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重生記 第十八章 孰是孰非

作者 ︰ 王大波

追在少年身後的一個漢子一听此話,大喝︰「找死!」

稍微靠前面的大漢拔出一把匕首,一下扔出。少年仿佛感覺到背後來物,立刻向前就地翻滾,不過還是沒躲過被匕首釘在肩膀上。此時,少年離武岳峰三人不過幾步遠,再也堅持不住,腳底打滑撲倒在地,一直滾到武岳峰腳下,而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武岳峰見狀,心中一股怒氣升起,這他媽的叫什麼事,自己三人听見少年大喊,看來不出手也可能被滅口!

武岳峰上前一步,一腳把少年翻了過來,見少年居然已經暈了過去,而肩膀的匕首並不算深,被武岳峰一踢掉了下來,看來是跑過來前就被打傷了,要不就是跑了幾十里,內力耗盡了。

武岳峰一個眼神遞給鐘晚,鐘晚立刻走上兩步,準備給少年包扎一下。

陸凰走到武岳峰身邊站定,而那兩個漢子見這三人居然維護這少年,也站住不動。他們知道人不可貌相,面前三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敢在這荒郊野林出沒,絕不會是什麼普通人。不過自己二人身份被喊破,看來不下殺手也不行了,只是動手之前能先套套對方底細也是好的,年輕人嘛,總是江湖經驗淺薄!

武岳峰手握無名刀柄,道︰「敢問高姓大名?」

那其中一個漢子道︰「我乃神算鬼谷四代弟子青狼,這是我弟弟青豹。」

武岳峰目光如電,掃射兩人攜帶的身份牌,雖然只能大致看個模樣,但神算鬼谷是沒錯的,看來這二人真的決心已下,誓要斬殺自己三人!

武岳峰笑了,道︰「久仰久仰,在下地凰,這是我夫人天鳳和無朝。」

武岳峰這句話給陸凰和鐘晚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痛下殺手,鐘晚此時已經撕開少年衣襟,隨意撒了些止血藥,給那昏迷少年上衣一捆傷口就站了起來。

青狼想了許久,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江湖有這人物,看來是無名小卒,而自己兄弟修習武功二十年,殺無名小卒綽綽有余。

青狼一拱手道︰「這小子入我們門派偷學武功心法,被我們兄弟發現後逃走,所以希望地凰兄台把他交給我們處理。」

武岳峰心中暗想︰他媽的偷學武藝算個啥,你們想殺我才是真的,畢竟有些事是說不清的,而死人能解決一切糾紛。

武岳峰裝深沉,微笑不語。

青狼接著道︰「不知地凰兄是哪門哪派的高足?」

武岳峰隨口胡謅道︰「我乃武當派三代弟子!」

青狼道︰「久仰久仰,不知地凰兄為何不將那叛徒交出呢?」

青狼話還沒完,已經蹬地而出,而青豹也同時出手!

武岳峰早就知道出手就是分分鐘的事,他一腳把那昏迷少年挑起,再向後踹飛,少年在地上滾出去十多米才停下。武岳峰抽刀一擋,用了十成功力擋下了青狼狠辣的一刀。

陸凰拔劍就刺,一劍刺向青狼要害,不過顯露出的武功就差多了,再看那邊,青豹獨自與鐘晚打了起來,而鐘晚前世經燕飛教,武藝劍法絕不可小視,其天姿聰穎,武功絕不比武岳峰差。

武岳峰知道,這青狼是想拖住自己夫婦,待青豹擊殺了鐘晚後,再聯手殺自己二人。而自己接了那刀後,感到青狼武功確實比自己高了一籌,看來需要舍命搏殺了。

武岳峰立刻與陸凰展開聯擊之術,武岳峰剛一刀劈下,陸凰立刻一劍補上,青狼居然手忙腳亂起來,但是其內力確實驚人,即便如此也擋了三刀五劍毫無敗跡,還趁機還擊了兩下。

陸凰猛的加速,把無名劍趁勢遞與武岳峰左手,從腰後拔出刺匕。

武岳峰接劍之後,刀劍如風急舞,青狼大喊一聲「神鬼刀法」,青狼之刀如長眼楮,速度加急,每下都能擋住武岳峰之刀劍。

陸凰手拿刺匕,卻奈何不了青狼的長刀飛舞,無法近身。

交戰短短十幾秒,武岳峰覺得內力如水抽走,看情形自己夫婦堅持不了多久。

突然身後一聲慘叫,青狼一聲大喊︰「豹子!」

武岳峰見其前胸露出破綻,猛的從上而下全力劈出一刀,又內力盡使向青狼小月復投出無名劍!

無名劍去勢如電,直貫青狼小月復,下一瞬,陸凰的刺匕已經在背後刺入,從青狼胸前露出匕首少許尖端。

陸凰拔出匕首,站定喘了起來,鐘晚也走了過來,呼著粗氣說︰「我們得快走,大派之人向來成群結伙的。」

武岳峰拔出無名劍,甩了甩血,又一把扶住鐘晚,見鐘晚被劃了一刀在肩,雖不重,現在也血流不止,武岳峰當機立斷道︰「搜搜那二人,我們立刻走。」

武岳峰把鐘晚交給陸凰,立刻對兩具尸體搜起身來,對他來說可沒什麼講究江湖道義,需要尊重敵人尸體。

沒過片刻,武岳峰就搜完了,除了兩瓶傷藥和一些銀票,這兄弟兩除了破刀就沒別的了,他毫不猶豫的拿走了藥和銀票。

武岳峰跑著去牽過馬來,把鐘晚了扶上去。

陸凰問道︰「夫君,那年輕人呢,怎麼辦?」

武岳峰想了想,把他留在這就是個死字,而且被人抓住拷問一番還會暴露自己三人,便直接說︰「把他扔在馬上,老婆你騎馬牽著他的馬走,我和鐘靈騎另一匹。」

武岳峰邊說邊做,跑過去如扛麻袋般搬運少年,稍一使勁就把那少年扔在馬上,再一翻身自己坐在鐘晚身後,抱著鐘晚說︰「我們先向西北順路騎行十分鐘後,入林北行至半夜,然後再下馬休息。」

陸凰向地下一指,說︰「尸體怎麼辦,是不是處理處理?」

武岳峰想了想,覺得現在耽誤時間沒什麼益處,他們可沒有什麼化尸體為無形的神藥,而且處理時被人抓個現行會更慘!至于砍爛面容,拿走身份牌,扒走衣服,也太麻煩了,還得處理拿走的東西,做那些還不如直接溜走。

十分鐘後,武岳峰抱著虛弱鐘晚的溫暖身軀,陸凰牽著那個少年的馬,四人慢悠悠的進入了密林。

他們不能快跑,一方面馬會累死,接下來走路也會走死三人,另一方面是,如果沒人發現,跑和走沒有區別,如果有人發現,這馬絕對跑不了多快。更重要的是,雖然武岳峰在馬上簡單的給鐘晚包扎了下,但是猛烈顛簸會撕裂傷口。

入夜,四人把馬拴在林中,又東行千米,把腳印痕跡都抹去後,找了個平整地方休息了。

那少年還在昏迷,看來傷的不輕,武岳峰很仗義的把他扛著。陸凰又幫鐘晚仔細包扎了一遍,武岳峰也沒避開,反正都是現代人,比基尼美女都見過,看看這個更不算什麼。

陸凰給鐘晚包扎後,又欲給那少年包扎換藥,算是仁至義盡,武岳峰見那少年傷口已經結痂,陸凰下手根本沒有譜,撕拉的一聲就扯開傷口上的補,直接把少年疼醒了。

那少年醒來後一臉遲疑,不過也不言不語,直到陸凰包扎完後,他才坐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這一男二女。

武岳峰可沒騷包到點篝火,今夜還有月光,雖然樹林遮擋,有些影影約約的,以武岳峰的眼神,明顯能看到少年的表情,那是感激和疑惑交織的神情。

武岳峰小聲說︰「那兩人已經死了,不過他們說你是到神算鬼谷偷學心法,所以才追殺你的,是嗎?」

少年坐在那里,似乎恢復的很快,話也說的算流利︰「我是神算鬼谷弟子,不過我去那之前也有家傳武功心法。青狼和青豹假意與我結交,實則不知怎麼知道我還有家傳心法。他們約我出谷比試武藝,實則想痛下殺手,我早有防備,不敵只能逃走。他們兄弟很擅長追蹤,我逃出百里後終于無處可走,被追上了,就這樣!」

武岳峰想了想,問︰「你是幾代弟子?」

少年道︰「我叫郭靖,曾經是神算鬼谷四代弟子,而他們也是,但是神算鬼谷都是按武功排輩分的,他們只能算我師兄而已。」

武岳峰三人已經徹底對名字免疫了,對于郭靖這樣的名字也不在乎,畢竟這少年的武功應該不算大俠,說話辦事更沒有一絲傻氣,也許就是重名。

鐘晚直接問︰「武林盟有規定,入派之時需上交自己所學武功心法,為什麼你沒有?」

郭靖道︰「此時說來話長。我父親本乃紅花會淮州副舵主,我七歲時與父親及一些師叔入林采藥,發現一療傷聖藥,哪知我們剛剛采走,神算鬼谷一長老帶著大批人馬出來,說那是他們種的草藥。我父親當時乃領頭之人,也不願得罪神算鬼谷,就把藥給了他們,回到紅花會後,我父親卻因中毒身體逐日虛弱,最後在我面前死了。奈何除我親眼見父親離世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神算鬼谷所殺!」

鐘晚立刻打斷,道︰「他們藥也拿了,殺你父親干什麼?」

郭靖道︰「唉,我父親這人有個缺點,他有點記仇,算是名聲在外。而我父親家傳武功心法絕學,是為九陰真經,父親入會之時只把這個心法教給了紅花會總舵主,並與之約定只能傳與下任總舵主,父親進入紅花會只能算是和紅花會合作的關系。」

武岳峰道︰「那陳近南听說是真好漢,既然你父親如此離奇死去,他怎麼能不聞不問。」

郭靖道︰「確實如此,正是陳叔叔給我出了這個主意,讓我潛入神算鬼谷,下毒殺那長老,一報還一報。至于讓紅花會和神算鬼谷兩派對抗,連證據都沒有,能怎麼辦呢,陳叔叔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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