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 出逃(6000)

作者 ︰ 丁可顏

清君側,毒妃撩人,出逃(6000)

「她為何是向你傳達而不是我?」蕭卿墨卻糾結在這個上面,眸色又深沉了幾分。♀ai愨鵡

呂皓冥無奈的對著夜空翻了幾個白眼,暗道深陷感情漩渦的男人果然都是傻子︰「你此時還是個昏迷不醒的活死人,她怎麼傳達給你?」

被呂皓冥嗆白,蕭卿墨略覺不好意思的微微熱了臉頰,但好在人皮面具擋著,呂皓冥看不見。但依舊滿心不是滋味的道︰「那她也不能想到你

呂皓冥瞪他一眼,覺得這個時候與這個完全被妒忌沖昏了頭頭腦的男人說話,簡直連自己都快要變傻子了,也就大人大量的不跟他計較的道︰「待王妃回來了,你再與她計較想不想誰的問題吧,現下,咱們應該商議一下究竟怎麼才能找到她

「或許,我該立即醒來!給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定然就會帶著夏兒來找我要藏寶圖蕭卿墨沉吟著打算道龕。

而且,父皇也因為他始終不見好轉而病了,他總不能因此而做一個不孝的兒子。

「可是這樣做可行嗎?你想要查探的另一件事情,還沒有具體的眉目。忽然醒轉,那人的防備就愈發的嚴謹了原是打算借著生死未卜而來一個一箭雙雕的,這時候改變計劃,呂皓冥擔心他還是沒能為自己的母妃報仇。

「現下,夏兒的安全比報母妃之仇更緊要一些。而且,那人的證據也就快要收集完全,應該是不會因為我要救夏兒而有所耽擱了。只是,還是要勞煩你繼續盯著他,我不希望他與他母後實則是蛇鼠一窩的。慶」

「嗯!我明白!」呂皓冥明白蕭卿墨的意思,那是希望皇後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與蕭琀墨沒有關系。但是,一旦披露了沈凝芷當年害死了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一事,又找出了蕭染墨乃是沈凝芷與大太監李德祿之女,那蕭琀墨縱然無辜,也沒有參與想陷害蕭卿墨的計劃,總也難逃連誅之罪。

「這幾日,你暗中安排蕭染墨過府,雖然利用無辜的她心有不忍,但想要趁機扳倒沈凝芷為我母妃報仇,她卻是最關鍵的人物

「行!」

荒郊的小院中,岑寶兒照著淺夏的囑咐,將大夫開的藥方中的洋金花、合歡皮以及酸棗仁這三種有助于睡眠的中草藥挑揀了出來,十副藥方中的合並在一起倒也不少。

「現在,咱們該怎麼做?」岑寶兒看著基本可合成一劑湯藥的這些藥材,問道,「難道是要下在他們的飯菜中嗎?可是,這藥味這麼重,又苦又澀,一定還不曾給他們吃,就被他們看出端倪來了

「這不是給他們吃的,而是給他們聞的!」淺夏胸有成竹的笑著道。

「聞?難道是趁他們熟睡了在他們房中醺?可是,他們是分批值夜的,就算是醺倒了幾個,可還有另一半守在院門外的那些人怎麼辦?」

「當然是將他們一起醺翻啊!你別忘記還有李婆婆和那個灑掃的丫頭,雖然她們不聲不響的安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但又誰知道她們不是將自己隱藏的極好呢?」

好不容易湊齊了這些藥材,淺夏是決定行一個完全之策,不能就此錯過這一個機會,下一次再要裝病搜集這些藥材,就不容易了。

「那……」岑寶兒雖然也是有點心機的,可此時還是略顯茫然,不知道怎麼樣的好主意,才能將這十幾個人全部迷昏。♀

看一眼外面略顯陰沉的天色,淺夏微笑著道︰「或許最快在明天,咱們這個計劃就能實行了!」

「明天……」

半夜,一場秋雨就洋洋灑灑的從細雨蒙蒙漸漸轉成瓢潑大雨,且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

早飯過後,看著那幾個輪到值守的護衛似有些不大甘願冒雨出去守護的模樣,淺夏便知道她們的機會來了。

把持著心里的緊張,淺夏看著他們道︰「外面的雨下得這樣大,各位就暫時別出去了吧,萬一淋了雨感染了風寒便不大好了

眾守衛面面相覷,確實不願意出去,又怕被傳進了京城會受罰,便猶猶豫豫的不敢接話。

淺夏淡淡一笑道︰「你們平日里就已經很辛苦了,難得下雨不守著,想來二皇兄和二皇嫂也不會責怪你們的。而且,我今日忽然很想要吃餃子,若是你們覺得有些閑得慌的話,不如咱們一起動手包餃子可好?」

她說的是一起,

也就是說她和岑寶兒會不離開他們的視線,眾守衛咬了咬耳朵之後,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一可避雨,二又不耽擱監視她們的任務,三還能包包餃子打發無聊的時辰。于是,便都欣然同意。

淺夏立即讓李婆婆拿了面粉出來,又讓岑寶兒回房間取兩個圍兜,除開值夜的那幾個守衛要補一補一晚上沒睡覺的眠,所有人都圍在廚房中,和面的和面, 餃子皮的 餃子皮,調餡的調餡,好一派其樂融融的畫面。

待餃子包了有一半的時候,淺夏看了看桌子上已經放不下了,便對岑寶兒道︰「寶兒,你先煮兩鍋開水吧,咱們先下一些餃子,邊吃邊包著

「好!」岑寶兒立即手腳利落的就讓粗使丫頭往鍋中舀水,她自己則下灶燒火。

火燒得很旺,沒一會兒便開鍋了,李婆婆又趕緊的與兩個守衛往鍋中放餃子,聞著鍋中泛出的香味,各個都瞪直了眼楮看著兩口大鍋,口水都快要留了下來。

趁此時機,岑寶兒對著淺夏使了個眼色,便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翻滾著的大鍋之中,她將手中的藥草連同紙包一起丟進了燒得極旺的灶火中,然後狀似不經意的一邊拍著身上的草灰,一邊站起了身,回到了淺夏的身邊。

由于外面下著雨,淺夏一開始便找了借口將唯一的一個窗台給關嚴實了。然後,她們兩人此時是靠在只捋開了一條門縫的門邊,為的是盡量的少吸進一些藥草散發出來的可以致人昏睡的藥味。

「咦?怎麼忽然覺得好困啊!」不知是誰小聲的囁嚅了一句,然後就見靠近灶台的那幾人都不由得搖晃了身子。

就是離的遠些的還剩兩三個護衛,也在不停的打著哈欠。

淺夏與岑寶兒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輕悄悄的閃身出了門,並飛快的輕聲關上了廚房門,然後貼著門再仔細的听著里面一個接一個的噗通倒地的聲音,兩人總算是愉悅的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那那些睡覺的怎麼辦?」兩人快速的溜回房中,拿了事先準備好的細軟就準備逃離。

「他們昨夜一夜未睡,不睡到下午是絕對不會醒來的,只要咱們在這些時辰中進了城便好辦了沒有傘沒有簑衣,淺夏與岑寶兒只能一人披著一件稍微厚實一些的外衣,頂著大雨沖了出去。♀

「咱們騎馬吧!」忽然想起馬廄中有馬,岑寶兒提議道。

「不行,此時去牽馬,馬會因為陌生人的靠近而嘶鳴,到時將房中睡覺的那幾個護衛吵醒就不妙了。而且,雨天中馬蹄印也比較容易讓人追蹤,倒還不如我們兩人沿著草地行走更不容易留下足跡

「可是,你畢竟身懷有孕,在雨中淋久了撐不住可怎麼辦?」特別是一出門就看見茫茫原野,又是雨天,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靠著兩人徒步行走,能不能在天黑前找到入城的方向都是未知數。

自己年幼時江湖賣藝,雖然也過了十年的舒心日子,但終究身子的體質是還擺在那里的,就算是淋個一天的雨,說不定還能撐撐。可淺夏畢竟是千金之體,岑寶兒真怕她半路就垮了身子。

「為了孩子,我相信我能挺住,孩子也會保佑我的!」逃走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所以淺夏是無論如何也要搏一搏的。于是,先辨別了一下方向後道,「左前方有片樹林,咱們盡量往那邊去。就算藥效散去他們提早醒來追蹤了出來,咱們倆在林子里也容易躲藏一些

「好!就去林子那邊走!」岑寶兒卻是想著樹林中總還有枝葉遮擋,雖然不一定能擋掉多少的雨水,但總也比直接在曠野中淋雨更好一些。

于是,兩人便相扶著便朝著樹林的方向而去。

林子很大,且都是些四季常青的冬青樹,倒也不曾因為秋季的來臨而凋零了樹葉,能夠遮一遮雨。

換下已然濕透的外衫,兩人迅速的換上干淨的衣衫,找了一個被人砍伐之後留下的樹樁,根據年輪辨別了方向,繼續沿著林子朝著南行走。

「王妃娘娘,你確定朝南便能回到京城嗎?」那夜來時睡得太過昏沉,岑寶兒半點不記得她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看來很是篤定的淺夏。

「我並不是在找回京城的路!只是在找找看,這片林子的南邊可有農家。若沒有,我們便還得往西邊找她們方才是從東邊走進這處林子的,北邊她已經大約的看過,似乎亦是沒有人家的樣子,那她們就只能往南邊和西邊找。

只有找到了人家,才能打听出進城的方向。這便是淺夏的打算。

「原來如此!」岑寶兒雖然有一點失望,但又覺得淺夏說得對。如若她們盲目的到處亂竄,說不定還沒找到進城的方向,就被醒來的那些人半途捉了回去。

只是,這樣卻也是有風險的。

二皇子他們得到稟告之後,定然會算準了她們會回王府,那時,就算沒有在半途將她們抓住,但也勢必會蹲守在城門口,等著她們送羊入虎口。

而這個時候,她衷心的盼望呂世子已經知道了王妃的小面人兒已經被偷了,希望他能時時的守在城門口接應她們。

唉~此時想這個太過早了些,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一戶能夠落腳的人家。

林子很大,兩人行了許久也未走出去。中午時,兩人就著雨水吃了些預先準備好的干糧,稍稍的休息了一會兒,便又接著趕路。

岑寶兒很是擔心淺夏的身子,就怕她月復中的孩子有個萬一什麼的。但孩子似乎很爭氣,淺夏自己的身子也很爭氣,不急不緩的耐著性子前進之中,並未曾出現什麼不適的癥狀。

天也很爭氣,雨勢有著越來越小的趨向,沙沙的樹葉搖曳間,滴落下來的雨水越來越少。

「寶兒,前面似乎就能出林子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淺夏已經覺得自己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她甚至有著最壞的打算,就是可能要在樹林子中過夜了。

雖然,入秋後,一些毒蟲蛇蟻的活動減少了許多,但夜晚未知的危險還存在著許多的不確定。

終于見到了盡頭,淺夏疲憊的精神立即散去。

「嗯!希望咱們好運,不要再往西邊折騰了!」岑寶兒也很累,可是看著淺夏堅強的身影,她硬生生的將累字掩在喉間。

「嗯!孩子一定會保佑咱們好運的!」因為行走而熱乎乎的柔荑輕輕的踫觸在微凸的小月復,淺夏堅信著她們一定會有好運。

她們的運氣果然還是好的。

一出樹林,一眼便望見一茬接著一茬的,黃燦燦的耷拉著飽滿的顆粒的稻穗。上午的大雨在此時也變成了蒙蒙的細雨了。

「啊!是稻田!」岑寶兒興奮的叫了起來。

「有農田便有農戶!」淺夏雖然不識得這是什麼糧食,但卻知道有農田的地方便一定會有農家。

透過一片片的金黃,淺夏與岑寶兒舉目尋找了農家,果然沒費多少時辰,便看見了稻田的另一頭,有著稀稀拉拉的幾戶農家。

因著天已接近傍晚,昏暗的暮色下,那幾戶農家的屋頂飄起了陣陣炊煙,平靜而祥和,卻又透著溫暖。

「王妃,咱們過去吧!」盡管雙腿已經快要提不起勁來,但岑寶兒還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嗯!走吧!」家家都在正常的做著晚飯,那就意味著還沒有人找到這個寧靜的小村莊來,淺夏亦是松了口氣的點頭,「只是,待會兒咱們尋了人家聞訊或是借宿的話,你對我的稱呼改一改。咱們就說是前來京城投靠親戚的,只是半路遇劫,丟了大部分的盤纏和馬匹,才只能一路步行著尋找進城的方向

「嗯好!那我便稱您小姐!反正我也確實是個丫鬟出生,這個戲份演起來不會有問題

「委屈你了,寶兒!」

「不委屈!能夠與您同甘共苦,我已經覺得這種機遇實在難得呢!」

希望就在眼前,兩人有說有笑的一邊排解著疲累,一邊往著村子而去。

眼看著就要走到村頭的第一戶人家屋子前面,耳尖的岑寶兒忽然便听見了馬蹄得得的聲響,霎時一驚,趕緊拉著淺夏鑽進了那戶人家就近的一間堆滿了雜草的柴房中。

「怎麼了,寶兒?」任著岑寶兒將一堆雜草往兩人身上蓋,淺夏急切的問著。

「我听見了馬蹄聲,不知道是不是追兵!」隱藏好之後,岑寶兒才低聲的回答淺夏的問題。

「那這柴房外的腳印?」淺夏一驚,猛然想到她們匆忙鑽了進來,留在外面泥地上的腳印不就恰恰出賣了她們嗎?

「王妃娘娘,此時已經

管不了那麼多了!端看咱們的運氣如何了!或者,也只是有人騎馬路過而已,並不是追兵,咱們就先躲一躲靜觀其變。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就听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正沖著柴房而來。

淺夏與岑寶兒彼此握著彼此的手,緊張的手心里冷汗直冒,屏著呼吸只求來人不是蕭笙墨手下的追兵。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停在了柴房外,然後「咿呀」一聲,柴房的門被推開,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疑惑的響起︰「咦?柴房中怎麼有四只泥腳印子?」

不是追兵!應是這間柴房家的主人。

淺夏和岑寶兒微微松了口氣,正待要出聲表示一下,又忽然听見外面一個大嗓門叫嚷著︰「柴房里的人出來!」

「欸?誰呀?大聲囔囔的,別驚到了我家娘子……」男主人昂揚的聲音在走出了門之後,就忽然的低了下來,「呃!原來是兩位軍爺啊!請問軍爺到此有何吩咐?」

軍爺?

淺夏和岑寶兒互視了一眼,暗暗揪心︰難道是蕭笙墨派出了他府中的禁衛?誠然,想要搜尋逃月兌的「人犯」,穿了軍服的人顯然要比那些穿著常服的守衛更容易些。

果然,那兩位所謂的軍爺就是來找她們的,只听其中那個大嗓門狂嘯著道︰「我等正在追尋兩名女逃犯,你可曾見過?一個長得傾國傾城,一個也還算標致!」

干柴叢中的淺夏和岑寶兒聞言,心都快要提到嗓子口了,緊張的等著男主人的回答,就怕他說出柴房中有兩個泥腳印的事情,這樣,那兩名軍爺就一定會進來搜查的。

「傾國傾城的女子呀,」男主人憨笑一聲,頓了頓道,「軍爺真會說笑呢,長得傾國傾城的女子怎麼會來咱們這種鄉下土地方?」

「你確定你沒見過?還是你見人美貌就私藏了起來?」那個軍爺甚是凶狠的威脅道,「你要知道,那兩個女人可是逃犯,你若私藏了逃犯,可是要被捉進大牢的!」

「軍爺,小的真的是沒有看見哪!」男主人瑟索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回答。

「你看,這里有幾個凌亂的腳印,看著像是女人的,似乎通進了柴房一直沒吭聲的另一個軍爺忽然盯著地上的三排腳印道,「別跟一個鄉下土包子廢話了,先進柴房搜一下就知道了!」

「搜就搜吧!小的反正就是沒見過你們說的人!」男主人雖然也有些懷疑地上的腳印是怎麼來的,還有柴房里的泥腳印,但他確實沒見著他們所說的人,也就很自覺的讓在了一邊。

「最好是沒人,不然,你就等著蹲大牢吧!」先前的那個軍爺冷哼了一聲,就與另一個軍爺一步一步的向著柴房走來。

淺夏和岑寶兒暗叫不好,緊張得心跳加快,兩眼犯暈,眼看著整個人就要暈厥了過去。

就在這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女聲,邊說著話邊走進了︰「大虎,叫你拿些干草怎麼就這麼慢吞吞的,灶下的火都要熄了——喂!你們是什麼人呀?做什麼私自闖進咱們柴房,快出來,不然我叫村長報官了~!大虎你是個傻的呀,怎麼眼睜睜的看著外人到咱們家拿柴火?」

說話間,那名女子已經沖進來柴房,對著兩個正準備四下搜尋的軍爺就是一陣潑辣的推搡︰「出去!出去!別以為穿了一身軍裝就假扮軍爺來我家搜刮東西!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出去出去!」

兩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一個個子瘦小的女子給推了出去,一個還差點因為腳跟絆到了一根木柴而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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