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體會到小瞳此刻的心情，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和她，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也許，真的是有緣無分吧。
還有他們的女兒。
或許，命中注定他們沒有父女的緣分。
心底苦苦的笑了起來，皇甫凜眸光如熄滅的燈。
車里，皇甫凜撥通了彪子的電話，「窈窈那邊怎麼樣了，沒出什麼問題吧？」
想到這里，皇甫凜不由有幾分擔心。
這段時間，窈窈一直在那邊照顧韓少祁，忙得很，甚至很少回來看自己。
而他們這次也去了一趟倫敦，不知道醫院那邊的具體情況怎樣。
彪子匯報，「一切如常，韓少祁依舊未醒，窈小姐還在照顧他，好在韓家那邊，也沒有太為難她。除了韓母偶爾刁難之外，韓家其他人並沒有太為難窈小姐。」
皇甫凜點點頭，「你的人繼續在醫院守著，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我報告。」
「是，老板。」
皇甫凜掛斷電話，側了側頭，看了看後視鏡里的小瞳。
她安靜的歪在後座，嬌小的身子微微蜷縮著，神色慵懶倦怠，閉著眼楮，像是沉入了休憩當中。
皇甫凜的心里很苦。
他覺得，經歷了這次的無功而返之後，他離小瞳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
車子停在寧家樓下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皇甫凜給小瞳打開車門。
小瞳彎身出來，走了幾步，忽又回過頭來，瞥他一眼，「怎麼，不上去坐坐？」
皇甫凜聞言，眸中掠過一抹驚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瞳？」
看到曾經那麼不可一世赫赫有名的軍火王，如今竟然為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邀請而喜不自禁，小瞳不禁嘆了口氣，心里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她微微一笑，道，「上去喝杯熱茶吧，天太冷了。」
他們又這麼連日奔波，他還開著這麼長時間的車送她回來，眼里因休息不好而滿布的血絲她想無視都難。
這一刻，皇甫凜的心里真的就像荒漠里開出了五顏六色的花兒，燦爛得如同擁有了整個世界。
「好。」他微笑應道，鎖了車子，和她並肩上樓。
打開門，小瞳順手將牆上的開關打開，一瞬間，刺眼的光線瞬間驅散整片黑暗，帶來溫暖，耀的人一時睜不開眼。
「喵嗚——」雪白的波斯貓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寶石藍的貓眼在看到主人歸來時，閃閃發光。
仿佛在訴說著多日不見來的思念。
小瞳心中變得異常柔軟，好在囡囡失蹤的日子里，它能始終陪伴著自己。
「來，囡囡。」她微笑著招手，剛剛睡醒打著哈欠的貓兒，慵懶的站在客廳看了看寧小瞳，又看了看周身散發著一股冷漠的皇甫凜。
歪著毛茸茸的小腦袋想了想，蹭的一聲，竄進了皇甫凜懷里，把腦袋使勁兒往皇甫凜懷里鑽。
看著這一幕，寧小瞳覺得好笑，卻笑不出來。
這貓仿佛懂人性一般，你悲傷難過的時候，它會在一旁，安安靜靜的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