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天氣真好，出去走走吧。」
楚慈抬頭出神的看著窗外，早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轉眼自己已經靜養了大半個月了。
「夫人，您自從醒來之後就很少說話了，是不是身子還不舒服。」雲袖擔憂的問道。
楚慈搖搖頭，輕聲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想靜一靜。」靜一靜，好好地看看這聞竹苑的景色，好好的想想他。
雲袖姐妹兩相視一眼，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外面春光大好，而某人的心里卻寒冬一片。冬天的那場雪，始終沒有停……
「我想過你會有動作，卻怎麼也沒想到你如此狠心，竟然拿她的明做賭注。」
君倩的那句話一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給自己下毒的人是墨禹南，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他可以不娶君倩了，卻傷害了我……」究竟這算什麼。
窗外鳥兒嘰嘰喳喳的嬉戲，飛來飛去的招人喜歡，也讓人羨慕。有人緩步進來，女子沒有察覺。直到那個傾長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蹲在了她面前，她才發覺。
「在想什麼，這麼專注。」
「鳥兒。」女子依舊看著窗外沒有什麼表情。
墨禹南伸手撫模她的臉頰，心中微痛，卻還是淺笑︰「喜歡麼。」
「喜歡。」
「我去為你捉一只來。」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她輕輕的拉住了，回頭看她，「怎麼了？」
「自由的才是鳥兒。」楚慈終于抬頭看他，眼里卻少了以前的光芒。
墨禹南手心緊了緊，終于重新蹲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溫柔道︰「你有心事，是什麼。」
女子的手心微微一動看著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那種堅毅的光亮已經不像從前那麼純粹了。
「把我軟禁起來是為了對付君倩，對嗎？」明明是問句，卻帶著篤定。
男子點了點頭。
楚慈忽然溫柔的笑了，那一抹笑容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見她緩緩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明顯的感覺到墨禹南微微一愣，听見她輕柔的聲音說道︰「毒，是你下的。」
墨禹南抓著楚慈的手忽然一緊，心痛道︰「你是因為這個才不願意理我的。」
「我只是在想，在想這樣算什麼。」楚慈看著他，有淚落下，滴在他的手背上，一片熾熱，「可是我想不通，你來告訴我，這算什麼？」
男子忽然傾身抱她在懷里，身上的香氣那樣熟悉。楚慈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我明明承諾過會保護你，卻親手傷害了你，對不起小慈，原諒我……」墨禹南埋首在她勁間，聲音叫人那麼心痛。
楚慈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襟，仔細諜著她的每一個字，她忽然明白了，這個男人是真心愛著自己，可是他的愛為什麼讓自己的心這麼痛。
「小慈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她要的不是這三個字，可是似乎只能得到這三個字。
「小慈……」
听著他一聲聲的呼喚，楚慈緊緊的閉了閉眼楮，她想要離開，這不是她要的生活，也不是她要的自己。可是，就像折了翼的老鷹，她已經回不去天空了。
這種感覺真的好無力，好無力……
原來，愛是會折了人的翅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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