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 藏寶圖(6000)

作者 ︰ 丁可顏

清君側,毒妃撩人,藏寶圖(6000)

「紫醺!你不必如此看輕自己!在我心中,你就同我的妹妹一般!而且,我也答應過女乃娘會好好的照顧你!但是,這種照顧只是哥哥對妹妹的照顧,里面不摻雜兄妹之情以外的任何感情,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一點。♀ai愨鵡」

輕輕的讓開一點,讓紫醺的手指從他背上滑落,蕭卿墨耐著性子明確的表露自己的意思。

其實,很早之前,他便想要好好的跟紫醺談一談,讓她收回這段注定不會有結果的暗戀,只是,一直以來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令他一時忘記了。

雖然,目前這種情境之下與她說這些似乎有點不大妥當,但不說只會越加的耽誤她。

「我不要做妹妹!我不要做妹妹!」紫醺今日卻像是忽然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不管不顧的自蕭卿墨的身後緊緊的擁抱著他赤.果的身子,一邊嚶嚶低泣一邊表達自己的愛戀,「你知道的,你一直知道的,你知道我喜歡你,從小時候開始便喜歡你!你也知道娘親將我托付給你不是只讓你將我當成妹妹的,娘親是要你好好的照顧我一生一世的。王爺!您不能食言!您不能拋棄我!磧」

無奈一嘆,蕭卿墨輕輕拉開交抱在自己胸前的雙手,用最後的耐心勸說著︰「紫醺,你別這樣!快起來!一個黃花閨女如此攀附著一個男子成何體統!而且,我也不是拋棄你,也不會對女乃娘食言,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我不!我不!我等了您十幾年,一直等著您將視線投注在我身上,哪怕是一點點便好!可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我放在眼中,之前有呂微瀾,之後又是商淺夏,我真的一點都不如她們嗎?哪怕是做你的通房丫頭也不夠格嗎?王爺!您太殘忍了!為何對我總是這般的殘忍呢?……」

紫醺已經完全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想著自己是這麼的愛戀著他,這十幾年來卻始終得不到回應,還一次次的看著不同的女人被納進王府,這其中卻始終沒有自己的一份侏。

傷心難過一時再也控制不住,哭著喊著宣泄著憋屈了十幾年的情傷。

何況,昨夜又听說了商淺夏安好,再過不久他們又可以團聚在一起,因此就越發的控制不住情緒,只想要趁著商淺夏還不曾回來,好好的將自己的心意袒露在蕭卿墨的面前。

可是,她終究還是忘記了一點,那就是蕭卿墨對商淺夏的愛戀已經深入骨髓,就連他曾經最愛的呂微瀾都可以不屑一顧,何況她這個自始至終都被當成了妹妹的丫鬟。

不停的哭訴,最終止于一聲在寂靜而狹小的密室中顯得特別響亮的巴掌聲中。

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整個人被一巴掌打得歪了半邊身子的紫醺,不可思議的側頭看著一臉怒容的蕭卿墨,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冰涼。

「馮紫醺,這一巴掌你好好的記著,打的是你妄想攀高枝成為本王的妾侍。你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妄想憑借著你娘對本王的救命之恩而有了非分之想。今日饒你一命,只給你一記巴掌,只是警告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以後,本王要再見你不知廉恥的勾.引本王,就別怪本王翻臉不認人了!」

手心里亦是火辣辣的疼,蕭卿墨知道自己的這一巴掌用足了十足的力道,紫醺蒼白的臉上那一掌紅印清晰可見。

可是,他若不下這一次狠手,就怕她永遠就鑽在這個死胡同中鑽不出來。♀

女乃娘就只有紫醺這一個女兒,既然他不能照顧她終生,就只有絕了她的念想,然後再找適當的機會為她說一門好親事,也算是他報答了女乃娘舍己為他的救命之恩。

只是,現下這種狀況之下,他不能為這些小兒女的小事分了心,便只有先給她一段時日冷靜,到時再與夏兒商量著將紫醺過繼給商太傅的事宜了。

一個狠狠的巴掌,一雙冷冷的眼眸,紫醺只覺的自己的心已經碎成了一片片,落在地上拾都拾不起來了。

可是,她又悲哀的清楚,蕭卿墨說得對。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就算是自己的娘親對他有救命之恩那又如何?不要說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奴才為了主子去死是天經地義的,就算是主子感恩戴德,但那也只是對為他付出了生命的人。

可她算什麼呢?只是一個也依附著主子賴以生存的一個小小的婢女而已,卻因為主子的一貫施舍,竟然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妄想要成為主子的枕邊人?

當真

是可笑,當真是悲哀,當真是自不量力!

心碎了又如何?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太過高看了自己而自食其果。

受了屈辱又如何?那都是自己沒有看正自己的身份,一個寄人籬下才婢女卻想要和一個明媒正娶的正妃一較高下,不是自取其辱麼?

哭不出也笑不出,臉上在一片火辣之後是麻木的沒有知覺,捂著臉的手也頹然的滑落,紅腫的眼神空洞的不知道看向了何方,卻是能夠找到來時的出口按下了機關出去,並還不曾忘記再關上密室的機關門。

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在緊閉的室門外,蕭卿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放松著身子窩進浴桶中。

水已經有些微涼了,肩頭的傷口也因為自己一個不小心踫到了水而泛著刺痛。但他一點兒都不後悔出手打了這個真的當成妹妹的紫醺。為了她好,也為了對得起女乃娘,他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只有一記狠棒將她打醒,才是對她的負責。

————

入夜,當蕭卿墨從宮里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下夜行衣,便立在母妃的畫像之前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藏寶圖?呂微瀾與那個幕後的男人一心想要的竟然是藏寶圖麼?而這個藏寶圖還是這一副當年由父皇親筆所畫的他剛進宮便承寵一時的母妃的畫像之中麼?

可是,為何任他如何查看,都沒有辦法在這一幅單純的仕女畫像上看出一絲藏寶的線條呢?

再者說了,如果父皇要給自己一些錢財,何不直接撥了款給他,又何必大費周章的還要畫一幅母妃的仕女圖,將藏寶的地點繪在圖中,當真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所以,這件事情有蹊蹺,一定有著蹊蹺。定然是有人暗中策劃的一個陰謀,只為了更多的人嫉恨自己,畢竟在金錢和權勢面前,那一脈繼承卻隔著人心的軀體之間的聯系太過薄弱了。

反復再三,也沒能從一幅簡單的仕女圖之上看出個所以然來的蕭卿墨總結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而後,就開始計算著在這樣的結論之下,他那幾個成年的兄弟之中,誰最需要錢財,或者說誰最想要權勢。

太子蕭琀墨向來就與自己不甚對盤,最大的原因自然是那個看著和藹慈祥,雙手上卻不知染了多少後宮女人的鮮血的皇後。

自他年幼時無意間得知自己的母妃正是在生產時,被一直嫉恨著的皇後給下了紅花而才會因為生他難產血崩而死,他便一直忍辱負重的想要搜集她的罪證公布于眾,讓父皇親自下旨廢了她最尊貴最看重的皇後之位。

只是可惜,這個皇後太過精明,處事也太過圓滑,就算是梁心月已經是她宮中最得力的大宮女,也沒能搜集到她害死任何一個妃嬪的證據。

而他就只能繼續忍耐著等待。

二皇子蕭笙墨應該是成年的五個兄弟之中最和善最無欲無求的一個,一個為了女人可以放棄自己的爵位的男人,應當是只在乎風花雪月而不戀權勢金錢的吧?

可如今,蕭卿墨已經沒有辦法將他完全的排除在懷疑之外了。因為,人是會變的,以前的蕭笙墨或許是這樣的一個與世無爭的人,但經歷了這麼些年下來,他真的甘心只做一個永遠都封不了王的皇子嗎?或者說他真的不缺錢用嗎?

這些,他都不知道了,因而便也會將他列入懷疑之中。

再說老四與老五,老四蕭凌墨的母妃身份卑賤,或許他不在乎皇位,因為但凡有點兒自知之明,也會知道,就算是這幾個成年皇子都不幸罹難,那幾個未成年皇子繼承皇位的幾率也會高于他。

所以,在明知繼位絕對無望的情況之下,會不會就將主意打在了金錢上面呢?

還有老五蕭宇墨,是個揮金如土、手頭大方慣了的,如今府中添了好幾個美妾,是不是也會因為手頭漸漸拮據,便也起了這樣的念頭,這些都未可知了。

苦笑數聲,蕭卿墨不由得暗暗佩服將這個謠言散播開來的人那刁鑽深沉的心思,當真是讓他們兄弟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了。

從母妃的畫像上收回視線,蕭卿墨和衣躺在床上,看著帳頂,沉下心來思索著。

這件事情,關系到他們兄弟們之間的情誼,更關系到夏兒什麼時候可以安然的回到府中與他相伴。

>夏兒?!

忽然想到淺夏,蕭卿墨卻是不由得越發的疑惑了。

按說這些人為錢財也好,為權勢也好,這些應當都與夏兒無關,卻為何他們縷縷對夏兒下手呢?

如若之前關于呂微瀾時時刻刻都想要除去夏兒,表面上會被人理解成為她想要得到正妃的位置,才會千方百計的算計著夏兒。

但如今,已知她接近自己,嫁進王府不過都是一場想要得到藏寶的陰謀,她心中實則早就有了別人,那麼,為何她還總想著要將夏兒除去呢?

嫉妒上說不過去了,那可就真的是一個難解的謎了。

看來這一切就是要等查出那個與呂微瀾有奸情的男人才能揭露一切真相了。

蕭卿墨這一邊一頭亂麻,呂皓冥那邊卻是有了一些收獲,當然這份收獲是從他母親那里得來的,只是,那樣的結果卻是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娘!您在胡說什麼呢?」呂皓冥有些無奈的看著正一臉興致盎然的丞相夫人,「染公主那麼刁橫野蠻,您確定我娶了她是一份至尊無上的榮耀?」

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娘親忽然與微瀾的感情變好,且時常的幫助她一起算計淺夏的原因,竟然是皇後娘娘暗示了只要將淺夏除去,她便將自己招做駙馬。

暗示!沒錯!一切跡像顯示就是暗示而沒有一點的明示,他望子成龍的娘親就自動的將皇後娘娘的意思,理解為只要除去那個她不怎麼待見的兒媳婦,便招他做駙馬爺。

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娘親是這麼一個單純而蠢笨的人?那些整治府中女人的手段難道都是別人想出來的?

呵!他真的是無語了!

「她再刁蠻又如何,到時候嫁進咱們丞相府便是丞相府的媳婦,而你只要馴服了她,什麼事情不都解決了嗎?」丞相夫人卻是打著如意算盤。

大禺朝的制律嚴明,還嚴明在另一點上面,那就是公主在未出閣前確實地位高貴,但一旦嫁進夫家,就跟一個普通的妻子沒有任何的區別,太過霸道刁鑽,夫家同樣可有休棄。

但是,成為駙馬爺的人,卻是可以憑借岳父大人是皇帝而可以撈個油水足的官兒當當。

「母親,兒子該說您天真還是異想天開呢?」呂皓冥卻是深不以為然。

不要說他如今心頭就只有小夏兒一個,別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就那蕭染墨的脾性,會是像大公主那樣溫馴好訓的嗎?恐怕進府後不出半月,就會將丞相府鬧騰個雞犬不寧了。

「冥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跟你娘我說話呢?」丞相夫人被兒子這麼一說,臉上微微掛不住了,又痛心疾首的道,「我這還不是都是為了你考慮。你說你一個已經二十四歲的人,整天不務正業也不肯娶一房妻子,連個侍妾都不納,你是想要將咱們長房這一脈給斷了香火不成?

天天跟在太子的後頭,你若是請太子幫忙某個一官半職倒也罷了,可是除了陪他吃喝,我就沒見你做過一件正經事情。你爹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只管忙著自己的事情不管你,那是因為老二房的那個爭氣,去年頭次赴考就中了頭名狀元,他覺得後繼有人所以對你失望透頂了。

可你自己卻猶不自知,我又怎麼能就此放任你不管,自然是想要給你安排一條坦途,別讓你爹真正的對你寒心,那這個家以後還有咱們母子容身的地方嗎?」

見丞相夫人說得委屈,眼中竟隱隱泛起了淚花,呂皓冥稍稍有些自責,原來是自己這不成器的模樣令得母親傷心著急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亂點鴛鴦譜不是?而且,還為了這個而幫著微瀾一起謀害小夏兒,那就更不成了。

只是,他又疑惑的是,為何皇後娘娘想要除去夏兒呢?當初的那門親事不正是蘇安染所提,她去了皇上面前建議的嗎?

奇怪!奇怪!真的是奇怪了!他怎麼覺得有種越來越亂的感覺呢?

但是,這些,還是見了蕭卿墨以後再慢慢探討吧,現下,還是要說服母親打消讓他做駙馬的念頭,因為對于那位公主,他實在是消受不起。

「娘,我知道我錯了,累您擔心了!但是,您也別忘記了,就算我沒有一官半職在身,也是皇上親封的世子,那些官員見到我還得低

頭見禮呢,所以,您就別操心兒子的事情。兒子一切自有分寸,而您能夠盡量的少與——呃,微瀾接觸,便盡量不要與她接觸,畢竟她現在被降了位份不是呂皓冥原想說讓她不要與皇後接觸,但又覺得不妥,便轉成了微瀾,「再說了,招駙馬的事情又不是皇後娘娘一人能夠做主的,皇上那樣的疼寵公主,自然是要經得了皇上同意的人選,才能被招做駙馬。所以,您就別瞎操這個心了,明白了嗎?」

「你若爭氣些,娘又何必操煩這些事情,暗中得罪了王妃不說,還得被你嫌棄多管閑事,當真是吃力不討好的!」自己兒子的脾氣丞相夫人亦是知道的,既然兒子主動的來找自己說這件事情了,就表明是希望自己適而可止不要再插手了。

因而,低低的埋怨幾聲,也就不再多說了。何況,听說了羅源行宮那次遇襲之後,王妃至今還未見蹤影,想來是凶多吉少,她也算是幫著呂微瀾完成了事情,以後再暗中提示一下皇後娘娘,看看她之前的意思還作數不。

若是作數,想來一個佔據著皇後之位屹立不倒的後宮女人總也能有辦法說服皇上將公主嫁給兒子。但就算是皇後娘娘反悔了,可自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幫忙了呂微瀾的,想來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找一找那位皇後娘娘總也不是難事了。

呂皓冥卻不知丞相夫人另有自己的一套打算,只等著天黑之後,再去趟晉卿王府的密室,將自己的疑惑與蕭卿墨商議一番。

————

這一日朝中沐休,因為擔心著蕭卿墨的皇上蕭承昊滿臉憔悴一身疲憊的帶著十數名御醫再次御駕親臨了晉卿王府,隨行的還有慈母形象的皇後沈凝芷,以及太子等幾個兄弟們。

如今,晉卿王府的主子蕭卿墨昏迷不醒,王妃娘娘商淺夏又下落不明,死未見尸,活也沒見人,原是呂側妃的呂微瀾又被降了位份,且還在禁足之中。

因而,也算是府中位份最高的貴妾柳拾葉承擔起了招呼貴客的重任。

原想著自己不過是一個妾室的身份,平常是見不得外人的,如今卻是親自招待了一國之尊和一國之母,心中著實有些感慨。

只是,終還是要愈發的謹慎,不能有半點的差池,以免一個不小心就丟了自己的腦袋。

蕭承昊過來晉卿王府自然不是來做客的,而是想要讓御醫們再看看他最寶貝的兒子到底怎麼樣?還有沒有得救?哪怕就是那麼一點點的希望,他也要傾盡全國之力將他與她的兒子救回來。不然,他覺得自己百年之後無顏在黃泉之下與她交待。

蕭卿墨寬敞的寢房中,紫檀木的清香沉穩而綿延。碩大的床榻上,面無血色的俊逸男子平靜的躺著,如若不是胸口的微微起伏,一定會被人認為他已不過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尸了。

十數位御醫跪在榻前,一個一個輪著給床榻上的人把著脈,各個面色凝重的仿佛連呼吸也跟著似床上的那人一般微乎其微。

蕭卿墨戴著人皮面具,化去一身的凌冽和尊貴之氣,微躬著身扮成劉管家身邊的一個小廝,斂去光芒的眼眸稍顯渾濁,卻仔細的觀察著房間之中每一個人的面部表情。

父皇的哀戚和憔悴是毋庸置疑的,他也向來知道自己的母妃慘死是父皇心口一道永不能磨滅的傷。可是,他在知曉事情的真相的那一刻起,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是有一定的怨言和微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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