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程寧憂也沒覺得太餓，隨便點了份意大利面，要了杯飲料，主要是怕念念餓了。
可是念念下了車之後一直無精打采的。
到了餐廳，趴在卓在上像個蔫了的茄子，嘟著小嘴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念念，你想吃什麼？」
「妹妹呢？」
原來小家伙是在惦記妹妹，程寧憂心一軟，將他抱了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拿起手機，劃開屏幕，手指按著撥號鍵盤，一個號碼，沒有猶豫沒有思考，像是經常撥的一樣，熟練的按了出來。
放在耳邊，對方的彩鈴讓她怔了一下。
是蝶夢游戲的背景音樂。
響了一會，電話那邊傳來裴默沉懶洋洋的聲音。
「你好，我是裴默沉。」
程寧憂也用同樣的介紹方式介紹了自己，「你好，我是程寧憂，請讓我和我女兒說幾句話。」
尼瑪，搞的真想綁匪和家屬通電話一樣。
「麻麻……」電話那邊思思的稚女敕的聲音很甜。
程寧憂激動的喊道「思思。」
像是有好幾年沒見到女兒一樣。
「麻麻，我想你了。」思思在這一點上又要比念念會做，嘴甜，會哄人，特別是男人，很帥的男人。
動不動就打電話給喬安，每一次的台詞都是‘喬安叔叔你吃飯了沒有？要按時吃飯飯哦，思思想你。’
見到吳一凡也會勾著脖子說同樣的話。
男人們貌似真的吃她那一套，每一次都被她哄的眉開眼笑。
當然，有可能是因為小家伙長的討人喜歡。
听到女兒說想她，她很欣慰，「思思乖，叔叔是有沒有不給你飯吃？」
其實她知道裴默沉不可能虐待孩子的。
思思說「沒有，叔叔答應做我男朋友，晚上還摟著我睡覺覺。」
程寧憂「……」
失敗啊，她是一個失敗的母親。
難道一個陌生的叔叔抱著睡比自己媽媽的懷抱還要舒服嗎？
就因為他是帥哥嗎？
目光瞥了眼坐在對面的程凊珂，他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叉子，優雅的吃著牛排，表情似笑非笑，俊朗的容顏是這里一道搶眼的風景線。
「思思，我現在和程爸爸坐在一起哦，她也很帥。」
思思小朋友給了她一個吐血的回答，「思思把程爸爸讓給媽媽，讓程爸爸晚上摟著媽媽睡。」
「……」
裴默沉眉心動了動，懶洋洋的靠在床頭，臉色越來越黑。
盯著穿著粉色睡衣的小家伙，有種想要捏她的想法。
從她的手里搶過電話，放在耳邊，「地址一會發給你，你自己考慮。」
「考慮什麼？」程寧憂故意裝傻。
她這麼晚還會去他那嗎？
裴默沉語氣慢悠悠的說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所以不要裝傻。」
他已經見識過她扮豬吃老虎的本領了，她這些年一個人闖下的成績，是他不曾預料到的。
聰明，她其實一點也不亞于他。
裝傻，她是一等一的高手。
程寧憂卻笑著說「思思好像很喜歡你，你百忙之中還抽空陪我女兒玩，謝謝你了，等她想我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我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