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農莊,絕品夫 第九十三章 毒發

作者 ︰ 小宮商

「讓青鷹去接玉澈和兜兜過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西陵歸虛弱的說了一句。

安月的母親有解毒的藥丸,那麼她和醫仙谷定然有剪不斷的聯系,若是玉澈來了,自然會以安月為先,不會讓她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而兜兜,若是他躲不過這場災劫,兜兜便是安月的關鍵!

安月點了點頭,連忙讓宮里的太監去傳話,她自認為自己不是懦弱的女人,但是此刻也忍不住眼楮發紅。

這源源不斷的鮮血讓她害怕,總覺得西陵歸的身子好虛弱,虛弱的好像要消失一般!

過了一會,數十個御醫再次一起出現,一個個走路的時候雙腿似乎都在抖動,那彎著腰更是絲毫直不起來,畢竟如今生病的是大將軍,若是他有事,那皇上和百萬大軍……

就算西陵歸不知收斂,但是卻不可否認,青鸞少不了他!

火速的診脈,幾個御醫查找病因,片刻,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驚訝!

竟然是狼毒!

大將軍的狼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瞧著御醫們的臉色,皇上也坐不住了,連忙問道︰「究竟是怎麼了?」

御醫惶恐,道︰「回稟皇上,大將軍這是中了狼毒!」

皇帝身體一震,扯些向後仰了過去,道︰「歸兒,你這毒不是解了嗎?」

安月也是震驚,心里七上八下,難不成當初安鉤月根本沒有給西陵歸解毒?

「這狼毒應該是一個月之前才下的。」西陵歸虛弱的說道,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頓時也明白了當初大殿之上安周氏那一臉不明意味的眼神是為何!

這些日子接觸過自己的除了安月便只有安周氏了,當時他甚至感受到手臂輕輕一痛,沒想到……

「一個月之前?」皇帝輕輕呢喃,不過此時儼然已經不是再考慮這個的時候,唯一要做的,便是解毒。

以前安真兒是百毒不侵,但是已經查證過她並沒有百毒不侵的體質,而且就算有,如今也找不到她的人了,那麼唯一能救西陵歸的人就只有安鉤月了!

她之前已經救過一次,處子之血肯定是沒有了,那……

心頭血。

心頭血最多可以取三滴,但是有可能有些人一滴都支撐不過,就算撐過去了,整個人也會廢掉!

以西陵歸疼愛她的程度,能舍得嗎?

安月自己也想明白了,不由覺得有些狗血,那種兩個人只能好一個的戲碼竟然上演在自己身上!若是別人,也許她會拒絕,最低也要慎重考慮,可是西陵歸……她只能說,她想讓他活著。

兩世為人,最疼愛自己的便是西陵歸。

堅定的眼神望了過去,只見西陵歸面上一痛︰「乖,別亂想。」

安月鼻頭一酸,她沒有亂想,她必須要救他!

「將軍府,還有一些沒用完的藥,也許可以讓我支撐到、玉澈過來,別忘了,他是醫仙谷的嫡系傳人,也許他會有辦法,答應我,在他來之前,不要做什麼讓我擔心的事情。」西陵歸虛弱的手臂抬了起來,將安月往懷里一攬,忍住心中的那股劇痛,輕柔的說道。

皇帝側過頭,眼中好似含沙。

若是西陵歸此時不在,他這個為人父的哪怕是要讓西陵歸一輩子恨他,也會將安鉤月的心頭血取出來。

「皇上,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歸絕不獨活。」片刻,西陵歸將眼神落在皇帝的身上,整個身子頓時多了一股氣勢,絲毫不容別人懷疑的態度說道。

安月所有的話噎在心頭,萬般無奈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寵她,容她,縱她,明明是天之驕子卻不惜放下尊嚴哄她一笑,無數次做著一輩子都沒做過的事情,永遠站在她的身後。

她受傷,他千軍萬馬出動。

他傷了,卻還是將她護在身後!

「西陵歸,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和兜兜便成了孤家寡人了,到時候什麼齊懷容還是二狗子沒準都來了,知道不?」安月很討厭現在這壓抑的氣氛,總覺得好像是西陵歸一定會出事一般,頓時將那顆不安的心藏了起來,佯裝著一臉不悅說道。

西陵歸一愣︰「二狗子是誰?」

安月嘴角一抽,差些忘了,當初西陵歸沒有和自己在一起,自然不知道二狗子半夜幾乎**的跑到自己房里的事情。

一股窘迫的想法襲上心頭,安月說道︰「等你好了再告訴你二狗子是誰。」

西陵歸面色鐵青,這個小女人只能是他的!什麼時候招惹了一個二狗子?

眾人汗顏,安鉤月整個女人太可怕了,還敢給大將軍戴綠帽子!

不過倒也總算松了一口氣,看大將軍這眉頭深鎖的模樣,儼然是在想那二狗子的事情,自然沒空搭理他們,那他們這條小命也算有了保障。

西陵歸不願在宮里多呆,安月也理解他的心思,畢竟靈貴妃便是死在皇宮之中的,他自然不喜歡這個陰郁而且沉悶的地方,于是只好和皇上再次告別,讓幾個御醫貼身照看,甚至專門乘坐了皇帝的御攆回了將軍府。

如此大的陣仗讓將軍府再次翻了天,甚至整個京都也雞飛狗跳一般。

西陵歸是誰?

是魔頭!

無數人希望他永遠在邊疆呆著保衛青鸞不要回來!

他再次得了狼毒的消息一傳出去,頓時所有人都半喜半憂。

西陵歸若是死了,那他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可若是他真的死了,赤夜國沒準就帶著大軍來犯了!

安月管不了別人的嘴,只每天撐著笑顏照顧西陵歸。

這次的狼毒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就連幾個御醫也看出來了,西陵歸每日心中劇痛,不停的咳血,將軍府無數的珍貴藥材幾乎都不夠吊著他這條命的。

安月只見西陵歸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不過每每見到她,西陵歸竟還是露出那股柔情蜜意,絲毫不減。

「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四下無人,西陵歸撐起身子,那堅實的胸膛一半,頗有誘惑之意,似乎是擔心安月嫌他這般虛弱一樣,非要讓自己看上去依舊威風凌凌。

如今天氣大熱,安月也不逼著他將衣服穿好,只是撇開心軟的感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是死了,我就讓兜兜給你可兩個響頭,然後告訴他,兒子,瞧,這是你西陵叔叔。」

西陵歸臉色黑了大半,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安月一把扯到了身邊,「你這個狠女人,告訴我二狗子是誰。」

安月小眼一瞪,「想知道?成!等你有力氣打贏我的。」

安月心里悲戚,誰能想到所向披靡的大將軍此刻竟然連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女人都打不過?

西陵歸攬著安月的腰,輕輕一掐,疼倒是沒感覺到,反而是讓安月感到一絲心癢。

「你這女人是不是又覺得我不行了?」

西陵歸面色陰森,那蒼白的容顏湊近,那股堅毅的神色讓人不忍忽略。

安月心中微痛,道︰「我不是覺得你不行了,而是怕你不行了。」

西陵歸冰涼的嘴唇印在安月的櫻唇之上,片刻松開,道︰「就算我不行了,也不許你找別的男人。」

安月眉角一舒,還好西陵歸沒裝的大義凜然,沒說讓自己大膽的尋求幸福什麼的,否則她肯定會氣的吐血,不過,想想也是,西陵歸雖然疼她寵她,但是以他大男人的尊嚴,是不可能讓自己兩腳開叉找別人的。

明眸一閃,道︰「那要是別的男人來找我呢。」

「弄死他。」

「可是你不行了,我怎麼弄?」安月眼楮一眨,道。

怎麼弄?

「我要是死了,要不你奸尸吧,不要找別人弄……」西陵歸完全換了另一種意思,竟還有心思開起玩笑。

安月嘴角一抽,奸尸?要不要這麼重口味?

「我怕你會臭……要不等你不行了,我把你……割下來,做成標本,然後就能隨時用了。」安月臉色微紅,但依舊恬不知恥的說道。

西陵歸雖然不懂標本是什麼,但是已經了解安月的意思,頓時有些不大樂意,割下來?豈不是要讓他當太監?

還有這個女人臉不紅氣不喘的,害不害臊?

「看來你很想要?」西陵歸蒼白的臉突然涌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挑起女人的下巴,說道。

這動作簡直如同一個放浪形骸的公子,在安月眼里,只有姬燕那樣的公子才做過,可是此時西陵歸竟然也毫不顧忌這樣做了起來,不過當然,西陵歸此時的動作表情和姬燕完全不是一個性質,姬燕那種一看就是風流的捕捉獵物,而西陵歸好似一個天生的王者,俯視著她,時時刻刻咬定著她,將他的溫柔與冷漠兩種極端混合在一起,充滿著誘惑與不容反抗。

安月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在男人的唇間輕點,道︰「是,我想要,如果你沒事。」

西陵歸身子一震,安月這是**果的誘惑,她竟然親口說了她想要?

頓時,那男性的本能瞬間展開,安月卻在男人有些感覺的時候瞬間從他的懷中起身,頗帶著誘惑的笑道︰「我這麼想要,你若是不撐下去,恐怕我要找別人的哦。」

說完,兀自走了出去,那一張紅透了的臉布滿了哀戚。

西陵歸那本能瞬間消散,听見她那句要找別人更是臉色頓時鐵青,他知道安月在故意激他,想讓她撐住,可看見她那風流的小模樣對著他說會找別人還是會忍不住生氣、嫉妒!

他絕對不要這個女人躺在別人的懷里!只能是他的!

西陵歸那張虛弱的身子好似瞬間來了精神,身子微直,一臉正色,好似那副蒼白也淡了許多。

又等了幾天,玉澈和兜兜才到,安月看見他們的時候,只見兜兜一臉茫然,四處張望,而玉澈則是一臉的擔憂。

安月一現身,兜兜便撲了過來,用著那女乃聲女乃氣的女圭女圭音叫道︰「涼親——」

兜兜明明都一歲半了,可那卻好像是故意一般,就是不好好叫她,不過安月也喜歡,畢竟兜兜平日小臉嚴肅的很,但是每次叫「涼親」的時候都是十分可愛。

「你沒事就好。」玉澈松了一口氣,生怕安月已經獻出了心頭血。

路上,玉澈已經將事情打听了清楚,听到那狼毒再次出現,還有那天牢的事情之後,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就走安真兒的人就是玉馨姑姑。

「玉澈,你是醫仙谷的嫡系傳人,有沒有辦法救西陵歸?」

安月眼中充滿了急切,甚至有些發紅,這些日子她表現的很堅強,但是看見玉澈的時候,那股希望涌了上來,可同時也害怕自己會失望。

玉澈皺了皺眉頭,道︰「讓我去看看他。」

狼毒,無解。

除非百毒不侵的人可以避免。

玉澈這句話噎在心頭,不知怎麼說。

安月點了點頭,急忙將這一大一小帶進了屋里。

「干……爹爹!」兜兜見到西陵歸同樣的高興,小步子扭啊扭的扭到了床前,收手拉著被子叫道。

「叫爹爹。」西陵歸面色一柔,將兜兜整個人抱到了床上。

兜兜心虛的看了安月一眼,小聲的道︰「干……爹爹!」

西陵歸無奈,兜兜太服從安月的話了!

不過,怪不得他以前看兜兜怎麼都覺得熟悉,甚至親切,原來是自己的種!

就是比別人的孩子強!

自戀的想了想,隨後一臉不滿的沖著安月說道︰「讓他叫爹。」

安月眼皮微跳,道︰「兜兜,下來,你干爹爹身子不好。」

安月一說完,兜兜果真火速的從西陵歸的身上滾了下來,烏黑的小眼楮溜溜的看著西陵歸。

西陵歸臉色更加難看,這女人竟然敢在兒子面前嫌他身子不好?

「兜兜,你娘騙你的。」西陵歸道。

安月不理,「兜兜,你干爹爹要是不行了,記得再找一個干爹爹保護娘親。」

兜兜小臉朦朧了一下,片刻,雖然臉上有些不樂意,但是一听是保護娘親,頓時小白牙一露,道︰「好,兜兜再找干爹爹保護涼親!」

「兒子真乖!」安月模了模兜兜的頭,挑釁的看了西陵歸一眼。

西陵歸面色抽搐,多說無用,掃了玉澈一眼,道︰「玉澈,過來給我看看。」

西陵歸這態度雖然不好,但是玉澈早已經習慣了,再加上他已經清清楚了安月與他的關系,便直接無視他的那張臭臉,拿過他的手腕把起脈來。

「最多還能活兩個月。」玉澈那蘭花指一收,沉眸說道。

安月心中一陣,兩個月,太短了。

西陵歸同樣瞳孔一縮,以往他從不怕死,但是現在,看了看這母子倆,他只能說,他還沒到應該死的時候!

「玉澈叔叔,你救救干爹爹,兜兜不想換干爹爹。」兜兜扯著玉澈的衣擺說道。

西陵歸心里好過了一點,這小家伙看著沒良心,但是心里還是心疼他的。

玉澈看了看安月,道︰「只有百毒丸能救。」

「那就讓要了我的心頭血吧。」

安月竟然一笑,美的萬物失色,兜兜小孩子懂得不太多,但是此時已經感覺得到娘親與干爹爹之間的變化,好像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

「不行!」

「不行!」

西陵歸與玉澈二人竟然同時說道。

「我說過,如果你有事,我西陵歸絕不獨活!」西陵歸陰沉著臉,顯然是怕安月背著他將心頭血獻出來。

「你怎麼這麼矯情?都是要命的時候了,我給了你心頭血又不一定會死!」安月直接一個白眼飛了過去,她感動、害怕,但是不想說,她只想讓西陵歸活著!

矯情?西陵歸咬牙切齒,「若是你敢拿出心頭血,我就將你一家人的心挖出來!」

一家人,自然指的是老爺子他們。

安月心頭一震,同樣的咬牙切齒,「好啊,如果有力氣你現在就去挖,等你挖完之後我就是死了也不承認你西陵歸和我們母子的關系!」

「噗——」

西陵歸臉色越來越沉,一股血色噴了出來,卻只見安月依舊冷若冰霜堅持到底,心里恨恨,他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一根筋的女人!

二人水火不容之際,只听玉澈淡淡說道︰「你是我的表妹,是我們醫仙谷的人,誰都不能取走你的心頭血。」

安月頓時傻眼,表妹?

「自你從連城回來之後我便驗過你的血,早就知道你百毒不侵,另外你的血液也已經給老祖宗知道,谷里有秘法,自然也早就查出你是我小姑姑玉溪的女兒。」玉澈說道,那眼神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才剛知道玉溪小姑姑竟然是被安國公那個老賊凌辱的!

實在可恨!

還有玉馨姑姑,恐怕是知道小姑姑的所在,對親妹妹竟然不管不顧!

「玉澈,難道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從醫仙谷叛逃的姑姑?」

「不,叛逃的是大姑姑玉馨,你的母親是玉溪,她是醫仙谷的掌上明珠,原本只要她呆在谷里好好跟老祖宗學習醫術,便有可能成為下一代的谷主,卻沒想到她對外頭好奇,又想去找大姑姑,竟私自跑了出去,不過老祖宗很在乎她,從未將她從醫仙谷除名,原本是想著她哪一天回來,卻沒想到被安國公一家人害死!」

安月了然,但心里頭還是止不住的震驚,原本以為一個農女轉身成為安國公的私生女已經是天下奇聞了,卻沒想到更勁爆的竟然在後頭,安鉤月竟然是醫仙谷眾人的血脈,而這個玉澈,竟然是表哥?

此時,安靜的只能听見之人呼吸的屋中,安月竟突然想到了電影中的一句台詞……

表妹,我是你表哥洪七啊!

不過,安月也只是瞬間感嘆了一下,畢竟西陵歸此時臉色難看的要死,讓她的心頓時沉入谷底。

「玉澈,即使你是我的表哥,也不能幫著我決定。」安月道。

只見西陵歸那嘴角含著血跡,一只手伸了出來,對準自己的胸口,說道︰「安鉤月,若是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一掌打進去。」

安月眼楮一紅,別過了頭。

死死咬著的唇看的出一絲顫抖,若是她不獻出心頭血,西陵歸怎麼辦,她真的不想他死。

「去醫仙谷吧,還有第三顆解毒丸。」玉澈突然說道。

若是別人,這僅剩的最後一顆是肯定不會拿出來的,可是兩人要死要活的,讓他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而且,老祖宗也早就對他下過命令,將安鉤月帶回去,雖然明知道安鉤月此去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但是為了她好,這一趟必須走!

安月眼楮一睜,竟然還有一顆解毒丸!

西陵歸更是恍然大悟,這些天擔心的太多,竟然忘了,傳言醫仙谷共有三顆解毒丸的,就算安月服了一顆,也該還有兩顆吧。

「不過,老祖宗會不會為了你這個外人將那顆解毒丸拿出來就說不定了,畢竟那是最後一顆。」玉澈接著說道。

「不是應該還有一顆的嗎?」

「我想那個安真兒能解百毒的事情不是空穴來風,只不過她應該是利用什麼方法化解了身體的藥性,畢竟她的身邊跟著玉馨姑姑,以她的醫術,倒是有很大可能做到的。」玉澈解釋道。

安月心里震驚,那個所謂的玉馨,應該算是她的姨娘?

不過這姨娘一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那狼群下山的事可不就是她出的手!

二人了然,安月靜了一下,問道︰「從這里去醫仙谷要多久?」

「一個半月。」

安月重視起來,西陵歸最多能活兩個月,那一個半月的時間听著足夠,可誰也保不準中途會不會有什麼變故,當即便說道︰「我們現在就動身!」

西陵歸看了她一眼,呼了一口氣。

安月動作很快,帶了一家三口要用的衣物和干糧便立即動身,由玉澈帶路,只見他抽空竟拿出了一只短笛,無聲的吹了半天,不久便飛來了一直雄鷹,乖乖的立在他的身旁,兜兜好奇,原本還想跑過去看看,可那雄鷹倒是凶得很,對別人險些直接啄了過來。

無奈,只好安靜的看著玉澈傳信,。

這醫仙谷十分偏僻,可以說是方圓一片荒山野嶺,根本沒有村子或是城鎮,不過听玉澈說,這醫仙谷表面難以進入,但實際上卻是有一條秘密通道通向谷內的。

安月自然不擔心進不了醫仙谷,而她擔心的則是西陵歸的現狀。

只見他兩手緊攥,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好似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兜兜一雙小眼楮眼巴巴的在旁邊看著,小手時不時的抽了出來,對著西陵歸的胸口亂揉一通。

西陵歸死要面子,就算痛的面色緊繃,牙齦都咬出了血色也不發出一聲,甚至那身子一直歪在馬車里,堅決不捂著胸口忍痛。

安月看不下去,讓玉澈照顧兜兜,自己則用手替西陵歸揉著胸口。

她的力道總歸會比兜兜好一點。

「往上一點。」西陵歸咬牙說道。

「唔。」安月听話的服從。

「用力點。」

「好。」

「嘶——輕點輕點,慢慢的。」西陵歸繼續說道。

外頭,青鷹駕著馬車,一成不變的臉色也有些抽搐,心中想著爺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

無論西陵歸怎麼要求,安月一一照做,西陵歸立馬有些忍不住了,總覺得安月就應該凶巴巴的對著他,然後一臉的紅暈,可是此時好像將他當成了生命垂危的人,好吧,就算他生命垂危,也用不著如此俯首帖耳吧?

只見西陵歸臉色漸漸不悅,道︰「往下。」

安月的手自覺的往下了一點。

「再往下。」西陵歸接著說道。

安月一愣,肚子也疼?

不過還是照著做了。

「不是這里,下面疼。」西陵歸你鐵青的臉色再次說道。

安月眉一挑,好吧,再往下……

此時安月的手放在男人小月復之上,白皙的小手試探的揉了揉他的小月復,然後一臉狐疑的看向了西陵歸。

「這兒疼?」安月一臉關心的問道。

而西陵歸顯然還是滿臉的不樂意,那薄唇一張,道︰「還要下面一點……」

安月一愣,頓時臉黑了,也懂了。

敢情西陵歸這上上下下的是在逗她!

「西陵歸,成心的呢你?」她可是真的很心疼的他,可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就算了,往下往下的,都到哪了?

「你太听話了,不好。」西陵歸一臉不情願,這個女人平時要是听話一點他自然高興,可是現在,讓他心里不安,總怕她胡思亂想。

听話還不好?

安月眼皮一跳,那小手一抬,瞬間落下,輕輕的捏了一下。

安月手勁不大,此時動作輕柔,完全不像是在生氣報復,反而像是在撒嬌一般。

「你在主動嗎?」只見西陵歸微微一笑,瞧著她白皙的小手說道。

安月剛才上下其手了這麼久,雖說是在幫他揉著痛處,但是面對自己的女人,怎麼也會有點感覺。

安月一听西陵歸如此說話,頓時厚著臉皮朝著某個地方瞄了一眼,佯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嗯,果真是中毒了,弱了不少呀……」

西陵歸嘴角一抽,他弱了嗎?

「啊!」

安月話才說完,只見西陵歸竟然瞬間將安月按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二人之間隔著幾層薄衣相觸在一起,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想知道我弱了沒有?」

安月臉色羞紅,連忙準備起身,還好此時玉澈和兜兜在另一輛馬車之上,否則讓小孩子看到了真不知道要怎麼好。

「啪——」西陵歸大手一拍,沖著那安月的恨恨的來了一下,那清脆的響聲頓時讓安月睜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西陵歸。

「西陵歸!你——」

安月小嘴一張,瞬間被西陵歸用手捂了下來。

「爺,出了事什麼事。」外頭,青鷹問道。

「駕車,沒我的命令不準停。」西陵歸冷冷說道。

青鷹會意,便認真駕起車來,心里對爺更是敬佩。

安月瞪著眼楮,根本不知道西陵歸哪里的力氣,松開她的嘴之後,片刻間將她攬到了懷里,此時安月好像一個不听話被教訓的孩子,整個人趴在那里。

西陵歸暗笑不語,朝著她的小扭了一把,道︰「你之前嫌我不行。」

安月臉一垮,大聲喊道︰「西陵歸,你這是濫用私刑……」

「啪——我就用了。」西陵歸此時似乎覺得那劇痛小了許多一樣,頗有幾分悠然的味道,將安月之前的上下其手還了回去。

安月倒吸一口冷氣,西陵歸這私刑疼倒是不疼,就讓她渾身發癢,想笑又笑不出,而西陵歸更是玩的十分有興致,那清脆的響聲時不時的傳來。

安月臉色發青,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誰這麼打過她?

與其說是打,但不如說是把玩,她就好似一個反抗不了的小獸,被他死死牽制,反抗的越是激烈,西陵歸的大手來的就越猛烈……

「西陵歸,你混蛋……」安月幾乎帶著哭腔,這簡直就是羞辱,想她那光潔的兩瓣現在肯定紅的一塌糊涂了……

「好吧,我就是混蛋。」西陵歸絲毫不謙讓,沖著那里又扭了一下。

不過這次他倒是用輕了力道,反而有種輕撫的感覺。

安月身子一顫,西陵歸這丫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明明現在還身中劇毒,但卻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她此時身子好像被點了穴道一般,根本動不得!

安月那一顫,似乎讓西陵歸笑意更濃,那大手絲毫不顧及安月的那亂蹬著的腿腳,玩的十分開心。

好似觸電一樣的感覺不停襲來,安月瞬間欲哭無淚。

天下人都說西陵歸無情淡薄不近,可是此時能是不近的樣子嗎?

兩人雖然沒做什麼,但是身體不停的接觸摩擦,西陵歸此時蒼白的臉色混合著不正常的緋紅,沒有比他還要悶騷的人了!

她以前還覺得西陵歸有些傻里傻氣的,可現在看來,只要他嘗試過一次之後,那便就是得心應手,甚至不帶一絲停滯,還好他現在要考慮身體里的毒素,否則這私刑肯定就不是打這麼簡單的了,肯定是要像之前的每個夜晚一樣翻雲覆雨,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

安月臉色越發羞紅,心中暗恨,她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男人,溫柔的時候讓人暖心的要死,霸道的時候讓她憤恨的不行!

又過了許久,安月幾乎認命一般都不反抗了,西陵歸慢慢的也好似沒了興趣一般,將她從身上拉了下來,安月蹭了蹭鼻子,扭頭沉默,完全不再理他。

「月。」見安月不吭聲,西陵歸輕聲叫道。

安月目不轉楮,等著那車廂上的小門,好似沒有听見西陵歸的叫喚一般。

「月……」西陵歸聲音更柔,道。

安月表情依舊。

西陵歸有些著急,突然「噗」的一聲,又是一股鮮血流出。

安月大驚,連忙轉了過去,只見西陵歸面色奇差,好似行將就木之人,那鮮血更是止不住的吐了出來。

「停車!停車!叫玉澈!青鷹你快叫玉澈過來!」安月頓時眼淚掉了下來,急忙叫道。

按原定的路程,醫仙谷還有兩天便能到了,她不想西陵歸連這兩天都等不了。

玉澈急忙上車,他各項感官一向靈敏,此時瞧著安月和西陵歸面容之上那奇怪的一抹潮紅,頓時想入非非起來,都這個時候了,這二人竟然還有心思行房事?

安月瞧著玉澈那眼神,心中大窘,不自覺的挪了挪那還有些發麻的小,給玉澈讓了地方。

「別急,我看看。」玉澈坐了進去,把了脈,又看了看西陵歸的眼楮,臉色越來越沉,道︰「這連日的顛簸已經讓他的病情加重,安月,放血吧。」

「不行!咳咳!」西陵歸一聲怒吼之後,又咳了起來。

安月二話不說點了點頭,只要玉澈說怎麼做,她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服從。

「放心,不是心頭血,就算你肯讓她舍身救你,我也不會肯的。」玉澈撇了二人一眼,就不能讓他將話說完?

只听玉澈又道︰「安月畢竟是吃過百毒丸的人,雖然血液起不到徹底根治,但是還是可以勉強起到一點作用的。」

若不是看安月緊張的很,就是這普通血液,他也是不想讓安月出的。

「那也不行!」西陵歸依舊說道。

就算是針扎一樣的傷口也不可以。

安月心中一暖,道︰「歸,我不想你死,玉澈說了只是普通的血,等我們撐到醫仙谷一切都好了,而且,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有勇氣好好的帶著兜兜活下去。」

安月曾經覺得,殉情什麼的都是只有傻子才會干的事,畢竟好好生命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結束了?何況還要顧及家人。

不過此刻,她突然了解那種痛苦,因為不敢想象那種失去他的感覺,承受不了身邊突然空無一人,空氣凝結的樣子,少了熟悉的呼吸,熟悉的聲響,心中會如同沒有任何生氣一般,就算想提起精神也做不到。

雖然也許沒了西陵歸,她安月可能會顧忌兜兜活著,但是她可以肯定,那時候她和行尸走肉沒什麼區別,即使活著,這輩子也只會心痛。

西陵歸更是心中一震,默默不語。

安月見狀,才毫不猶豫的拿起玉澈準備的匕首向腕上劃去。

溫熱的猩紅滑進西陵歸的嘴中,那股強烈的心痛無以復加,恨不得將自己一掌拍死過去。

不過,安月畢竟還是百毒不侵的,這血液一點點的喝下去,心中的劇痛和身體的虛弱確實好了一點,精神也比之前看上去清爽多了。

差不多之後,安月覺得有些頭暈,讓玉澈包好了傷口,便听西陵歸說道︰「我的身體里有你的血液,所以你這輩子都只能呆在我的身邊。」

安月一愣,笑道︰「歸,喝下去的東西進的是消化道,是拉出來的,留不住。」

雖然有一部分確實被身體吸收了……

西陵歸嘴角一抽,就連玉澈都忍不住手抖。

「你這個女人真善變,剛剛才說了兩句好听的……」西陵歸雖然看上去有些不悅,但是那眼神之中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安月但笑不語,將頭歪在西陵歸的肩上,小手劃著他的胸口,似乎在安慰著里頭不安跳動的心。

兩天之後,醫仙谷到了。

什麼叫做四季如春安月一進谷中便感受到了!

這地方好似是一個世外桃源,就連天氣似乎也和外頭不同一樣。

處處帶著藥香的羊腸小道相互纏繞,芬芳的花色讓人身心舒暢,就連這谷中的蝴蝶蜜蜂好像都比外頭的顏色鮮亮……

不止安月頭一回來,就連西陵歸他們更是第一次真的進入這神乎其神的地方。

「小心一點,這里雖然看著美,但是有些東西是不能踫的。」玉澈提醒著說道。

醫仙谷,除了有人會醫術以外,另外還有不少會毒術的,畢竟毒醫兩者相輔相成,這些藥材更是在不同的地方用法和藥性也不同。

「果然不同凡響,外頭千金難求的藥材在這里竟然遍地都是。」西陵歸由安月扶著身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兜兜剛才一听玉澈說有些東西踫不得,立即板著一張小臉,擋在安月的前頭,左右不停的瞧著,哪怕是突然飛來的一直蝴蝶也會在瞬間被兜兜小手一揮徹底趕走。

安月無奈,不過兜兜這護著娘的個性倒是讓她心里止不住的開心。

在這醫仙谷中又繞了很久,穿過一個個石洞,每一個石洞後頭似乎又是一片新的景色,安月幾乎都要看花了眼。

終于,正殿到了。

這醫仙谷的房子,修葺的好似空中閣樓一般,長長的階梯看的安月一陣頭疼,以西陵歸現在的身體情況,想要爬上去還真的要費不少力氣!

不過,西陵歸哪是會認輸的人,即便身體不方便,卻依舊咬著牙堅持了下去,那台階每上一層,似乎都看得見西陵歸下顎滴下一滴晶瑩的汗珠。

很久之後,才來到了門前,只見兩個不過十歲左右的女孩子迎了上來,親切的對著玉澈叫道︰「玉哥哥你回來啦!」

玉澈模了模二人的頭發,道︰「帶我們進去吧,有客人來了。」

那二人看了這幾人一眼,點了點頭,道︰「諸位跟我們走吧。」

安月有些驚訝,這小小年紀的女女圭女圭竟然是領路人,醫仙谷就不能換兩個年齡大一點的當佣人使?

這正殿很大,但是與皇宮有著天差地別,因為內室之中,竟然蓋著小橋流水,淡淡的煙霧繚繞,鮮花開放,美不勝收!

繞至後堂,只听那兩個小丫頭對著簾子後頭說道︰「老祖宗,玉師兄的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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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中午才起床,卻發現被帖小黃牌了~囧~小黃牌好像是第十遍……

原本的肉肉……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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