更,求訂閱!

作者 ︰ 潯陽月

皇家獵場的樹林深處,紅梅和綠柳不時地低頭耳語,雖然身處冰天雪地,但卻不敢再隨意表露自己的不滿情緒。愨鵡曉

「我看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吧?」紅梅掃了一眼眾人,吐了吐舌頭道。

綠柳微微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唯有楊小姐安然無恙,我們主子才能心安,所以我們任務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是,我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主子為情所困而無能為力了,」黃影無力地嘆了一聲,眼底一絲憂郁一閃而過。

「或許你能改變現狀?」紫柔深深地看了一眼黃影,調皮地眨了眨雙眸 。

「改變現狀?真的嗎?怎麼改變?」黃影眸中閃過一抹亮彩,有些期待地看向紫柔。

如果可以讓主子不再那麼憂傷,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紫柔嘴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道︰「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讓我們主子愛上你呀。鸞」

紫柔此言一出,立馬引起紅梅和綠柳嬌笑不已。

黃影听明白紫柔是在有意「取笑」自己後,又羞又惱,嗔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打得你找不到回去的路?」

「好呀,若是你不怕被主子責罰的話,大可沖著我來呀,」紫柔挑釁地對著黃影扮了扮鬼臉,滿不在乎地笑道。

「你……」黃影又恨又惱地瞪著紫柔,為之啞言。

「好了紫柔,你就不要再逗黃影了,我們身上還肩負著重大任呢,若真的出了什麼狀況,只怕到時候我們誰都交不了差,」紅梅見狀立馬斂起笑意,正色道。

紫柔也收起笑意,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撓了撓頭皮附合道︰「也對。」

綠柳瞄了一眼黃影,接話道︰「就是就是,都精神著點。」

黃影臉上的紅暈尚未退卻,見她們說得都有道理,也唯有狠狠瞪了紫柔一眼,不再與她計較。

雖然那丫頭平時沒事就愛拿她開玩笑,不過,她的那點心事又瞞得了誰。

當然她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主子會愛上自己,也從未有過非份之想。

像主子那樣優秀的男子,想讓人不愛上他都難,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女子,一個平凡的女子而已。

這輩子若能讓她一直守護在主子身邊,那便是她的福氣。

楚玉兒因為受驚再加上常年的壓抑,終于毫無預兆地病倒了,婉貴人也因為天氣太過寒冷而是直嚷著身子不適,這場聲勢浩蕩的冬獵也終于在諸多原因之下以「掃興」而告終。

楊雨潼憋了一肚子氣卻並未在外人面前表露,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崔辰逸的話給了她「震懾力」?

畢竟她的身後的的確確牽系著一百多條人命,更何況她的心里此時早已亂成了一團麻。

她需要好好理清眼前的一切,她需要時間來分析現在的處境,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確定了,她還需要時間去消化……

軒凌王府楊雨潼與崔辰逸寢殿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崔辰逸一直在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等待著楊雨潼情緒的暴發,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暫時風平浪靜。

正如他自己所預料,楊雨潼並沒有在眾人面前揭穿他,但是,一時之間,他倒有點不太習慣。

因為楊雨潼雖然並未揭穿他,但是對他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但視他如空氣,就連話也懶得說了,沉默得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想起之前她對自己的「關愛」與「呵護」,崔辰逸的心里還是有些歉疚的。

畢竟他的確是有錯在先,不過他也是有情非得已的苦衷。

更何況娶她並非是出于他的本意,她也完全在他的計劃之外。

「謝謝你替我保守秘密!」崔辰逸發自內心地對楊雨潼說道。

原本想等時機完全成熟之後,再進行他三年以來的重大決策,可是現在他等不及了。

也無法再等下去了,他不想再讓他的玉兒受苦,不想再看到他的玉兒活得那麼痛苦。

自從冬獵回宮後,玉兒就病了,臥床不起,身體狀況很不好,他的心也像是被撕裂了般痛疼。

一想到玉兒正在病床上煎熬著,他的心就痛得無法呼吸。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向崔浣希討回原本屬于他的一切。

楊雨潼冷冷地睨了一眼崔辰逸,對于他話里的真誠是毫無質疑的。

不過,也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好笑,她這是在生氣嗎?

如果是的話,她到底是在氣什麼?

只有在乎一個人才會生氣吧?

她會在乎他?才怪,只是一直被別人當傻瓜般耍得團團轉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就是了。

可回頭一想,人家軒凌王裝瘋賣傻又不是針對你的,在你未闖入他的生活之前,人家就已經是那樣的了。

你呀,也不過是一位過客罷了,若是真的在意的話,豈不說明在乎。

她楊雨潼會在乎?

見鬼,這里的人,這里的一草一木原本就與她楊雨潼沒有一毛錢關系。

她只不過是誤打誤撞來到這兒罷了,她匆匆地來,然後再匆匆地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什麼軒凌王,皇上,蓮妃,管他們之間有何恩怨糾葛?

一切都是浮雲,一切都是浮雲……

想到這兒,心中有些釋然,眨了眨雙眸,認真地看向崔辰逸,「想要我繼續陪你演這場戲,也可以,但我們必須約法三章。」

「演戲?約法三章?」崔辰逸一時半會兒沒听懂楊雨潼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盯著她。

「總之,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時刻與我保持安全的距離,還有晚上不可以再踏入我的寢殿半步,」楊雨潼一想到之前竟然還與他同床共眠,偶爾還有「肌膚之親」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哪是什麼「失心瘋」,分明就是耍流氓。

還有他不是與那蓮妃關系曖昧嘛,還敢招惹她,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明明就是裝瘋賣傻,還與她「糾纏不清」,這叫什麼事嗎?

她可以暫時不與他計較他「欺騙」她的事實,但是必須與他劃清界線。

「這……」崔辰逸有些失笑地看著一臉認真的楊雨潼,她這分明是防他如「采花賊」,急于與他撇清關系。

「怎麼了,做不到?你還得再附加一條,隨時接受我的休……」楊雨潼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休書?」崔辰逸再次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應道。

「是的,休書,不過不是你寫,是我寫,」楊雨潼朝著崔辰逸逼近了兩步,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似乎沒有反對的余地,」雖然感覺楊雨潼所提的什麼約法三章近乎苛刻,但是他似乎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至于她所說的休書,倒是頗令他意外,她是要休了他這個王爺嗎?

不過,他的一顆心完全在玉兒身上,至于她,他們之間原本也是有名無實。

為了遺補她,到時候就遂了她的心願又如何?

雖然王妃休夫听起來像是在講一個笑話,史無前例,但是為了玉兒又何妨?

這點她主動提出來,他還應該感謝她的成全呢,不是嗎?

「明白就好,」楊雨潼說完徑直越過崔辰逸的身邊,大踏步朝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兒?」崔辰逸盯著楊雨潼的背影,月兌口而出。

「別忘了我剛才所說的話,」楊雨潼頭也不回地答道。

崔辰逸若有所思地回想著楊雨潼剛才所說的話,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

也不知為何?雖然與楊雨潼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就是相信她,相信她不會揭穿他,不會壞他的計劃。

更何況他並沒有打算再繼續裝瘋賣傻下去。

一切都是時候了……

想到這兒,崔辰逸的嘴角不經意地微微上揚。

璞玉殿,小梅衣不解帶地守在楚玉兒床前,看著她躺在床上面無血色,慘白如紙的面容,忍不住偷偷地躲在一邊拭淚。

「辰……辰逸……」

楚玉兒雖然陷入昏睡不醒之中,但是嘴里一直在念叨著什麼,小梅輕輕地走近,附下耳朵細听,當听清小姐的嘴里一直在喚著軒凌王的名字時,嚇了一跳。

忙緊張地四下看了看,一再確定並無外人,才稍稍安下心來。

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再次探了探楚玉兒依然燙得厲害的額頭,哽咽道︰「小姐,您這又是何苦呢?」

三年來,小姐的心里從未將軒凌王放下,她的心里時刻充滿著愧疚與深深的思念。

三年來,她隱藏自己所有的情緒與悲痛,只為了迎合皇上,她早已不是原來的她。

她不能哭,不能笑,更不能無意中泄露自己的情緒,這些年或許也只有她才清楚小姐心里的苦。

可是,很多時候她並不贊成小姐活在過去的回憶里不可自拔。

做為小姐的貼身丫環,她希望自己的主子幸福開心。

再說了,皇上對小姐也算是用情至深了,她真的不明白做個人人羨慕的皇妃有什麼不好?

更何況她們只是女子,平凡的女子而已,對于自己的命運唯有妥協,不是嗎?

放著如此安樂的生活不去好好享受,卻時刻活在痛苦的記憶中而不可自拔,她這分明就是在與自己過意不去。

三年來,她從未見過小姐發自內心的笑過,偶爾的笑意,也是充滿苦澀的。

很多時候,小姐心里的苦,她都能感同身受,但是,做為貼身丫環的她真的不希望小姐再繼續下去了。

小姐與軒凌王早就不再沒有任何關系了,也不可能再有任何關聯,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小姐昏睡了兩天兩夜,皇上除了吩咐太醫前來替小姐診治,竟然連面都不曾露。

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小姐身體向來虛弱,每次受了風寒,皇上都會親自守在她的床前為她喂藥。

這一次竟然……竟然……

還有她明顯地感覺到宮里的人們對她態度冷淡了許多,她甚至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雖說之前她與小姐也鮮少與各宮之間有所互動,但起碼表面上那些人對她們都還是挺友善的。

「辰逸……」楚玉兒面容慘白,但是嘴里卻一直在喚著崔辰逸的名字。

小梅無助地緊緊抓住楚玉兒柔若無骨的小手,珠淚滾滾,「我的好小姐,你要快點好起來,你要快點好起來……」

崔浣希有些煩燥地在室內踱著步子,眉宇間隱藏著淡淡的憂愁。

窗外再次飛起鵝毛般大雪,大地早已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了。

「皇……皇上,臣妾想喝雞湯,您喂我,好不好?」婉貴人斜躺在貴妃椅里,瞥了一眼崔浣希嬌滴滴地說道。

崔浣希內心莫名地煩亂,只顧想著心事,根本就不曾听到婉貴人的話,兀自走到窗外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情不自禁地蹙了蹙劍眉。

「皇上……」婉貴人見皇上並未有反應,有些負氣地加大了聲調。

崔浣希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婉貴人。

「我們的皇兒餓了,」婉貴人見崔浣希的目光終于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一只手忍不住輕輕撫上了微微隆起的小月復。

「是嘛,朕的皇兒倒還挺活潑的嘛,」崔浣希豈能不知道婉貴人的意思,忙徑直走向她,順手端起了茶幾上還冒著熱氣的雞湯。

「來,乖乖地喝了,早日為朕誕下一位白白胖胖的皇子,到時,你就是我們紫煜國最大的功臣了,」崔浣希舀了一勺雞湯送至婉貴人唇邊。

「皇上一定會厚待我們的皇兒吧?」婉貴人見狀,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如果真是皇子的話,這可是朕的長子,朕又怎麼可能不好好疼愛他呢?」婉貴人話里的弦外之意他怎麼可能听不出來,只是現在就將話說得太滿,豈不是言之過早?

如果婉貴人肚子里真的懷的是皇子的話,這可是他崔浣希的第一位皇子,他又怎麼會不厚待呢?

「皇上此話當真?」婉貴人一邊喝著皇上親自喂的雞湯,只覺得一直甜到了心里,雙眸也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朕的皇子朕當然會疼愛有加,」崔浣希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繼續著手里的動作。「臣妾先替皇兒謝過皇上,」一番話說得婉貴人心花怒放。

雖然她也不敢確定自己肚子里懷的就一定是皇子,可是直覺告訴她,一定是皇子,也必須是皇子。

她的榮華富貴就全靠他了,她絕對不可以輸,不可以……

如果她真的能為皇上誕下第一位皇子的話,到時候母憑子貴,她的身份在整個後宮里自然可以一躍而上。

就連皇後和那個蓮妃也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只要誕下皇子,又何愁在這後宮沒有一席之地,到時就連皇後和蓮妃以及其她妃嬪也得對她刮目相看吧?

一想起這些,婉貴人的心情便十分愉悅。

更令她得意的是,從皇家獵場這兩天,皇上一直都在她的宮里對她噓寒問暖,呵護有加。

听聞楚玉兒自從皇家獵場回宮後,就高燒不退,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皇上竟然沒有踏入璞玉殿一步。

難道說皇上已經對她厭倦了?還是自己已經在不經意中擄獲了皇上的心?

婉貴人兀自在心里猜測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太陽的光環總算照耀到她婉貴人的身上了。

老天爺總算開眼了,皇上也終于將眸光轉移到她的身上了。

只待誕下皇兒,若是被立為太子,那麼她的出頭日就來了。

想起婉貴人肚子里懷的極有可能是皇子,崔浣希心里的愁緒稍稍淡了些。

不過,依然會莫名地有些煩燥。

剛才小太監過來回話,說蓮妃依然處于昏迷之中,病得似是不輕。

他強壓住想要去看她的***,不過卻無法壓抑自己一顆煩燥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過輕率了,但是一想起三年來,她的心里一直都裝著那個瘋子,他的心里就十分窩火。

覺得自己的自尊被人踐踏在冰冷的地面上,三年了,就是一塊石頭也能焐熱了吧?

而她的蓮妃竟然……竟然視他如空氣,完全無視他對她的寵愛。

要知道天下有多少女子想要得到他的臨幸與寵愛,可是他唯有對她付出了真心,而她的心里竟然……

他堂堂一國之君連個瘋子都不如,這讓他如何能釋懷?

「王妃,您這是要去哪?」晴柔一路上緊跟著楊雨潼,穿梭在熱鬧非凡的鬧市。

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一派繁榮昌盛之勢,路兩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飾品和小吃,不時傳來小販們的亢奮的吆喝聲。

各式精致的飾品令人目不暇接,楊雨潼饒有興趣地左看看、右瞧瞧,才笑著轉頭對晴柔說道︰「幫我挑幾樣精致糕點,我要回丞相府。」

「哦,」晴柔點了點頭,便來到糕點鋪精心地挑選起來。

楊雨潼看著晴柔忙碌的背影,有些懊惱地模了模頭上的秀發,微微蹙了蹙眉頭。

丞……丞相府怎麼走?

她竟然連回自己娘家都不知道路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事實上,她是真的拿不準方向的嘛,畢竟自從「嫁到」軒凌王府後,她真的就未再「回過」丞相府。

而且她也沒有在這個紫煜國生活過的「任何印象」呀,紫煜國、丞相府對于她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到現在依然沒弄明白自己怎麼就稀里糊涂地來到了這里,而且還莫名其妙地成了什麼軒凌王妃。

本想待時機成熟後就逃離那個瘋子身邊,瀟灑地去闖蕩江湖,孰料,一不小心自己好像掉入了某些人早已挖好的陷阱中了。

直覺告訴她,暴風雨即將來臨,可惡的是她竟然到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軒凌王和皇上之間的恩怨似乎一觸即發,中間僅僅因為一個蓮妃嗎?

還是……

她終于明白皇上為何一直如此對待他這個皇弟了,也不能解釋他處處堤防著軒凌王了。

可是……可是……這一切管她楊雨潼什麼事?

就算他們之間斗得你死我亡,干她何事?

她依舊該吃的吃,該玩時玩,該干嗎干嗎?

「都準備好了,」楊雨潼正在分神之際,晴柔早已提著大包小包朝她走了過來。

「那我們雇一輛馬車吧,」楊雨潼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熱鬧非凡的街頭說道。

「雇馬車?丞相府不……」晴柔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打住。

「丞相府怎麼了?」楊雨潼有些不解地盯著晴柔,不知她為何才說一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沒事沒事,我現在就去雇馬車,」晴柔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轉身就向一輛馬車跑去。

楊雨潼嘟了嘟嘴巴,困惑地瞄著晴柔的背影,這丫頭究竟是何身份,她到現在還沒有模清呢?

似乎一時之間也無法得出個所以然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丫頭看上去對她倒是十分忠心的。

只不過很多事情光憑表面上去判斷,顯然很不靠譜,就像軒凌王,她就不明所以地被騙去了同情心。

一想起自己像個傻瓜似地被那個「瘋子」耍得團團轉,她的心里就火大。

至于晴柔到底是什麼人,就暫時放到一邊吧,直覺告訴她,晴柔對自己似乎並沒有惡意。

總之,在這紫煜國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到現在她楊雨潼仍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扮演的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還有即將要面對的又是什麼?

現在她只想暫時將一切都拋開,什麼都不去想,因為就算她想破頭皮也不可能會理清這一切。

還不如先稀里糊涂地靜觀其變吧。

「王妃,到了,」楊雨潼的思緒正在神游之際,晴柔早已掀開布簾下了馬車,輕聲提醒道。

晴柔話音才落,便見一位約五、六歲的老伯朝著馬車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三小姐,您回來了,」老伯的聲音激動而顫抖,雜夾著哽咽。

楊雨潼看著老伯眼中閃爍的淚花,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知所—措,扶著晴柔伸過來的手,緩緩地俯身從馬車下地。

「是,我回來了,」見老伯一臉慈愛地盯著自己看,楊雨潼有些動容回道。「三小姐回來了,三小姐回府了,」老伯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激動地朝著丞相府里喊道。

才一會兒功夫,丞相府里就跑出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婦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快速地朝著楊雨潼疾步而來。

「潼兒,你可回來了,」丞相夫人柳氏話未說完,淚早已先滑了出來。

「奴才們恭迎軒凌王妃回府!」柳氏身後的下人們早已齊刷刷地跪了一地。

「快……快起來吧,」楊雨潼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傻眼了,看著地上跪著的黑壓壓的人群吩咐道。

「娘……」眸光轉向柳氏,此時此刻她臉上早已淚流滿面,愣了愣才開口喚道。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柳氏一邊用絲帕拭了拭淚,一只手早已將愛女的手緊緊地攥在了掌心,激動地左看右看。

「潼兒,你瘦了,」柳氏心疼地說道,才剛止住的淚珠又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

「夫人,請三小姐屋里坐吧,外面冷,」楊雨潼正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見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婦人輕聲提醒柳氏道。

「瞧我,」柳氏再次拭了拭淚,拉著楊雨潼的手就朝丞相府里走去。

眾人簇擁著柳氏和楊雨潼朝著丞相府花廳而去。

柳氏的手自始至終都將楊雨潼的手緊攥在掌心舍不得松開,似乎只要她一松手,楊雨潼便會從她眼前消失。

這場面倒是令楊雨潼有些不自在,在二十一世紀她從小便是一名孤兒,根本就沒嘗試過親情的滋味。

可眼前這幅母女情深的畫面倒是令她動容,還有她在丞相府的歡迎程度剛才親眼所見。

那些人的表情可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一個從小又痴又傻的三千金竟能如此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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