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騎絕塵 第二百一十二章 瘋子見瘋子

作者 ︰ 吮指麥旋風

細雨如愁,更添幾分秋的冷意。

一輛跑車皇後的瑪沙拉蒂如安靜行駛在水中的鯊魚,悄然的行駛在被打濕的柏油路上。車主是一個面如菩薩一樣慈悲微笑的美麗女人,身上沒有任何金銀飾品,可只那大氣磅礡的神態作派,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被人忽略掉。

如果是初見她的人,很可能被她那一臉宜嗔宜喜的淡薄神情騙過去,以為這是一個才剛剛走入社會的文藝女生,因為那雙左右不對稱繡著繁冗花紋的鞋,實在是太過個姓,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雙。

如果有第二雙,那也一定是在蝴蝶草的鞋櫃里面——她給準備的備胎。

是的,在渡城開著瑪沙拉蒂亂跑的女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統治著這里地下世界二分之一的女王,蝴蝶草。

不過此刻,她的尊嚴似乎正在被挑戰。她上挑著一雙極是嫵媚的盈水眼眸,從後視鏡中輕睨著不請自來坐在她車後排的年輕男子,用薄涼的聲音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大概是在你去超市的時候吧。」男子斜靠在椅背上,整個人舒服的把兩個座都佔據了,極是愜意的微搖著雙腿,毫無回避之間的對視著車主人的清冷目光。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下車。」

蝴蝶草輕笑,車子順滑的超車,在細雨微蒙的城市中,自由奔放得讓其他司機心都發寒。

就像那些公交車司機眼中,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司機,一種是開車比他們快的不要命的傻逼,一種是開得比他們慢的菜逼。可是像蝴蝶草的車技,在這樣的城市里面,就好像是神技。只要不是那種堵得動都動不不的道路,她至少能比節省一半的時間。

膽大,車技好,她的車,永遠是在公路限速之上。

這樣的車速跳下來,那根本就是自殺。

坐在她後座的男子也很清楚,他一臉懶散,似乎根本感覺不到車內越來越冷的空氣,女子的殺氣在只有高手才能感應到的某種境界,正在極可怕的積聚著。

男子微扯起極薄的唇角,露出一個近乎無恥的笑容︰「只有你車快,我搭過便車而已。你的身家,不過還想找我要車費吧?」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蝴蝶草的無聲的笑了起來,她的話里明顯藏的意思,是你明知道我是誰,還敢與我這樣說話呢?

當然在一般人眼中,蝴蝶草只是一個笑得越來越美的小女生,誰能想象美成這樣的女子,隨身攜帶兩把後座力極為恐怖,而且不能加裝消聲器的沙漠之鷹呢?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曾經有個家伙要你替他繡一雙鞋,現在那個家伙也好好的活著。」

「你以為你也可以?」

蝴蝶草輕輕的道,車子猛地停向路過,一只銀色的沉重手機不知從哪里轉了出來,一轉眼就出現在那男子的太陽穴旁。

可是她沒有開槍。

因為另一把槍,也指向了她的太陽穴。

椅在靠背上的男子似乎聞到了輪胎摩擦地面產生的難聞胡味,微微皺起眉頭,可是手里的槍,以比蝴蝶草更快速度撥出,手,更是沒有一絲的顫抖。

「我當然可以。」感覺到蝴蝶草眼中的錯愕,神情懶散的男子笑了起來,「你的全部資料都擺在我的桌子上,我當傳奇小說一樣至少看了三十遍,才敢出現在你的車上。陳曌,不要鬧了,我們現在有同樣的目標,我的車在**被一群王八羔子撞散架了,現在只能搭你的車了。」

「這位爺,您是玩槍的,誰還敢撞您的車啊?」

蝴蝶草刻薄的笑了起來,雖然雨天路上人很少,但是一輛惹眼的跑車放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如果被人看到里面的人互相用槍指著,那一天是今天的頭條新聞了。

所以她雖然不怕,但是對于男子這樣的抱怨,實在不敢恭維。

「也許現在不流行汰漬檔這個稱呼了,但是如果放在幾年前這個稱呼還是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時候,那群王八羔子絕對是全華夏最有資格當得起這三個字的一小攝兒人,隨便一句話就能喊來上百號人把我打成篩子,我當然不敢鬧騰了。」

男子苦笑,蝴蝶草不置可否,可是從他的話里面,自然而然的嗅出了一種體制內的味道,那種狠辣卻不張揚的肅殺,讓她想起一些傳奇中的部門。

「你是那個大星手下的暗槍?」

女子倒吸一口氣,下意識的問道。

「我是一顆大星。」男子從後視鏡中看到一輛SuV正在雨中疾馳而來,笑道,「那輛車到達我們車尾的時候,一起放槍,然後我們好好說話,如何?」

蝴蝶草不置可否,不想說話,現在兩個人這個一觸即發就是同歸于盡的可怕姿勢也不可能點頭,當是用沒有一絲波瀾的眼楮盯著眼前的男子,不回答不作勢。

男子根本來不及說話,那輛因為路面清淨而開的極快的SUV已經快擦過車尾。這個時候他心里沒有猶豫,直視著蝴蝶草手中的槍一轉!

這是一場豪賭,兩個人如果是同時撤槍,自然相安無視。可是如果蝴蝶草沒有和他一起撤槍,那麼他就很有可怕被蝴蝶草制住,或者直接殺死!

可是男子,卻是沒有任何懼色的收槍。

與她同時卻起來的,還有蝴蝶草。她綻放一個燦爛的微笑,同時手里的槍,也收了起來。

SUV與停在路邊的瑪沙拉蒂交錯而過的時候,兩個人只是有些曖昧的傾近,臉在那個角度,似乎是貼在一起的,兩把絕對是違禁品,而且會在民眾中引起極大恐慌的手槍,已經不知道藏在那里了。

兩個人,同時收槍。

一下子,車里那緊張和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難堪氣氛,松散了。

「我叫王莽。」

男子微眯起眼楮,笑了。

他在笑的時候,眼楮總會眯起,這是桃花眼,也極有魅力。雖然一般的時候總是一幅玩世不恭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可是這種時候,卻很有一種風流仕子的味道。

「你也是一個瘋子。」

蝴蝶草深深看了這個家伙一眼,把他的名字默默記在心底,雖然不曾接觸過這個名字,但是一個名字,已經足夠她在自己的圈子里面去尋找這個男子的蛛絲馬跡了。

「彼此彼此,也許我們還會喜歡上彼此呢。」

安靜行駛出去的車,似乎流淌著輕松的氛圍。

蝴蝶草愣了一下,是自己老了嗎?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大的膽子,是對于自己太過自信,而是以為她這個老虎已經老得沒有了牙齒?

不過她現在顯然不想和王莽正面沖突,除了上車的方式有些意外,這個男子一直都禮貌。而且大星這種身分,在她這個圈子里面就是局,無論不如何不能得罪的。

她輕笑一聲,搖搖頭,對于王莽的胡亂想法不作評論,只是生平第一次,給別人當了一次司機。

而且這家伙刻意的坐在後排偏右的位置,以他官方的身分,這明顯是要當自己的領導了,蝴蝶草似笑非笑的又看了王莽一眼,竟然沒有再說一字,只是開車。

這個時候,一直控制著節奏天不怕地不怕的王莽,忽然覺得身體一冷,就像被一只擇人而噬的可怕毒蛇盯住一笑,尖銳的毒慮已經離自己不足一厘米。

「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怕啊!也不知道白蒙到底是什麼,把她變成自己盟友的。」

王莽眼楮微眯,心底唏噓不已。

在蝴蝶草車子駛向的目的地,白蒙和郭破軍正在喝茶。這是一棟很隱蔽的別墅,是王莽曾經在渡城住過的住所,當白蒙和王莽說有隱秘的世界需要面談的時候,他就給他提供了這個地址,保證這里一切安全。

郭破軍這二天都在為了籌備國術基金會的事情奔波。雖然白蒙已經安排了足夠的人手給他負責具體運作,但是郭破軍是真把這件事情當成了自己的事業來做,拿出了練武的認真勁頭,四處拜訪名家大派,只求在正式創立之前,說把排場搞起來。

他的奔波還沒有真正開始,最近只是在渡城周邊找了一些,而他在創立國術基金會的事情,已經經過通過各種渠道,向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國術家耳中傳開。

他的名聲,在這個圈子里面還是非常有用的,打遍亞洲無敵手,大概也說是世界無敵手了,畢竟華人雖然遍布世界,但是真正的精華,還是沒有離開國門太遠的。

美國生存的華人雖然有很大的數量,修習國術的也不少,但是這些年並沒有太出色的人才,能和郭破軍齊名的,更是沒有。所以當他走上台前,推行一項大家心里隱隱都有想法做過的事情,四方的人也雲集響應。

人離鄉賤,越是在國外的華夏人,越是要團結起來才可以。如果自己人都沒有團結的力量,那麼早晚要被別人滅掉,欺負到死。在郭破軍宣布建立基金會的消息後,已經從海外獲得好十幾筆來自各方勢力的捐款,雖然總額不大,因為真正的大勢力還要持觀望態度,而且似乎也不太想要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勢力崛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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