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重要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我們心里都很清楚。」寇曉靜嗓子有些哽咽的道。
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里很難受，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里一樣。
那種窒息的，痛苦的感覺。
無力改變的現實讓她只能承受這一切。
「你真的覺得他也是這樣想的？」慕老爺子反問著她。
「我必須這樣想。」她這話像是在對慕老爺子說，卻也更像是對她自己說。
「或許他想幫助你呢？」
「幫助我？不，這不可能，那個人可是他親生父親！」寇曉靜搖頭，慕老爺子的話讓她感覺很荒謬。
即便查理王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可他到底是慕靖宇的生父，他可以不認他，但從內心深處的情感來說，他不會想要親手干掉自己父親的。
「如果他的父親沒有害死他母親以及他兄弟的話，或許你的顧慮成立。但可惜……」慕老爺子說著，眼神別具深意的看著她。
寇曉靜聞言，表情一怔。
難道說，周秀蘭和艾迪森的死，跟查理王有關系？
「不……不可能，周秀蘭和艾迪森，不是因為靖宇才死的嗎？」寇曉靜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慕老爺子。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但實際上……你以為如果沒有查理王的允許，靖宇能夠走到那一步？」
寇曉靜仔細的想了想，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她表情大為震驚︰「所以，實際上從五年前靖宇帶著人去境外作戰開始，一切都在查理王的掌握之中了？」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他能夠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你真的覺得，周秀蘭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保住他麼？」慕老爺子眼神忽然變得冷厲，他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道︰「去告訴靖宇，讓他幫助你，讓查理王入罪，得到他應有的懲罰，他還是我們慕家的孫子！」
「爺爺……我……」寇曉靜看著他，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就開不了口。
「我知道你心中的顧慮，我不相信我慕平川培養出來的孩子是個是非不分之人。知道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把他的身世公諸于世嗎？就是因為我相信他，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背叛慕家，不會背叛國家。如果我發現他有一點點動搖，他也就活到頭了。到時候，不用我吩咐，自然有人要他的命！」慕老爺子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慕靖宇的信任，但寇曉靜也從里面听出了很明顯的警告。
「可他甚至都不想我動手，他又怎麼可能會幫我呢？」寇曉靜眉頭糾結著，從內心深處來講，她其實並不希望去借助慕靖宇的力量。
「他會，不像你動手，正說明了他打算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他只是不希望你陷入危險之中而已。」慕老爺子說著，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曉靜啊，其實很多時候我在想，如果靖宇真的是我們慕家的孫子該多好，這時候，我就只用等著做曾祖父了。很抱歉，這筆孽債得靠你來幫我討回，爺爺老了，很多事情都辦不到了，只能靠你。原諒爺爺讓你變成了復仇的工具，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