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沒人,只听見嘩嘩的水聲從浴室里傳出來,她想都沒想,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
當看到浴室里的一幕,她的呼吸一滯。
浴室里赫然站著一個男人,健碩的身軀赤/果著,正站在淋浴噴頭下沖洗著身體。
看著泡沫一點一點順著水流從他的身上滑落,她沒有尖叫,沒有羞澀,胸腔里滿滿的,都是憤怒的火焰。
「人渣!」
她喘息著,從齒縫中咬出兩個字,然後舉起水果刀,像個女殺手一般向男人沖了過去。
她承認,此時的自己是沖動的,明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憤怒偏偏打敗了理智,似乎只有將這個人渣撕碎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當那把兩寸長的水果刀帶著勁風就要刺到他心髒的剎那,男人突然一個轉身,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是你?」
她一怔,握著刀的手也忘了用力,抬眸看到的,竟然是井晨風?
「怎麼是你?」
她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楮。
怎麼可能是他,這個讓她喜歡了將近兩年的男人?
她無法理解,可是無疑地,這個發現讓她的憤怒又陡然升起幾分。
有首歌唱的好︰最愛的人傷我才是最深。
此時的井晨風發絲被水浸透後,她終于看清了他的眼楮。
他的眼楮不僅沒有缺陷,還生得異常漂亮、完美。
精美的臉上,他的眸如兩汪寒潭,處變不驚,深不可測。
只是那眸光卻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迸射出幽幽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望著他,她的眼楮里漸漸蓄滿了淚。
心好痛,真想不到,「衣冠禽獸」四個字,原來說的就是這種人,可自己居然還喜歡了他這麼久?
握著刀的手再次用了力,她深深地凝視著他︰
「9999,這輛車是你的嗎?」。
她不想找錯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里還存著一絲希望。
誰知道他的眸稍稍緊了緊,一絲不解一閃即逝,隨即沉聲道︰
「是。」
他的話真少,可僅僅這一個字,就足以將她打垮。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帶著苦澀,她在嘲笑自己,居然如此淺薄!
握著刀的手突然發力,直刺井晨風的胸膛。
「放、手,我要殺了你!」
她從未如此憤怒,如此想要了一個人的命,如此毫無畏懼。
一想到妹妹曾被他強/暴,她就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可是話音剛落,她只覺手腕上一疼,緊接著水果刀被迫月兌手,「當」的一聲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井晨風突然拉著她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將她壓在了牆壁上。
「你要干什……唔……」
她瞪大了眼楮,他的臉近在咫尺,而她的唇,竟然被他捉住了。
「唔……」
她瘋狂地擺頭躲避著他的親吻,想要推開他,兩只手卻被他同時擒住,拎到頭頂按在了牆上。
他的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猛地向前一帶,她整個人如一塊膏藥一般緊緊貼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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