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捧紅玫瑰擋住了那個人的臉,桑幽幽條件反射地往後一退,差點摔倒,一個保鏢及時扶住了她,另外幾個則沖上前去揪住了男人。
可男人好像也不是吃白飯的,花掉在了地上,男人幾下便把幾個保鏢放倒在地。
隨後,他踩住一個保鏢的胸口,斥聲道︰
「誰派你們來的?」
「林子?」
桑幽幽站在稍遠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左林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悍了?
她印象中的他,雖然從來不怕打架,但每次都是挨打的次數比較多好吧。
左林听見喊聲,這才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桑幽幽,再看她身後的保鏢與被他打倒的幾個人,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收回腳,他撿起地上的玫瑰花,走向桑幽幽。
「下次叫井晨風找些中用的人來,就這水準怎麼保護你?」
桑幽幽尷尬地笑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小姐,我也在不斷成長的好吧?」
左林挑挑眉,
「你這是要去哪?醫生不是說讓你臥床休息麼?」
「我想去看看寶寶……」
提到寶寶,桑幽幽的臉色暗淡了下來。
醫生說,寶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雖然她不願意去面對、去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如果噩運來了,誰也擋不住。
看一眼,就會少一眼,每次見面都像剜心一樣。
左林握住了她的肩膀︰
「會好的,會好的……」
這種事,誰都無能為力,只能說些空泛的話來安慰她,
「你要保重自己。」
「嗯。」
她點點頭,眼楮里已是淚光盈盈。
見他手里大捧的玫瑰,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問︰
「送給絲雨的?」
他聳聳肩︰
「這可是我史上第一次給女孩子送花。」
他挺直了背,擺出一副驕傲的態度,指了指自己,
「怎麼樣,是不是很拉風?」
桑幽幽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笑的,于是很給面子地笑了笑︰
「嗯,很帥,有點像求……婚。」
忽地,腦海里閃過了一束紅玫瑰,那天晚上,井晨風漫不經心地把一大捧紅玫瑰遞到了她的面前,向她求婚。
那是她18年來最激動、最開心的一刻,他吻了她,在那麼多人面前。
可是最後,那束花卻被壓爛了……
見她失神,左林抽出一支花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喂,幫我送給寶寶,告訴她,小舅舅待會就上去看她。」
桑幽幽緩緩抬起手接過花,這花紅得那麼刺目,上面還帶著晶瑩的露珠。
「好漂亮,我替她謝謝你。」
說完,她拿著花上了電梯。
再美麗的花也會凋謝,就像她曾經熾熱的愛,如果愛能像這朵花一樣早早地就預料到結局,她還會奮不顧身地去愛嗎?
她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知道,今後,她不會再愛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來,桑幽幽過得很平靜,懷孕反應漸漸輕了些,她吃得下東西了,而且飯量是平時的好幾倍,總是不停地餓、不停地吃,但體重卻沒有長多少,身材還是那麼苗條,只是肚子大得很快。
用彩超可以看出胎兒的性別了,醫生問她要不要去做一次看看胎兒的性別,她想了想,拒絕了。
從知道懷孕到現在,她的情緒和身體一直不好,醫生每次建議她要去做一次彩超看看胎兒的發育情況,她總是拒絕。
醫生說要看看胎兒是否畸形,她卻說不管是否畸形,她都會把他生下來,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看了。
她好像很怕看到肚子里面那個鮮活的生命,一想到還躺在病床上,隨時有可能被死神奪去生命的寶寶,她就沒辦法快樂起來,好像在此刻誕下新生命都是一種罪惡。
尤其在知道了井晨風娶她的意義後,她對肚子里的寶寶賦予的更多意義,便是一個救人工具。
半個月來,她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醫生說胎兒已經穩定了,只要她情緒穩定,應該不會再有流產的可能,但是她體質弱,有可能會早產,這些話,她都一一記下了。
井晨風每天都會來,可她的態度是一如既往的冷,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每次來話都很少,有時幾乎不會說一句話,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然後便會離開。
她從不看他,亦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想去探究。
左林時而會來看她,左森卻從未出現過,有時她問左林,左森為什麼不來,左林總是輕笑一聲,說他很忙。
她好久沒有回去井家別墅了,消息都靠左林帶來,他說井絲雨宣布正式與江明達解除婚約了,她問他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他馬上板起臉,說以後別再跟他提這個女人。
他還說那個可惡的江子秋又去全國巡演了,等她回來,他一定會找幾個男人去輪流與她發生性/關/系,否則都對不起她那張嘴。
倒是江明達及其家人,讓左林感到好奇,他說谷幽蘭除了偶爾會來醫院看望幽幽外,經常夜宿井家,幾乎把照顧蘭蘭當成了工作,並且樂此不疲,還有江明達,每天醫院、井家兩頭跑,好像蘭蘭才是他的親妹妹,寶寶更像是他的女兒,他對蘭蘭母女的熱情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普通朋友的尺度。
他說會不會江明達把蘭蘭當成了她,得不到她就把感情都寄托在蘭蘭身上?
幽幽只是笑笑,心里卻有了另外一番想法。
這一日中午,有人敲門,桑幽幽應了聲,有人推門進來,是江明達。
她輕輕笑了下︰
「你來了。」
自從知道了所有的事之後,她的心情格外平靜,好像再沒有什麼事能撼動她,都說經歷了大風大浪,人會變得成熟冷靜,她想她就是如此吧。
18歲的臉上,綻放著與年齡不符的色彩,看著卻讓人心酸。
江明達沒有回應,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桑幽幽看著他,他的胡子又沒刮,她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他衣冠不整,不刮胡子,頭發也懶得理一理,頹廢得就像個失戀的人,與之前總是神采奕奕、整潔帥氣的他判若兩人。
她問過他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憔悴,他卻總是用搖頭和輕笑來回答。
今天的他,看起來又有些不同,憔悴之中,似乎多了些心碎。
「你怎麼了?」
她蹙起眉頭,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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