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 誰是0隱藏的最深的(6000)

作者 ︰ 丁可顏

「王妃,行宮不比此處營地,原就戒備森嚴,何況又出現行刺襲擊一事,恐怕就算是皇上他們已經返京,行宮中依舊會有禁軍留守,在敵我狀況還不明了的情況之下,帶著你們兩個,一旦遇上危險,我恐怕不能護你們周全,那與送羊入虎口有何區別,又如何對得住卿墨他的信任呢。愨鵡曉」關鍵時刻,呂皓冥知道也許只有蕭卿墨的話能夠讓這個看似柔弱溫順,但實則堅強又倔強的小女人馴服,「何況,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要讓你們的孩子跟著一起犯險嗎?」

孩子!是啊!孩子!她月復中懷著卿的孩子,為了孩子,她也不能莽撞,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著孩子,直到她安然的呱呱墜地。

看到淺夏臉上的神色柔和了起來,雙手輕輕的護在小月復上,呂皓冥知道她將自己的話听進去了,便對岑寶兒關照道︰「你們進城也需多加小心!」

「是!我明白的!」岑寶兒流連的眼光在呂皓冥俊顏上停駐,毫不掩飾自己的傾慕和擔憂,「世子也要多加小心,若是王爺真的回了京,王妃還需要您護送回京呢!」

「嗯!我不會有事!」許多事情沒有完成,呂皓冥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事澩。

于是,岑寶兒在告知了呂皓冥羅源城中所住的客棧之後,扶著淺夏堅定的先行離開。

初秋的羅源城越發的涼爽,走過一段山路之後便是通往城中的官道。官道兩旁皆種著高大的梧桐樹,已有片片比巴掌還大的樹葉漸漸轉黃,在陣陣秋風清掃之下飄然落地。

淺夏心情沉重,無心看風景,一路上只是默默的低垂著頭,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一般恍惚的行走著 。

岑寶兒看著她蕭索的神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勸慰,因為,畢竟她也不知道王爺究竟是生是死,是人還在行宮,還是已經回了京城。這一切,就只有耐心的等著呂皓冥打探而來在知道結果了。

羅源城依舊是平靜中透著繁華,似乎並沒有人知道行宮狩獵時發生的變故。

來到緣來客棧時,跑堂的一看見出手闊綽的岑寶兒回來了,立即點頭哈腰的迎了上來︰「姑娘,您可回來啦!咱們掌櫃的還在擔心您是不是游山玩水時出了什麼事情呢!」

「多謝掌櫃的關切,也多謝小二哥你關心了!」岑寶兒不愧是年幼時隨著祖父跑江湖的,性子毫不扭捏又爽朗。自懷中取出一錠碎銀遞給跑堂的道,「這是給小二哥買壺酒的心意。」

「喲!這可怎麼好意思呢!」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手上已經接過且安穩的放進了袖袋中,跑堂的笑眯了眼說道,「姑娘可需要小的做您做些什麼?」

「別的倒不需要,只是麻煩小二哥再收拾兩間干淨又清靜的上房出來,再燒一桶熱水,我這位妹妹走得有些累了,需要好好的沐個浴休息一會兒。」

「好 !姑娘您先回房稍事休息,待小的準備妥當了就跟您說!」拿了人錢財,辦事自然利落,跑堂的立即進了內堂辦事去了。

岑寶兒扶著走了這許久的路,確實已經累得連話都不想說的淺夏先進了自己的房間,讓她依著床頭靠坐著休息,並關切的問道︰「王妃,您可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的?我去請個大夫來給您看看吧!」

「不用了,我還好!」虛弱的搖了搖頭,淺夏的手緊緊的護著小月復,月復部並沒有出現任何的不適,孩子應該是安好的。

她也相信她與卿的孩子一定是堅強的,絕對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妥協。

跑堂的辦事很利索,沒一會兒的功夫,緊靠著岑寶兒這間房間的另兩間上房也已經安排妥當,並燒好了洗澡的水,已經上來通報了。

「多謝小二哥了!再準備些易消化清淡一點的吃食,麻煩端上來!」岑寶兒又取了錠金元寶遞給跑堂的,「這是兩間上房的定金,等咱們退房結賬時少了會補給你們,多了就當打賞你的了!」

岑寶兒亦是覺得呂皓冥的猜測是對的,不管晉卿王爺的生死如何,皇上應該已經下令回京了,那麼,他們在這兒最多就是休整個一兩日便會回京的了。

跑堂的又謝了好幾遍才退了出去準備吃食,岑寶兒則扶著昏昏欲睡的淺夏去了為她準備的客房,服侍著她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再陪著她吃點了清淡的粥品。

待淺夏實在倦及的無法再等到呂皓冥回來而困乏的睡著了,岑寶兒才自己也洗了個澡,然後倚著窗等著呂皓冥的到來。

呂皓冥來到客棧的時候,天已近黃昏,一見到岑寶兒便因為沒有見著淺夏而焦急的問︰「夏兒呢?」

苦澀的勾了勾嘴角,岑寶兒還得擺出一副笑臉道︰「王妃千金之軀,折騰了這十數日,沐浴過後吃了點東西便倦及的睡下了。世子,你也累了,也先洗個澡吃點東西,好好的休息吧,王爺的事情還是等王妃明日醒來再說。」

她當然也想要知道蕭卿墨究竟是生是死,畢竟他們雖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責,雖然這次自己莽撞的離府,回去後等著自己的一定是被休離,但總也要關心一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的。

呂皓冥默默的看了一眼她後也未多說什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今晚就讓他們都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備妥馬車之後就必須要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了。

————

夜深人靜,晉卿王府的荻罄院中,蕭卿墨安靜的躺在自己那張寬大的大床上,胸口微微的起伏著,似乎好夢正酣。

柔和的夜明珠柔光之下,卻有一人正鬼鬼祟祟的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東西,倒也不怕蕭卿墨被吵醒將她抓著現行。

「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冷淡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飄進那個賊人的耳畔。

正在衣櫥里一陣亂翻的那個縴細的身子,先是緊張的愣在當下,待听清了聲音之後,微微松了口氣轉過了身,略帶嬌嗔的道︰「墨!你嚇我一跳!」

這聲音這面容,竟然是原該閉門思過的呂微瀾。

「嚇到你了嗎?本皇子倒是沒有看出來!」黑暗的角落中緩緩走出一個頎長的身影,很好的躲開夜明珠的光線,叫人只看得見他一襲藏青掐絲長袍,卻看不清臉。

「你怎麼半夜過來了,也不怕被人看見?」呂微瀾迎著那人走了過去,抬起頭略帶仰慕的看著他。

「你都不怕被人逮著了,我卻難道害怕一個活死人嗎?」鄙夷的眼神看向那個躺在床上只除了呼吸沒有其余反應的蕭卿墨,來人輕佻的抬起呂微瀾尖俏的下巴,「怎麼樣,找到東西了嗎?」

「沒有!寢房里里外外,包括書房,還有商淺夏的寢房,我都已經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被男人挑起下頜的同時,呂微瀾已經像是全身沒了骨頭一般的倒進了他的懷中。

「那就想個辦法再去刑堂找找看!」男子露出一個陰狠的眼神,聲調卻依舊冷淡。

「可是刑堂那邊的戒備森嚴,我……」荻罄院的寢房和書房是因為蕭卿墨至今昏迷不醒,喱夜也身負重傷在自己房中養傷,只有一個紫醺,她非常容易的就使了個計才能趁著黑夜自由進出,但刑堂卻是直轄于蕭卿墨的,就算是皇上來了,恐怕也不能命令刑堂的人做任何事,所以呂微瀾覺得甚有難度。

「怎麼,這麼一點小事就難倒我聰明伶俐的瀾兒了麼?」男子微微俯下了頭,性感的唇畔有意無意的刷過呂微瀾渴切的紅唇,引.誘著她。

「瀾兒、瀾兒會努力的!」已經有多久不曾嘗過男歡女愛的甜蜜了,呂微瀾只覺得身子的某處空虛的發苦,一雙玉臂不由自主的纏上男子的脖頸,踮起了腳尖饑渴的求索他的踫觸。

「瀾兒確定在這里嗎?」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卻是戲謔的斜眼看向床榻,「他說不定會半路醒來哦!」

「不會的!御醫會診說他永遠都不會醒來了!」男子的欲拒還迎令得呂微瀾更加的難耐,早已情動的身子再也等不及那折磨人的半推半就,猛地一下子便剝除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在男子眼中閃過一道欲念時,她靈活的雙手又迫不及待的將他身上的衣物除去。

「你可真是個小***.貨,看來蕭卿墨確實冷落了你太久啦!」男子婬.靡的嘿嘿兩聲低笑,化被動語主動,一把撈過呂微瀾縴細的腰肢,輕巧的一個翻身,便將她抵在了床柱上,一個挺身便開始了苟合。

滿足的低吟一聲聲的從呂微瀾的口中婬穢的溢出,只求痛快的她卻沒有發現緊緊壓著她賣力耕耘的男子眼中的那股厭棄和冷漠。

————

遠在羅源的淺夏在听說了呂皓冥打探來的關于蕭卿墨的境況後,一個受不住,只覺心口一甜,眼前一陣泛黑,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之後就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而呂皓冥原本準備備好馬車就回京的計劃便只能中斷,因為需要將淺夏的身子養好了才能回去,不然,虛弱的她再加上旅途的顛簸,孩子就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王爺他真的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嗎?」看著即便在昏迷中依舊喃喃的呼喚著蕭卿墨名字的淺夏,她那蒼白的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原本潤澤的嘴唇亦是一片慘白,岑寶兒不由得悲從中來,哽咽的問。

「宮中所有御醫會診,都只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呂皓冥緊緊的攥著拳頭,「說是毒氣深入了五髒六腑毀了根本,能保有一口氣在就已經是他命大。那日隨行的那些禁衛,包括陳御醫,都因為吸入了毒氣而已經喪命,只有兩三人與王爺一般幸運的保住性命,但也一樣除了呼吸沒有了其余的反應。」

重重的一拳敲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茶具發出一陣清脆的踫響。

「那王爺就只能、只能听天由命了嗎?」

「我也不知道!」沒想到那種毒氣這般歹毒,好在那日他帶著的暗衛一個個提前閉了氣,不曾中毒,才能殺出重圍,不然,現下他們听見的或許就是蕭卿墨已經喪命的消息了,「或許,只能找到那個幕後主使的人,向他討要解藥了!」

「可是、可是,您不是說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不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手嗎?」

「再滴水不漏總也有疏忽的地方,」看向還在痛苦夢囈著的淺夏,呂皓冥沉眸暗下決定,「我一定會將那個幕後主使之人揪出來的!」

「但是,若真的是皇、是他的話,你有把握能夠與勢力強大的他抗衡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總之,王妃這幾日看來是不能隨意出行了,你便留在羅源城好好的照顧她,我先回一趟京城,打探一下具體的訊息。半個月之後,我會派人來接你們回京!」

皇上那邊沒有任何的動作,那個幕後黑手想必也趁機調整一下將自己隱得更深,那也就說明淺夏最近是不會有危險的,就先讓她在羅源城這邊好好的養著身子了。

「岑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看著她。她性子有些倔強,我很擔心她醒來之後會吵著不顧自己的身子而想要回京。那個時候,你就要時刻提醒她月復中孩子的重要性,我也會讓大夫將情況說得更嚴重一些。記住,你們一定要撐到我派人過來接你們!明白嗎?」

「嗯!我知道!」鄭重的點了點頭,岑寶兒明白,如果呂皓冥派人來接了,才能代表京中才相對安全一些了。淺夏回京,才不會因為懷著王爺的孩子而再被追殺,那些人顯然是想要趕盡殺絕,讓晉卿王府再沒有後代為父報仇的了。

自那日之後,淺夏一直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每天很安靜也不說話,連她們身邊少了一個呂皓冥她不知道;岑寶兒每次與她說話,她也只不過就是應個聲或是點個頭,過後又是一副靈魂雲游在外的狀態。

好在,每天的保胎藥和飯菜她從來沒有一次是不肯吃的,這讓岑寶兒少了一些擔心。只是,她始終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蕭卿墨的名字,就怕她承受不住而再次崩潰。

可是,她不提就代表她沒有在想嗎?

她看不出來淺夏的心里究竟有沒有在想蕭卿墨,只是,每次當她從外面進到她房間中時,就會看見她看著自己的小月復發呆,神情黯淡。

她想,淺夏應該是在想著蕭卿墨的,或者說是極其的渴望趕快回到京城,哪怕真的只是看見一個除了呼吸還在的活死人,只要是愛著他的,就一定想要陪在他的身邊。

即便她看上去就像只生活在自己的的一個小圈子之中,但她應該更在意著怎麼樣回到京城。

所以,給她吃飯她便吃飯,給她喝藥她便喝藥,只為了能夠早日養好身子。

而岑寶兒能做的,就是一天三頓讓她吃好睡好,擔心她晚上一個人可能會偷偷溜走,她還與她住在了一個房間中,一為就近照顧,二也為看守著她別等哪一日悄悄的離開。

而這一邊,當呂皓冥快馬加鞭的回到京城,連好好的休息都沒有,便直直的闖進東宮皇太子的寢宮,氣勢洶洶的找到後花園中正摟著近兩個月不曾好好親熱的新寵卿卿我我。

「你是何人?怎敢私闖東宮?」新寵是個眉眼如畫的妙人兒,特別是那一雙靈動的水眸,仿佛就是另一個女子的翻版。只是可惜她連自己不過是個別人的替代品也不知道,見到一個陌生男子闖了進來,仗著太子恩寵,嬌聲斥責著。

呂皓冥不曾應她,只是盯著一臉若無其事的蕭琀墨,等著他主動將人遣退。

「芸兒,你先退下吧,好好的溫一壺酒,本宮晚些去你那兒喝酒!」輕輕拍了拍芸兒的背,蕭琀墨依舊一臉的平靜,仿佛不曾看見呂皓冥快要怒發沖冠的模樣。

「太子,您可不能食言哦!」縴腰款擺,水眸微挑,即便是那樣的像著某人的一雙眼,卻因為她微帶涼薄的薄唇而顯得妖嬈有余,韻味卻不足,端端是可惜了這般靈動的一雙眼楮配著這樣的臉蛋了。

蕭琀墨微笑不答,只是輕輕點頭,算是答允,又揮退了左右服侍的宮人們,這才好整以暇的長身而起,看著氣急敗壞的呂皓冥道︰「你怎的此時才回京?可是在哪里逍遙快活了這些日子?」

「我問你,那件事情可是你做的?」呂皓冥不答反問,步步緊逼著蕭琀墨。

「那件事?」狹長的眉尾輕輕一挑,蕭琀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呂皓冥,「那件事是哪件事?」

「襲擊蕭卿墨的事情!」呂皓冥不欲與他玩文字,直截了當的說道。

雖然,這個時候表明自己與蕭卿墨的關系非同一般,對他們將來的計劃沒有好處,可是,他人都已經昏迷不醒就像個活死人了,他已經沒必要再掩藏了。

現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想辦法將蕭卿墨所中的毒給解了。

「怎麼,你以為是本太子做的?」隨手摘下一片已見枯黃的樹葉,蕭琀墨拿捏在手中把玩,莫測高深的看向遠天幾只自由飛翔的小鳥。

「不是你?」呂皓冥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但又覺得,向來剛愎自用、又比較自負的他不會推諉自己做過的事情。

「其實,我也安排了人了,」玩轉著樹葉,蕭琀墨詭異的一笑,「可惜,卻是晚了一步!」

呂皓冥暗暗吃驚︰「你的計劃真的是要殺了蕭卿墨?」

「是?或者不是呢?」蕭琀墨收回遠眺的視線,含著一股陰柔的笑意看著呂皓冥,「現如今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他躺在那里就跟一個活死人沒有兩樣了,不是嗎?就算我心中曾有那麼多的不甘,又如何呢?」

「他是你兄弟!」

「皇家有兄弟之情麼?」嘲諷的一笑,蕭琀墨嘴角含著譏笑,神情卻是那樣的落寞,「皓冥,你別告訴我你相信。」

呂皓冥語塞,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的,皇家的兄弟情是最薄的。就算是大禺朝自開朝以來,有著自己的一套繼承大統的制律,立嫡立長從不改變。可從古至今,弒兄篡位的例子並不鮮見。

可是,這件事既不是蕭琀墨所為,那麼,其余幾個皇子中又是誰是隱藏的最深的那一個呢?溫文爾雅與世無爭的蕭笙墨?活潑開朗沒有心機的蕭凌墨?還是快人快語藏不住心事的蕭宇墨?

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嗎?他們不是與蕭卿墨的感情很好麼?那為何要暗中下手除去他呢?再說,如果想要奪取皇位的話,他們最該要除去的人應該是身為太子的蕭琀墨才是啊!那為何目標是蕭卿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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