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雨胃里特別不舒服,看一個蹩腳演員演戲,真特麼的難受。
「我看今天的事,再議吧!」穆良站了起來,「小雨,劉影,我們走!」
「啊?這就走了?」劉影傻乎乎的樣子讓穆良的眉頭揪結起來。
「這……部長……這只是一個誤會,一個誤會而已呀!」肖雷慌了,他可不能放過這麼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官太爺,所以他一邊拉住穆良一邊對著肖凌楓狠狠的使眼色,「凌楓,是誤會,對不對?」
肖凌楓拼命點頭,「對的對的,叔叔,真的是一個誤會,你們真的想歪了了!」
他嘴里說著誤會,那聲音卻越發嬌滴惶恐賽女娃,穆良冷哼一聲,大步流星走出包間。
一場重要的商定婚禮的宴席就這麼不歡而散。
豪華內,劉影憤怒的聲音幾乎可以掀翻車子頂棚。
當然,她的憤怒並不是因為肖凌楓搞同性戀,而是因為穆良的中途離場。
「婚事就這麼完了嗎?啊?」她神經質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請柬都已經發了出去,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了,再說,肖家已經答應我們……」
「閉嘴!」穆良掃了穆雨雨一眼,頭一次用那麼重的口氣吼他千嬌百媚的小老婆,「這一切,能有小雨的幸福重要嗎?」
劉影愕然,隨即輕哧一聲,笑了。
穆雨雨也笑了。
這樣詭異又好笑的情形,不由得她不笑,可是笑過之後,卻是難言的酸楚,如果穆良說的那句話,是發自內心,是出于一個父親對女兒真心的疼愛,那該有多好?
可是,那怎麼可能?
連腦子一根筋的劉影都覺得不可能,發出忍禁不俊的嗤笑。
劉影嗤笑過後還打算繼續跟穆良辯論,但用穆良一記惡狠狠的目光瞪了回去。
她雖然腦子轉的彎不多,但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絕對听穆良的話。
一家三口都不說話,車子立馬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那種死寂,讓穆雨雨覺得有些窒息,她打開窗,陽光燦爛,幾乎要刺痛她的眼,而外面的熱浪更讓她有種窒息而死的絕望。
回到家,她一聲不吭的進了自己的房間,昨晚睡得太晚,要好好的補上一覺,才有精神做事。
但剛躺下又覺得口渴,她起身倒水,樓下的穆良正在安慰耍小性子的劉影,「你呀,你就是一個蠢女人!在今天這樣的情形下,我們如果還當作沒事人一樣,肖家會以為我們急不可耐的要跟他們攀親,這樣就失了身份了,知道嗎?」
「那怎麼辦?」劉影擔心的問。
「等著他們上門求我們!」穆良得意洋洋,「是他們肖家先對我們有愧,到時我們擺一下姿態再接受,效果就會有很大不同。」
「老東西,你真是……」劉影搗了穆良一下,嬌聲笑了起來。
穆雨雨站在飲水機旁,大口大口的把冰水灌進肚中,冰水太冷了,冷得她直打哆嗦,她抖抖索索的回屋,才意識到自己的眼角掛著一滴冰冷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